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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湘南自然也看了出来,他眯起妖娆的眼睛轻摸下巴,“好像是的,如果是东华皇帝所有的,应该不至于在此地底偷偷摸摸打造,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在天子脚下犯事,是不是嫌命长了?”
自十五年前的圣城之战后,休生养息的各大国多年来几乎都没有精力去挑起大型战火,争占城池。一方面与各国在当年军队战斗力有损还未完全恢复元气有关,另一方面,暗地里还因为第一世家严格控制各国的兵器锻造数量。据有心人粗略估算,全大陆含铁量最丰富的东南鹿山山脉铁矿、西北乌斯山脉铁矿等四大大铁矿,几乎都已经落入他们的手里。剩下一些零散的铁矿,除了有需要的国家在家地里挖掘出来自保外,根本就不够一个大国去征战。所以,这才是这么多年来整个大陆只有小规模的游击战,而大规模的战争始终都没有发生的原因。
而眼下居然让他发现有人私自锻造他所不曾知晓的大批兵器,不仅规模,其数量好像都不少,又如何不绷起他的神经?
这时,不知怎么回事,一个正在火炉边抡大锤的工匠忽然手臂一软,他的大捶一下子砸在两个来回巡视不时在正卖力工作的工匠背上抽两鞭子的小头目脚上,那小头目没防备,顿时抱着脚大声惨呼,估计整只脚是废了。
另一个小头目立即唤人过来把受伤的人抬开,然后凶眼一瞪,大喝道:“竟敢因为抽了鞭子就夹私报复,来人,给我将这个老家伙先打断他全身骨头,再扔到蛇窟里去喂蛇!”
那个工匠显然是无心之失,早在小头目被抬走的时候,已经跪下来连连磕头求饶,转眼额上就鲜血直流,流了满眼满脸,滴了一地。
小头目一直做威做福贯了,哪里把人当人看,恶狠狠地一脚把那工匠踢翻在地,歪着嘴看着几个打手一样的人抡起儿臂粗的铁棒击打在工匠的身上、腿上,几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后,工匠在地上翻滚着大声惨呼,声音震彻整个上空,其他的工匠却是敢怒而不敢言,默然呆站在原地。
苏红茶看得血气直往脑门冲,如果不是被旁边的两个大男人拉住,她早已经冲出去惩治那几个折磨人的畜生了。
那个工匠转眼就成了一瘫烂泥般,除了断续的哀呼声,已是距死不远。在小头目的指使下,他已被两个打手倒拖着往这边走来,目的地显然是那府蛇窟。
三人不敢惊动这些人,都手脚灵活地蹬上了甬道两边的石壁,两个打手把奄奄一息的工匠扔进蛇窟后,不一会就转了回来,由于兴奋,竟然粗心的没察觉平日守在蛇窟旁边的人没有出来与他们打招呼。
待他们过去后,三人又落回实地,正要商讨一探这里的事情,就在这时,只听外面广场上突然从一处甬道内走出几个身着军服的军爷,后面还跟着一队凶神恶煞的兵士。
“大家听好了,上面下了命令,现在马上都停下手里的活,一律各就各位,回到锁天牢去,如果违令,立斩!”
所有的工匠先是一愣,接着立即都扔了手里的器具,纷纷朝最右端的一扇石门走去。一个小头目大是不解,哈腰讨好地问道:“请问毛大人,自开工以来都听上头下过这样的命令,今天为何……”
一个红脸膛的军爷瞪大豹眼恶声恶气道:“你们知道什么?刚才有人来报,我们这里有可能潜了敌人进来,在外围搜查都不知所踪,虽然他们不可能越过蛇窟,但是我们还是得小心为上,这里的秘密,岂能被外人窥探了去?”
一听有外人潜进来,那个小头目一惊,“居然有这等事,毛大人但请仔细搜查,千万不要出了什么纰漏才好。”
红脸膛军爷冷哼道:“还用你提醒么?上头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只要在这里面把那几个胆大包天的人找出来喂蛇就万事大吉,弟兄们,都打醒精神,把那几个狗娘养的挖地三尺都给老子找出来!”
“是!大人!”
那个小头目不失时机的献媚道:“毛大人,要不要我的几个手下帮着搜?”
红脸膛军爷立即吐了口口水,“呸!你的人?算什么东西?有我们神机营的弟兄们在,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么?除非是他们入了地府,不然谁能有那个能耐敢说在这么大的地方说搜索?”
