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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伙人平时见多了吓傻的路人,便都上前要去搜,有一人想要去拿常青的佩剑,剑没碰到手却一麻,他不信邪地还想去拿。
“老大快看!这马车里还坐着两个俏姑娘呢!”
这人如此一喊,山坡上那千八百人便都将目光移向了马车里的谢樱樱和玉蝉。
薛用大笑两声,道:“咱们寨子里都是些老爷们,今天把这两个姑娘带回去,给了没成家的兄弟们当娘子!”
“是!老大英明!”
那人便也不拉两人下马车,而是牵了马将车和人一同带走。这样一闹,倒没有人管百里乐正和常青了。
谢樱樱这下可急了,一个劲儿地看百里乐正,希望他能解救她和玉蝉,哪知百里乐正竟然笑着看她离开,一点要阻止的意思也没有。
“等等!”谢樱樱喊的这一声颇有些撕心裂肺的味道,惊得牵马土匪一激灵。
薛用虎目圆瞪:“怎么,你还不愿意和我们回金蟒寨?”
谢樱樱赶紧摇头,然后指了指百里乐正,道:“妾身倒是愿意去的,只是长兄如父,如今我兄长在此,我嫁人也得要兄长陪同才合理不是?”
薛用一听,便也觉得是理,大手一挥:“把他们两人也带上山去!”
常青瞪了谢樱樱一眼,为谢樱樱这死也要拉两个人垫背的行为感到不齿。
且说这山贼的千八百人刚回了金蟒寨,便有人告诉薛用说他娘快要不行了,薛用便哭喊着找娘去了。
谢樱樱下了马车,一回身便见百里乐正悠闲地倚在马车旁边:“他娘病重,不如樱樱去瞧瞧如何?”
谢樱樱想了想,道:“去看看也行,不过要殿下同去给我壮壮胆。”
百里乐正抬步而去,声音朗朗:“来吧,我陪你走一趟。”
谢樱樱进屋只看了一眼薛母的脸色,便知道她患的是什么病,但她并不明说,只不住地叹息摇头。
薛用在旁看着谢樱樱如此,急得受不了:“到底能不能治,你倒是放个屁啊!”
谢樱樱点点头,然后又沉痛地摇了摇头。
“能治还是不能治,你给我放个响屁!”
薛用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土匪便放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响屁……
薛用满脸通红,大抵是被气到了。谢樱樱这才道:“令堂的病是可以治的,只是这天下只有我才能治好。”
薛母是久病之身,又风寒入体,实际上并不难治,只是这四平山上没有个正经的郎中,药材又缺少,这才导致了如今的情况。
谢樱樱之所以说只有自己能治,纯粹是吓唬薛用呢,反正吹牛又不犯法,她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你有什么能耐,怎么还就只有你能治我娘的病?”
“你娘每日清晨也夜间都要咳上半个时辰,有时候会咳血,血呈暗红色,我说的可对?”
薛用一听,竟然没有一处是错的,这才信了谢樱樱的话,按着谢樱樱的脖子到薛母床前,道:“那你赶快治好我娘,要是治不好你就给我娘陪葬!”
谢樱樱此时却是不害怕的,笑道:“你求我治你娘我都不一定肯,现下你却来威胁我?”
薛用在这金蟒寨里可是向来说一不二的,听谢樱樱如此回答自己怎能不恼:“今天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谢樱樱咬牙冷哼:“就不治,你跪下求我我也不治!”
“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不准给饭吃,饿死她!”
于是因为谢樱樱的坚韧不屈,百里乐正、常青、玉蝉都被拖累,统统被关进了柴房里挨饿。
谢樱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饿了。
天黑的时候,谢樱樱听到了脚步声,于是她赶紧在角落里坐好,硬摆出安然自若的样子,玉蝉和常青不约而同地哼了一声,谢樱樱佯装没有听见。
不多时门打开了,门外站着薛用,薛用双眼通红一步一步地靠近谢樱樱,眼看和谢樱樱只有两步的距离了,谢樱樱险些吓得落荒而逃,薛用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薛用求你救我娘的命,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谢樱樱已经跳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回到了肚子里,她眨眨眼睛转头去看百里乐正,道:“兄长你说我该提什么要求?”
百里乐正摸了摸下巴,道:“四平山风水不错,要不你也弄个寨主当当?”
