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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须得人心头鲜血为引,贝勒爷已经过去了。”
“什么?”众人大惊,黛玉立刻站起,脸色亦惨白之极!
她太明白他们保护她的心态,以心头鲜血为引,必定又是一番争执!
回头对曲阑和明双微露歉意,黛玉便匆匆过去。
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多说一句话!
粉腮通红,眼中含泪,茜雪也感染了黛玉的焦虑,急忙当前带路,片刻后已经到了胤禛的书房,幸而因黛玉经常到书房看书,因此皆是小丫头伺候,并没有小厮,故此一路畅通无阻。
丫头刚通报了一声,黛玉就已嗅到一阵血腥之气。
怀着焦虑异常又担忧异常的心思,黛玉推门而入,却见青云和腾格里扶着胤禛高大的身子,他脸色惨白,心口已经包扎过了,却依旧有些微的血迹透出,旁边朱神医跟前的茶几上,玉碗里几有大半碗的鲜血,腥气甚浓。
黛玉的脸,比胤禛失血过多的脸更白,那心痛,席卷而来。
为什么呀?她不愿意这样的啊!
如果他不好,自己怎么会好?自己的药,用他的血,不如不要!
胤禛闻得脚步声,立刻回头,脸色骤然大变:“玉儿,你怎么来了?”
“是不是你们都要瞒着我?”黛玉哭得似春风中一枝带雨的梨花,疾步上前,扶着胤禛,素手纤纤如玉,指尖抚上他心口,更是心痛难耐。
胤禛心里大骇,他可明白黛玉性子,若怒了,必定数日难消,急忙拉着她手,安慰笑道:“并没有瞒着你,况且你生性喜洁,怕你知道了九转回春丹里竟然以鲜血为引,牵动药效,不肯吃,因此才没有告诉你。”
说着,求救的眼神立刻看着后黛玉一步赶来的腾格里。
腾格里深深地点了点头,笑道:“他也是一片为你的心意,切莫气了。”
如果说之前他心里依旧有些不忿的话,此时,俱已烟消云散。
胤禛的心,亦可比日月。
他对黛玉的情,浓烈醇厚,犹如烈酒,时间越长,越是甘美,这一生,想必不会负了黛玉,这样,自己和青云,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呢?
黛玉的手一直在颤抖,呜咽道:“倘若你都不好了,纵是仙丹,我也不好。我虽不懂哪里是致命之处,可也明白刺破心口放血,必定冒着生命危险,如果你不好了,药配成了,我也不会吃!”
越说,越是难过,自己柔弱的身躯,是不是成了他的累赘?
胤禛大急,心思陡转,只得强撑着百般安慰黛玉,腾格里见状又是好笑,又是黯然,轻声道:“他刚放了血,疲倦之极,还是赶紧送他去歇息,已经做了的事情,纵你生气又如何?”
一说到这里,果然有用,黛玉立刻就命人取了春凳,抬着胤禛回房。
与生气相比,胤禛的身体更为重要。
黛玉一想着胤禛身体虚弱,立刻就将满腔的怒火抛到了九霄云外。
抛一个感激的眼神给腾格里,胤禛本来并不十分虚弱的身体,也装作十分虚弱,黛玉只顾着照看胤禛,满脑里全是担忧,再也提不起精神和他生气,只是心里的的情,却又因此更深了一层。
因胤禛报了受伤,康熙准了养伤的假,事后虽然明白胤禛为何受伤,但是思及此情此心,不满之余,却又不得不说一声:“情深意重!”
这种情,已经晕散到了极致,生死都为对象着想。
朱神医赞叹后,开始着手亲自配药。
看着黛玉照料胤禛,每日都命人预备补血的食物熬炖补品给胤禛吃,细心体贴,无微不至,几乎每日都有猪肝汤、羊骨粥、黑豆、旱芹等等菜肴,吃得胤禛数日后,便即面色红润,精神抖擞,风采照人。
只是他生性刻薄阴冷,亲近他的人依然只有胤祥等寥寥几个。
天气,越加炎热。
黛玉因蹙眉问青云道:“夏日炎炎的时候,破天峰会不会冰雪融化?”
青云闻言一怔,旋即淡淡地道:“不会,那雪山乃天生奇地,位于极北冰寒之地,冰雪终年不化。如果冰雪在夏日尽化,那我们的人反而好上去了。”
听了这话,黛玉不禁沉思起来。
如果上不去,那财富,又有何用处?
