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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孙抚芳扬手亲自甩了姜嬷嬷一巴掌,“混账东西,许嬷嬷,开门,本王妃要进去看女儿。”
姜嬷嬷的脸上一阵火辣,大气都不敢喘,孙抚芳这样动手打她还属首次。
许嬷嬷暗中叹息地看了眼姜嬷嬷,看她还要再说话,忙摇了摇头,这老姐妹怎么就不知道忍一忍,两手一推,门打开了。
孙抚芳带着李云熙进去,屋子里头的大床上仍挂着帐幔,焚香已经烧成灰了,窗子紧闭,看起来幽暗得很。
“凰熙?”孙抚芳在李云熙的搀扶下赶紧掀帐幔,看到里头的女儿仍在熟睡,脸上红扑扑的,伸手一抚除了有些汗热之外并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坐在床沿摇了摇女儿,“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嗯”,李凰熙轻吟了一声,眼睫毛扇了扇,这才慢慢睁开眼,“嬷嬷,什么时辰了?”
孙抚芳笑着轻捏女儿的鼻子,“还问什么时辰?还不快起来,今儿个是太后定下要下地的日子,全家人都起来了,就你还赖在床上。”
“母妃?”李凰熙一听到母亲的声音,忙睁大眼睛唤了一声,“您怎么来了?”
“母亲那是担心你。”李云熙指示夏荷端水拿巾帕在一旁候着,一副好妹妹的样子。
“都这么迟了?”李凰熙下床,不经意地扫了眼李云熙,随即亲热地接过她递过来的巾帕抹了抹脸,又接过青盐洗了洗牙,“都怪我,昨儿吩咐了姜嬷嬷不要唤我,今儿个却睡迟了……”自责的话一串串,眼角扫到地上黑黑的鞋子,脚自然一踢将其踢到床下掩人耳目。
从金山出来后拼命赶路,方才在这个时辰回来,前头的吵闹在梁晏推窗让她进来时都听到了,只是没想到母亲会掌掴姜嬷嬷,这时看了眼姜嬷嬷还带着指印的脸,一阵心疼又内疚。
外头墙下的梁晏听了会儿里面的对话,知道已经遮过去了,这才放下心来脚尖轻点离去。
李凰熙在母亲与李云熙的帮助下打理好一切,坐到膳桌旁用膳时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在看到上菜的姜嬷嬷脸上的掌印时,假意惊讶地出声,“嬷嬷,你的脸?”
姜嬷嬷忙用手捂住脸,委屈地看了眼孙抚芳。
孙抚芳仍带怒气地道:“这是我打的,她侍主不力,没遣走已算她大幸。”
李凰熙趁机道:“母妃,这事不怪姜嬷嬷,是我吩咐的……”
“大姐这样就不对了,虽说底下人听主子吩咐那是自然的,只不过万一只懂愚忠那也是枉然。这姜嬷嬷在妹妹的眼里确实该打,如若大姐病倒在房里,她还不知晓,这样的奴仆要来何用?何不贬了去为好。”李云熙状似为李凰熙打抱不平地道。
“二妹说得倒也是,只是……她是我乳娘,真贬了去我也不习惯,往后再慢慢调教,就会好了。”李凰熙道。
“话可不能这样说,母亲,我实在为大姐担心,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侍候如何成事?女儿身边的冬青不错,不如就让她来侍候大姐,我也好放心。”李云熙自荐道。
李凰熙低头喝粥的手就是一顿,凤眸微微一眯,嘴角向上一提,一抹嘲讽的笑容浮起,李云熙终于有所行动了,不枉她等了这些日子,忙抬头看向李云熙,亲热地握着她的手道:“云熙,这万万使不得,冬青自幼服侍你,你离了她也是不行,哪能调来侍候我?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大姐都明了,这话休要再提,母妃,你说是不是?”
