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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荷心口一紧,眼前一黑,颓然的倒在椅子上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那来传信的人早已回去,唯有眉儿守在她身侧。
“……惠儿呢?”
“回娘娘,惠儿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回去了……她为什么要回去!谁准她回去了!”
她竭嘶底里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枕头锦被扔的到处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娘昨日落水为何今日才来告诉本宫?为什么!”
“惠儿说原本是要昨日来告诉您的,但是静妃那边一出事,宫中便按照规矩即刻戒备落了锁,没有皇上的吩咐谁也不能随便出入。她也跟守卫说了情况紧急让人帮忙通传,可是……皇上不知为何一直闷在自己宫中谁也不见,通传的人进不去,就这样拖到了今日……”
周荷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姣好的容颜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会跌入荷花池中呢……伺候她的下人呢?他们都死到哪儿去了!”
“夫人走在池边时手中念珠突然散落,有的掉到了河里。那念珠是请安国寺的方丈开过光的,她便命秋锦赶快去找人来捞,谁知就秋锦离开的这片刻工夫,夫人就……就溺毙在池中了,许是她一时情急想自己去捞那珠子吧……”
“怎么会……怎么会……娘……荷儿还没给您老人家尽孝,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娘娘……奴婢……奴婢在想……静妃娘娘昨日刚刚因念珠差点儿落水,夫人又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会不会……会不会是……因……因果报应……”
“住口!要报应也该报应到本宫身上才是,和本宫的娘亲有什么关系!”
“可……可是……这也未眠……太过巧合了,而且……唐姑娘昨日为了救静妃还险些丧命,晕了一个时辰才清醒过来……”
“唐扉……对……唐扉!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克死了我娘!不然怎会她一醒来就没事了,而我娘却落入了水中就溺水而亡!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一旁的眉儿为她这番牵强的相克之言暗自皱眉,却又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也怕再说下去她会迁怒到自己身上,便只能闭嘴了。
另一边的养宁殿中,刘铮跪在地上:“皇上,此事确实与清岚殿有关。”
任一放下手中杯盏,手指在桌面轻点:“……将那直接动手之人杀了,提点提点。”
“是。”
当天,清岚殿中一个小太监莫名失踪,直到数日后才被人在一处偏僻的水井中发现,被发现时尸体已经肿胀发臭,看上去甚是可怖。然而周荷至此都没有意识到是有人故意为之,还觉得是这小太监自己心里害怕寻了死路,听到消息后厌恶的掩了掩口鼻,似乎在自己殿中都能闻到那尸体身上发出的臭味儿似的:“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提的。”
“那……他的家人……”眉儿轻声问道。
“什么家人?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儿和我清岚殿有关吗?!”
“……奴婢明白了。”
皇宫西侧的方向,华美却稍嫌偏远的九华殿中,良妃孟楚玲和德妃赵淑华正坐在一起品茶。
“孟姐姐,这静妃的肚子眼看着要大起来了,宸妃又没得手,那……”
孟楚玲不急不缓的放下了手中杯盏,纤纤玉指娇若葱白,嫩滑细致的几乎看不出肌肤纹路:“妹妹急什么,肚子再大又有什么用,生不出来不也是枉费。”
“可是……”
“妹妹放心回去吧,这宫中近来是非多,你我这样走的太近徒招议论。”她柔声细语的下了逐客令。
赵淑华眉头微皱,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知道眼前这人的性子,最终只能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
孟楚玲的贴身丫鬟芸香一边收拾着桌上东西一边说道:“这宸妃也是,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把握住。”
站在窗边华衣锦服的窈窕女子淡淡一笑,神情悠远而又沉静:“本也没指望那废物能成什么事,倒是唐扉……次次都能化险为夷,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我小瞧了她……以后让人多注意点儿她的动向,别什么时候爬上了龙床都不知道。”
“是。”
苏澄自溺水后嗓子着实难受了几日,好在任奕细心给她调理着,慢慢的倒也恢复了。因为上次的事情任一放了她半个月的假,她乐得自在,便天天泡在了清暖阁中让任奕教她识字,本来记性就好的她半个月下来成绩突飞猛进,虽然书写还有些困难,但看书时却比之前顺畅的多,除了较为生僻的字外大多都能认下来了。任奕又给她找了许多她比较喜欢的书来,她看书时他就在旁边看着她,偶尔抬头两人相视一笑,日子过的甚是舒心。
这天傍晚,他们正准备吃饭时阿山忽然走了进来,看着苏澄道:“皇上去御书房了,正派人去找你呢。”
她算算日子才想起假期已过,自己又要去御书房任职了,一时间心里大为不快,却又偏偏无可奈何,只能放下一桌子的美食赶紧过去。
“澄儿,”临走前任奕忽然拉住了:“这个……这个镯子……送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少年有些腼腆还有些紧张。那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年月的银镯,虽然有着精美繁复的花纹,但质地却十分普通,跟宫中盛行的玉镯有着天壤之别。
他小心翼翼的捧着那镯子,甚至不敢抬头看她的表情,生怕她会看不上眼。
下一刻那镯子却被她拿去,欣喜的戴到了手上:“好漂亮,哪儿来的?”
