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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守卫例行检查了对方的腰牌,放下了心中戒心。
在询问得知对方是为府中三小姐出府拿药时,青衣守卫一乐,俯身拿起脚边的一个牛皮袋,高兴地说:“给!”
粉衣女婢并未伸手接,只是疑惑着看着他。
那小脸虽是过分苍白,但丝毫不影响那秀丽的容貌。
被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此关注,青衣守卫连刷地红了,不自在地挠挠脑袋,忸怩着解释:“这是药……药……茶……茶……药茶……解……解暑……”
这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粉衣婢女轻轻一笑,这下,青衣守卫眼神愈发痴呆,简直有些摸不着北了。
维持着递着牛皮袋的姿势,也不晓得收回来。
见此,粉衣婢女垂眸想了想,未觉有何可疑之处后,方才羞答答地伸手,双手捧过。尔后,在青衣守卫眼热的眸光下,径自挑开门栓,走出相府。
徒留那青衣守卫迷迷瞪瞪,脑海里,只剩一个想法回旋往复。
苍白的手,也很美。
就是那指尖的烧痕,难看了点。
青衣守卫一边回想,一边暗自评价,对那指尖的烧痕颇为可惜。
摸了摸腰间的牛皮袋,拔出木塞欲要饮水,冷不丁想起丁大厨的嘱咐,呀了一声,拔腿就朝相府厨房奔去。
烧痕,那可不就是伤痕嘛!
“丁大厨——丁大厨——丁大厨——”
一路狂奔,须臾,便在厨房里找着了胖胖的丁大厨。
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了,丁大厨高兴地拍了青衣守卫一下,赞赏道:“小兔崽子,做的不错!”
“又拍!”
青衣守卫眼一凸,委屈道。
只是他抱怨的那人,早已拖着胖胖的躯体,一路奔出厨房,朝楚华扬的院落行去。
楚华扬听之欣喜。简单地夸了丁大厨几声之后,便急不可待地向华容轩走去。
华容轩。
仅睡了半个时辰便醒来等待消息的楚华容,一听之下,亦是颇为欢心,重复确认道:“确定是烧痕?”
“据那名小厮来报,确是烧痕。”楚华扬肯定点头。
早间出府的已过十数个,却全无手有伤痕的人出现,如今陡然出现个烧伤的,怎能不令他开怀激动?
闻言,楚华容勾唇,心中确定了一点,方才疾步出屋,边走边问:“可是在指尖的位置?”
楚华扬随之跟上,听到她的问话后,有些惊讶,“你知道?”
“是就更好了!”
她布置的陷阱,她怎么会不知道!
楚华容勾唇一笑,也不解释,满意地说了一句,复又问道:“那人长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大约多高?”
“白脸秀气的粉衣婢女,约莫五尺三寸。”楚华扬迅速答道。
谈话间,两人已然行至后院小门。
在青衣侍卫惶恐的眸光下,闪身出了相府。
急迫的两人,并未留意到,在两人先后离开相府的瞬间,那王府隐卫面面相觑后,留下半数蹲守相府,再一人前去王府通报,余下的,悄然跟了上去。
随着楚华容与楚华扬两人行了大半个冀城,一干隐卫颇有些莫名其妙。
“为什么不上去抓?”
在粉衣婢女再一次在小摊前停下,装作若无其事地观赏那廉价的木钗时,楚华扬忍不住问道。
从确认她是从王府中出来的婢女后,他们前前后后,跟着她转了大半个冀城,费事良久,与其这样,倒不如直接抓回去审问。
楚华容一边低头数落着眼前的黄梨,一边竖耳,透过嘈杂的人群聆听前方不远处婢女的动静。
听到楚华扬的问话时,嘴一扯,恨不能踩他一脚,“你懂得控蛊?”
楚华扬一怔。
微思之后,轻声说道:“你在担忧那日的情形再次出现?!”
“废话。”
抓人容易,但是套话……
楚华容哼了一声,若是套话时,对方再次对自己人下杀手,那他们抓了也是白抓。
“那现在是……”
“放线钓鱼。”
楚华容回了句。
楚华扬眸光微闪,瞬间明了。
烈日当头。
冀城街道,人群熙熙攘攘,拥挤不堪。
为楚华容与楚华扬的跟踪带来不便,却也为他们的隐藏带来了便利。
特殊的步伐,配合着清浅的呼吸,两人游刃有余地穿梭于人群之中,与前方的粉衣婢女保持着百米之距。
百米之距,既不会跟丢,亦不容易被发现。
如是追了半天,前方之人竟是一无所觉。
时近午时,见多时未有突发状况出现,谨小慎微的粉衣婢女方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后,猛然提步朝北边的一座小院奔去。
楚华容勾唇,“走!”
