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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湘南轻笑,故作恍然大悟状,“哦——我明白了,就因为这种认知,所以你才诈死?”
苏红茶没有回答他,因为事实正是如此。
曲湘南将额上垂下的发丝抚到脑后,优雅地饮了一口酒,喃喃道:“这么笨的女人,沈书狂现在一定很头痛……”
“你说什么?”苏红茶没听清,看他神色定然没说好话,一个眼芒就扫了过去。
曲湘南摸摸鼻子,“我说,我明明是看到你进了我的庄院偷的凤邪琴,怎么会变成你是从温七那里偷来的呢?”
这个问题正是苏红茶想不通的地方,当下思索道:“我那日是醒来后听到温七与一个女人说,一个时辰之后就有人来取凤邪琴,难道是你与他约好了?”
曲湘南哑然失笑,“如果不是看你一脸认真的样子,我真的要认为你在说谎了。你想想,自我从西关出来后,凤邪琴我一直都带在身边,我有什么理由交给温七,然后自己再去取?”
苏红茶也是大惑不解。
曲湘南又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么?因为那日我在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一个人进了我的书房,开始以为是小童,直到那个身影身形极快的离去,我才知道大事不妙,等进书房一看,才知道凤邪琴被盗,立即就追了出来。开始由于方向不对,追错了地方,竟然失去了目标。后来动用了一些人,才查到一个白衣男子和一个女子连夜背了一把琴出城,于是我才一路顺着我的人马提供的线索追过来,直到大平驿馆……”
“看来我们都中了人的计了!”
一声低沉的叹息声中,沈书狂已自黑暗中掠了过来,看不清神色,但背后真的背了一把用长布裹紧的琴。
未料到他会来得如此之快,苏红茶目光微闪,慢慢站起来,“我们都中了人的计?何出此言?”
沈书狂将背上的琴解下来递给曲湘南,边道:“你是从温七那里得来的琴,而从曲大公子的描述来看,分明是有人想把盗琴的视线转移到你身上,然后让曲大公子追踪而来……”
听到这里,已接过凤邪琴的曲湘南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难道是有人故意让我出面跟着世子妃来找寻殿下的下落?”
苏红茶心里一紧,震惊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中了温七的计?”
两个男人同时将目光移向她,虽未语,分明已经认同了这一说法。
苏红茶只觉如同有一瓢冷水自头顶灌到脚心,当时她以为自己溜得神不知鬼不觉,出城后还一个人沾沾自喜了好久,结果竟是这样的吗?
如果这一切都是温七设计的话,她的行踪岂非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看来温七也不相信林世子会在暗处安安份份地躲着养病,在无法了解你的行踪的情况下,于是就利用世子妃想逃离他的心理,让世子的人带着她找到世子,同时利用我来排查线索,更是可以轻而易举将这件事办到。天,好个连环计,为了找到世子,他不仅利用了世子妃,连我都被派上了用场,真他娘聪明啊。”由沈书狂一提点,曲湘南一时间也想出了这中间的关键,不由有些暗怒,竟然忍不住说了句粗话。自然,从他的神情上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因为他只是弯了弯唇角。
苏红茶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温七,温七,竟然可以用那么可怜巴巴的目光骗过她。
果然,他是信不得的,利用她自认为对他还有一点点吸引力的自恃,就这么理所当然的骗过了她,把她对他最后一丝丝不忍全都彻底给击毁了。
果然,他不是方艺溪,记忆中,方艺溪从不会如此不择手段的对她,他们简直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她为什么要一再犯这样的错?
而现在,温七似乎是故意要把她对他仅有的柔软毫不留情的踩在脚底,耍弄人真的就让他如此乐此不疲吗?
那日的熬粥煮汤,之前的花街表白,甚至蛮缠耍赖,果然都只是他耍人的一种把戏,世界上怎么还有如此恶劣的人?