“……你……喜欢吗?”
“喜欢啊,这可比那些个玉石翡翠强多了,我这天天一会儿爬树一会儿翻墙的就适合戴这种东西,不然磕磕碰碰的就碎了。”
任奕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意,两只眼睛都被这笑意带的微微弯起:“你喜欢就好。”
“快点儿。”已经走出几步的阿山在前面催促,她赶忙小跑两步追了上去,和他一起向外走去。
任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边笑意久久没有散去。那镯子是他母妃的遗物,他已珍藏了多年,虽然早动了想将这东西给她的念头,但却犹豫了许久都没敢拿出来,今日终于交付了出去,好在她没有嫌弃……
。。。
☆、第027章 怒揍皇上
来到御书房的苏澄像往日一样坐在自己的专用桌案前看书,偶尔也写一写字。
任一两次伸手没有接到她递来的水,恼怒的将奏折往桌上一丢,张口叫来了程平:“给朕找根儿绳子来,长一点儿的,现在立刻马上!”
“是。”程平应了一声就赶忙出去了,虽然不知道他要绳子做什么,但还是不一会儿就拿了根细长的绳子走了进来。
苏澄自任一要绳子开始就是一脸莫名,见他拿了绳子走向自己后就更是诧异:“你你你……干什么?”
这皇帝少爷不会这么重口味吧?不仅对她有非分之想还要s。m?
“你别乱来啊,我宁死不屈,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拉起手腕将那绳子绑了上去,却只绑了她一只手。
她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那绳子,见他绑完后就回到了自己桌边,坐下后还拽了拽,看到她手腕被拉扯的动了两下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低头看起了奏折。
苏澄这才明白他是要通过这种方法叫她给他端茶倒水,省的她老是只顾着干自己的不理他。可是直接开口叫她一声不就完了吗?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任一不再理她,她也只能无奈的绑着那根绳子看起了书,正看着忽然感觉手腕儿上的绳子动了动,便起来给他递茶。刚坐下不一会儿绳子又动了动,便只能再去给他递茶。
来回多次后任一本以为她会生气,可她偏偏就是忍着什么都不说,明明已经咬牙切齿了却就是不发作,让近半个月没见到她还听说她天天往任奕那里跑的他更是恼怒。
苏澄许久没觉得手腕上有动静,以为他是觉得折腾自己无趣便放心的看起了书,看着看着就提笔练一练字,正写着时手腕却被猛地一扯,一张写的好好的字瞬间被画上了一条长长的墨迹,惨不忍睹……
“……任……一!!!”
她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也完全忘记了直呼皇上名讳是多么大不敬的罪名,拍案而起就来到了他身边。
候在外面的程平被这一声怒吼吓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赶忙就要进去看看情况,进去后却见那手上扯着绳子的人竟鲜有的笑出了声,正乐不可支的看着她暴怒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被别人直呼了名讳而生气的样子。他一颗心脏这才回到了自己肚子里,拍了拍胸脯又退了出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就是打断了你两次好事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