“神机营?”躲在石壁后面的曲湘南微皱眉,压低声音道:“这是哪个地方的?”
沈书狂略一沉吟,“是燕王辖下的。如果真是神机营的人,再想想他们说上头布下的天罗地网,莫非……”
他语意未尽,苏红茶思索道:“莫非是燕王宋欢派来的杀手来杀我们?同时杀西武太子、第一世家的曲公子和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曲湘南冷笑,“这还用想么?此次迎接西武太子的是太子宋岳,如果西武太子出事,岂非宋岳关系重大?宋岳关系一重大,他的太子之位岂非不保?太子之位不保,他岂非就来了机会?而我和你,只不过是顺搭而已。”更有可能,宋欢怕因为失信被他报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把人一起干掉了事,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而且,我敢打包票,宋岳这么时候肯定已经出事了。”沈书狂目光渐渐凌厉,此时似乎已将整件事情想通,眼底暗露怒意,宋欢,果然野心勃勃,什么协助太子,不过是让人放松心神的晃子而已,使起暗手来,一招就叫人永无翻身之日。幸好,今日无意间闯进他的私人兵工厂,这后果,看他如何自负!
一说这次布了杀着的竟然是宋欢,不知为什么,苏红茶心底暗暗松了口气,温七,不像是一个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事的人,他如果会对她赶尽杀绝,又何必当初那些似是而非的死打烂缠?他癫狂了么?
“既是如此,他们又已经展开了搜索,我们还是身手利落点,马上离开这里。”
沈书狂判断出当下局势,立即从腰间取出面具戴好。几人艺高人胆大,既大胆又心细看清了广场四面空旷石壁的分布情况,便由曲湘南带头,悄然守在甬道里,待以六人为一小队的神机营搜索队渐近,以极快的手法悄无声息的就拖了一个兵士进来,脖子一扭,就结果了那人。
曲湘南迅速剥了那人的衣服套上,一时又认为凤邪琴太碍眼,干脆解下来,递给了苏红茶,压低声音道:“好好背着,敢把我的琴弄丢了,就把你丢蛇窟。”
言罢,便大胆踏出,四处探路,苏红茶则陪着受伤的沈书狂等他的好消息。
片刻后,他居然从后面神出鬼没地跳了出来,笑嘻嘻道:“你们两个跟我来,我找到一个可以直通上面的通道,就趁他们在下面全力搜索的时候,我们神不知鬼觉地就可以溜出去。”
苏红茶狐疑道:“这么快?”
沈书狂扶着她的肩站起,眼中笑意一闪,“小茶有所不知,曲公子不仅身手高绝,他们家族的五行阵法同样在大陆闻名遐迩,在同行中亦属翘楚。像这样的地下城,其分布自有一定的规律,万变不离其宗,由他来找出口,自然再快捷不过。”
曲湘南难得谦虚道:“沈兄过奖了,这点微抹小技,还不是在沈兄面前班门弄斧?”
一番轻松的说笑后,在曲湘南的带领下,避开那些四下搜索他们踪影的人,七弯八拐,先是平走,很快就开始往上,不知走过了多少石阶,再过了一条绵长幽深的青石板铺就的甬道。几人在微弱的火折子映照下,终于走到了一个大殿堂。
此殿堂似方似圆,色调暗沉,有八个青铜门分布各个方向。曲湘南毫不犹豫地走到东北角上的一扇青铜门前,摸着下巴道:“沈兄,这一扇虽然是死门,但是,从我刚才多处查探来看,设计这些机关的人似乎有种反其道而行的嗜好,所以我敢断定,死门即是生门,你认为呢?”
沈书狂走到旁边的一扇青铜门看了看,沉声道:“道理上这里是生门,但是正如曲兄所想,而且,我记得听人说过,像这种属五行八卦的机关,往往死中也会有生,生中也不尽然无险,所以我赞同曲兄的选择。”
曲湘南眸光一闪,回头看着他,懒散的目光第一次流露出赞赏之色,继而只听他轻笑一声,身形忽然一闪,长身掠起,手臂一探,就将石壁丈来高处的一个圆盘徐徐一拧,在粉尘烟芒中,那扇青铜门在沉缓的声音中缓缓向旁开启。
青铜门里的景致并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个空旷的一间屋子大小的密闭石室,而相对于外面的窒热的气温,这里算是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不仅石壁上长满了又光又滑的青苔,地上和角落里更甚,稍一不注意,就容易滑倒。
三人同时走进去四下打量着,苏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