沈书狂看她脸色骤然变白,只觉心底一阵酸涩难耐,他强自忍住微乱的气息,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也没什么,就算温七知道了我是西武太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往心里去。眼下最紧要的,我们必须马上回驿馆去,恐怕迟则生变。”事情发展到了这里,温七绝对不会是为了好玩才这么做,在不知道他目的情况下,只能小心为上。
苏红茶心里难过异常,更有一种被人骗后的恼羞成怒,一把甩开他的手,淡声道:“如果事情真如曲大公子描述的这般,对不起,你这不可告人的身份可能已经泄露出去。如果你想责怪我,我也是无话可说。”
沈书狂落空的手指骨轻收,随后又放开,仍是好言语道:“我不怪你,从头算起来,事情到这一步,其实错都在我。”
“既然你也认为是你的错,那再好不过,殿下。”说完,苏红茶便对着曲湘南浅笑嫣然,“曲大公子把琴可验好了?如果此琴没错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对着他就板着张脸,转过头对别人就笑得灿烂,她变脸如翻书,让沈书狂心里更不是滋味,一时间不知是该把她揪过来打一顿屁股,还是该用更多的好言相哄。
其实曲湘南早在接过凤邪琴的时候已经解开紧密的包裹检查过,确实是凤邪琴,他懒散地吐了一口气,将琴斜挟在腋窝下,点点头,“琴已经验好了,没错,世子妃现在已经自由了。”
苏红茶欣然一笑,回头朝沈书狂略点了下头,就径直朝来路走去,沈书狂叹了口气,淡淡道:“你究竟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在某些事上,我对你有所隐瞒,我承认,我处理得不太妥当,事已至此,难道你就不能给我时间,听听我的解释?”
苏红茶当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行。
“如果你想以此为借口摆脱我,说明你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小茶,做人不可以如此不厚道。”不得已之下,沈书狂只好用上激将法。
果然,已走出几丈远的苏红茶终是沉不住气,蓦然转过身来,冷笑道:“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那你呢?你是不是可以冠上天下第一卑鄙无耻的称号?”她已经豁出去了,当面骂他又如何?
沈书狂似笑非笑,迎着她慢慢走近,“随便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是,不管我是谁,是什么身份,卑鄙也好,磊落也罢,你这一生都已经注定了是我的女人,所以就算生气,也只能在我身边生气,你没有任何理由就这么离开。”
看着他银色面具下深不可测的眼眸,苏红茶更是气结,此时此刻,在她看穿他的伪装和险恶用心之后,他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她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道:“我该是叫你沈书狂还是林漠遥?我当初嫁的是林漠遥,可是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沈书狂。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拿出来示人的人,有什么资格拿那个交易一样的婚姻来限制我?早说过我们好聚好散,也曾想过让你帮我找到御毒的人,我想去想来,与其呆在像你这样的人身边,倒不如马上去死还来得干净!”
沈书狂站定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她真的如此想?
在她心目中,就真的没有一丝值得留念的地方?
还是她温柔的外表下,其实是一个火热而至纯的心?所以不能容忍两人之间有一丝瑕疵?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她其实是在乎他的?不然,她还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吗?
应该是这样的吧?
他像是在自我安慰一般,自潮般苦笑不已。
由于他的沉默,场面一下子变得更沉闷起来。
这时曲湘南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摆了摆手道:“算了,你们两个谈家务事,我也没兴趣听,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待调头走开,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头对沈书狂道:“不过你放心,既然凤邪琴安然无恙,你的秘密我就当没听过,如果哪天你的秘密被人泄漏了出去,你千万别怀疑我,要怪就怪你的女人或者她的情夫……”
“闭嘴!”
苏红茶和沈书狂异口同声大喝。
曲湘南撇了撇嘴,佯作一副哀怨的样子道:“你们这下倒还挺同心,果然都是爱欺负弱小的人……”
苏红茶被他逗得好气又好笑,欺负弱小?他算弱小么?他不欺负别人就阿弥陀佛了,谁敢欺负他?
“小心!”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一阵带着呼啸声的箭矢忽然从黑暗中如蝗虫般朝三人站定的地方疾射而来。苏红茶站在最外围,箭矢首先就往她身上招呼,幸得她机警,在箭矢距她一丈开外的地方就有所察觉,身体立即弹射而出,可是她毕竟有腿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