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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忽的从身后环住他,不甘的将娇柔的身躯紧紧贴在他的后背,期待能与他发生些什么,这样即便是来日真的有了身孕,她也可以告诉自己那是皇上的,一定是皇上的。
可他终究是推开了她,面带嫌恶的推开了她,像丢弃一件垃圾一样把她丢在了这里,自己一人挥袖离去了,离开前还瞥了瞥桌上茶杯,想起什么似的将之带了出去。
房门打开,坐在地上靠着门边打瞌睡的眉儿冷不丁栽了进来,回过神后吓得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认错,任一却是理也没理的直接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周荷眼中滑落两行清泪,颓然的抱紧膝盖缩成一团。
眉儿犹自惊恐的上前认错,说自己昨夜也不知怎的就觉得莫名困倦,这才睡了过去,忘娘娘恕罪。
坐在床上的人怔了怔,暗暗咬了咬牙,擦了擦脸上眼泪后让她去寻碗避子汤来。
眉儿一惊:“娘娘,您……您要避子汤做什么……”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可是……可是娘娘……皇上才刚走,咱们就去要避子汤……这让人知道了……”
周荷双拳紧握,指甲在掌心掐出几道深深的印子:“……出去吧。”
“……是。”
房中再度安静下来,她缓缓地缩到锦被中。将自己从头到脚藏了起来,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她,她自己也看不见自己……
任一回到养宁殿后召来了林启德。让他看看那杯子和杯中残余的茶水可有什么不妥。林启德仔细查看了半晌,终究是没查出什么。
其实他也知道这是徒劳,他已经在那里睡了一晚,这茶杯有没有被人换过他也不知道,不过是他心中期望自己真是被人算计了所以才带了出来罢了。
他又不甘的伸手让林启德给自己把脉,可林启德把过脉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他脉象正常。没有被人下过药的迹象。
他眉头紧紧皱起,难道自己昨天真的一时冲动留在那里与周荷做了什么?
可是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多年,他明明对这些女人提不起半点儿兴趣。怎么会突然就留在了那里?
这若是以前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寻常,更何况他一国之君。
但是……但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他真正在意的那个人。前段时日才刚刚和自己说不愿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就算那是随口说出来哄骗他的,他也是当真话听了进去的……
若是……若是她真是这样想的,那她若知道了此事的话,会不会……更不愿和他在一起?
“皇上。”
林启德看他这副表情也稍稍明白了什么,微微沉默后还是开了口:“据微臣所知,有些药物服下后是查探不出来的,尤其是一些对身体并无伤害的药物,这样的药物服下后迅速就在身体中消解了。不过两三个时辰就再难查出,所以……”
他言尽于此。并没有再说下去。任一却是已经明白了他话中之意,点了点头就让他退下去了。
事已至此,即便他坚持自己是被用了药又有什么用,没有任何证据,他如何跟她解释。
况且……谁知道她又在不在意呢……
他皱眉在殿中静坐了良久,连早朝也没有去,众臣听闻他召了太医,还以为他是身体有恙,只能将奏折递了上去,之后便纷纷离开了。
与此同时,苏澄忽然收到秦轩的邀请,说是在距离暖香阁不远的春泽轩中设了宴,邀请她前去一叙。
苏澄一看就觉得这是场鸿门宴,但对方以一国太子的身份相邀,自己身为朝廷大臣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收拾了一番在楚珍的陪同下一同前往。
春泽轩中,她没看见秦轩倒是先看见了任奕,不禁微微吃惊:“你怎么来了?”
任奕抬头看去,见到是她也是有些吃惊的样子:“秦太子约我来的,澄儿呢?怎么也过来了?”
“也是他约我来的。”
苏澄心中更是莫名,这秦轩好生奇怪,怎么单单约了他们两人?
