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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流琛坐到沙发上,搓了搓手,对着手心呼了一口气,然后将系于蛋糕盒上的绳子解开,上面的动物可爱得紧,正是路西绽的属相,旁边写着阿拉伯数字28,蛋糕算不得很大,看起来也并不昂贵,孟流琛切了一块大蛋糕,递给路西绽:“这是我第一次亲手做蛋糕,姐,你吃吃看。”路西绽看着他,却并不伸手去接,孟流琛打趣道,“放心啦,没有毒。我吃给你看。”随后咬了一口。
路西绽干咳了一声,说道:“你再重新帮我切一块。”
洁癖怪,孟流琛腹诽道,不过还是乖乖重新为路西绽切了一块。他看着路西绽吃蛋糕的样子,不仅感叹道,姐姐果然是大家闺秀,一块蛋糕都可以吃的十分优雅,没有任何奶油沾到嘴唇上,就像是在品尝高级甜品一般细腻。
“怎么不回家。”路西绽问道。
孟流琛撇撇嘴:“去过了,不习惯。总觉得不像是我的家,爸妈也都不像是我的亲人。”
“他们不像,我像?”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而已,且从小到大没有见过面。她不明白,为什么孟流琛会对她这样亲近,没有丝毫芥蒂和陌生。
“像啊。”孟流琛撇过头看她,“你漂亮啊,你比芊芊漂亮。更像是我的亲人。毕竟,我可是长了一张这么英俊的脸。”
“吃完。”路西绽看着那方才被孟流琛咬了一口,现在被随意放在茶几上的蛋糕,说道。
“不要。”孟流琛毅然决然地拒绝道,“我不喜欢吃甜食。”
看着路西绽那深沉的眸色,孟流琛知道,这姐姐要开始教导自己了,他这才撒娇地说道:“姐,我真的不习惯吃甜食,你信我。”
“挑食不好。”
“我也不想啊,可是从小我就有很多不能吃的东西。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姐姐不知道吧。”孟流琛十指扣在一起,反手抵在后脑勺上,看了一眼路西绽,而后没所谓地笑笑,“不过现在没事了,三年前做手术,已经完全康复了。可是,小时候啊,姑姑对我的饮食管的特别严,像是油腻的啊,辛辣的啊,还有巧克力之类的甜食我是统统不能碰的,现在虽然好了,可是我也对这类的食物提不起兴趣了,不习惯。”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微妙,原本正在吃蛋糕的路西绽手里握着叉子没了动作,孟流琛的笑意也没有方才那么明显。
“姐姐煮的面闻起来很香呢。”孟流琛俯下身子,闻了闻放在桌上的长寿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也想喝一碗。”
路西绽没说话,起身去了厨房,热了热已经冷掉的面。出来的时候,孟流琛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春晚,灯光下的他的确很英俊,如他所说,他与路西绽二人,很有姐弟相,同样的高个子,同样的勾魂眼,同样的,自恋。
“谢谢姐姐。”孟流琛笑眯眯地接过碗,喝起面来。
他看起来很饿,碗很快见了底,他端着将汤也喝了个精光,他歪着头,看着路西绽,俏皮道:“姐姐,你听,我这次叫姐姐,是不是比上次标准多了?”
“一般。”
“啊,姑姑说过,姐姐有傲娇属性,姐姐口中的一般,一般就是很好!”
路西绽有些无言以对,何时起,孟可君也这么时尚了,嘴里尽是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这傲娇二字,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自信,却并不自负,更谈不上骄傲。”
“噗。”孟流琛笑喷,他家姐姐还真是可爱得要命,他一个常年生活在国外的人都知道傲娇的意思,路西绽却不知道,还片面地理解成骄傲,果然是傲娇至极,“姐姐,傲娇跟骄傲,可不是一个意思。傲娇呢,就是说,一个人为了掩饰自己害羞的内心而故作淡定的样子,好像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
“你胡说八道什么?”路西绽蹙眉望着他,一副恼怒的样子,“这都是谁教给你的?”
