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朵出生之后,辛情不想那么快回京,拓跋元衡便陪她们母女在温泉宫,很多政事也挪到了这里,甚至还开始建立前殿处理政事。
有一天,拓跋玨和心弦心月去习武了,辛情哄着心朵玩,叫着“朵儿”来训练她对自己名字的感知,恍惚中似乎也听到了一声“朵儿”——却不是出自她自己的口中,辛情便愣住了。算算,回宫也快两年了,可是还没有见到苏豫。
等拓跋元衡处理完政事来长信殿,辛情说她要见苏豫。拓跋元衡俯身逗着女儿玩,半天才说了句:“也是时候见见了。”
辛情没想到苏豫竟然在温泉镇中。来开门的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子,见到他们便是满脸的疑惑:“两位是?”
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小茜,是谁啊?”
辛情立刻转头看拓跋元衡:“你安排的?”
“显然是。”拓跋元衡笑着说道。
丫环身后多了个人,看见他们她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笑了:“不知道两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边拉开门恭敬地请了他们进去。
这处院子和辛情在岳坪镇时那处房子格局很像,不大,却紧凑。
“如何?”拓跋元衡问道。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还对我藏着掖着的?”辛情说完回头看看跟着的温婉女子如烟晴:“你也瞒着我?嫂子。”
“这是三爷的吩咐,为了给您一个惊喜。”如烟晴说道。
辛情又看拓跋元衡一眼,四十多岁了~~还有心思搞惊喜惊吓的~~
走过那小小的穿堂却是别有洞天,这处小小的院子即使在冬日里看来也是充满着温馨的感觉,在廊下的摇椅上坐着一个盖着毛毯的人,他脸上是微微的笑意注视着她,看了半天却发现不对,他的眼睛没有焦距。慢慢走过去,辛情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握住他的手:“苏豫,我回来了。”
没反应。辛情有些无奈:“还要睡多久啊?再睡下去我就老了,你就不认识我了。”
“外面冷,夫人还是请进吧。”如烟晴说道,边轻扶了苏豫起身进屋,苏豫——像是机器人一样。
屋子里很暖和,很整洁,也很简朴。落了座,辛情看如烟晴又看苏豫,还好,终于没有错过了,苏豫还是有福气的。如烟晴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好丫环端了茶上来,如烟晴便起身亲自奉茶给他们。
“说起来,我也该敬嫂子一杯。”辛情笑着说道。如烟晴的脸终于红了。
“隐瞒您,烟晴很对不住夫人。”如烟晴说道。
“算了,瞒我的人多了,我还能事事计较去?再说,只要你和苏豫有了好结果,就算瞒我一辈子也无妨。”辛情转头看苏豫:“他比以前好些了,起码,能睁开眼睛,还会笑了。还是你照顾得好。”
“烟晴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每日里陪他说说话。”如烟晴说道。
“嗯,盼着他早点好,也别苦了你一个人。”辛情说道。
如烟晴不做声,只是转头去看苏豫,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两个女人说话,拓跋元衡没有说话的机会,苏豫是根本不能说。
说了半天的话,辛情说饿了,说还没吃过嫂子家的饭,如烟晴忙和丫环去准备饭菜了,剩下拓跋元衡、辛情和苏豫。
“满意了?”拓跋元衡问道。
“为什么当初非要他死?”辛情问道、
“等他醒了你自己问吧,朕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是他和奚祁的事。”拓跋元衡问道。
“你又为何要救他呢,其实,我想,死,对苏豫来说,也许是解脱。”辛情说道。
“他若真死了,你怎么办?”拓跋元衡说道。
“活着呗,活到活不下去那天。”辛情说道:“像苏豫现在这样也不错,只不过又委屈了如烟晴。”
“他会醒的。他可真是朕见过的最善良心软的男人,知道你和如烟晴这么盼着他醒,他一定会醒的。”拓跋元衡说道。
“但愿。”辛情说着,又走到苏豫身边笑着说道:“苏豫,我又多了个儿子和女儿,叫朵朵,你醒了,我带玨儿弦儿月儿和朵朵来看你。”
苏豫还是那个表情,一动不动,即使离得这么近,辛情也看不出他的眼睛究竟看向哪里,伸出手摸摸他的眼睛:“即使不愿意醒,为了她,你也睁开眼睛看看吧,有这么个人不离不弃,不知道你修了多少辈子呢,要是错过,恐怕还要修几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辛情总觉得他的睫毛动了动。
吃过简单的饭菜回宫,走出门口,看看站在门边被如烟晴扶着的苏豫,辛情笑了笑说道:“嫂子回去吧,改天我再来。”
回去的路上,拓跋元衡问她:“朕对你可算不离不弃?”
