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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会出事的!”驾驶到一个十字路口时,孟流琛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他亲眼目睹乔倚夏不管不顾地穿越了红灯,消失在人海里。
终于,她赶到了。
“倚夏姐……”
“人呢?”她看着商陆闪躲的眼神,看着尚未彻底熄灭的火光,看着进进出出的消防员,向里头冲了去。
“倚夏姐,你冷静一点!我们正在努力搜寻!”商陆从后面紧紧抱着她,不让她挣脱。
“放开!”可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又岂是旁人可以拦得住的。
乔倚夏挣脱了他,拼命朝前冲过去,被其余的警员紧紧桎梏住。白英从前方跑了过来,她没了心思去管商陆,只是把那些警员拉开转而紧紧抱住她:“倚夏姐,你相信我,路教授不会有事的。”
在她的怀里,乔倚夏逐渐软了身子,慢慢瘫倒在地上,白英难受的要命,却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乔倚夏猛然站起来,对着天地,放声呼喊着。
“苍苍!”
白英跟她共事几年,在白英的印象里,乔倚夏是个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女英雄,哭这个字离她很远很远,好像她就应该站在那高高的山顶,笑看风云。可是这一晚,伴随着逐渐归于平静的山地,和这一片烧黑了的废墟,她哭了。
☆、第128章 失而复得
“啊!”
他一步一步走近乔倚夏,她的每一句呼声都像一把刀一样捅进他的心里,路西绽去哪里了呢,他也想知道。不过虽然现在,他还不能亲眼看到她,可冥冥之中,他却莫名的确信,确信她正毫发无损的,存在于某一处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
“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他捧着她的脸,用指尖为她拭去眼泪。
时间过了很久,消防队员们完成任务之后离开了,警队的人也准备撤回。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找到这栋房子的主人,我们必须彻底查清楚房子起火的原因,且不说对这块地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现在烟这么浓,势必影响到了山下居民的生活。所以,如果是故意纵火的话……”
“徐队长,她不会。”乔倚夏看着徐威,斩钉截铁的说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的清楚。从一开始陈安和的案子起,她帮了我们那么多,现在这里失了火,她,生死未卜。你一句‘故意纵火’就要把矛头指到她的身上,这对她不公平!”
“倚夏……你先别激动。徐队长他也只是客观地分析……”石韦见状上去打圆场,他拍拍她的肩膀,道,继而将目光转向徐威,“徐队长,现在路教授的安全的确是比较重要,不过现场尚未发现有任何引燃剂的痕迹和成分,我个人认为蓄意纵火的可能性不大,当然,这一切,还是要等先找到路教授之后再做确定。”
徐威一时失言,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他明显有些疲乏,不愿再同乔倚夏多作计较,带着队里的人很快撤离了现场。只剩下了石韦,商陆,白英,孟流琛,还有队里的其他几个人。
“倚夏,我们在一开始接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找路教授了,你不用太担心。而且,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我可以向你保证,路教授绝对没有在别墅里。”石韦说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面对着她的石韦的瞳孔骤然放大,严肃的表情突然绽放出了一缕笑容,她身体一麻,所有的情绪,好的,不好的,瞬间涌上心头。转过半个身子,却好似反转了方才昏暗的世界。
她瘦了,原先的巴掌脸现在比手掌还要小,头发乱乱地垂在胸前,一身白色的毛呢大衣,乔倚夏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带自己回路家,自己在商城买给她的,柜台小姐还直夸她洋气。她的脸脏兮兮的,唯独身上的白色大衣,一尘不染。
她能出现,真好。
乔倚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帮她把脸上的灰擦尽。说不出一句话,唯滚烫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流淌。原来,最美好的成语不是失而复得,而是虚惊一场。只有自己亲身体会,方能知晓,已经失去的恋人能否在回到自己身边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哪怕她永远都只能跟自己是陌生人,自己也希望她能够比任何人都幸福地活着。
