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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乐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是走向了她,他每走一步谢樱樱便害怕不已,等他走到谢樱樱面前时她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怎么,樱樱这是害怕我?”百里乐正并不帮她把剑□,而是伸手搭上了她的后心,仿佛只要谢樱樱说的话不合他心意,便要毙她于掌下。
谢樱樱此时是真的害怕,这种害怕是源自她内心对百里乐正的畏惧,她知道自己要解释,可是她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她能看见王梦惜眼中的惊恐和焦虑,可是她无法为自己开脱。
“原来樱樱身怀绝技,现在已经不屑于向我解释了。”
谢樱樱能感觉到贴在自己后心的那只手掌控了怎样的力量,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只是惊慌地看着百里乐正。
男子这时却笑了,带着三分狠戾七分轻蔑:“我不能容许自己的手下不忠诚,所以樱樱你说该怎么处置你呢?”
谢樱樱什么都听不见,她只是害怕,非常害怕,以至于她的眼中不自觉流出了眼泪来。可是她自己并不知道,她只是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等着他结束自己的性命。
百里乐正见到了谢樱樱的眼泪有些惊讶,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眼泪,有些疑惑:“樱樱怎么哭了,是不想死么?”
谢樱樱这才如梦初醒,根本不顾刺入自己身体的剑,拼命地点头。百里乐正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又点住了伤口周围的穴道,这才把她肩上的那把剑拔了出来。
只是他拔出了剑之后却并不解开谢樱樱的穴道,他看了谢樱樱许久似乎在思考如何处置她,又似乎是为了要杀她而为难。
“主上,且饶她这一次。”王梦惜单膝跪地,他为谢樱樱求情却并不看她一眼。
“你我都小看了这个谢家的庶女,我只怕她当初说倾心于你王九郎也是逢场作戏,其心不明。”
王梦惜一顿,却是平静道:“既然其心不明就更应该仔细查看,不可轻易杀她。”
百里乐正抬头看着自己多年的密友,无奈笑道:“你这死心眼的,难道即便她一开始便是欺骗你,你也要维护她?”
谢樱樱不能开口说话,只能焦急地看着王梦惜,希望他能相信自己,可是王梦惜并不看她,也不作回答。
百里乐正深知王梦惜的性子如何,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便先将她带回东阳宫中看管起来吧。”
47一丝情愫
百里乐正既然如此说,王梦惜便也不再求情。这时却见常青孙程领兵从远处奔来;待走得近了却见孙程手上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这人头却正是谢知玉的。
“禀殿下;我等向南追出一百五十里便遇上了从泽州调兵来助的谢知玉,谢知玉拦住了我军让百里琅华跑了,属下等没能追上,只将这谢知玉的脑袋提了回来。”
孙程言罢便将手中提着的脑袋扔到了地上,那血淋淋的脑袋滚了几滚到了谢樱樱的脚边。只见谢知玉双眼圆瞪面目可怖;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翩翩潇洒;谢樱樱想要躲开却是动弹不得,刚刚止住的眼泪便又要流出来。
她双眼朦胧却发现一道人影忽然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睁大了眼睛去看;这人却正是王梦惜。
“百里琅华谋逆之心已久,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先行回宫吧。”百里乐正说完看了谢樱樱一眼,话却是对孙程说的:“谢知玉虽然谋逆,毕竟也是少有的才俊,派人把他的尸体寻回来葬了。”言罢便已经翻身上马直奔皇宫而去,王梦惜挟着谢樱樱也上了马,谢樱樱坐在他身前不能动,不能说话,更看不见他的表情,心中焦虑无比。
这一路王梦惜都未说话,只是快到东阳宫之时他们与周围的人都拉开了距离,才贴着谢樱樱的耳边道:“这次怕是不容易蒙混过去,纯光平时虽然对你颇为容忍,但是你欺骗他便是不忠心,即便你并未存加害之心,他怕是也不能饶你。”
谢樱樱一听顿时心凉,想要问王梦惜该如何保命,却不得开口。王梦惜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温柔无比:“我不管你当初是不是欺骗我,若是他当真要杀你,我也定会护你周全。”
谢樱樱一愣,心中又苦又甜,却只能由着王梦惜把她放下策马离去。