辛情笑了:“按你的算法,后宫的女人你都是不离不弃——除了昭仪。”
“那朕和你有这一辈子又是修了几世?”拓跋元衡问道。
辛情想了想:“我听过三种说法,一种是,佛前五百年的修行换来今生一次回眸,另一种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第三种是,今生嫁的人是上辈子埋葬了你的人。看你信哪种。”说完了辛情忍不住笑了:“我觉得,上辈子你埋了很多女人。”
“又拐弯抹角,你呀——”拓跋元衡拉她入怀:“知道的歪门邪说还不少,都是哪里听来的?”
“乡野啊,乡野里这些神啊鬼啊报应啊轮回啊的说法多了去了。”辛情说道。
“若真是如此,这一辈子,朕就只埋你一个。”拓跋元衡说道。
辛情抬头看他,然后笑着说道:“我下辈子不做女人。”
“那你埋朕。”拓跋元衡也笑。
“我会死在你前头。”辛情说道。
“驳回。”拓跋元衡利落地说道。
“拓跋元衡,下辈子的事太虚无了,我不信。”辛情说道:“我只想把眼下的日子过得舒心些就好。”
邯郸的心事
拓跋心朵慢慢长大了,越看越像拓跋元衡,淘气劲儿比心弦和心月更甚,就像个假小子,拓跋元衡有一天突发奇想将心朵女扮男装当儿子养,男儿装打扮的心朵——果然更像男孩。
一岁那年,趁着宫女们给熏笼添碳的功夫,刚刚脱离四肢着地行列的心朵去推那熏笼玩儿,不小心绊倒,头碰在小铲子上出了血,宫女们都吓得要死,谁知道心朵只是哭了两声便接着玩去了。
辛情心疼地看着女儿头上刚被太医包好的药布,轻轻摸摸她的小脸蛋:“朵朵,疼吗?”小丫头回给她的是一个张大着的没有牙齿的小黑洞。辛情奇怪地捏捏她:“这都不哭,闺女,你的脸是铁做的吗?”
拓跋元衡一把抱过心朵:“好儿子,这才是男子汉。”
“总这样说,等她长大了会对自己的性别产生迷惑的,到时候她要是不爱男人爱女人怎么办?”这是什么当爹的啊?咋能这么引导女儿走入歧途。
“爱女人?那有什么困难?宫里男人没有,女人多得数不清。”拓跋元衡又扔着女儿玩空中飞人,小家伙高兴得咿咿呀呀乱叫之余又手舞足蹈地表示自己的兴奋。半天他才补充道:“哪里会喜欢女人?顶多是有点男孩气。”
辛情摇头,一个完全不懂教育的男人由着性子教女儿,她都能看到她女儿GL的前景了。不行,她必须剥夺他的教导权,不能任由他毁了自己女儿。
等看到自己那两个美美的女儿,辛情才稍稍放心了点,还好,在女儿性格定型之前是她在教导。
不过,给心朵换回女装,辛情发现她闺女还是该怎么淘气怎么淘气,完全不顾及那美丽的小衣服。时常,她又弄出了伤,辛情看太医给她包扎的时候就会想这孩子是不是本是男儿身,因为听到娘亲的担心便给自己变了性出来了。
心朵一周岁生日之后的春日,辛情又带着四个孩子去看苏豫,因为没有提前通知,所以吃了个闭门羹,不过,既然都出来了,辛情便带着孩子们去郊外走走。拓跋玨小小的样子已很沉稳了,而且经常随着出宫旅游,对这野外的风景没那么大热情,心月长了两岁更加臭美,尤其今天穿的是那件软磨硬泡之下毁了的北地进献给辛情的裙子,怕刮坏衣服,她便小心注意着。只有心弦和心朵跟脱缰的小野马一样,尤其是心朵,路都还走不稳呢,折腾得比心弦都欢,想当然摔跟头是必不可少的了。辛情要抱她她又不让,便在草地上磕磕绊绊跟头把式地玩。
“母后,你看~~”心月拽拽她裙子,指向远处。
一幕熟悉的风景,一个妇人推着轮椅,轮椅上一个成熟温文尔雅的男子。
“舅舅~~”心月松了她的裙子,也不顾着裙子了,撒丫子开始跑,心弦听到了也跑,拓跋玨抬头看辛情:“母后,那是舅舅?”
“嗯,走吧,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