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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玉杯的破碎声,许是她牢牢抱住自己不断地哀求,白子画总是缓下一口气,眼前渐渐清明,他能感到殿外的月光伴着深夜的凉风如海浪般一层层地吹进来,似乎还带来了桃花的幽香。
“小骨,起来。”他冷冷地带着命令的口吻,见她仍抱住自己直摇头,只好蹲下身抱起她,长出一口气道:“没事,没事了,我们一起去找言儿。”
“嗯嗯……”她被他吓得不轻,不住地点头。
要想找到白谨言并不难,取来他留在枕上的一根发丝,默念咒语在烛上点燃,白子画很快就确定了儿子的方向。
“他在啄鹰谷。”
“为什么会去那?”
深更半夜地跑去那个谷地让夫妻两人担忧不已,急忙御剑朝啄鹰谷而去。花千骨在心里大骂白谨言,这个不省心的孩子,伤还没好就跑那么远,万一有个好歹……她心里有了计较,这次不用师父罚,自己一定先关他几个月禁闭。
待到啄鹰谷时已经月上中天了,清冷的谷中除了山野孤鸣外就是墨绿色的树影。
“言儿!”她感到他的气息,怎么就不见人呢?
“白谨言,出来!”白子画也感知到他就在附近,完全可以将这小子揪出来,不过那样恐怕让他在女孩子面前丢了面子。
从几米外的树洞里钻出两人,皆是蓬头垢面,好不狼狈。
“娘亲……”怯生生地一声唤,让花千骨心疼不已,本想好好揍一顿,这下早忘到九霄云外了。
“你个臭小子,怎么就没一天太平,你想气死我啊!”花千骨象征性地拍了他几下,惹得白谨言直呼痛。
这时花千骨才发现他臂伤又开裂了,忙以真气止住了血,红着眼眶小心地包扎好。
“小骨。”白子画走到她身边,他的小娘子见着儿子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这身边还站着一位呢。
花千骨吸了吸鼻子,这才注意到白谨言身边还有一位素衣小姑娘,与他一般高,可形貌比他还不堪,不仅发丝凌乱还衣衫不整,两条白花花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被撕破的素衣随风飘荡。
小姑娘见她一直目不转睛地打量自己,不禁满脸羞红,伸手想遮一遮,却苦于根本无东西好遮。
花千骨愣了半晌,看看自己儿子又看了看小姑娘,又怒又恨,不敢看白子画的脸色,生怕他不知会用什么方法惩处这个色胆包天的儿子,干脆自己先下手,一个耳光甩过去,却又因为心太软,只用了半成的力,就像在掸灰一样。
白谨言被吓住了,实在不知道娘亲为什么突然出手,就连白子画都来不及拉她。他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捂着自己其实并不怎么痛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倒是那小姑娘,大步上前将白谨言挡在身后,怒气冲冲地道:“你就是小酒窝的娘亲?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不许你打他!”
☆、谁在说谎
她声音虽娇却有种坚韧的果敢,这让花千骨莫名其妙,低下身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那小姑娘刚要说话就被白谨言拉到身后:“娘亲,她是我的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花千骨有些尴尬,被儿子看穿让她脸上无光,白了他一眼,扯了一个笑道:“小姑娘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怎么和这臭小子认识的呀?”
“我叫小兰。上辈子就和小酒窝认识了,那时候他还是冥灵,我们一起住在啄鹰谷逍遥自在的。”小姑娘说着说着,又想为白谨言抱不平,“我知道我出身不好,你不喜欢他来找我,但你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他!”
“小酒窝?”
“对啊,小酒窝对我最好。”
花千骨明白了一些头绪,原来儿子做冥灵是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名字。虽这么想,可心里仍有些不爽,这世上还有人比她更偏袒这臭小子的?她是他娘亲,教育一下不行啊,不如连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起教育下。
“小骨,这个小姑娘和言儿是朋友,我们不如回家再说吧。”白子画知道要再这么闹下去会没完没了的。
花千骨看着他,闪闪的眼睛似乎在问,原来你都知道?
“我回去再跟你解释,好不好?”他声音里满是柔情,听得两个孩子都愣在了那里,特别是那小姑娘,她从未见过世上还有这么温柔又美好的人。
只是下一秒,她就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过早了。白子画走到两人面前,冷冷地问道:“狐冯呢?”