“得罪。”等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和谢樱樱也相处过一段时日的鹤唳,可是鹤唳此时却仿佛与谢樱樱从未相识一般。
谢樱樱心中凄然感伤,也赌气不去看鹤唳,不把自己的脆弱现于人前。她被挟持着从宫门口走到了东阳宫深处的密室里,一路遇上了许多人,这些人是她熟悉的,是平日里对她十分亲近的,可是如今他们都冷冷看着她。
囚禁她的地方很隐秘,即便她已经在东阳宫中住了一年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这里是一处囚室,只有一个出口可以出去,门却是用精钢铸造的,便是武功再厉害的人也不能脱身。
囚室里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鹤唳解开谢樱樱的禁制什么也没说便走了,谢樱樱孤身一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忽然变得很绝望,床上没有被褥,现在入夜又很冷,看来今天晚上要挨冻了。
她抱膝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听有脚步声,她只怕来人是百里乐正吓得整个人都不敢动
了。
“樱夫人,妾身是白风丽,来给你送东西的。”谢樱樱这才反应过来,心中稍定,定下心来便止不住要自嘲:太子殿下现在正是要登基的时候,想来是十分忙的,哪里有功夫理会她的事情。
白风丽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一个拿着被褥,一个拿着些衣物,谢樱樱心存感激,也不知白风丽都知道些什么,所以也不方便多说。
白风丽给她的伤口上了药,又仔细包扎了才离开。这时候应该已经亮天了,但是囚室里面没有窗子,所以屋子里都靠桌子上的油灯照亮。
谢樱樱吹灭了油灯,屋子里立刻变得漆黑一片,她摸索着上了床拉过被子盖上,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隐约还能听见外面宫人说话扫地的声音。这种感觉很不好,也不知她躺了多久才终于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屋子里已经点了灯,白风丽也不知在屋里坐了多久。她一动便觉得受伤的肩膀疼痛不已,白风丽急忙上前扶了她坐起来,道:“樱夫人的肩膀受伤,行动多有不便,有什么事就敲门三声我自会来。”
谢樱樱道一声谢,白风丽便熟练地上前给她清理伤口。这些日子白风丽一直留在东阳宫中,便也时常帮人包扎伤口,此时便也轻车熟路。
她包扎完伤口,抬头不解道:“樱夫人和殿下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若是因为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樱夫人去认个错便好了,哪里还用在这里受苦。”
白风丽这番话却是真心实意不做假的,她虽然倾心于百里乐正,却知他如月似雪不可触碰,平日里看他与谢樱樱相处便也觉得般配,是故有此一劝。
谢樱樱这时便知晓白风丽并不了解其中实情,她便也不方便据实相告,只道:“白姐姐以后不要叫我樱夫人了,只唤我樱樱便好,现在三殿下据泽州叛乱,想来殿下正心烦,白姐姐千万莫要去替我求情。”
白风丽见谢樱樱如此,只以为她是心灰意冷了,所以只点头答应了她。
之后数日白风丽每日都来谢樱樱处,或是送些吃的,或是与谢樱樱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她是谢樱樱唯一能见到的人,谢樱樱从她嘴里知道了不少外面的情况,这几日容城风起云涌。首先是三皇子之母荣贵妃因为“身体不适”而在宫中修了一座佛堂,之后每日在里面吃斋念佛不见外人。
然后便是百里乐正准备登基,年号昭仁,百里乐正生母惠贵妃封为永慈皇太后,皇后沈氏封为贤庄皇太后。
最后便是百里琅华余党一脉的扫平,崔谢两家的人大部分已经跟着百里琅华到了泽州去,三家唯一剩下的便是王家。王梦惜以雷霆之势掌管了王家的生杀大权,王文昌自杀身死,王元昭及众多拥护三皇子的王家子弟被囚禁。
当这风流天下知的王梦惜成为王家家主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喜悦,他只是当着众多来恭贺的人面前宣布了一道家规:自此之后,王家家主能者居之,无论嫡庶!
之后三百年王家兴盛不衰,究其原因大概也是因为王家九郎颁布的这条家规。
*
谢樱樱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当鹤唳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觉得有些恍如隔世,在她心中那份对百里乐正的恐惧被她努力压制着,可是那恐惧像是一只疯狂的猛兽想要挣脱牢笼。
百里乐正依旧住在东阳宫中,谢樱樱走进了她已经十分熟悉的寝宫内,然后见到了那个男人坐在平常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