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玿言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知是庆幸她所言不假,而免去了她细作的嫌隙,还是暗自高兴有景睦南这样的对手。
两人分分合合,一攻一守,从半空打到地下,又从地面打到半空,一时间竟是难分难解。
就在这时,景睦南忽然被那抹身影夺取了神智。
她依旧蒙着面纱,淡粉色衣装,裙角绣着振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随意地披着一层白色的外衣薄纱。丝绸般柔软的墨色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形纤细;蛮腰羸弱;楚楚动人。
这一看,他竟是失了神,就连玿言庭一剑刺进自己体内都是在觉察到那刺痛的时候才回过神,“呃~~”
景睦南痛苦地一声闷哼,看着站在玿言庭身后的雪倾担心地一步上前,像是想要说什么。
可是她终究还是缩回了步子。
景睦南就这么直直地盯着雪倾看。
看她狠着心别过脸,然后走到玿言庭面前道,“王爷,现在可是能证明我不是细作?”
【138】你吻我一次,我就。给。你【8000+】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玿言庭狠狠地将剑刺进黄土,“你们是聋了!”
“是——”
他看着将士们冲进林中,身影明显失力地就要倒下,可还是稳住了,他无力的闭上眼,感觉身后走上来的人影,“清风,你恨我么?”懒
“不敢。”他淡淡地回应,没有一丝丝的情绪。
呵,是不敢,不是不会。玿言庭心中浮现一抹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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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景睦南按着胸口,被剑刺的伤口不断地往外冒着血,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手紧紧地揽着雪倾的腰际。
雪倾伸出右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咬着唇,“对不起。”
景睦南伸出食指,覆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他吃力地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忘雪倾的胸前倒去,“喂!”雪倾紧张地拍着他的脸颊,“你醒醒!”
景睦南拼着最后的气力微微睁开眼,“我不会死的。”
他的掌心抚上她遮着薄纱的脸颊,嘴角倾泻而出温润的呢喃,“柠儿……”说着手无力地垂下,眼帘也失力地合上了。
“喂,景睦南!”才唤了一句,她便警觉到那不正常的沙沙作响的声音。
她撑起他的身子,用能施力的右手将他揽起,使他整个人的力量挂在自己的右侧。雪倾将他附近一边的密丛。虫
巡逻的侍卫已经走进了林子,“你们,你、你、还有你!去那边!”
“剩下的人,一半往东去,一半跟我来!”显示响亮又干净利落的声音,然后便是匆匆散开的脚步。
雪倾将景睦南扶在自己的身侧,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透过灌木层,她依稀能看到外面的场景,士兵们搜寻得分外地细致,每一个地方都不放过,雪倾心下一慌神:这样下去决不是办法。如此仔细的排查,他们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雪倾狠下心,将景睦南往草地上一放,景睦南朦朦胧胧地抓住她的手,用最后的意志力死死地盯着雪倾。
她毫不迟疑地拽开他箍着自己的手,“除非你想死,这样下去,我们没一个可以活着。堂堂赤炎国君竟是将我一介女流看得比国家更重?”
她的激将法成功了,他松开她的手。她说得没有错,她没那么重要,至少比不上他辛苦守下来的赤炎国。
景睦南看着雪倾拱着背走到另一端,然后故意发出响动。
“在那里!”忽然一声惊叫响起。
他侧过脸,模模糊糊能看到她的身影,淡粉色衣装外披白色薄纱外衣。如墨的秀发飘散在腰间,他的眼眸越来越模糊,涌着水气。
他躺在草地上,手握成拳,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至少她是唯一一个,让从不轻弹男儿泪的景睦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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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倾是被架着走进营帐的,她自是悠然,恍如什么事情都没有。这点着实超过玿言庭的想象。
他穿着一身的勾着紫色线条的白色长衫,衫上绣着翠竹,很是挺拔。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端起茶盏凑在唇前,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轻抿一口,她不急,他自然也不急。
“王爷。”为首的士兵尴尬地唤了一声。
“你们都出去。”玿言庭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执起兵书开始研读。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倔多久。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过去了,玿言庭放下兵书,走到雪倾面前,“如果你是想争着一口气,看看是你有耐心,还是我有耐力,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清柠儿!”
