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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苏姨娘,又安排好哥哥的膳食和茶饮,烈鸾歌便带着玲珑去给老太太请安。
来到养心居,柳氏和那三朵姐妹花已经早她一步到了些许时刻,这会子正围着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地笑着叙话。
看到她进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除了老太太始终如一慈爱地看着她外,其他几人的目光皆是从惊艳到嫉妒,从嫉妒到愤怒,从愤怒到怨恨,再从怨恨到不甘不满,只巴不得能当场掐死她了事。
烈鸾歌早猜到今日佩戴上老太太送的这套精美名贵的头面会引起不小的波澜,果不其然。昨儿个老太太跟前的梅心悄悄告诉她,这套头面乃是老太太当年出嫁时,宫里的老太后特意给老太太添的妆,意义非凡。这些年来老太太一直当宝贝似的珍藏着很少佩戴,眼下却转送给了她,可见老太太对她有多疼爱。
抬眸与那几道极度不善的嫉恨眼神一一对视,烈鸾歌笑得前所未有的明媚,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仪态万千地走到老太太跟前,福身行礼。
“老太太,孙女儿给您请安。”
而后又给柳氏和三朵姐妹花分别问了安见了礼。
老太太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啧啧称赞道:“三丫头今儿这么一打扮,真真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儿,祖母是越看越喜欢,都要挪不开眼了。”
闻言,烈鸾歌面上染上一抹淡淡的娇羞,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太太过誉了。孙女儿容貌生得再好,那也是父亲大人给的,而父亲大人的俊美又是遗传自老太太。所以说嘛,孙女儿的容貌归根究底还是得益于老太太呢。”
听她这么说,老太太一双眼睛立刻笑眯成了一条缝。没办法,无论哪个年龄层次的女人都是爱美的,被人赞誉容貌好,焉能不高兴?
“三丫头,你这张小嘴啊,还真是让人喜欢得不得了,无论说什么话都那么中听。这么好的丫头,任谁都想把你疼入心坎里。”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拍了拍,转头看向身边恭顺立着的柳氏,随意问了一句,“太太,你说是不是?”
见婆婆问话,柳氏立马收敛起心底的波涛汹涌,堆上满脸的笑容,违心说道:“老太太说的是,三姑娘不但容貌标志,而且一张巧嘴似能灿莲花,说的话句句跟抹了蜜似的,听入耳里又怎能叫人不舒坦?”
顿了片刻,她转头看着烈鸾歌发髻上簪着的那支赤金镶珠步摇,笑容未达眼底地说道:“都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三姑娘佩戴上老太太赏赐的这支步摇,看起来就是不同于以往,整个人都显得明艳起来了。呵呵,老太太的东西就是不俗,仿似能给人增添九分容色和气质般。儿媳妇觉得,便是容貌普通的一般人,若佩戴上老太太的东西,也必定能好看不少呢。”
闻言,烈鸾歌面上柔笑,心底冷哼。这柳氏说话可真有水平,一方面讽刺自己只有一分姿色,全依靠打扮才能撑起此刻的容色。另一方面又一个劲儿地拍老太太马屁,夸赞老太太的东西不俗,不就是间接说老太太高贵有气质么?
俗人焉能有不俗之物?
瞧瞧老太太果然被柳氏拍马屁拍的舒坦,眉眼含笑地看着柳氏道:“你刚还说三丫头一张巧嘴似能灿出莲花来,你也不差,一样的能说会道,句句话听起来也能叫人欢喜。”
“老太太夸赞,儿媳不敢当。”柳氏一脸谦虚,眸底却闪着得意和愉悦。她嫁来司徒府二十年,得老太太称赞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老太太笑着看了她一眼,而后放开烈鸾歌的手,正了正神色,道:“时辰也不早了,太太就带着几个丫头动身罢,给舅老爷准备的贺礼可都准备妥当了?”
柳氏忙回道:“老太太费心了,儿媳昨儿个便都已经备好了。”
“恩,那你们去吧。”老太太点了点头,又叮嘱了两句,“几个丫头很少出门,尤其是三丫头还是头一遭,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太太要照佛着些。外头不比家里,万不可失了礼数,惹人笑话。”
“是,儿媳省得。”柳氏一一应下,辞别了老太太,便带着烈鸾歌和三朵姐妹花出了养心居。
来到府门口,马车早已预备好了,一共是四辆马车。
柳氏和司徒蜜雪同坐一辆,烈鸾歌和司徒香雪、司徒雅雪同坐一辆,随带的大丫鬟和几个婆子坐一辆,最后一辆坐了两名小厮并道贺的礼物。
第一辆马车上,就听司徒蜜雪倒竖着一双柳眉,气呼呼地说道:“娘,老太太也太偏心了,凭什么对那个下贱丫头那么好?一个姨娘生养的低劣破落货,也配簪上那么名贵的赤金步摇?以前明明是个丑八怪,今儿才发现原来那个贱丫头也是个美人胚子,一打扮起来,似乎比大姐还要好看几分!”