两日之后,薛母的病有了起色,薛用将寨主的位置送给谢樱樱,他手下却有人不愿意,要和谢樱樱打架,谢樱樱向百里乐正借了常青出战,常青险胜。
常青虽然胜了,却也受了点伤。
“樱樱用我的人倒不手软。”
谢樱樱心虚:“我这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么,等琭州的事情办完,回来还得从这四平山过,我当了寨主不就方便了么。”
谢樱樱因为薛母的病还要再在金蟒寨待些时日,百里乐正却先行离开了。
谢樱樱闲来无事,又身为金蟒寨的寨主,于是在自家门口摆了个摊子看病,倒也治好了许多双老寒腿。
30赌局
谢樱樱虽然做了金蟒寨的寨主,但是寨子里的事情却都还是让薛用做主的,所以并未出什么纰漏。加上这几日谢樱樱也治好了几个人,得了几分尊重,金蟒寨里的人便也尊敬谢樱樱几分。
他们三人在寨子住了些时日,薛母的病也基本没有大碍了,薛用见自己本已经濒死的母亲被谢樱樱救了回来,心中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他虽然落草为寇,但是薛母自小教导他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薛用倒也是真的想将金蟒寨寨主之位交给谢樱樱的。
薛母的病既然已经好了,谢樱樱便也要去琭州寻百里乐正了,临行之前她和薛用单独出了寨子。
四平山四周都是山,绵延千里,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只是四平山再难攻,也抵挡不过一国之兵。
“薛大哥,你长我几岁,我便叫你一声哥,前些日子我迫你交出这寨主之位并不是我真的想当这寨主,但我有我的难处,还请薛大哥能谅解我。”
薛用哪里料到谢樱樱会如此说,他心眼直,有些摸不透谢樱樱心中的想法,心中不记恨谢樱樱倒是真的:“江湖人说不打不相识,你我也算是如此,若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也就受了。”
谢樱樱见薛用应了,便放下心来,道:“我明日便要离开四平山,金蟒寨的寨主依旧是薛大哥的,小妹也不奢求其他,只希望以后经过四平山时薛大哥能像对待自家妹子似的送一程便好。”
薛用一听谢樱樱的意思是要让位,心中便有些乱,他当初并不是全心全意让位,可是毕竟是为了报答谢樱樱的救母之恩,如今谢樱樱要把这寨主之位还给他,他虽然有心接受,于理于义却是不能接受的。
“谢妹子,这寨主之位既然已经让给你了,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薛用也是一个实诚之人,谢樱樱便也不拐弯抹角:“小妹现今身不由己,是不可能在金蟒寨中常住的,而这金蟒寨现在虽然没有官府的威胁,日后却恐怕不能如此清闲,所以是不可以没人统领的,希望薛大哥为了这金蟒寨的前途不要推辞了。”
薛用自从上了这四平山,吃喝不愁,又从未遭到官府的围剿,日子过得是极为舒服的,如今听谢樱樱的意思,她似是认为日后四平山会有事情,于是心中就有些担忧:“谢妹子这是什么意思,秉州孟阎此时正称王称霸,朝廷对付他都忙不过来,怎么还有闲工夫来对付我们?”
“若是金蟒寨中有百八十人,朝廷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可是金蟒寨现在是将近两千人,两千人已经是一个军队,朝廷灭孟之后必会径直南下取四平山,还请薛大哥早做打算,若是小妹没有想错,朝廷今年便会将秉州夺回。”她先前不知道这秉州附近的情况,出了容城之后在路上听了许多说法,而百里乐正这次虽然是要去琭州追盐税,恐怕更重要的却是探听秉州的虚实,他既然已经亲自来探听虚实,只怕攻打秉州已经是定数。
谢樱樱在这金蟒寨中住了这几日,见寨子中的人虽然做的是劫道的营生,却不过是为了生计所迫,且寨中男女老少都有,是故她才有此一劝。
薛用不知道谢樱樱的来路,但见谢樱樱如此笃定,心中也有些打鼓:“谢妹子是从何处听得如此的说法的,可否确定?”
谢樱樱自然不能与薛用说明自己是如何知道的,但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于是道:“我如何知道的不便告诉薛大哥,但是绝非胡乱揣测,我这一去山长水远,恐怕相见无期,但愿薛大哥与寨中众位多多保重。”
薛用见谢樱樱竟然是真的不欲当金蟒寨的寨主,先前她又发自肺腑地警告了自己,胸中便也激出了一些豪气:“谢妹子你且放心离开,无论你何时回来,你都是这金蟒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