孙抚芳看了眼李云熙,眉尖轻拢,“凰熙这顾虑是对的,云熙你身边也不能没人侍候,凰熙这儿我看看能不能从别的院子里再调个人手过来……”
李云熙忙道:“母亲,大姐,你们这不是在寒碜我吗?这是我对大姐的一片诚心,大姐莫不是看不上冬青?若是,妹妹没话可说,就当妹妹……多事了……”在一旁抽帕子抹了抹眼睛里的泪花,一副伤心得很的样子。
孙抚芳抓住她的手轻拍,“傻孩子,哭什么?这会儿谁说你多事了?我与你大姐都不是这个意思,你倒好,自个儿先疑上了。”看了眼女儿,又道:“将冬青给了凰熙这是万万不行,你虽不是我生的,我素日里也疼你,对了,我记得以前凰熙的院子里面还有个奴婢的,那丫头倒是麻利得很,我每每来都看到她奉茶,今儿个怎么没在?”两眼一睃巡,眼中似有不解又似恼怒。
姜嬷嬷正要答,李凰熙暗中摆手,轻拍了李云熙的肩膀几下以示安慰,笑着道:“母妃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安熙抱恙,我调了她去侍候,因是小事遂也没向母妃禀报,后来事情颇多又忘了调她回来,也好,云熙,你也莫伤心了,大姐这儿真的不缺人手,姜嬷嬷,去将夏香唤来。”
第四十五章 了如指掌
夏香在得到李凰熙的命令时,手中刚打好的络子都掉到了地上,两手掩着嘴,半个多时辰前李云熙才说过会想法子给她制造机会,没想到这么快就兑现了,心中对于李云熙那是感激得不得了,“姜嬷嬷稍候,我收拾一下即去。”不敢表现得过于惊喜。
姜嬷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李安熙一挑帘子出来,“大姐唤你去,你就赶紧去吧,正好,我也没事,与你一道过去,让你在我这儿委屈了些许时日,我都过意不去了,大姐那儿也少了个人用。”
夏香忙假意摆手说了些违心的话,这儿堪比冷宫,除了那个小红死心塌地之外哪个想待?
屋子里的几个主子都面和心不和地亲热说着话,李安熙进来时看到孙抚芳也在,吃惊之余赶紧上前福了福,“女儿见过母亲。”
孙抚芳这时候才转头看向李安熙,对于这个不足十岁的女孩她本能地厌恶,一看到她就会想到她的生母,她的贴身侍女,趁她不注意勾引了李盛基上床,居然一举怀上了身孕,好在最后生产时血崩死了,但就是这样她也没多待见李安熙,轻嗯了一声,淡道:“起来吧,听闻你前些日子病了,这会儿可好了?”
“好多了,多谢母亲关心。”李安熙受宠若惊地道,局促地站在原地,有些嫉妒地瞟了一眼李云熙。
李凰熙笑着伸手拉李安熙坐到她身边,这时候才记起这个妹妹面对母妃时都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温和地过问几句关于她身子的话,李安熙微笑着一一回答,还是在大姐身边最安心。
“既然你病都好了,就该将夏香送回来给大姐,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没得别人笑话你这个忠王府的郡主不懂道理。”李云熙见不得李凰熙善待李安熙,夹枪带棒地说了一句。
李安熙想回嘴一句,但看到孙抚芳冷淡的眼神瞥着她,一咬嘴唇低下头,小手握成拳,蚊子声道:“是我不好,不该留夏香这么些日子……”
李凰熙在桌下的手握上那小小的拳头,看到庶妹抬头眼中含泪感激地看着她,不期然想到前世最后见到她的情形,心下生怜,笑着看向李云熙,“云熙,好了,你也莫要责备安熙,她提过的,只是我看她那儿人少,才让夏香多待了些日子。”目光一转,落在了屈膝蹲在八仙桌前的夏香,这样看来她倒像是个安份守己的人,“夏香,你这些日子侍候安熙没功劳也有苦劳,本郡主少不得要赏赐你一番,姜嬷嬷,拿一吊钱赏给夏香吧,虽不多也是我的心意。”
夏香没想到李凰熙会赏赐她,惊讶地抬头看她,这会儿笑得温和的郡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她原本偏向李云熙的心似乎有所动摇,正出神间,看到姜嬷嬷站在她身前,忙推却道:“郡主,奴婢没甚功劳,不敢要郡主的赏。”
“哦?莫非你记恨本郡主让你去侍候安熙?”李凰熙道。
孙抚芳一听,喝茶的动作就是一顿。
李云熙也侧目,暗中给夏香使眼色,若让孙抚芳对她起疑那就将前功尽弃,这个夏香本就贪财,这会儿扮什么清高?
夏香惊出一身汗来,刚好站在风口处,身子凉飕飕的,赶紧低头道:“奴婢不敢,郡主明查,奴婢是忠王府的人,自然要听候调遣……”
李凰熙意味不明地笑道:“没有就好,这赏赐你就收下吧,我看安熙这些日子似乎又长高了些,看来你还是办事得力的,本郡主是欣赏你才会赏你。”她的眼睛微微一眯,隐隐的威压现出。
夏香大气都不敢喘地接过了姜嬷嬷手中的那吊铜钱,忙谢恩,将钱揣进袖口,这已抵得过她一个月的工钱了,站起来细心地侍候主子们喝茶。
孙抚芳看了好一会儿夏香的动作,那手脚麻利得很,这才道:“往后要尽心侍候郡主,莫要学那些个不中用的奴仆,若侍候得好,本王妃还会有赏。”
夏香这时候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神情,笑着应声,“王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