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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你很在乎老爷吗?”烈鸾歌有些委婉地问了一句,实际上想问的是,姨娘是不是很爱她的便宜父亲。
“恩。”苏姨娘轻轻点了下头,双颊上居然泛起了两抹淡淡的红晕,眉目间依稀有着羞赧之色。
烈鸾歌嘴角抽了抽,只看姨娘这副如同初恋少女般娇羞的神态,就什么都不用再多问了。难怪昨儿个姨娘提起今早要去给柳氏请安时,眸底隐隐有着期待与激动之色,原来是盼着借助请安之便能有机会在柳氏那里见到老爷。
不过想想也是,他那便宜父亲不但容貌俊美,气质高贵,而且还是京都首富兼第一皇商世家的家主,事业有成,家财万贯,这要搁在现代,那可是有型有款的抢手金龟婿,谁不赶着往他身上黏糊?姨娘爱他也没什么奇怪的。
真要说起来,她这个便宜父亲各方面的条件都算是拔尖的,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老婆太多了。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谁让这封建古代制度太烂,允许男人妻妾成群呢。哪个男人要是没有个三妻四妾,倒还显得另类不正常了。
这么看来,她往后又多了一件事情要做,除了打倒柳氏把姨娘扶上当家主母的位置,还得想方设法帮姨娘重新赢得老爷的宠爱和真心。她想看到姨娘幸福的笑容,而能让姨娘发自内心感到幸福甜蜜的事情,自然是被老爷所爱了。
哎,她这颗心可真是有够累的,既为哥哥操劳,又为姨娘操劳。不过她乐意,哥哥和姨娘是她在这个异世最最亲近也最最在乎的人,她就是操碎了心也毫无怨言。能让哥哥和姨娘后半辈子幸福快乐,健康平安,是她这一世最大的心愿。
苏姨娘见女儿半天不说话,只愣愣地看着自己出神,不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问道:“鸾儿,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女儿也在替姨娘开心呢。”烈鸾歌收敛起有些跑远的心思,笑着摇了摇头。“对了,姨娘,那柳氏为何又打你?难不成是因为老爷对姨娘和颜悦色,关切相询,又说要来梨香苑看望哥哥,柳氏拈酸嫉妒之下就对姨娘动手?”
真要是这样的话,她反击报复的手段还得再加大几分力度才行,整不死那可恨到极点的恶毒女人!
“鸾儿,老爷突然那般好态度地对我,太太自然是极为生气的,但还不至于敢因此就堂而皇之地打我。”苏姨娘迟疑了好一会儿,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姨娘自己不小心,给太太奉茶时,崴了下脚摔了茶盏,茶水溅起来烫着了太太的手,这才挨了太太的责罚。”
烈鸾歌沉了脸,明显不怎么相信:“姨娘,你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好端端的,走路怎会崴了脚?是不是柳氏房里的丫环婆子们故意使坏绊了你?”
“没有,不是别人绊我,是姨娘自己有些……有些心不在焉……”苏姨娘微微低着头,似乎愈发不好意思了起来。
烈鸾歌怔了怔,细细瞧去,竟发现姨娘的耳根有些泛红,顿时明白了。
她不由暗叹一声,姨娘她是不是爱她那个便宜父亲爱过头了?他不过就说了几句温言温语,略略表了下关心,姨娘就高兴得神思恍惚、心不在焉,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再看看姨娘现在,只要一提起老爷,她就神态娇羞,面红耳热,跟个初识恋爱滋味的少女似的,简直跟平日里贤淑婉约、端庄稳重的形象大相迳庭。
烈鸾歌看了看奶娘,又看了看碧颜,她二人皆是一副神色无波、毫不意外的表情,看样子明显是早就清楚地知道姨娘对于司徒老爷的这份深情厚意的。也对,她们两个是跟在姨娘身边贴身伺候多年的人,姨娘有什么心事她二人焉能不知晓?
