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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她去找苏大妹,极尽口舌嘲讽于她,隔壁的居然丫头跑出了帮苏大妹出头,这时圣上广推青苗法,那个丫头家里欠了她钱,她略施小计,要把那个丫头卖了,即给那个丫头一个教训,又可以逼陈季常休了苏大妹。
那个丫头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欢喜,正是那个丫头,是她上辈子生活的转折点。她众叛亲离,闰之与她决裂,给了她一巴掌,说她狠毒,闰之啊闰之,你是我的姐妹啊,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有麻烦我帮你,苏大妹和陈季常在一起你却不站在我这一边,现在还指责我狠毒?
她把陈季常赶出了家门,陈季常直接住到了苏家。
柳月娥一直认为爱情应该从一而终,二个人正好,三个人太挤,她曾经很珍惜她的婚姻,陈季常吃她的住她的,脚上穿的袜子都是她的钱买的,为了顾全他男人的面子没有说入赘,还把宅邸改名成“陈府”。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丈夫背叛,姐妹反目,她的火气越来越大,已经压不住了,理智被焚烧,她已经快疯了。她写了休书逼陈季常签下,然后被骗子骗去家财,最后只能栖身于道观。
屋漏偏锋连夜雨,她的脸渐渐僵硬,失去表情不由控制,闰之带她去看大夫,大夫说她心火太旺,导致痛风之症,日后要心平气和,勿大悲大喜方能得以缓解。
闰之杀人被抓,她当时已经心如死灰,与其不人不鬼的活着,不如帮闰之顶罪代闰之去死,至少闰之还可以幸福,结果这个愿望也没有实现,案子最终被破,闰之是无辜的。
苏东坡被贬黄州,闰之先他一步去了黄州,她回到了道观,终其一生,她和闰之再也没有见过面。她在道观里念经、打坐、做活,心平气和、无悲无喜的过了十五年,最终一个人死在了偏僻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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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柳月娥坐在梳妆台前,轻轻的擦去了脸上的泪,她的手现在还是白皙柔嫩,没有劳作的老茧,眼波流转熠熠生辉,不是枯井无波的发黄浑浊。她现在只有25岁,她刚刚发现陈季常与苏大妹合谋假孕骗她,她刚刚与闰之决裂,她还没有得痛风之症,还没有被骗尽家财只能借住道观,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一次,她一定好好生活,绝对不要重蹈覆辙。对于陈季常,上辈子心如死灰的十五年已经把她对他的感情消磨的丁点不剩,她现在甚至有些怀疑,上辈子怎么会那么爱他爱到发狂的地步。
有才吗?在一起七年他始终未曾赚过一文钱。
俊俏吗?年轻的时候长得倒是白面书生的样子,她死去的那一年,见过来道观祈福的苏大妹和陈季常,哪里还有当年翩翩公子的样子。
老实吗?他还不是去悄悄去鹿鸣苑,还和嫣红那样的歌姬有首尾。
长情吗?他倒是真的长情,过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终究还是与苏大妹在一起了。
上辈子自己真的错了,抢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还好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
柳月娥细细思量,以后怎么过,还是应该拿个章程出来。上辈子最后过了那样的十五年,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她再不要因为任何事而大动肝火,什么都是假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值得她生气呢。
柳月娥想着,这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修复与寿安郡主的关系,她的一切都是因为寿安郡主得来的,寿安郡主与苏东坡不合,可惜上辈子她因着闰之和陈季常的关系,并没有站在郡主一边,她不帮郡主,所以到最后,郡主也没有帮她。还好,现在这时候寿安郡主对她还是有一点情分在的。
第二件事,就是结束与陈季常的关系,与他们那一拨人划清界线,此后各走各路,各自生活吧。
第三件事,请个老大夫坐堂,固定来府里请脉,有问题要及早医治,自己平日也学学养生之道。
至于闰之,柳月娥叹了口气,上辈子她落魄后,闰之帮过她,她们的关系有所修复,却最终回不到最初只有彼此的时候,这辈子,就顺其自然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自言自语好累也,欢迎大家多多提意见啊
☆、东坡家事…柳月娥
柳月娥打点了几样礼品,让人装好马车,到了郡主府,郡主看到她有些吃惊,“月娥,你今日怎的得空到我这儿来了。”
柳月娥笑着说,“前些日子,家里一团乱麻,我是焦头烂额也没有来看郡主,正好乡下庄子里送了些新鲜的蔬果过来,我便来看看郡主”
郡主笑了:“难得你有心了。”顿了顿,又问:“陈季常还没有回府?”