孟流琛见路西绽生气,只好撒娇般地靠在路西绽的肩膀上好言好语道:“可是,姐姐的确就是这个样子的嘛。非常可爱。”
路西绽愤怒地推开他,低沉道:“请你,不要用‘可爱’这种形容词,来形容我。”
“哈哈。”孟流琛破涕为笑,“我知道,姑姑跟我说过,姐姐从小就像个小大人,聪明得要命,并且只能接受‘高智商’‘貌美如花’‘天赋异禀’这种形容词,可是我真的,真的觉得姐姐的确是很可爱啊。”
“你。”路西绽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伸出手指指着他,又指了指外面,冷冷道,“出去。”
“我不要出去嘛。”
“出去!”
孟流琛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俯下身子,捂住胸口,慢慢蹲在了地上。路西绽见状上前扶住他,孟流琛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似乎很难受。路西绽拉住他的手,把他拉起来,想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孟流琛却甩开她的手:“你别拉我,我要走了。”
路西绽真的不再拉他,转过身子回了沙发上,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孟流琛捂着胸口的手放下来,愤怒道:“你真的不拉我?”
“不是你不让我拉么?”
“你,你这什么姐姐!你就不怕,你就不怕我在路上出事么?我这么年轻帅气的大小伙子,要是英年早亡,你都不会愧疚的哦!”
“就算你在路上出事,也不是因为我没有挽留过你,而是因为你任性拒绝,所以,我为何要愧疚?”路西绽瞥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哎呀。”孟流琛夸张地蹲在地上,而后索性直接躺下打起滚来,“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心口好疼,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路西绽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将目光移开,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小品,随口道:“你衣服干净么,别将我家地板弄脏了。”
听路西绽如此绝情的话,孟流琛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怎么办,自己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现在完全下不来台,看他姐姐那样子,也不是给别人留面子的人,难道他就这样随便起来,然后灰头土脸地离开?那也太丢脸了,他才不要。
正当他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时,突然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眼前,他抬头看着路西绽,终于扬起了微笑,伸出手,被她拉了起来。起来之后,他一把抱住她,因为个子太高,路西绽整个被他抱在怀里,他低低头,在她耳边说:“谢谢姐姐。”
路西绽推开他,听不出什么语气:“孟流琛,你真的很幼稚。”
后来,两个人一同在沙发上看春晚,路西绽一直正襟危坐,孟流琛看她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心想着一定要把姐姐的傲娇病给治好,一个劲儿往路西绽那边蹭。姐弟二人这么别扭着,时间却也就这样缓缓地流了过去。难得,今天路西绽的心情竟然不算太差。
路西绽的哮喘依旧没有好,被孟流琛闹几下就有些喘不过气,憋得脸色涨红,嘴唇发白,孟流琛见她这样也不敢再继续同她闹,急忙倒水给她喝,轻抚着她的背,让她舒服些。路西绽接过水喝了几口,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
“姐姐,我……”
路西绽伸出手掌,示意他不必说话,不必道歉。
孟流琛有些难过地低下头:“不该这样的。”像是有一把利刃刺穿心房,孟流琛觉得眼眶有些发酸,“这样不公平。”
路西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表示不解。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妈犯的错,伤害了姐,还有姐的母亲,所以,我要替她还债,报应落在了我的身上。可是,姐又没做错什么,姐的母亲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姐还会生病。”
二十七岁的他,瞬间被泪水沾湿了睫毛。路西绽看着这样的他,内心竟然有了一瞬间的动容。一个人是否真诚,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心理学专业知识,仅凭感觉就够了。最起码这一刻,路西绽抛却她所有的专业,她也无法发现,孟流琛的眼泪有丝毫或做作或虚伪的成分。
“有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为什么。”路西绽说道。
“姐姐,我会保护你的。”孟流琛揉了揉眼眶,看着她,像是在许一个一辈子的誓言。
路西绽未再言语,转过头,看着已经到了尾声的联欢晚会。满头银丝的歌唱家身后围着一群人,一同合唱着《难忘今宵》,为这个除夕之夜画上完美的句点。
“这么晚了,是谁会来啊?”孟流琛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凌晨,“我去开门。”
孟流琛跑回来之后说道:“姐,是一个漂亮的美女,所以我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