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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要我们放出了风声,就有人迫不急待找上门来,世子这一计还算妙绝。”
楚斩情此时依然一身灰袍,大胡子似乎更长了。
林漠遥和声道:“先造出声势,立马就可以看到狐狸尾巴,看来这些人很是沉不住气。”
苏红茶这才明白,外面疯传楚斩情如何厉害的事情,根本就是林漠遥撒下的一个烟雾弹,先给设下圈套的施一点压力,万一沉不住气,总会显露出来,有了端倪,就更利于提前想出这中间的利益关系。那么,眼下是不是就可以断定,此事必定是陆玲珑下的手?可是她是如何下的手?案发时,在不远处有侍卫把守的情况下,还能将整个帐篷也换了?还是她当时糊涂,真的数错了?
还有,这件案子,真的是陆玲珑一个人做下的吗?后面有没有更大的利益集团在使暗手?
她正想提出这些疑问,偏偏夜无歌匆匆走进来,抱拳朝林漠遥说道:“世子,小姐哭闹着叫你马上过去。”
林漠遥皱眉,“她又怎么了?”
“世子出门几天都没过去看她,都闹了好几天,既然回来了,就过去看一下吧。”
“也好。”林漠遥转过身来对苏红茶说道:“明天就要断案了,你先好好休息,不管什么事,都等把这件事平息之后再说,我去去就来。”
苏红茶点头道:“不要太担心,你去忙你的。”
林漠遥朝楚斩情点了点头,让苏红茶好生招待他,便随夜无歌走了。
他们才出院门,负手而立的楚斩情忽然说道:“乖女儿,去给干爹泡杯好茶到客房。”
他说完就走,苏红茶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的后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楚斩情是在叫她。
乖女儿?他真想当她干爹?
她不由笑了,既然他如此轻松,莫非案子的问题不大?
心里顿时大喜,干爹就干爹,只要舌头打个滚,以为她真不敢叫么?当下赶紧泡了一杯最好的茶过去,原来楚斩情叫她过去并不为了别的事,而是要仔细问她整个案发经过。
另一边,林漠遥和夜无歌走到一个无人的亭廊处,两人使停了下来。
林漠遥笑问道:“看含烟是假,是不是已经查出那位大老板是何人?”
夜无歌点了点头,谨慎的四下看了一眼,“真的查出来了,用了特殊手段,终于让那几个收铺子的掌柜说了实话,从他们描述那人的外形来看,可能……正是温七!”
林漠遥眼睛一眯,一字字道:“果然是他!”
“世子难道早已经料到此事与他有关?”
林漠遥冷笑,“这个京城里有谁还老想给我使绊子?当初太子为了立功,使计杀了洪老,如今,他已经身陷囫囵。就算是燕王和端王,为太子之位正明争暗斗,无空顾及我这边,更何况两人都对我林府顾忌着,哪敢这样乱来?所以除了温七,还能有谁?”
夜无歌皱眉道:“温七如此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谁知道?不过这一次……”林漠遥紧紧握拳,沉沉道:“我会再给他一次重击,不然,我怕我们的事到最后一步都会坏在他手里。”
“世子顾虑得是,准备了多年,绝不能坏在他手里。”说到这里,夜无歌突然想起一事,迟疑了一下,才道:“世子,有一件事,我想请你答应。”
这么多年,夜无歌从未向他如此郑重的提过要求,林漠遥抬眉看他,“什么事?”
夜无歌脸红了红,吞吞吐吐道:“我想……可不可以小姐以后就由我来照顾?”
看他微赫的样子,林漠遥忍不住哑然失笑,“你喜欢含烟?”
夜无歌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发觉?”
夜无歌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看他的眼睛,望着水面上飘落的枯叶,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很久以前。”
林漠遥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只要含烟愿意,自是可以的,不过若是要准备婚事,可能要等撤出京城之后,你可等得?”
