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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的少女4
“就是就是!”怀柔的姐弟们跟着附和。
柳老爷也高兴,不过,好歹是一家之主,心上的喜悦并未有在众人面前表现太多。
“秀,你又提这梦了,一个过了十四年的梦境,怎让你成日念念不忘?”他边数落着自己的妻子,却往她碗里头夹菜。
足以看出他是多么疼爱自己的结发妻子。
“别说是十四年,就是一辈子我也忘不了那梦,我们怀柔就是那投胎到我肚子里的月亮,你瞧她小小年纪多么的懂事!”她直夸怀柔。
兄妹们倒是都没意见,即便是比怀柔大出十二岁的大姐听了这话,也未有任何异议。
怀柔端庄懂事,那是公认的事情。
她抿着唇,幸福的微笑,因为有如此美满的家庭,而让她欣慰极了。
“爹,娘,难得高兴,好好吃酒吃菜才是要紧事!”她打趣道。
“对,对,大家吃,今晚没吃个醉,谁也不要睡!”柳老爷举杯,饮尽了一杯的酒。
众人也跟着端杯,品起了酒菜。
谁知,这晚餐才刚吃到兴头处,便来了扫兴的事。
只见府里守门的下人半摔半跑来通报,远远的便开始喊开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靠在门边,眼珠子向上翻,只余了眼白。
看样子是以极速冲进来通报的,以至于到了这厅里,突然住了步,反而是一步也走不动了,不仅如此,甚至连个话也说不出来。
“该死的奴才,没见到大家吃酒吃得乐,你来搅个什么劲?”柳老爷有些气。
因为酒精使然,面上也蒙上了一层红晕。
“老爷,您还有心思吃酒吃菜,颜家人带了一堆的官兵来我府上捉拿怀柔小姐来了,快叫小姐跑啊!”那下人总算恢复了正常,叙述出了完整的一句话。
“你尽瞎说,我家怀柔下月初八可就要嫁入颜家了,他们怎会带人来捉拿怀柔?”
“是真的啊,老爷!”那下人可急坏了,顿了一顿,才诉到了事情的重点:“听说与小姐订了亲的景王突然暴病而亡啦!”
不祥的少女5
“你说什么?”柳老爷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大半。
在兴致上的全桌人,几乎同时站起了身,异口同声道:“什么?”
“景王颜士威与小姐订亲才刚过三日,身体健康的他今日突然口吐白沫不止,大夫赶到时,已经不治身亡了!”
一向淡定的柳怀柔,听了下人的叙述,只觉得头脑一阵空白,世界仿佛在天旋地转一般,害她连站也站不稳脚,得一手撑着桌面,才勉强能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以此,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这世的她,当真是不详之人?
若是与她订亲的第一人,日子订下不过三日暴病而亡,她将这理解为对方本就有隐疾,可这与她订亲的第二人也同样身亡,她该如何解释?
她根本就不该答应爹这门亲事,她该乖乖的留在爹娘身边侍奉他们一辈子才是!
“不可能,老爷,您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在怀我们柔儿前,我可是梦月入怀,她该是天生贵命才是,她怎会真是不详之人?一定是那颜士威本就有病在身,才会突然亡命的!”柳夫人已经泣不成声,几度昏去,又吓醒来。
不出几分钟,厅门外果然被颜家带来的官兵包围了起来。
只听有人喊道:“把妖女柳怀柔交出来!”
“对,快把那娇女捉住,吾儿啊吾儿,死得好惨哪!”那哭得凄惨的声音,便定是来自于颜士威的母亲了。
这下子,众人总算知道这不是一场恶梦,而是真真切切在发生的事实。
还数柳老爷机智,赶忙将厅门闩住,并叫人搬来桌椅,堆砌在一块儿,将这重门给堵了个实,确定一时半会,外头的人闯不进来后,才转身对怀柔道:“柔儿,你快逃走,原谅爹只是个小商人,未认识几个官差,这次咱们得罪的可是颜家人,恐难逃这场劫数,唯一能让你活命的方法,只有离开这个家了!”
柳老爷道完这袭话,已是老泪纵横。
“老爷,您怎能这么狠心,那是我们的亲骨肉啊,她才十三岁,身子瘦,也没多少力,你叫她跑去哪,与其去外头活活饿死,不如留在家中,我们身正不怕影子邪,没害人就是没害人!”柳夫人亦是疼极了怀柔。
怎舍得她去外头流浪?受那半分的苦都要叫她心碎掉一半来啊!
