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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慌,但不至于乱了分寸,可人家浴巾与我不同,想必是让方才的激情告白给闹的,一双小手那叫一个抖啊!半晌才晃晃悠悠的抬起手臂,指向地面,颤颤巍巍的说:“你,你自己做出的事,自己圆说吧!正巧楚老板也回了,不妨一起来瞧瞧,你的蛮横行为!”
连茉莉也要拉拢吗?浴巾,这回你真的惹到我了!
压下心头火,随即轻轻一笑,转回身抄起墙边的小扫帚,将后厨地面正中央的红薯碎皮扫过一旁,接着指向地面:“生红薯皮捣碎撒上地,能去除顽固的油渍,这后厨常常烹饪菜肴,想必油渍很难去除,咱们摔上一跤无大碍,但冯妈毕竟上了年纪,若是被油渍滑倒,这……算谁的罪过?不过从今日起,这些就不必担忧了。生红薯皮可以去除顽固油污,削皮后别急着扔掉,时常擦擦地也好。”
随手丢掉小扫帚,却捻起灶台边的一块抹布,走过墙角,搬开角落里堆积着的一坛坛酒糟和腌菜坛,便瞧见一群蟑螂围着我早前扔过的红薯渣渣,我忙摊开抹布,盖上那些黑乎乎的家伙,跳起身来一顿爆踩,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中,我拿过火钳夹走抹布,指着一行蟑螂尸体,道:“生红薯渣渣弥漫淀粉味和甜味,蟑螂兄弟最喜欢这个,可扔在房屋中央,咱们可怜的蟑螂伙计可不敢来啃,所以,我只好扔在这些隐蔽的角落,引它们上钩喽!~”
随手扔掉火钳,又顺手拎过一只小空坛子,蹑手蹑脚的挪去米缸旁,将坛口向下,对准我粘上红薯浆糊的地方,猛然一落,只听“吱吱”叫声响起,随即拿过封口塞子,小心的挪过坛口,从下端将坛子封上,走去门前,正立起小坛子,在众人迷茫的目光下,将塞子拔出,里面来回窜着一只惊慌失措的小耗子,那恐惧的摸样,跟现在的浴巾姑娘一样……
我指着小耗子,道:“老鼠喜欢米,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只顾着把它赶走可不行!利用金银抓住贼,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米缸散发米粒香,老鼠闻到就会寻来,我粘在米缸后面一团红薯泥,并不是要让老鼠吃,而是混淆它的嗅觉,耗子视力低下,一般看不见什么东西,但它嗅觉灵敏,通常是靠着气味寻路,米缸上有红薯,它一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智力也同样低下的老鼠,便会一个劲儿的闻来闻去,这个时候下手抓,正合适!”
众人惊呼,大肆赞扬我机智过人!可我却不放在心上,直直走向傻了脸的浴巾,一拍她的肩,道:“老鼠很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就被人算计了!可它还在哪儿上蹿下跳的想要逃跑。它看不见,也笨的很,不知道红薯是什么,便一个劲儿的闻那闻!可它不知道,就是这块嗅了很久的红薯,害了自己的小命!也不知道,自己一心喜爱的大米,会被红薯利用,让它走上不归路。玉玲姑娘,你说这耗子,是不是很蠢?”
浴巾,我就是那块稀泥般的红薯,糊在你最爱的茉莉大米上,混淆了你的嗅觉,在你的无知与无珠中,断了你的后路!所以呢!吃不了,你就兜着走吧!
早前的清秀眼眸,从得意转为惊奇,又从惊奇转为慌张,最后却又从慌张转为精悍!随即一转身,挂上笑颜对向若干人,道:“柯管事果真聪慧,玉玲错了,还望柯管事多担待……”
我低估她了!没想到,这样的女子,竟知道能屈能伸!
稍一愣神,没回答她的话,却见她直直走向门边的那抹仙白,用自己的清秀眸子,瞧上茉莉的波澜眼眸,片刻,竟委屈了面容,暗暗低头道:“楚老板,玉玲犯错了,若您觉得玉玲不适宜再留下,那……玉玲这就走……”
我靠!在茉莉面前摆泪眼博同情?!你丫的浴巾!没一计整死你真TM算我失策!
转颜望向茉莉,他脸上已然挂了笑颜,美的好似林间精灵,不染世俗,双眸泛起波澜,点点腻人心脾……他没瞧我,更没瞧装腔作势的女人,只是一味的对着米缸思量,半晌才幽幽开口:“你错怪了柯管事,是你的错。柯管事不顾他人想法,擅作主张清理后厨,也有过错。若是要走,那就分出个理来,但现下看来,显然是无法分辨……不如,你们来次比试,败者离,胜者留,也算公平,也都有机会。可好?”