既然能将宝藏运到上面,必然是有出入之地的。
自己的法子虽然有,可是太过危险,经过胤禛这么刺破心头血的一件事,她就明白,无论是胤禛,还是哥哥,或者腾格里,他们都是自己命中的贵人,万万不能叫他们有任何闪失。
无价的生命,在庞大的财富面前,更为珍贵。
她不愿意他们为了这区区一笔宝藏,送了自己美好的生命。
哪怕一丁点儿的风险,她都不愿意他们冒。
胤禛拉着她手,轻笑道:“别担忧,如果你的法子不能用,必定会有另外的法子,天无绝人之路。那笔宝藏势必要用来解救苍生,既然如此,不管如何,我们都会把他起出来。”
轻轻一声叹息,黛玉幽幽地道:“也只好在想法子了。”
胤禛使了个眼色,吩咐紫陌取了丸药和温水来,温言道:“玉儿,这些日子你照顾我,竟是累着了,快些吃了丸药,回去歇息,养养精神,好叫我放心。”
“哼!”黛玉立刻沉着脸道:“你还说,那是你的血,你当我是没有人性吗?”
那是胤禛的血啊,她也是万物之灵的人类,怎能吃他的血?
黛玉看似柔弱,实则倔强之极,说不肯吃,就是不肯吃。
弄得胤禛和青云面面相觑,只得暗叹一声。
不过没有关系,她说不吃,他们也不强迫,可是还有别的法子!
通往一个地方的路,不是只有一条。
炎热的夏季倏忽而尽,展眼已经到了秋天,九月太后的寿辰,遥遥在望。
这几个月中,皆因黛玉不肯吃药,青云和胤禛想了法子,询问过朱神医后,将丸药研碎,混在了黛玉家常吃的白粥里,倒也有效验,渐渐好转起来。
百子千孙闹春图早已绣好,存放数月之久,黛玉方命紫陌道:“将这绣图拿到绣庄里用框架镶嵌起来罢,总不能送这么一幅图去,打叠起来,谁能见其中的美丽呢?”
紫陌答应了一声,遂笑道:“姑娘这样巧手玲珑,还不得给四爷长脸。”
瞬间激红了黛玉清丽的粉腮,娇嗔道:“快去罢,哪里这么多话!”
末了又添一句道:“顺便这一趟,再给我取一些上好的丝线,我瞧着四哥和哥哥的荷包都旧了,很该做个新的换上去。”
紫陌打趣道:“只怕公子也是沾了四爷的光罢?”说着,方带着两个小丫头取了百子千孙闹春图,径自往绣庄去,罗大娘早迎了出来,笑道:“紫陌姑娘怎么亲自过来了?姑娘有什么吩咐,打发个人过来说一声就是了。”
紫陌笑道:“快别说这话,今儿个找些巧手的,将姑娘的绣镶起来。”
说着取出绣图。
罗大娘惊呆了,忙洗了手,细细察看一番,指尖从针脚缓缓抚过,平滑无刺,竟是犹如缎面一般,不禁赞叹道:“这是何等手艺?竟如此精巧!我生平所见绣品无数,却没见过这等找不到起针和收针的绣图。”
紫陌不免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戏谑,道:“姑娘哪里是凡人?竟是天上的神仙,哪里就能叫大娘你瞧出来?别说你了,就是我,也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刺绣。姑娘平日里除了公子和四爷十三爷的身上还略经意些,别的时候可是从不动针线,这一回若非为了四爷,只怕几个月不动针线的日子也有呢!”
罗大娘也不禁笑了起来,忙唤人取用最好的玲珑镂空紫檀木来做框。
绣庄里原都是些贫苦人家的人,黛玉又怜悯体恤,自是十分尽心,从来没生过一点半星儿的事情来,因此罗大娘也很放心地让人在后堂里细心镶嵌。
紫陌挑选着丝线,想到胤禛素爱清淡之色,生性也极为冷酷,便选了些青色玄色的丝线,笑道:“姑娘性子是极清淡,却又极活泼的,偏这四爷,就爱这些冷色调,前些日子做衣裳,连带姑娘都自己做了一身素淡的。”
语气里,对胤禛的某些做法,也是嗤之以鼻。
罗大娘又亲自拿了些丝线过来给她挑选,闻言笑道:“紫陌姑娘怎能在这里说四爷的不是?那可是咱们的姑爷呢!仔细姑娘知道了,揭了你的皮呢!”
紫陌嬉笑道:“姑娘再不会这样的!”
说着叹道:“说起来,腾格里大爷和公子也都是极好的,可惜一腔心思付诸东流了。自姑娘订了亲,阿娜依格格和明双格格都常常往府邸里来,真真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青云和腾格里依旧不放在眼里罢了。
罗大娘微微一怔,旋即轻笑道:“一家有女百家求,原是千古至理。”
紫陌正要说话,为腾格里和青云也打抱不平儿,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