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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好气道:“自然喂食了,名字一时间还没想好。”
“如此甚好,我的那匹昨天就已经起好了名字,叫雪月,不如你的那匹叫风花,合起来正好是风花雪月,雅致得很,又很是般配。”
风花?苏红茶很是无语。抬眼看到他那张明媚的脸,忽然嘴角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风花这个名字好是好,可是回头一想,风中的花,轻飘飘的,既容易凋谢又容易飞散,不好。其实我也早想好了一个名字。”
说到这里,她故意打个顿,卖了个关子。
夜无歌这时也好奇起来,回头问道:“什么名字?”
苏红茶却笑得有些促狭起来,她清了下嗓子,“一般呢,乡下有种说法,如果想自家的儿女能没病没灾的长大,往往会取一个很土很俗很蠢的名字,比如小黑啊,狗剩啊,猫儿啊,小牛小马什么的,所以说,我给它想好的名字,不是很华丽,可是对于那匹马来说,利于长。”
曲湘南边走边奇怪地看她,刚才都说没想好,转眼又说想好了,搞什么鬼?难道有什么阴谋?
他眼珠转了转,得了,忍着,偏不问。
其实他指望夜无歌会问,谁料夜无歌就之前问了一句,便闭嘴不言,直接往前面走了。
苏红茶见曲湘南憋闷着,也不说,三两步追了上去。
三人到达梨花园的时候,院门是开着的,小石径上有两个粗使婆子在洒扫,廊下也有人在修剪着花枝,看到他们进来,有个婆子要进去通报,被夜无歌止住了。他径自带着两人走向西厢房,只见一张桌案边,林漠遥正在给林含烟喂汤药。
一看到他们进去,林含烟就抱紧林漠遥的手臂惊恐地藏在了他身后,林漠遥拍拍她的手,“别怕,是大哥找来的客人。”
林含烟摇着头,干脆把脸埋在他肩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曲湘南诧异地看了苏红茶一眼,苏红茶不自然地朝他笑了笑,“含烟很依赖他大哥,这次受了惊更是离不了。你随便找地方坐吧,我叫人泡茶。”
夜无歌拦住她道:“我去叫。”
林漠遥也笑道:“曲公子能如约而来,倍感荣幸。无歌,我先把含烟送去休息,你好生招待曲公子。”
说完,他便扶了似乎胆颤心惊的林含烟往外边走去。
夜无歌张罗两人在桌案边坐下,有丫头奉了茶,上了精致的点心,便悄然退下了。
他则坐在曲湘南对面,端起茶轻啜,默不出声,屋子里静悄悄地。
吃了两口点心,曲湘南终于是忍不住,悄声问身边的苏红茶道:“你究竟给那匹马起了什么名字?”
苏红茶自怔忡中缓过神来,眨了眨眼,又露出甜甜一笑,“你真的想知道?”
“你说就说,不说就不说,其实那马已经注定是我的雪月的娘子,你不说,我就给起名叫风花。”曲湘南端起杯子佯装喝茶,以掩饰不符合他性格的好奇。
“算了,我告诉你。”
曲湘南支起耳朵,夜无歌也好奇地看着她。
苏红茶轻啜了一口茶,终于慢悠悠轻吐两字:“阿南。”
“阿南?为什么?”夜无歌忍不住问道。
“南嘛,我觉得这个字又蠢又容易记,比如曲湘南的南也是这个……”
“扑——”
没防备之下,夜无歌就被一口浓茶喷在了脸上,曲湘南涨红了脸放下杯子,忙起身要帮他擦,夜无歌一把推开他,缓缓睁开喷满茶水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曲公子——”
曲湘南打着哈哈,连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无歌,你去洗洗再来。”林漠遥进来,让愤然的夜无歌随下人去清洗了。他掀袍坐下来,笑道:“什么事让曲公子如此激动,居然还让无歌都中了你的茶水?”
曲湘南狠狠地瞪了笑得好不得意的苏红茶一眼,重新坐下,摆摆手道:“没事,不知世子找我来,又有何事?”
林漠遥也不绕弯子,稍沉吟了一下,便道:“我想请曲公子代我去昨日的案发现场再去看一看,不知是否方便?”
曲湘南面色一凝,“为什么世子不亲自去?”
林漠遥揉着眉心,“因为离开太久,实在是事务太多,加上含烟又这样,我怕会耽误查找凶手的最佳时间。”
“所以世子便想到了我这个闲人?”