“娘,你一向有谋略,赶紧想个法子治治她吧!老太太如今这么疼她,为了让她体面地出席百花宴,就特地请来巧娘子师傅给她量身做衣裳,不但做两套,面料用的还是最昂贵稀有的天丝香云锦!昨儿个更甚,明明我们四个都是要去给舅舅道贺的,老太太为什么单单只赏赐她一人?赏点普通的首饰也就罢了,居然把老太后添的妆赏给她!这么贵重华美的一套头面,那个贱丫头受得起么?”
“哼,自从这个贱丫头从家庙里回来之后,老太太眼里便只有她!你看看,每次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只要她一来,老太太便亲昵地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我们几个就跟个陪衬似的,全没了说话的地儿!一看那贱丫头得势的样儿,我就气得胃疼!娘,再这么下去,我这个嫡出的小姐都要被她给比下去了!”
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满脸愤恨和气怒的样子,柳氏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安抚道:“蜜儿,不要这么心浮气躁。老太太是偏心了些,可老太太年纪大了,再偏心又能有几年?它日老太太不在了,一人独大的不还是我么?别说你憎恨那个贱丫头,我也一样见不得她好,很快就会狠狠收拾她的!蜜儿尽管放心好了,只要有娘在,就没人能夺了你嫡女的的体面和光环!百花宴,那个贱丫头能不能顺利参加还是个未知数!一个姨娘生养的低贱货也想攀上一门称心如意的好婆家,这辈子想都别想,我是不会让她攀上高枝的!侯府未来少奶奶的头衔,只有我们蜜儿才配得上!”
闻言,司徒蜜雪双颊泛红,一脸娇羞。一双葱白小手一个劲儿地绞着手里的帕子,低垂着头嗔道:“娘,你胡说什么呢!”
“呵呵,蜜儿也知道害羞啦!”柳氏眉眼间具是宠溺之色,顺了顺她耳鬓落下的一缕青丝,柔声道,“你马上也该满十三了,早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娘定要为你寻一门好亲事。放眼整个京城,又有谁比得上定国侯府的小侯爷,你父亲好几次都夸赞过小侯爷呢!虽说让蜜儿嫁入定国侯府是我们高攀了,可我们的家世和条件也不差,京里可没有几户人家比得上!更何况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凭着娘的心计和手腕,终会帮蜜儿登上侯府未来少奶奶的宝座!”
“娘,你越发说得没谱了,女儿还是个小姑娘呢!”司徒蜜雪轻跺了下脚,眼角眉梢的羞赧之色更甚,可眸底却闪烁着显而易见的欣喜和期待之芒。
柳氏一看女儿这副模样便能明白她的心思,却故意说道:“蜜儿,娘当真是在胡说么?莫非娘揣测错了你的心意?也罢,蜜儿若是不愿意嫁入定国侯府,那娘也就不白费心思筹谋了。”
司徒蜜雪一急,立刻拉住柳氏的手臂,娇里娇气地长长唤了一声:“娘——”一副明显不依的娇嗔模样。
柳氏掩嘴哂笑,又伸出食指轻点了下宝贝女儿的额头,语气万般怜爱地说道:“你还当真了啊,娘跟你开玩笑呢。你可是娘十月怀胎辛苦生出来的,从那么一丁点儿养到如今这么大,你有什么心思是娘亲不知道的?放心吧,无论有多艰难,娘亲也都会帮我们蜜儿达成心愿的。”
“娘,你对女儿真好!”司徒蜜雪将头靠在柳氏的肩膀上,难得的柔顺和乖巧。
柳氏神色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面上平静无波,眼眸深处却有一抹阴狠恶毒的诡谲光芒闪过。
贱丫头,今儿就是你痛苦人生的开始!
话分两头,再说说烈鸾歌与司徒香雪、司徒雅雪这边。
三个人还是第一次同处一个封闭的小空间,都显得有些不太自在。
从上了马车之后,司徒香雪便只盯着烈鸾歌头上的赤金镶珠步摇看,羡慕嫉妒恨在她脸上交替出现。
而司徒雅雪仍是一双乌鸡眼,不是恶狠狠地瞪着烈鸾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