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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最终圣女带着众百姓降了。
自此以后,黎夏已经得归元大陆疆域之三。
入冬之时,百里乐正公布了一道诏书,诏书中说他打浮端都是因为浮端觊觎黎夏的土地,如今浮端已经灭了,他绝不会再主动发起战争,希望归元大陆剩下的四个国家能和平相处。
这话谢樱樱是不信的,想来也没有人会信。
这一年除夕百里乐正决定留在浮端过年,只是与王梦惜的书信往来十分密切。这年除夕宫中只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众人都在忙碌浮端诸事,所以这个年过得也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
过完年还未出正月,常曦却忽然攻打黎夏的德州,这德州却早有准备,所以常曦一时之间便没有得手。至于常曦攻打黎夏的原因却是十分正义的:为浮端的太子复国。
谢樱樱听了这个原因笑得岔了气,当真是百里乐正让他们怎么走,他们就怎么走,这不是撞进了百里乐正的口袋里么?
如今是常曦先发起的战争,百里乐正只是正常抵御了。这一次他却是派了孙程领兵十万去德州,并交代他只守不攻。别人不知其中有何猫腻,谢樱樱却是听苏清谷提起过的。
这常曦身处内陆,是不产盐的,日常食用的盐都是通过黎夏和浮端运过去,如今和黎夏打起来,浮端又是黎夏的领土,食盐便只能经过君阳和西通两个国家绕远运过去,这样一来君阳和西通势必要从中抽取好处的。
而百里乐正会派一些人假扮成商人将盐高价卖给常曦,从中赚取的银子正好可以供军队所需,是个极为阴损好用的法子。
三个月后,百里乐正见军队休整得也差不多了,于是与苏清谷率兵攻取与黎夏浮端均有接壤的连州。
连州守将是个庸碌之辈,但是他手下却有一名强将名叫蒋虎,十分难缠。
百里乐正攻打连州之时只说了一句话:“兵骄则逐帅,帅强则叛上,由乱入治,偏将杀帅。”
之后也不知他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蒋虎忽然叛变杀了那主帅,大开城门迎接黎夏的军队。取了连州之后,原本处于主动的常曦便受到了德州、夷州和连州的三处夹击,自顾不暇。
81旧日之债
这卞绣深得君崇宠信多年;如今君崇忽然中毒昏迷;他便被派到前方来打仗;心中本来就已经有些不得意,偏偏这音封当了主帅之后便处处挤兑他;只是让他负责粮草押运,他虽然胸怀万卷却是没有用武之地。
今次与黎夏开战;若是在这一战中立了功,必是加官进爵荣光无限的。平日里君崇对卞绣宠信;所以君崇压制音家的行动他也多半参与其中;如今他在音封手下;音封怎么会不给他小鞋儿穿!
粮草的事情做完了之后;音封便让卞绣去守一处城关;这城关离两国交战之地有很远的距离,中间又有重兵把守,所以是绝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可是没有危险便没有立功的机会。卞绣看了两日城关,正愁苦不堪之时,却忽有一士兵飞奔来报:“军师!广疆王来了,此时正在城下!”
“什么!怎么没有人来通报!”若是别的人来了,不出城相迎便罢了,可这广疆王是君崇的弟弟,偏又是个心胸狭小睚眦必报之人,如今到了城门下卞绣还没有迎出去,他定是要问罪的。卞绣急忙整理一番,领着众人开门相迎。
这一开门,便看见昂然坐在马上的广疆王君瑞,这君瑞身量不高,又长得极丑,一双吊梢眼睥着卞绣,阴阳怪气道:“怎么,你眼里就只有当今圣上,连我这个王都不放在眼中么?我来了竟然要在门口等你?”
卞绣连连告罪,慌忙解释:“王上勿恼,实在是我没有收到通报,不然定然早早便在城门口迎接了!”
君瑞眼睛一眯,转头问身侧的传讯兵:“你没有通知到么?”
“王上明鉴,属下亲口将您要来的消息告知了卞绣!属下绝无半点虚言!”这传讯兵声音朗朗,一丝犹豫也无,任是谁见了都会信他,可是没人知道他是音封的人,他自然也从来没有通知过卞绣,所以卞绣才没有出来相迎。
卞绣听闻此言脸色一变,叱道:“你为何要陷害与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何时通知过我!”