“这是不情之请,如果曲兄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苏红茶突然接口道:“不用找他,我自己去就行。”这样的事去麻烦曲湘南那个吝啬鬼,不如自己来,免得又多欠他一笔。
林漠遥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出声,他自有安排。苏红茶只得安静地坐下来。
曲湘南想了想,又抱胸仔细打量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完全无视清洗完走进来的夜无歌冰冷的目光。
就在夜无歌对他的无礼想报以老拳的时候,他忽然露齿一笑,“本来是不想答应的,想起有人又可能会欠我一笔,又看在与林兄那件重要合作的事宜上,罢了,我勉为其难,就接受了吧。”
林漠遥大笑,与他一击掌,“那就多谢曲兄拔刀相助了,如需任何报酬,过后我们一起清算,如何?”
苏红茶噘起了嘴,为何一定要请他帮忙?
正是晚饭时间,有婆子抬上了好饭好菜,林漠遥以茶代酒敬了曲湘南一杯后道:“那么明天一早可否就请曲公子过去看看?毕竟是越快越好。”
曲湘南说道:“那里不用再查了,我昨晚已经仔细看过,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一看不出人被杀和被栽赃前后的时间差异,二看不出她所说的第一次所进地方在哪里,设下此计的人,看来必定是常干此行当的高手,前后的事都考虑得相当周详,让人无从着手。”
“连曲公子都看不出异常的地方,难道此事真的要让我用强硬手段去解决?”
“那也未必。既然世子拜托我,我就实话实说吧。”
三人都盯着他。
曲湘南正色道:“我认识一个人,在我的印象中,没有他推断不出别人杀人手法以及作案过程的事,一个血案现场,他可以通过极其细微不易让人察觉的小物件都能推断出整个作案时间和顺序。所以,如果能请动他,此事定然能迎刃而解。”
“曲兄果然是有办法的人,既是如此,那就劳烦曲兄去将那位高人请过来。”
曲湘南稍犹豫了一下,“我虽与那人相熟,那人却不好相与,脾气又古怪,与我还有些仇怨,就怕不太好相请。”
林漠遥含笑道:“以曲兄的能耐,不去又怎么知道他会不答应?”
“林兄抬举了。”曲湘南干笑了两声,便不再推辞,此事就算是已经议定。
几人且吃且谈,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微醺的起身告辞,走前,他强拉着林漠遥把他送到门口,四下一看,苏红茶和夜无歌根本就没跟来,就几个家奴站在十步开外,估计他们听不到,便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此事若办成,我只有一个要求。”
林漠遥任他勾肩搭背,笑吟吟道:“什么要求?”
“让你内子把那匹汗血宝马送给我,她的性命总比一匹马要金贵,是吧?”
“我不能代她回答你,这事要看她的意思。”
曲湘南笑得狡黠,跳上马车,回头一笑,“你们总之不能让我做白功。”
说完,他哈哈大笑着闭了车门,林漠遥站在原地,直到他的马车消失,才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说的正是自己想要做的,自己的女人,绝不能拥有一匹与别人能配成对的马,这样,会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难以想象,他若是和她走出去,她却骑着和其他男人很登对的马,别人会怎么想?说不定还会被误认为他们才是一对。他不想以后有这种事情发生。
说实在话,在情感上,他就是这么个小心眼的人,没有信心,便容易患得患失。
梨花园里,夜无歌待苏红茶也走后,他独自在院门口站了一回,一个婆子正准备关门,他忽然把那婆子推开,“守在这里别让人进来,我有话对小姐说。”
那里婆子哪里肯依他去见林含烟,待要拦住他,夜无歌如冰刀般的眼眸盯着她,“你想横着走还是竖着走?”
婆子吓得嘴直颤,不由自主的让开。
屋子里,香炉里飘着丁香花的香气,氤氲的青烟缓缓飘浮在空中。林含烟披着头发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绯红的锦被映上她苍白的脸颊,竟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妩媚。
夜无歌冷冷地站在她床前,良久都未见床上的人有反应,他忽然抬手,一把抓住少女的双肩将她拉起来,“起来,别给我装!”
林含烟似乎这时才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惶恐不安的眼睛,张嘴就要大叫,夜无歌一指就点在她哑穴上,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冷声道:“别跟我玩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