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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力分布这个事情我去查,日本军部那边肯定有蛛丝马迹,”明诚说道。
汪曼春想了想,“好,研究所的具体结构交给我,我可以找个借口去拜访小野一郎。”
汪曼春给她的同学小野美惠子打了个电话,闲聊中不经意的提起遇到了她的哥哥,小野美惠子很兴奋,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哥哥了,说起很多她哥哥的事情,第二天汪曼春提了一些东西去了那个重兵驻守的地方,打着受美惠子所托的名义被小野一郎接了进去。
这些天为了这个事情他们都忙的飞起,除了商议行动计划几乎没有时间跟汪曼春相处,所以行动那一天,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一句:“万事小心。”
“大哥,放心吧,我会把汪小姐完整无缺的带回来的。”临走之前明诚悄悄说了句。
行动很成功,但是汪曼春在断后的时候被炸药余波波及受了重伤,在她闭上眼睛陷入黑暗的时候,她的心里有种解脱的轻松。
明诚在路口等了等,没有等到汪曼春,城外的爆炸肯定已经惊动了日本人,时间不多了,他咬了咬牙折了回去,看到汪曼春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颤抖着把手放在她的鼻子下面,明诚松了口气,还有气,赶紧带着汪曼春回到上海。
不敢带汪曼春去医院,只能带到明家,明楼彻夜不眠,一直站在大门口徘徊,看见明诚回来了,赶紧走过去,看到明楼过来,明诚把背上的汪曼春交给明楼。
“阿诚,曼春交给我,你赶紧去接苏医生过来。”说完,抱着汪曼春急步往里走。
走到楼梯口,遇到了被方才的动静惊醒的明镜,明镜看着明楼怀里的汪曼春,很是吃惊。
“明楼,怎么回事,你怎么把汪曼春带到家里来了?!”
“大姐,我现在没时间跟您解释,我只能告诉您,曼春是我们自己的同志,执行任务受了重伤,她现在需要医生。”明楼焦急的说。
“啊?”明镜有些不在状态,看见明楼满脸的急切,让开了路。
没过多久,楼下响起了停车的声音,明诚带着苏医生过来了,苏医生飞快的给汪曼春做了下检查,在明镜的帮助下给汪曼春换了衣服,处理了伤口,打上了点滴。
离开客房,苏医生对明家姐弟说道:“情况有点严重,弹片造成的外伤倒没什么,主要是被震伤了肺腑,今天一定要好好看着她,发烧了就不妙了。”
今天城外的事情肯定会惊动特高课,明楼和明诚必须马上出去处理一些事情,没有时间留下家里,想了想,走向明镜。
“大姐,我和阿诚马上要出去,今天晚上拜托您照顾曼春了。”
“明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明镜觉得自己快疯了,脑子里一团浆糊。
“大姐,等我回来再向您解释,对了,曼春换下来的衣服要处理掉”
不提明镜看着汪曼春换下来的充满血腥味的黑色衣服焦头烂额,明楼以汪曼春昨晚被敌对分子袭击受了伤为借口向藤田芳政请了假,在办公处忙的像陀螺一样,局势紧张,宪兵队到处搜捕,直到第二天晚上,明家兄弟才踏着夜色回到家。
汪曼春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睛的是墙上的一副油画,视线渐渐清晰,微光透过窗帘射进来,怎么还没死?她挣扎着坐起来,仔细打量四周。听到响动,阿香打开门进来了,“汪小姐,您醒了!我这就去告诉大小姐。”不等汪曼春反应,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怎么,这里竟是明家吗?
明楼回来后被明镜堵个正着,看着他满脸疲惫的样子,暂时放过了他,明楼走到客房,看到汪曼春正靠在床头看着报纸,急步走了过去。
“曼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汪曼春慢慢把报纸叠起来,“已经没事了,是阿诚把我带到明家的?”
“是”明楼走到床前坐下。
“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东西已经送了出去,现在外面局势比较紧张,这些事你都不要管,先养好伤。”
汪曼春点点头,房间里一时有些尴尬的静谧。
良久,明楼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宁静:“曼春,对不起”
没想到明楼会突然这么说,汪曼春怔住了,缓缓道:“为什么道歉?”