那传讯兵却是一口咬定通知了,两人正争执不休之时,君瑞早已经不耐烦:“卞绣你既然做了便要认,我念在如今两国正在交战,便也不为难你,只打你二十大板当做惩罚,来人,给我打!”
君瑞话音一落,左右便上来了几个士兵要来行刑。卞绣这人自尊心极强,出师以来又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挫折,怎么肯受此大辱,当下便抽剑欲起,却见君瑞一个翻身下了马,吊梢眼中满是暴戾之气:“你今日若是让我打二十大板,我们之间以后便也没有什么事,你今天若是不让我打,我便要了你的命!”
若是君崇无事,卞绣便也敢不理会这君瑞。只是如今君崇已经管不了事,皇后在朝中的势力又有限,纵观君阳,这君瑞说不定才是最后的赢家。若是卞绣今日违逆反抗,便是能侥幸活命,只怕今后君瑞掌了权他也没有好日子过。
卞绣弃了兵器,当下便被押着打了二十大板。他冷静下来之后,便想清楚了今日之事的始末,知道必是音封从中捣鬼,当下更加怨恨,发誓今日之耻定要双倍讨还回来!
君瑞离开之后,卞绣便骑了一匹快马直奔前线而去,等他进了音封帐中,脸上却并无恼怒之气,只痛心疾首道:“如今国家处于危难之中,卞绣不敢苟且偷安,请求主帅派我去战前!”
若是去了战前,立功便容易许多,到时即便是想要为难他,士兵也会多有怨言。音封怎么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却是应了他的要求:“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六栾城守城吧。”
这六栾城确是军事重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君阳的一道天堑,音封竟然会让他去守六栾城?他还未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却听音封又道:“只不过这六栾城事关重大,军师若是去便要立军令状。”
卞绣心中有些疑虑,但是细想一番这六栾城是不会轻易被攻陷的,是故便立了军令状,然后领兵去守六栾城了。
与此同时,准备攻打六栾城的杜默收到了一个锦盒,盒子里有一封手书和一个白瓷小坛。杜默看过那封信之后面色有些凝重,他摸了摸那白瓷小坛,黯然道:“没想到她倒真是个有心之人。”
第二日杜默攻打六栾城,六栾城部署严密,没有成功。接下来两日,杜默也依旧是无功而返,卞绣心中欢喜,晚间高兴便多喝了两杯。哪知天还未亮士兵便慌忙来报,说是杜默带着人从城南的偏门攻进了城中。卞绣大惊:“便是城南的偏门,我也布防严密,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攻进来了!”
“属下等确实没有听闻城南偏门传来攻打之声,想来是杜默有内应!”
卞绣心中立时一凉,他只以为这音封虽然挤兑自己,对君阳却应该是忠心不二的,如今一看却不然。他派自己来守六栾城,又让自己立了军令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音封竟然为了除掉他,而把六栾城拱手让人!
电光火石之间,卞绣忽然认清了自己现在的境况,如今杜默已经攻进城中,他手里只有三万兵,这其中还不知有多少是音封安排的奸细,打是肯定打不过的,逃却是可以逃出去,只是他逃出去又能够上哪里?回音封处肯定是不行的,他定会趁此机会斩杀了他!回京城去也不行,音正肯定已经埋伏了人等他!
如今一看,他能走的路竟然只有一条:投靠百里乐正。
杜默攻到正门的时候,只见大门敞开,士兵站在街道两边,却是都弃了兵器。这时却见一凤眼风流的男子上前拱手,道:“君阳罪臣在此恭迎将军。”
杜默眼神变了变,却是下了马拱手道:“卞绣先生这是准备向我投降么?”
卞绣既然已经决定背叛君阳,便也不做那扭捏之态:“良禽择木而栖而已,君阳对我不仁,我便也不义。”
杜默了然一笑,拍了拍卞绣的肩膀,道:“既然如此,那明日先生就跟我去见陛下吧。”
卞绣心中一喜,未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正要感谢杜默引荐之情,一把冰冷刺骨的匕首却忽然从他背后送进了心脏中。卞绣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杜默,一开口便吐出了许多血沫子。杜默眼中尽是杀意,缓缓将匕首往他心脏深处送去,声音冰冷:“有人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她让我告诉你,这世上因果报应总是存在的,只是有时候来得早,有时候来得迟,但是迟早都会来。”
“是谁……是谁要杀我……”
杜默贴在他耳边轻轻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安琼。”
这两个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