听此一言,楚华扬也不废话,提气紧追。
一时间,穿梭在冀城街道上的布衣百姓,只觉两阵旋风刮过,面上被那掀起的热风吹拂,此番一来,原就唏嘘于炎炎烈日的百姓,瞬间更是燥热几分。
耳旁劲风呼啸而过。
眼见着前方的粉衣婢女入了一处小院,楚华容与楚华扬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悄无声息爬上小院最高楼的房顶时,楚华容低头扫了眼小院的布局。
简单的二进制院落。
院内杂草丛生,相当颓败。
时有灰衣人经过,非是守卫装扮,但那腰间的长刀,已然透露出他们守卫的身份。
楚华容眸色微闪。
屏息凝神,细辨了守卫的人数,又从他们的步履轻重程度,暗中衡量双方的实力。
确晓若是被发现,她与楚华扬也有七分安然逃离的可能后,楚华容放下心中隐忧,全新窃听屋中人谈话。
“主子,小阳回来了。”
听这意思,这声音的主人,该是那名粉衣婢女。
楚华容耳贴灰色石瓦,仔细倾听。
女声话落,似有轻轻的嗯声,声音太轻,难以辨认,楚华容皱眉,索性闭目凝神,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耳朵上。
“有何发现?”
一道阴阴柔柔的声音陡然响起。
不是若有似无的拟声词,而是正正经经的问话,声音清晰可闻,声色清晰可辨!
楚华容倏然睁眼,这声音——
083 她想岔了
低低的男声阴阴柔柔的,非是那种温顺软弱的阴柔,而是一种令人听之寒凉的阴冷,犹如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如此冰凉彻骨的声音,不该是轩辕邪又会是谁?!
楚华容睁眼惊住,表情相当奇异。而她身侧,与她顺风匍匐在倾斜屋檐上的楚华扬,神情亦如她一般错愕。
二皇子?
轩辕邪?
怎么会是他?!
便是两人惊愣间,底下传出阴声阴气的答话声:“回主子,楚小姐似乎变了。”
“楚小姐的武功套路,攻击的速度、力度跟之前的,天差地别。”
“警觉性也异常高。若不是小阳站在背风的枝桠上,又是自始至终屏息旁观,楚小姐肯定会发现小阳的存在。”
那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低着头,仔细回忆着昨晚所见的一切,细眉皱起,最后茫然地道了句,“若不是楚小姐一直在我们的观测之中,小阳毫不怀疑楚小姐是被人顶替了……”
话落,连粉衣婢女将头颅埋得更深,全然不敢偷瞄主子此刻的脸色。
原先她还疑惑于既然南音大人已出动能力不俗的赵家四兄弟,为何主子还要令她暗中跟随?
本是疑惑的心思,却在看到楚小姐的身手时,她便顿悟了。
赵家兄弟,不是楚小姐的对手!
至少,不是现在的楚小姐的对手!
若无她紧随其后及时灭口,若无她及时通知南音大人对被抓的赵风下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粉衣婢女心有余悸。
前方传来若有似无的嗯声,似从鼻尖轻哼而出,寒凉不屑之意甚浓,粉衣婢女埋头不敢多话,只等待男子的又一问话。
破陋的房中,一切简陋至极,甚至连空气,都隐隐透露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而那枯木腐朽的梁柱上,更有灰褐色的蜘蛛丝缠缠绕绕,偶有轻盈的飞虫掉落其中,瞬间被黏上,尔后被赶来的八爪蜘蛛拆吃入腹。
便是如此寒酸的环境中,男子所立之处,却异常的干净整洁。连他对面被他玩弄了一夜的灯盏亦是面目清新。
这独有的干净,似转为男子而设。
漫不经心地丢掉手中的竹签,男子的语气,愈发绵柔阴戾:“在府中逗留了一宿,便只得出这点看法?”
粉衣婢女微惊,未敢辩解一句是因昨晚相府守卫甚严,无法得出更多,只是直接砰地一声,双膝跪地,抿唇歉然:“小阳无能,请主子责罚。”
“嗯?”
男子危险的嗯了一声。
尔后,粉衣婢女如同昨晚的南音一致,同样受尽折磨。
那一翻痉挛颤抖的模样,令本就惊呆于男子身份的楚华扬,更是全然忘记了屏息静观,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