“你过的很不好吗。”
终于,路西绽握住她的手,同她十指紧扣。
乔倚夏看着她的眼睛,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安。她甚至看不到周围的人,闻不到由于燃烧而散发出的刺鼻的气味,紧紧拥抱住她。
“现在,很好。”
“我们走吧,倚夏。”
——自流琛走后,我又喝了许多酒,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可以使我暂时麻痹自己的神经,使我不再想你。我看不到太阳,亦见不着月亮,周而复始地醒来,周而复始地醉去。一直到伴随着一阵熊熊燃烧的烈火,我再次从梦里醒了过来,我无法判断这火是有何而来,也许是因为蜡烛被风吹倒,火光接着桌布疯狂地燃烧了起来。而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灭火,不是逃生,而是去了衣柜带走你买给我的衣服,我想,这是我唯一能留住的证明你出现于我生命里的记忆了。
所幸,我仍是逃了出去,坐在秋千上,绳子有点松了,我想起路书野以前每次推我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说是怕我飞出去。我突然觉得,那蜡烛不是被风吹倒的,而是被路书野深深爱护着我的魂灵所推倒的。正如流琛所说,他是那么地希望我能够过得幸福,而我却让他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我再也不会快乐了。
也许是在我对她说出滚的时候,又也许是在流琛对我说出,她过的不好的时候。我可以让自己永生在反复地折磨中活下去,以实现我对贺兰秋白的承诺,但我却无法心安理得地面对她过的不好的事实。是我做了错事,令我的哥哥,以及其他八个年轻的生命结束在了他们的青春里。然而现在这份浓烈的爱却淹没了我的罪恶和愧疚,让我无法再自我折磨下去。
对不起,我的哥哥,我必须告诉你,我爱她,胜过了一切。
从病床上醒来时,映入眼帘的除却白花花的墙壁以外,还有贺兰秋白的脸。她坐在床沿,看着窗外,表情茫然。
“医生说你过度饮酒,得了胃穿孔。要好好休息。”贺兰秋白帮她掖了掖被角,说道,“另外,石队长跟商陆他们也过来了,你身子不好还不能自由活动,待会儿他们会进来在这里做笔录。”
“大嫂。”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不必给我道歉,我不会接受。你也不必再自我折磨下去,我曾经是想过,要你一生孤寂,一生受罪。可你的命不是我给的,是书野给的。既然他想让你好好活着,那你就不能辜负他。另外,我不要你的股份,更不要你的钱,因为那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订了三天后的机票,我想离开这个地方,没什么意外的话,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见。”
贺兰秋白走出医院,抬头看了看澄碧的蓝天,好似看到有个男人在笑着向自己招手。
“书野,这一世,我等你一辈子。下一世,你一定要早点找到我,也让我尝一尝,被人爱的滋味。”
“总之,路教授能够平安,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医院里,商陆把记录本合上,碳素笔盖上笔帽。转眼间,他们与路西绽相识也满一年了,在他们的心里,路西绽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她曾经给予他们的无偿的帮助是他们永远心怀感激的。
没了心事的束缚,乔倚夏的烧很快退了下来,路西绽的身体也康复的很快。乔父忍不住去了医院,同乔倚夏紧紧相拥在一起,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女儿,都是女儿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这话假不了,有种感情是可以跨越血缘而存在的,乔一海夫妇,从来不曾亏欠过乔倚夏半分。
一个静谧幽深的夜,在医院的花园里,两个颀长曼妙的身影漫步其间,她们长发披肩,她们十指相扣。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妈妈出了小事故。你以为出事的是我,急匆匆地就赶了过来。”
“是吗?我只是好奇怎么有保姆会大胆到敢不通知主人一声就擅自离职。”
乔倚夏笑了出来,她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嘴巴毒毒的路西绽了。似乎自从跟她确定了关系之后,她就一直对自己很温柔,连讲玩笑话的频率都变得很低很低。
“你能回来,真好。”她停下脚步,伸手帮路西绽把发丝捋到耳朵后面。
“有这么离不开我吗?”路西绽勾唇笑一笑,充满了光芒,“我都要被我自己的魅力吓坏了。”
“我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