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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自然,那是最基本的,全不必苏小姐再提醒……”
苏红茶当即让吴老板把她的书全打包,然后用马车全给拉到镇南王府去,让一个叫如花的出来查收就行了。吴老板立即照办,安排人手去了。
苏红茶则掂了掂手里的手里的一串光彩夺目的链子,径直往一家典当铺走去。在高高的柜台前,她神气的拍了拍柜台,大声道:“老板,这个能当多少钱?”
一个老学究样的老头伸出头来,朝她打量了两眼,看是个俏生生的小娘子,才收了目光看向她的典当物,目光一落到那串脚链上,当即吓得险些从高凳上摔了下来,“哎呀,难道这是冰月脚链……”
他急吼吼地一把从苏红茶手里抢过脚链瞪大眼睛仔细的看,从每颗珠子,珠子的作工、色泽以及密合度一点点细细的鉴赏,都没发现任何瑕疵,于是不仅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一颗颗冰蓝色的珠子,一面嘴里赞不绝口,“如果是真的冰月脚链,世间可就只一对,若是情侣戴上,可是姻缘天注定,不仅有了这世,还定了下世的夫妻;若是父女戴上,不仅这世是父女,下世也当定了父女……唉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在我手上,而且横看竖看,才发现这东西色泽不亮,珠子里面还有裂痕,不地道得很,看来这东西也是个赝品,可惜了,让老朽空欢喜一场。”
苏红茶冷眼旁观,这老家伙先是惊喜异常,以他多年来遇任何宝物都不动声色的老当铺的功力,刚开始时竟失态大叫,转眼就自顾自的开始把东西往赝品方面引,还真是个老狡猾。
她拍拍柜台,伸手道:“掌柜既然说是个假的,那给我。”
老头抖了抖胡子,老鼠眼精明地望着她,“我说这位姑娘,既然进了当铺,总是准备当东西的吧,真的假的,你出个价就是了,只要合理,也不用姑娘跑别家,是不是?”
说着话,两手已经开始护着那链子,压根就没有还给她的意思。
苏红茶暗自好笑,然后冷哼道:“既然如此,那我开个价,如果掌柜不答应,马上还给我。”
老头眼睁睁看着她,静等开价。
苏红茶慢慢伸出一巴掌。
老头眼一亮,问道:“五百两?”
苏红茶摇头。
“五千两?”
苏红茶察颜观色,瞧老头还不是很肉疼的样子,继续摇头。
这个地方,她可是使了一个小狡猾,其实她并不知道这链子真实价值,不过她不知道,掌柜的肯定知道,那么她就来打个哑谜了。看掌柜的从五百两起价,她就知这东西就算是老头说它是赝品,其实也是价值不菲,想不到林呆子还舍得送给她个宝物。
可惜,她坚决抵触,要把他的心意与金钱等价来换,说她钻钱眼里也没错。
老头知路道不对,赶紧装出吃惊的样子:“难道是五万两?”
苏红茶感觉靠谱了,收起手指微微一笑,“掌柜的说对了。”
老头的脑袋摇得像拔浪鼓,“不行不行,最多一万两,一个赝品,谁愿出五万两,我又不是个呆子。”
苏红茶把手一伸,“既然不愿意,那就给我。”
老头瞪着老鼠眼,噎得喉咙里咕咚咕咚直响,却就是舍不得把东西交出来。
苏红茶立即脸一沉,生气道:“老板,我不当了,把东西还给我。”
老头眼睛珠子转了几转,“如果小姐是死当,老朽就忍疼,一个赝品也出这个最高价,怎么样?”
“死当?”苏红茶考虑了又考虑,这东西是林呆子送给她的,已经是她的了,而她当了,反正也没准备赎回来,眉目一动,当即就准备拍板,谁知旁边却冒出个懒洋洋的声音道:“如果死当老板是出个五万两,我愿意出十万。”
有人出十万两?
苏红茶眼睛一亮,顿时朝发声处望去,还没看清人,首先就迎风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和花香熏香是不同的味道,那种香像是要侵入五脏六腑一般,极清极淡,令人心神顿时一畅。
再定睛一看,不知何时,她身边竟站了个慵懒至极的绯衣公子,眉目温良友善,一张新雪般的脸庞,犹如美玉雕琢而就。一头长发如丝缎般束起一绺在脑后,其余的全部垂在肩上,被风轻轻一吹,还懒洋洋地在肩上丝丝滑动。
他上下打量了苏红茶一遍,眼含轻诮,仍用懒洋洋的声调说道:“那链子给我,我给你十万两。”
当铺的老头一看是这么个秀雅的贵公子,顿时急了,“做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公子又不开当铺,怎么能当街抢我的生意?”