“所有。”明楼慎重的说。
听到明楼的话,汪曼春笑了,“如果是为了你回上海以来欺骗、利用我的行为,那就不必了,因为我早就知道了,完全可以理解。”
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是为了你十一年前抛弃我的事情,就更加不必道歉了,情出自愿,事过无悔,自己选择的路,与人无尤。”
“曼春…”
眼看明楼想说些什么,汪曼春飞快的打断他的话:“明楼同志,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说完平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明楼打开房门,与门口的明镜打了个对面,明镜略有些尴尬:“可以吃晚饭了。”
下楼的时候,明镜终究没忍住问明楼,“汪曼春也是你们重庆的?”
“不是,她是延安的。”
汪曼春在明家养了几天伤,外面的风风雨雨她一概不知,那天天气正好,吃过午饭后她让阿香帮忙搬了把椅子,坐在草坪上晒太阳,明楼看着草坪上晒太阳的身影,觉得岁月静好,莫衷如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向了汪曼春。
明楼坐在汪曼春旁边,时不时的看她一眼也不说话,汪曼春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明楼想了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你的身份?”
“恩”
“我一开始就有所怀疑,直到南田洋子死的那天才最终确认。”
“那你怎么还?”
“怎么不猜穿你?知道你骗我利用我想送我上绝路还无比配合你?”
明楼觉得有些狼狈和难堪,“对。”
“因为我早就不想活了。”汪曼春轻描淡写的说。
听到这句话,明楼猛的抬头震惊的看着他。
汪曼春直直的看着虚空之中,淡淡的说,“每日费尽心力与日本人周旋,出门就是千夫所指,哦,还要时不时的面对明大小姐的挑衅和不屑,实在太累了,每一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中,担心情报分析错误害同志们枉送了性命,又害怕有同志被抓住我却救不了他们。”
她转头看向明楼,笑了笑,“我不想活了,可是国家正处于危难之中,我不可以自己去死,至少不能死的毫无价值,在得悉你的计划之后,我甚至有些高兴,因此非常乐意配合你。”
汪曼春的语气平淡,笑容苍白空洞,明楼却觉得很是心痛,他忍不住走上前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怕,曼春,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明楼的话让汪曼春有些崩溃,她终于无法强撑着淡定的盔甲,装着什么都不在意。
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猛的推开明楼,站起来,狠狠的看着他低声吼道:“够了,明楼,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你当年抛弃我去了法国,却把我一个人留在上海吗?还是凭你回来后想着利用我的感情把我送上死路?”
“曼春…”明楼愧疚的叫着汪曼春的话,一时竟无话可说。
汪曼春红着眼睛看向明楼:“记不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被我杀掉的男朋友?他叫秦岳,是我的搭档,我们认识好多好多年,可是前年的时候组织出了叛徒,我们暴露了,为了保护我,他让我亲手杀了他,我亲手杀了他你知道吗!”
她看着明楼,一字一句的说:“你没有资格跟我说那样的话,明楼你没资格。”
汪曼春无力的滑到坐在地上,抱着双臂,把头埋在膝盖上,过了那么久,她第一次叫着搭档的名字嚎啕大哭。
看着崩溃的汪曼春,明楼觉得心如刀割,他不知道汪曼春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的搭档牺牲之后,她又是怎样痛苦孤独的撑下来的。
明镜端着茶盘站在后面,她原本是想找个借口插在明楼和汪曼春中间,不想让他们单独相处,可是这会儿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时代,那些伪装的身份的人,孤独的行走在黑暗里,要多强悍的心里才能撑下来,精分和精神崩溃估计都有可能,还没有心理医生,也木有人可以述说。。。
☆、伪装者…满楼春
把哭晕过去的汪曼春抱回客房,明楼走到了祠堂,跪在祖宗牌位前,晚上,明镜走进祠堂,跪在了明楼的旁边。
“大姐,我想和曼春在一起。”
“可是明楼,现在汪曼春还会想和你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