柳月娥苦笑道:“郡主都知道了”
“你们家的事街知巷闻,因着你们家说书先生都不愁没有段子了”,郡主看着柳月娥面色不好,又说“可要我出面教训他?你是郡马的表妹,我以前答应过郡马会好好照顾你。”
柳月娥没想到郡主会提到表哥,前些日子郡主要招秦少游为郡马,她以为郡主已经忘了表哥,况一向又有私下传言郡主在府中养了面首,这也是她上辈子最后疏远郡主的原因之一。
“月娥,月娥”郡主在柳月娥眼前挥了挥手。
柳月娥回神,“郡主方才提到表哥,月娥有些失神了,陈季常的事哪里需要劳动郡主出手,他既喜欢苏大妹,我便成全他。”
“这苏家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寿安郡主想起总与她作对的苏东坡,不免有些同仇敌忾。
“反正我与陈季常是过不下去了,他待我若有当年表哥待郡主的一半好,我和他也不会走到今日。”
听到柳月娥的话,寿安郡主整个人都温和了下来,眼睛有柔情流转,她喃喃的说:“是啊,你表哥当年待我是极好的”声音极尽甜蜜。
和郡主闲话了半天家常,郡主留她吃了午饭,柳月娥告辞离开。今天郡主的行为推翻了柳月娥一贯的认知,郡主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早就忘了表哥,她分明还是爱极了表哥。那为何又强招秦少游为婿呢?难道别有隐情?算了,郡主的心思她也不懂,干脆就不想了。
离开郡主府后,柳月娥去找大夫把了个脉,大夫说她有些肝火旺盛,喝两幅药就好了。抓了药,她又去找师爷写好了和离书,再给苏家下了帖子,请苏东坡一家人明日中午到醉香楼吃饭,好好的商议陈季常与苏大妹之事。
第二日中午,柳月娥出门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微笑,端庄大方,完美。
到了醉香楼,苏家人早早就到了,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苏小妹在抱怨:“这个柳月娥怎么回事,我们都到了,她还没到,摆什么架子啊!”
“小妹!”苏大妹轻轻喝止了苏小妹,然后有些担心的对苏东坡说“大哥,你说柳月娥想干什么,居然还专门给咱们下了帖子,不会是鸿门宴吧,我这心里慌的很。”
陈季常赶紧安慰苏大妹“大妹,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季常”,苏大妹甜蜜的看着陈季常。
听着苏大妹与陈季常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柳月娥不禁摇头失笑。她略等了等,轻轻了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微笑着对苏家人说:“大家都到了啊?约好的午时,我还特地早了两刻钟出门,没想到还是来的最晚。”
一时间包厢里有些寂静,苏东坡咳了两声,说道:“柳月娥,我们全家人都到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看着苏家人如临大敌的样子,柳月娥觉得有些好笑,何至于摆出这个样子,他们那么多人还怕她柳月娥一个人不成,以为她会吃了他们不成?
她招招手,让小二准备上菜,然后对苏家人说:“不着急,菜都还没上呢。”
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侍女给大家的酒杯都满上了酒,柳月娥端起酒杯,对着苏大妹说:“大妹,这第一杯酒我敬你,我虽然平日嘴上不饶人,但大多有口无心,且你假装有孕的时候我也救过你,恩恩怨怨已经扯不清,这杯酒便向你陪个不是吧。”说完便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大家吃惊的看着柳月娥,没想到柳月娥会向苏大妹赔不是,柳月娥也没理,只是倒扣着空酒杯看着苏大妹,苏大妹赶紧端起酒来喝掉。
苏大妹喝了酒,柳月娥也就放下了酒杯,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对苏大妹说:“这是一扇缘的契纸,一扇缘是你的,前面一时气愤抢了你的一扇缘,现在还给你吧。”
“柳月娥你吃错药了?你还是柳月娥吗?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苏东坡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柳月娥白了他一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