夜无歌一脸正色道:“世子放心,不管小姐以前怎么想,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我都会叫她喜欢上我。婚事,我也不急,只不过……这期间如果有什么冒犯小姐的地方,希望世子能在王妃面前给我美言几句,虽然我的家世并不怎么样,但叫王妃也能放心,我以后定能让含烟幸福。”
“既然你如此说了,我自然会帮你,放心吧,你从来没求过我,你的为人我也信得过,只要对含烟好,让她息了些念头,什么事我都会给你担着。”
“那就多谢世子了,那么从现在开始,小姐的事完全可以交给我,世子有空,可以去多陪陪世子妃。”
林漠遥心里一暖,温言道:“此事自然省得,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就去休息一会儿,你也早点休息。”
夜无歌没有回答,目送他往怡然居行去,握了握自己冰冷的手,手心汗水浸过,这么多年,他从未骗过他,今天第一次说了谎话,却也一点都不后悔。
他回头遥望梨花园的方向,微眯了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含烟,你今生都别想翻出我的手掌心。
半夜,苏红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猛然睁开眼,只觉心里砰砰直跳。她刚才又做了那个梦,许多她听也未听过的音律总在她耳畔回旋,仿佛在不断提醒她对它们是多么熟悉,然后那些音律突然又变成了实质的音符,像一根根针尖一般朝她脑子里插井来,让她头痛欲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旁边半梦半醒之间的林漠遥搂紧她,慵懒道:“怎么了,做了恶梦?”
苏红茶定了定神,本欲和他说,一想他这些日子来没有一夜好眠,不便让他太操心,忙低声道:“没事,一个不真实的梦而已。”
“既然是梦,就别太在意,深呼吸几下,安心睡吧。”
苏红茶轻嗯了声,甩了甩头,决定还是不要去想,有些事情越想越容易出问题,别跟陆玲珑说的一样,久想成了癔症就不好了。
第二日已经是八月初五,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一天,正是林世子妃被断定是否是杀人犯的一天。几月以来,林世子妃一直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对于她的神奇经历,有着佩服,有着叹息,总之褒贬不一。而这一次她扯上的凶杀案,不少人赌她能跟以前一样会险中取胜,也有不少人赌她本来就是个杀人犯,就算请来高手,也不能无中生有的将她从断头台上救出来。
一大早,林漠遥就给了苏红茶一颗定心丸,叫她什么事都不用担心,只要实话实说,问什么答什么,楚斩情一定会还她一个清白。
就在辰时一刻,太阳已缓缓升到半空,在微寒的猎场上,由于皇上并不参加审理,不少关心此案的达官贵人又托了关系再一次走进了皇家猎场。
案件由刑部的中堂大人为主审,周大学士辅佐,一同将被害人的丫环押往了猎场。
自然,苦主御台大人一家,李贵妃,两位声势最旺的王爷身前的亲信,以及陆丞相父女等等一些人都赶了过来,就连本没资格进入猎场的苏文山父女,也被人请了来。
因为天气好,审案的台子摆在了帐篷外面,一身官袍威严的中堂大人端坐正中,周大学士稍侧,两旁是三十多个衙役,被押来的小丫头已经低首跪在台子前。
苏红茶与林漠遥准时到场,连受了惊的林含烟也被两个丫环搀扶着跟了来。
今天苏红茶穿了件与林漠遥暗纹黑袍相衬的墨绿袍子,肤色更显玉白,纤腰束带,眉目秀妍,俏生生的与清俊不凡的林漠遥站在一起,分明是一对让人钦羡的金童玉女。
见当事人已经到齐,中堂大人一拍惊堂木,喝声问道:“苏红茶,七日前李小姐在帐篷遇害,因为你大呼冤枉不已,皇上心怀善念,允许你自找所谓的杀人真凶,可有了眉目?”
苏红茶上前一步行礼道:“禀大人,功夫不负苦心人,经过我们一再堪察现场,已经有了些眉目,可以证明我确实是被冤枉的。”
“既是如此,那你说,真凶是谁?”
问到这个问题,所有人摒息静气。
苏红茶微微一笑,目光在人群中慢慢扫过,当看到陆丞相父女端坐一旁时,诡异一笑,“有可能是当时住在第三间帐篷的主人。”
下面顿时一片窃窃私语声,住在第三间帐篷的主人,岂不就是陆丞相的女儿陆大小姐?
坐在旁观席上的陆玲珑一怒,就想骂人,陆丞相拦住她,站起来朗声道:“世子妃不可血口喷人,我女儿从小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这种杀人犯天行的事,她又怎么会去做?”
“世子妃也只说是可能,并没说肯定,至于做没做,只能让事实说话。”
陆丞相话音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