“不,不知道。”白谨言往后缩了缩,他是真的怕,爹爹比那些坏蛋要可怕多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
“是浑谷歌旗骗了我。”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道,“那日他说小兰被恶人囚禁在啄鹰谷,你们要是不来三海平原我就会和他去救人,可是他知道你们来后就叮嘱我千万不能说出去,还说万一被别人知道小兰会有性命之忧。”
花千骨奇道:“他来找你,原来是为这事?”
“嗯。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后来他说是为了试试我的身手,不然去了也是送死。”白谨言现在才醒悟过来,只觉得浑谷歌旗是设了一个局让自己跳,他沮丧地道,“他说那伙恶人知道小兰与我是好朋友,便让我带着三海平原下的油茶牡蛎之王去交换,不然就见不到小兰了。我和浑谷歌旗采下那只油茶牡蛎,他便代我去救人了。”
白谨言叹道:“可养伤一个多月,我一直没他的消息,下殿时本想一个人去啄鹰谷找小兰,但狐冯担心我伤势,就与我同行。我怕被发现,就请两位师兄代劳。没想到见小兰,才知道根本没这回事,可我们却遭了埋伏。”
“浑谷歌旗都将你打伤,你还能相信他?”花千骨觉得儿子的脑子应该被门挤了。
白谨言委屈地道:“以前我也是与他打来打去的,打着打着感情就好了,他本来是个很豪爽的人,没想到竟会这样。”
“那都是你笨!”花千骨忍不住又开始骂他,她算是听明白了,浑谷歌旗要的是自己儿子的命,偏这小子还那么傻。
白谨言嘟着嘴,娘亲真是的总要当面训斥自己。他拉了拉白子画的袍袖道:“爹爹,能不能找找狐冯啊,我当心他出事。”
白子画蹙眉问道:“他去哪里了?”
白谨言沮丧地道,“我们不敌后,狐冯为保护我们就去引开恶人了。”
“他走了多久?往哪个方向去了?”
“没多久,半个时辰不到。”白谨言指着东南方道,“他往那去了。”
白子画望着东南方大片的阴云,转身对花千骨道:“你带他们先回去。”
说完,便御剑而走,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些恶人你看清楚了吗?”
白谨言摇头道:“他们一共八个人,都是黑衣短打蒙面的,法术很高。”
八个人……怎么会多出一人?白子画有些疑惑,难道自己猜错了?他没有再停留,消失在黑夜中。
当他找到狐冯时,那孩子毫发无损地昏倒在齐云山脚下,白子画有些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狐冯竟然回了家。
幸好他来的及时,还未叫醒狐冯,齐云山的人已经发现他们小公子的踪迹。
狐寓仙尊亲率众人,声势浩大地将两人围在中间,当看见心爱的小儿子昏迷不醒时,他微怒道:“尊上,请给我一个解释。”
白子画右手托住狐冯将仙力灌入他体内,平静地道:“狐冯与小儿夜下长留,被不明身份的追踪后……才到了这里。”
两人正说着,狐冯已经悠悠地醒来,一见阵势庞大,黑夜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不仅白子画在身旁连自家爹爹都被惊动了,心中暗道不妙,这下祸惹大了。
“冯儿,到底怎么回事!”狐寓见他犹如刚刚睡醒一脸茫然,而众人为他担忧不已,不由心中微怒。
狐冯看了看白子画又看了看自家爹爹,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明。
袭击他和白谨言的人一共七人,全都黑衣蒙面,无论他们以法术还是剑招对抗均能被轻易化解。最奇怪的是那七人明明功力远在他们之上,却并没有痛下杀手,反而与三人缠斗。开始他们还觉得奇怪,后来才警觉,这伙人是想通过这样的方法让他们功力耗尽而死。而这时白谨言旧伤崩裂,而小兰更是攻守难敌,狐冯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拼一己之力引开敌人。
可他一人怎敌得了七人,但狐冯思虑周全,他是边打边退,一直往长留的方向,直到最后身体力竭,在最后的意识中他以为会摔进海里,实在不知道怎么会来到了相隔两地的齐云山。
听完他的描述,白子画更是奇怪,怎么言儿说的是八个人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