苏红茶斜眼睨了睨绯衣贵公子,嘴角勾了勾,这家伙仗着长得人模狗样,腰包里有两个臭钱,居然在这里对她说话轻慢,很了不起么?东西是她的,钱多也不卖给他不行么?
暗自腹诽了一遍,当那人是透明人一般,再也懒得看他一眼,径直朝当铺老头道:“给我银票,链子就是你的了。”
当铺老头顿时眉开眼笑,嘴里不住称赞她的守信,同时忙不迭取来纸笔,写上死当书,让苏红茶签字画押。
苏红茶贵手一抬,就把林漠遥送给她的链子五万两给当了。而那位出十万的贵公子则一直在旁看着她的得意之举,他慵懒地斜靠在柜台上,直到苏红茶把手印都按了,才打着呵欠道:“如果这链子是你的,我就为你爹娘可惜;如果这链子是个男人送的,啧啧,就该把你这女人扔到金山里溺死。”
“扔到金山里溺死也不对,她十万不要要五万,分明不太懂得钱的重要性,应该扔到臭水沟里溺死才对。公子,你认为小童说得可有道理?”这次说话的,是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十四五岁少年,他一脸谄媚的笑,眼睛骨碌碌地盯着苏红茶直打转。
贵公子一敲他的脑袋,“这次算你说得有理,赏你一个爆栗。”
他说完转身就走,少年摸着脑袋直叫唤。
苏红茶实在懒得听这对主仆对她不带脏字的咒骂,揣了银票,也转身就走,不过仍是忍不住从唇齿间蹦出几个字,“多管闲事。”
正欲离去的少年立即转过头来瞪她,“这位姐姐你小心了,我家公子眦睚必报,你今天得罪了他,他会十倍向你讨回来,哼!”
当铺的老头得了宝物,而且还是个死当,哪有心思听别人吵架,立即乐颠颠地把链子包好,直接出了门,往上头送。
苏红茶径直走远,全当没听到。
她觉得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钱,虽然现在身上有了五万两,可是人哪里有嫌钱多的道理?
之前尽管她向林呆子承诺过,在他找到心仪的女人后就会退出林家,但是现在她身中巨毒,林呆子说已经派人到烈阳谷找药王,在巨毒未解之前,她还是要当个赖皮暂时赖在王府。而她这期间也绝不吃白食,只要是她力能所极的地方,她一定会帮着他解决,不让他认为她是个专来捡便宜的。
但是属于她的嫁妆,她决定还是变成现银了带走,给她的东西,她不能假装清高而放弃,那很没价值,对吧。
现在忽闻林漠遥和墨音旧情复发,应该距她离王府的日子也不远了,可是具体还有多长时间,她必须得打探清楚,既然出来了,就把该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掉,免得夜长梦多。
她在街上转了一圈,又走进一家珠宝首饰行,没多久,就被老板和气的送了出来,老板说,过两天就悄悄派个人到王府,将她要卖的珠宝都仔细清点一遍,然后再一起作价。
又解决了一桩事,紧跟着,她朝着最后一个目的地进发。
*
琉璃轩是一间装饰华美的屋子,门前两棵冬青树,檐上挂着黑木匾,很有些雅致的气派。
林漠遥坐于靠窗的地方,半眯着眼喝茶,他的对面坐着装扮得精致绝伦风情万种的女子,正是墨音。
墨音手执黑子,轻蹙着秀眉,犹豫了半晌,终于将棋子落了下去,“这里,应该还可以困得世子一些时间,待我缓得一缓,再重新向世子发起围攻。”
她手指如青葱般秀美,黑棋白子间,更将她的手指映衬得如玉般白皙无瑕。
林漠遥看了一眼她下的棋,也不拿棋子,微一沉吟道:“墨音小姐说要使拖延术,不过从全局来看,就算缓了点时间,墨音再发起围攻也不能将我围死,使终都是一场败局。”
墨音坐直身子,叹了口气,看着对面的男子,好半晌后才幽幽道:“世子总是这么清白看人么?为何就不能糊涂了一点?”
林漠遥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有时候我也想糊涂,可是很奇怪,总糊涂不起来。”
墨音又恨又爱,不由在唇边漾起一抹令男人都会销魂的笑,“说你不糊涂,我看你在一事上就糊涂得紧。”
“哪件事?”林漠遥开始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