雪倾震惊地抬眸,从他的口中说出这个名字,当真是有些百味陈杂。
她淡然一笑,“王爷,若是清柠儿记得没有错,你当初想证明的是清柠儿是不是细作,是吗?”
玿言庭的眉打成一个结,竟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面对如此严肃的玿言庭,雪倾倒也不怕,直直地看着他,提高声音再一次问,“是、吗?”
“是。”
“那如今王爷可是证明了?”雪倾看着他,眼睛一眨都不眨。
玿言庭冷冷地笑容再一次爬上嘴角,“你想说,一个细作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丧命在我手?呵~~”他的身影一闪,没来得及反映的瞬间,他的手已紧紧地箍住她的脖颈,“可是你还是帮忙他逃跑了不是?”
“玿王爷,此话怎讲?”雪倾柳眉一挑,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并未使力,所以她说话还是很畅顺,“在场多少双眼睛,你哪里看到我帮助他逃跑了?我是被要挟的,也就是说,这反而可以证明我与你口中的景睦南没有丝毫的关系,不是吗?”
“巧舌如簧!”玿言庭衣袖一挥,掐住她脖子的手开始发力。
“王爷,若是……”雪倾的呼吸开始有些不顺,“若是你不想……兑现您的承诺,大可……大可直说,清柠儿绝对不会坏了你在军中的威严。”
“你……”他承认她说的句句在理,所以只好松开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可心中的愤懑让他实在是忍不住一挥手,猛一击掌,将摆在桌案上的茶盏瞬间击碎。
雪倾倒也镇定,不管他是否气头上,径自问,“王爷的承诺可还算话?”
“你要如何?”
“暂时还未想到,等清柠儿想到了,自当告诉王爷。”说着便要转身。
玿言庭干笑两声,直勾勾地看着薄纱遮面的雪倾,“清柠儿,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真是让本王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镇静还不让问本王讨一块免死金牌?”
他走到雪倾面前,手就要触到她的脸颊,却被雪倾一闪而过,她怨自己看着他一时的失神,“王爷,好奇害死猫。”
说着便要撩了帘子走开,“王爷,”雪倾在迈出帐子的那一瞬站住身。她像是要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走远了。
“她到底是谁?”玿言庭开始头疼,自打出征以来,头疼的毛病似乎总是出现。想起这身份不明的清柠儿,还有她那似曾相识的目光,他心中的烦闷更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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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月,战事正式拉开。
雪倾才出营帐便看形色匆匆地配粮草的士兵,她随便拉了一个来问,“姑娘,你还不知道呢?赤炎军队打过来了!”
雪倾皱紧了眉,看来他的伤定是好了。只是,这战事一开,不知又要伤亡多少。
看着一个个被抬回来的血肉模糊的士兵,一股股刺鼻的血气传来,雪倾努力压下从胃中反上来的酸气。
“柠儿姑娘,”马夫总管慌忙地跑上来,“清风大人说了,让您先行进帐内休息,晚些便将你送去近处的城池。外面乱得紧,您可千万别乱跑,免得伤着自己了。”
雪倾放下捂着嘴的右手,“我不碍事,对了,王爷呢?”
“王爷还没回呢!”马夫总管的脸色也有些泛白,“这次赤炎派了十万精兵来前来攻打,不知道又要伤亡多少!唉~~”
雪倾站直身子,“老伯,你去忙吧。我这就会帐子里。”
“那柠儿姑娘,你自己小心。”看到雪倾点头应允,总管才放心地离开。
“王爷受伤了!”
“快!快叫太医!”
“架子呢?快——”
太医和士兵们慌慌张张地从雪倾身边走过,她的身影一怔,“他受伤了?”雪倾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摔去。
她定了定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