“好个屁!”我瞪上茉莉的儒雅面容就是一声爆吼:“我柯果子做事一向如此,大家都是知道的!可这丫头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指责,你不管就算了,还帮着她说话!楚林,我可算是见识你的‘公平’了!”
是我惹她的怎样?!是我先策划的又怎样!我气不过便使计谋,也不过是因为……是因为……
因为我对你动了心……
哈,好可笑,我竟然想哭?!为了这个袒护其他女子的男人,为了这个明知道我无处可去,却说出“败者离,胜者留”的男人,为了这个捉摸不透,前些天拥着我,现在却让我跟别的女人比试的男人,我居然会想哭?!
真是太可笑了!
我冷笑一声,低下头去,地上不知道是油点子还是泪痕的一闪晶莹,牵动了谁的心……
不抬脸,低拉着脑袋说:“没什么好比的,是我故意计谋玉玲,好让她无地自容的!最坏的人是我,最无耻的人是我……要走,我走就是了。”
仍旧低着头,但脚步却迈了出去,就在走过茉莉身边时,干净手指猛然拉了我的手臂,片刻后,听他对众人说:“该忙的都去忙着,茶苑快要上客了。人员事宜,貌似还不劳诸位费心。”
人潮散去,可我眼底的阴霾挥之不去……
“玉玲,你留下。”
茉莉的声音,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刺耳!
我再次冷笑一声:“呵!让她留下,还拉着我干啥?放手!”
挣扎不过,茉莉稍稍用力,拉着我的手臂便过了西楼,当然身后也随着,那该死的浴巾!
……
“云霄堂”里安静的很,一张桌,四张椅,一盏窗,一书架,一副壁挂,两张靠墙太师凳,一落地花瓶,里面的花……是茉莉?!
他什么时候换的?若没记错,以前是雏菊呀!
心里有一丝甜蜜,可瞧上浴巾的嘴脸后,心情大差特差!随即燃起气怒,猛然转身,坐上桌子,对上浴巾扔过来的鄙夷目光,道:“看啥看?我就喜欢坐高的地方!这样才能用鼻孔去藐视我讨厌的东西!比如老鼠,耗子啥的!”随即伸出右手中指,比了个经典手势,接着轻抠鼻孔,再次对上浴巾的厌恶目光,道:“看啥看?!没见过用中指挖鼻屎的吗?这叫文化素养!可以学习另类语言!”
茉莉在此,浴巾啥话都不敢说!只能用愤恨的眼神对我直唰唰,但那有用吗?我柯果子最不屑的就是眼神!
除了茉莉的……
仙白人儿淡坐桌边,顺手捻出丝白娟帕,拉过我的小手,将那脏兮兮的右手中指擦了个干净,道:“你二人今日的过错,我不想再多说,想必各自心里也都清亮着。我说的比试也是做真,不是随口一说,想留在‘漫林阁’,就用行动来争取,这是最后的机会,可都明白?”
啥?!我感动了半晌,你还是要我们比试?!
我猛然收回自己的小小手,喊道:“不比!这算啥呀来回折腾!我闪人不就完了嘛!你俩爱咋地咋地!”
扑腾一声我双脚落地,全然不顾谁生不生气,直直打开门我铿锵有力,留下句“byebye了您哪!”便潇洒离去!
背后传来一声靡靡之音:“按我说的做,打坏我金算盘欠下的债,我减你一百两。”
转身回去“云霄堂”,表情乃是淡然自若,手臂一抬纤指一挥搭上茉莉肩膀,无奈拍了拍,随即又摇摇头,轻叹一声,半晌执起双眸,对上茉莉的一揽波澜眼瞳,道:“大叔有事儿你说话!不就比试嘛!啥大不了的事儿啊,还隔着你用一百两来换?……不过既然你话都说了,肯定也不好意思收回去!我这么善解人意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想看啥比试你尽管提!钢管刺喉?飞刀?大刀对打?还是来点儿另类的?我俩可以为您免费展示女人打架看家本领:张牙舞爪撕头发!可好?!”
茉莉嘴角有星点的抽搐,隐忍后才道:“方才在后厨你已言过,计谋是你出的,必然有错在先。这次的比试,就让玉玲选择吧。”
行,茉莉,你还真是公平!
可我恨死了你的公平,这样拿我与别的女人一起……衡量的公平!
浴巾眼里滑过一丝狡诈,片刻后说:“比试一场难提胜负,靠运气也有获胜之机会,不如,我与柯管事比试三场,一为厨艺,比试最难的点心烹饪。二为女红,比试绣花技艺。三为勇气……玉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