不祥的少女6
“娘,您别这样,景王死了,我若继续留在家中,只怕会连累到柳家上下,要么让爹将我交出去,要么就对外宣布已与我断绝父女关系,要捉我自己来追拿,我死与不死都与你们无关,总之,所有的责任全推我一人身上,你们不得维护,不得欺瞒官府半句话,明白吗?”倒数柳怀柔镇定,她字句在理的分析给母亲许秀听。
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柳家人在着想!
柳夫人早已成了泪人,她紧搂住只及到她脖子的女儿,这才多大的孩子啊,她还以为她该是一辈子的富贵命,怎她的命就这么坏?
“来人,踹门!”厅门外头的官差喊了半日无果,气愤下命人强行破门。
那打打踢踢的声音震耳欲聋,叫里屋人着实是怕。
“你们两个别再婆婆妈妈了,再不走,他们就要破门而入了。”柳老爷急坏了,生硬将那紧抱在一起的母女二人拉了开来。
尽管看起来那么无情,熟不知,他是全为着自己的女儿好,为着柳家好啊!
“爹,娘,哥哥姐姐们,请受柔儿一拜!”柳怀柔说着,双膝跪地。
发出一声巨响来。
一众人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将柳怀柔扶了起来。
“孩子,爹随身带的银两不多,你全拿着逃命去!如果这风波过得了,你再回家来!”柳老爷说着,从兜里拿出数绽银子,递给了柳怀柔!
若不是事情太突然,他也不至于如此仓促,身上竟只放这么点银两,现下回房拿,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接着道:“你们的妹妹要开始流浪受苦的生活了,大家身上有银两的拿出银两来,没银两的拿出手饰来给妹妹逃难吧!”
兄弟姐妹们听了,二话未说,果然有银子的拿出了银子,没银子的则开始脱手饰拆链子镯子,才不到半刻功夫,桌子上便堆砌起了一小堆珠宝。
柳夫人难过归难过,却依然尽着为人母的职责,她将众人捐献的钱财,通通包进了布袋里,打了个死结,这才塞进怀柔手中。
“孩子,快从后门逃了吧,是生是死,就只得听天由命了!”柳益说着,又落下了两行清泪,泪水一滑到脸庞,就叫他拭了开。
柳怀柔再如何坚强,见了这场面,也要忍不住跟着落下泪来。
“如果有生之年,我定会回来报爹娘养育之恩。”说着,她又一次向着爹娘跪拜。
只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向他们跪拜吧!
逃生1
厅里头的人哭哭啼啼,柳怀柔想一一作安慰,但时间不容许她这样做,她向众兄长、姐姐们一一点过了头,心一狠,便向厅屏风的方向走。
“女儿啊,万事要小心!”柳老爷还不忘对着柳怀柔离去的背影交代。
跟着她的脚步随行了数步,无耐住了脚。
现在柳家乱作一团,若是连他也跟着走了,那全府上下要如何面对厅门外头那气势汹汹的官差?
终于,那厅门抵不过一重接一重的重力,被生硬破了开。
只见上百号官差,穿着一致、手举火把、腰戴佩剑,将厅门围堵个严严实实,就依这阵势,只怕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更别说是一个大活人想从这里走出去了!
也幸好这厅后门有出口,若不然怀柔今日必会在这当场被这帮人斩杀。
“把那妖女交出来!”颜母粗声呵斥,那声音震耳欲聋,尖锐又冷漠。
是心痛到了一定境界才可能出现的语调。
她的话音一落,一众官差自动退开两边,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颜母年岁约莫四十六、七,深灰色衣衫虽显朴素哀伤,却盖不住衣料本身的华丽,她发型一丝不苟、妆容干净淡雅,没有任何头饰、手饰做装饰,却依然让人一眼便能识出她身家非富即贵。
两名梳着鬓角的丫头一左一右搀扶着颜母,生怕她伤心过度,一个不慎,又要晕厥过去。
颜母的身后紧随着颜家大大小小公子、小姐。
因为颜老爷早逝,这颜家的大小事物自然就转交给了颜母处理,也幸好有个当贵妃的女儿,才让没了男当家的颜家得以继续荣耀人世。
可如今,竟叫她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她如何接受这等事实?
她的孩儿身体一向健康,若不是与这柳家妖女结了亲,才暴病而亡,还会是因何?
何况,她也不止克死了一人,她早该反对这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