任奕眉头一皱,轻声开口:“澄儿快回去吧,就说是身体不适不便相陪……”
“五殿下,唐大人。”
亭外忽然传来人声,平日里时常跟在秦轩身边的随侍之一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我们太子殿下有些事情耽搁了,请两位先在这里等一等,实在抱歉。”
他此刻已经看见唐扉来到了这里,她若再说是身体抱恙的话就会显得是有心回避,面子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只好和任奕一起留了下来。
一应精美吃食和酒水纷纷呈了上来,两人却谁也没有动筷的心思。
正皱眉间忽闻一声女子之声传来,竟是清岚殿的宸妃周荷。
“五殿下,唐大人。”
她边说话边稍稍提着裙摆走了进来:“两位好雅兴,竟在这偏僻的春泽轩中里饮酒作乐。”
苏澄一见是她心中就更是一沉:“怎么?娘娘也应了秦太子的约吗?一宫妃嫔却赴他国太子的约,这怕是不太好吧?”
“约?什么约?”
周荷一脸不解:“本宫今日心情好走到了这里,可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约啊。”
这春泽轩虽然离暖香阁甚近,但按范围来说还是属于御花园中,她逛园子逛到这儿,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娘娘真是好兴致,大老远的竟从清岚殿逛到这春泽轩来了,可是从御花园的最东头逛到了最西头。”
她数年前就已与宸妃交恶,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然也就懒得和她装出和和气气的样子,语气中暗含嘲讽之意。
周荷却似乎并不在意,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是啊,好久没来这园子里了,本想让皇上陪着多转转,可皇上有事,一早就走了,本宫就只好自己来了。”
她言语中说是没能有皇上相陪有些失落,其实却是告诉她皇上昨晚宿在了她那里,小心思再明显不过。
苏澄不屑的一笑,很是“理解”的说道:“娘娘几年才能见到皇上一次,难怪心情这么好。”
周荷身形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却努力克制着没有发作,抬手拿起桌上玉壶斟了一杯酒,酒水倒出时微不可查的淌过了她扶着酒杯的指尖。
“一直未曾恭贺唐大人被封为女官之喜,今日索性借着秦太子的酒祝贺一番,希望唐大人能坐稳这大司农之位,不要像赵大人那样被皇上免了职又杀了头才是。”
说着就让眉儿将这酒水给她端了过去。
苏澄在之前的酸梅汤之事上就险些吃了她的亏,此刻自然不愿喝她递过来的酒。但她毕竟是後宫妃嫔,赐了酒她若是不喝却是于理不合。
一旁久未出声的任奕此时开口道:“听闻唐大人近几日身体一直不大好,不如这杯酒就由任奕代劳吧。”说着就要将之接过去。
苏澄哪里能让他喝,刚要阻止却听外面传来秦轩的声音:“让两位久等了,抱歉抱歉。”
说完又转身看向一旁的周荷:“娘娘也在这里,真巧。”
“太子殿下贵人事忙,我们等一等也是应该的。”苏澄随口应付了一句场面话。
他微微一笑,温润面庞有如和煦春风:“远远的就看见娘娘给唐姑娘赐了酒,只是这亭中可不止唐姑娘一人,娘娘这样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了?”
周荷似乎此时才反应过来,抬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任奕,有些慌乱的伸手又要再倒一杯,刚刚拿起酒壶却听亭外又传来一阵人声,吓得险些将手中酒壶丢到地上。
“听闻太子殿下今日在春泽轩中设宴,朕便过来凑个热闹,不知有没有打扰到几位?”
亭中几人都是有些吃惊,好奇他今日怎么没有上朝,秦轩更是暗暗握了握拳,唇边笑意都僵硬了几分。
他特地选择他上朝的时候宴请两人,且事先连招呼都没有打,就是知道他若是得知的话定会赶过来破坏他的好事,却不想他今日竟没有早朝。
今日这陷阱看上去虽明显,但他以一国太子的身份相邀,两人定然不能拒绝,而给他们倒上酒水的又是宸妃,与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且不说那药根本查不出什么,即便查了出来,他所提供的酒水也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只在周荷给他们倒的那两杯而已,即便他才是提出了此次之约的人,他们也不能将事情怪到他的头上。
这本是对方即便看出不妥也拿他没有办法的局,任一一来却是完全打乱了他的阵脚。
“怎会,皇上有这般雅兴是秦轩的荣幸。”
他仍旧挂着那温柔笑容,心中却是暗暗恼火。
任一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抬眼看了看苏澄手边酒杯:“太医不是叮嘱了你近几日都不要碰酒水吗?怎的又贪嘴了?”
苏澄心中了然,顺势将话接了下去:“娘娘给微臣庆贺封官之喜,一番盛情,微臣实在不便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