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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心魔这件事,好提醒自己时刻防范吗?这未免也太友善了吧?又或许他觉得自己根本没可能出去。
满腹疑惑,他猜不透,也不知道这第十一件神器还有没有其他能力。以毕生修为下了最重的封印藏入虚鼎中,期间种种他可以慢慢想,他日回了长留也可以和师兄弟商议,他有私意,此鼎封在长留最安全……
白子画长叹一声,深邃的苍穹下,峰峦起伏,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征兆。暗笑自己是不是想的有些远,兴衰更迭本是常事,仙界存在多少年了?他已经不记得了。神界之所以会灭亡都是上古时的妖神之力的劫数,那仙界呢?
若真到那一天,拼力护住妻儿,与他们生死在一起便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抖落了一身凉意,回到房中,花千骨正睡得安稳,唇角还微微上扬,好在梦里正香甜。
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暗暗渡了些真气给她,受了销魂钉,她身上的金光结界已全部退去,将来会更虚弱些,但总能慢慢养回来。
轻轻地躺在她身边,伸长手臂将她搂进怀中,阖起双目,嗯,这样很好。
三日后他们就离开啄鹰谷回到了苏城,花千骨一进门就将自己摔进了自家柔软的大床上,本想好好享受一番,没想到扯到了伤,痛得她眼泪汪汪。
“呜呜呜,师父,痛……”她觉得自己现在一点点痛都承受不了,一定是被师父宠坏了。
白子画无奈长叹:“谁让你不当心的,我看看。”拉开她的衣领,果然,这小徒弟是不是用力过猛啊,白布上竟渗出了鲜血。
花千骨老老实实听着师父的教育,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侧颜,嗯,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缓解疼痛了。
白子画在她火热的目光下重新换好药又包扎好后才道:“可看够了?”
“嗯。”花千骨点了点头,立刻意识到不对又急忙摇了摇头道,“没……”
白子画有些好笑又有些不放心,如此贪恋美色,万一将来有比自己更好看的人出现可怎么办?
“小骨,色即是空,懂吗?”
花千骨不屑地撇了撇嘴,小手乱摸,从他的脸一路往下,直到小腹时才被他忍无可忍地捉住。这还没到晚上呢,这小丫头就想着要来挑逗自己吗?
还待继续教导时,只听她的声音在耳边嗔怪道:“师父,你抓得我的手好痛啊。”
那魅惑的声音,如同在妖神殿时一般。
哎,无论何时,无论是善良的或是邪恶的她,清纯可人的她,还是妖冶魅惑的她,自己都只能在她身旁无法自拔。
白子画想要放手却被她反手握住,嘻嘻笑着道:“色即是空,师父要记住哦,小骨刚才只是在摸空气,现在抓住的也是空气。”
白子画哑口无言,怎么自己就成了空气?哎,这小徒弟就是被自己惯坏了。
“不要再调皮了,好好睡一觉。”他也不跟她争辩,帮她换了亵衣,撒开了长发。
“你不陪我吗?”花千骨拽住他的衣袖,他不在身边自己怎么睡得着。
白子画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啄,道:“师父去趟南海,再将流商的魂魄送去地府。”见她嘟起的小嘴,知道她肯定还在怪自己对那孩子太狠心,是啊,也难怪她,母子连心嘛。
“我今天就回来,你一觉醒来就能看见师父了。”
花千骨也觉得有些疲倦,知道他做的决定自己很难改变,只好认命道:“那好吧。”看着白子画点了安神的香,眼皮是越来越重,最终还是决定去找周公下盘棋吧。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时果然看见他坐在身边,心里甜甜的,拉着他的手臂坐起来,却觉得头晕眼花:“师父回来啦……”
“嗯。”察觉到她的不适忙扶住她,先给她喝了些水,又端起矮几上的一碗温热的药道,“来,小骨把这个喝了。”
花千骨皱眉道:“我又没病,为什么喝药啊。”
白子画指了指她的锁骨:“伤还没好呢。”
“这个是外伤!”她继续抗议,这种苦苦的东西,她才不要呢。
“你身子弱,要好好地养。”他舀起一勺,试了试温度送到她嘴边。
花千骨勉强喝了一口,咂巴着小嘴,好苦。接过他手中的药碗,闭着眼仰头喝尽,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被揉捏的纸。
将准备好的剥去皮的蜜柑送进她嘴里,看她吃的满意,他也笑了。
“师父,你是不是有心事啊?”花千骨喂了些蜜柑给他,总觉得师父的笑容让自己很难过。
“师父若有心事,你愿不愿意听听呢?”