方妈妈见主子有些不自在,那明显一副小女人家的羞赧之态让她忍不住暗暗叹气。想主子刚入司徒府那两年是极得老爷宠爱的,那时候在人前不知多有体面。可也因此成了众矢之的,被太太和其它各房里的姨娘明里暗里地设计谋害。主子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躲过一劫,只可怜了那还未出世便胎死在腹中的孩子,还是位小少爷呢,都能看出大半个人形了。
她打小便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着,素来与主子贴心,自是知道主子有多喜欢有多钟情于老爷。当初主子娘家的老爷和夫人那般苦口婆心地劝阻,主子也不听,宁可不做与苏府门当户对人家的正妻,也要千里迢迢远嫁来这京城给司徒老爷做姨娘,还是第五房姨娘。
纵使司徒老爷再优秀,条件再好,可她还是觉得主子与他做姨娘,实在是委屈了主子。若是司徒老爷能一直对主子好,是个知冷知热的,她也不至于如此替主子不值。可惜荣宠就那么两年,被老爷冷落后,瞧瞧主子这往后十几年来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主子自己受尽欺凌和冷眼不说,还连带着三少爷和三小姐也不受人待见,明明是做主子的人,待遇却连府里体面一点的丫鬟婆子还不如。
要她说,她倒希望司徒老爷一直对主子不闻不问,永远冷落下去。免得好言好色不了几日,再次将主子抛到脑后冷着冰着。主子的心那般脆弱,可再经不起又一次的冷落伤害。更何况,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几年?
主子如今好不容易慢慢看淡了,将对司徒老爷的那份深情压在了心底。现在倒好,老爷又突然关心起主子来了,无端端又把主子的情思给撩拨了起来,惹得主子心魂不宁,连给太太奉茶都能出差错,徒惹来一记耳刮子的责罚。
哎——
方妈妈只觉得有些无力无奈,想劝几句又不知道从何劝起。主子都管不住自己的心,她一个旁人又能如何?只能每日里多向老天祷告几次,求老天能保佑主子不要再受伤害,求老天让司徒老爷能真心待主子好。
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方妈妈见天色也不早了,又怕小姐继续追问主子以往的事情,便转移了话题道:“小姐,你还要赶着给太太熬汤药配制祛斑药膏,下午又要去家塾里做学问、学规矩礼仪,未免时间太紧,这午饭就让奴婢去张罗好么?”
烈鸾歌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就辛苦奶娘了。不过哥哥的午膳还是交给我。哥哥不同于常人,有顽症缠身,他的一应膳食我还得亲手料理才能放心。”
闻言,苏姨娘轻拍着她的手背,眉眼含笑道:“鸾儿,你哥哥的嘴这两日只怕已经被你给养刁了,别人做的膳食他怕是会难以下腹。你不亲手料理都不行,不然你哥哥岂不是要挨饿了?”
碧颜也笑着附和道:“可不就是么,少爷现在可只吃小姐给他做的东西,若是换了别人的手做,少爷估计看都懒得看一眼。”
“有么有么,你们别把我说得跟神厨似的,人家会骄傲的嘛。”烈鸾歌嘴上说的谦虚,心里却好不开心得意。搂着苏姨娘的胳膊,笑眯眯道,“姨娘,那你自己忙着,女儿就不扰着你了。”
低头看了看绣架和那幅半成绣品,又叮嘱道:“绣一会儿就休息,不许累着自己,这种精细活儿是很费神很劳身的。”
苏姨娘摸了摸宝贝女儿的脸,柔柔笑道:“姨娘自有分寸的,鸾儿只管放心去罢。”
……
午膳过后,烈鸾歌吩咐春草将她熬煮好的排毒汤药和祛斑药膏给柳氏送去,又遣了素妍去照顾哥哥,留下方妈妈和碧颜在姨娘跟前伺候,自己则带着玲珑去家塾。
这家塾设在内院西南角的栖梧阁,那里地势有些僻静清幽,正适合于府里的几位小姐们静心学习。每日里上午下午各学习一个时辰,上午是辰时到巳时(九点到十一点),下午是申时到酉时(三点到五点)。
烈鸾歌见离申时还尚早,便不疾不徐地往栖梧阁行去,一边当做饭后漫步以助消化,一边好心情地欣赏着沿路的景致。
一旁跟着的玲珑时不时地看下自家小姐,脸上带着丝丝疑惑,像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想要询问似的。
烈鸾歌早注意到了这丫头的欲言又止,心里也估摸能猜到她想问什么。笑了笑,挑眉道:“小丫头,你是不是想问柳氏脸上的黑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手脚造成的?”
玲珑一怔,随即双眼冒出崇拜佩服的光芒来:“小姐,你也太聪明了一点吧,每次奴婢心里想什么,你都能准确无误地一语击中。奴婢在小姐面前,就跟个透明人似的,什么心思都无所遁形。”
烈鸾歌摇了摇头,好笑道:“那是因为你太单纯,心里想的什么基本上都写在了脸上,我能不知道么?”
“小姐,单纯从另一方面来说不就是笨嘛,藏不住心事,一眼就能被人看穿。”玲珑撇了撇嘴,神情有些懊恼,还有几分颓丧。
见状,烈鸾歌肃了肃脸色,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