她有些懵了,以前师父就算心里有事也不会告诉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嘛。移到他身边,张开双臂环住他道:“师父不要难过,小骨很乖很听话的,小骨为你分忧。”
将她捞进怀里,贴着她的脸轻轻地道:“师父的心事就是你能健康快乐。”
花千骨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是健康快乐的。”
喉结动了动,他不忍心说,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昏睡了很久呀?”她窝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微微有些沉醉。
“你知道?”白子画倒是吃惊不小,自己去南海和地府,不过几个时辰就赶回来了,可小骨却睡了三天三夜,他抽空熬了药后便一直用真气温着,就这么守着她,怕她睡着睡着就不愿醒过来了,一遍遍地自责,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害得她替自己受过。
“我都睡累了。”花千骨捶着自己酸疼的腰,笑道:“幸好师父在身边,若你不在,我就继续去找周公。”
“周公比师父都好吗?”
“嗯?那倒没有。”她想了想又道,“算了,师父要是有事不在身边,我就醒来去找你。”
“嗯。”白子画笑了,这话说进了他心里。
☆、师师教学
有将近二个月的时间花千骨都在养伤,可她真的好无聊。师父心机太重,哄了她乖乖养伤后就对她下了各种禁令,比方说不能用法术、不能吃辛辣食物、不能去太远的地方玩、不能吃冰……
这么热的天竟然不能吃冰?花千骨只觉得自己好可怜,天天暗地里大呼上当受骗。
“小骨,你在干什么?”
本来还在腹议师父的种种不人道,被他这么一唤吓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闲来无所事事便在园子里扫落叶,只是用来扫落叶的大扫帚被拿来当作了兵器,在掌心里玩得呼呼生风,而那些落叶则成了四面八方的暗器。她时常用些小法术,将那些落叶击成粉末,在空中轻扬飞舞,煞是好看。
此时虽看不见白子画的人影,花千骨还是受了惊吓,身体本还悬在半空中,真气一泄,只往下坠,幸好落在一个洁白柔软的怀抱中。
“师父……”看着他微嗔的眉目,心里发怵,把脸蒙在他的素衣里,也不知道能藏到哪里去。
白子画将她扶好站稳:“为师怎么与你说的,不可用法术,不可顽皮。”
“我的伤都好了,也不贪睡了……”她细声细语,偷偷瞧他的脸色。
“那也不行。”他淡淡地道,每晚他都趁她睡着后输些真气给她,小骨在神界的三百多年里过得异常艰辛,若当时没有了迦然的金光结界,她虚弱的只剩一副躯壳。
“可是我好闷啊。”她轻轻地嘟囔了一句,看着他略略皱起的眉又讨好地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摇晃着。
“说吧,想去哪玩?”他知道她待不住,越是不放她出门越是心心念念地惦记着,有时还看见她趴在白墙上听园子外的小曲,那模样还真可怜,像自己虐待了她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师父松口,花千骨大喜过望,兴奋地在他脸上按了个印:“师师姐姐让我过府去,师父?”
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看着她欢快地飞奔出门,心想,这几个月真是将她闷坏了,快要到中秋了,不如找人来陪她热闹下吧。
花千骨口中的师师姐姐就是她家隔壁朱举人的续弦。这朱举人年过四十,虽是举人却并不在朝为官,反而喜欢做买卖,他的原配去世后,只留下了半大点的一个小姑娘。朱举人不到一年便迎了这个宋师师来做填房,宋师师年纪也不大,至多三十出头,前头也是有过婚配的,只是夫君死后没留下孩子罢了,她嫁过来的时身边还跟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
宋师师喜欢花千骨的机灵可爱,她自己也是一个伶俐的女人,时常拉着花千骨说些体己话。
这不,见她过府来,便招呼手下丫头婆子摆了一桌的小食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