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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云墨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凝眸看着她,半晌抿唇不语。
烈鸾歌略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想起他的身世,忍不住同情与心疼地感叹了一声:“小侯爷,没想到你幼时的遭遇竟是这般曲折凄苦。”
“没什么,都已经过了。”云墨非淡淡一笑,面上神色浑不在意。顿了一会儿,又道,“鸾歌,不要同情我。我将我的真实身世告诉你,是因为我爱你,毫无保留地信任你,而不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
烈鸾歌怔了怔,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强者,强者是不需要同情的,哪怕内心再脆弱,他眉宇间那份独属于他的冷傲强势与霸气尊贵都不会减少半分。
思绪恍然间,蓦地想起了云墨非书房内悬挂着的那副对联。
上联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遇此则应如何避之?
下联曰:只是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礼他、躲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当时就觉得这副对联似乎有着不浅的寓意,而非一般的自勉自励。如今结合他幼时的遭遇来看,方才体会到云墨非为何会在书房中挂上这副对联。
他心中必是有仇有恨的吧?她可没忘记,初次见面时,他那满身的冷冽肃杀之气。
一个多月前,她在凌云山中救下的那名紫衣男子说不定就是云墨非的仇人之一。如此看来,那紫衣男子十有八九是跟皇室有关的。
天,她无意中竟然牵扯上皇室中人了。但愿这件事过去就算了,不要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才好。
烈鸾歌正思忖着,见云墨非忽而郑重了脸色,再次将先前的话题提了起来,而且语气严肃得不容她逃避:“鸾歌,我想娶你为妻,答应我好吗?”
默了片刻,又接着说道:“我姨妈已经不反对我们了,还说只要我点头,她可以尽快择个好日子来你们司徒府为我提亲。”
“什么?侯夫人竟然会同意让你娶我?”烈鸾歌一脸惊讶,似有些难以置信。“她不是不喜欢我的么?”
为了阻挠她跟云墨非,侯夫人故意说些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话来让她误会云墨非。而且上次还跟她说了那么一长番剖心置腹的贴心话,就是为了让她不要生出任何一丁点儿想要攀上侯府这门高枝的心思。
侯夫人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嫁入定国侯府,给她做儿媳妇的吗?怎的现在竟能改变决定?
“鸾歌,我姨妈并没有不喜欢你,只是太过在意门第高低与嫡庶之别罢了。”云墨非浅笑着摇了摇头,话锋一转道,“不过,不管我姨妈是否喜欢你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我爱你。我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对你的不满意,就赔上自己一生的幸福。我已经不快乐了半生,而今好不容易寻到自己的幸福,我宁可死,也绝不轻易放手。”
说着,云墨非自怀中掏出那条带着他体温的翡翠玛瑙手链,而后执起烈鸾歌的右手,眼角眉梢溢满了因害怕被拒绝而流露出的紧张以及小心翼翼。
“鸾歌,这条手链只会也只能属于你,让我为你戴上它好不好?”
“小侯爷,我……对不起……”烈鸾歌满脸歉意,欲要将手抽回来。
云墨非忙紧了紧力道,将她的素手握得更紧。见她脸上明显有抗拒之意,心里顿时一片黯然,心尖处也一抽一抽的,疼意连连。
沉默良久,他幽幽问道:“是因为他么?”
烈鸾歌一愣,疑惑道:“什么他?”
“你喜欢的那个男子。”云墨非微垂下眼帘,不让她看见自己眸底流泻出的寂寥,落寞,以及忧伤。“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已经心有所属了吗?”
“我……”烈鸾歌嘴张了张,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遂又将嘴闭了上,头也逃避似的再次低了下来。
见状,云墨非眉眼略略弯起,那削薄唇际的一丝伤感轻笑,如风如月,如雾如烟,清清淡淡了无痕。
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后,他敛起眉宇间的落寞和忧伤,故作不在意地说道:“能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个男子是谁吗?我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他,然后可以照着他来改。”
“不,你没有哪里比不上他。”烈鸾歌摇了摇头,“小侯爷,你已经很优秀了,甚至可以说是完美,你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一再地拒绝我,不愿意嫁与我为妻呢?”云墨非幽幽的语气中,隐含着丝丝苦涩和不甘。
见烈鸾歌半晌温吞着无言以对,他陡然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揽紧她的纤腰,一手托起她的下颔,头一低,寻着她的双唇便吻了上去。
从轻轻的摩擦,到深深的纠缠,千般情意与万般爱恋都化在这一吻中,丝丝缕缕,缠缠绵绵。
他想用自己的吻来表达自己对鸾歌的渴望和炽烈的爱,同时也想试探一下鸾歌对他到底有没有感觉。他真的不愿意相信,鸾歌会对他没有半分情意。
烈鸾歌被云墨非突如其来的强吻惊了一跳,说不清心底是气是恼是喜还是悲,双手下意识地推拒着他的胸膛,挣扎着要退开。
云墨非却紧紧地吻着她不放,任她如何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就是不松手,还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烈,似要将她吞入自己的腹中才能满足心底对她的深深渴望。
正在两人纠缠不休之际,忽听到一个恼怒不已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放开鸾儿!”
听到这个声音,烈鸾歌心底陡然一慌,趁着云墨非怔愣的瞬间,忙用力将他一把推了开。
转过身,就看到司徒脱尘朝她走了过来,往日那张如仙般绝美温柔的脸,此刻却是清清冷冷的,仿若冬夜月下的千山暮雪,看不出丝毫情绪。
烈鸾歌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被丈夫捉奸在床的出轨妻子,又慌又急,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怔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司徒脱尘没有答话,看了一眼侧身拦在烈鸾歌面前的云墨非,轻蹙着眉头道:“鸾儿,过来。”
“哦。”烈鸾歌应了一声,绕过云墨非,就欲朝他走去。
“别走。”云墨非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她这一走似乎就会永远不属于他的恐惧之感。
“放开我。”烈鸾歌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哥哥叫我呢,你抓着我做什么。”边说,边用力去拨云墨非紧紧抓着她胳膊的那只大手。
见她如此,云墨非心底有着说不出的痛与受伤,虽然不愿也不舍,但还是慢慢地松了手。
烈鸾歌略带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司徒脱尘跟前,亲昵地拉着他的胳膊,柔声问道:“夜都已经这么深了,哥哥怎的还没歇息?”
司徒脱尘柔柔暖暖地笑了笑,嗓音清润如花间晨露,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动听:“我一直在房内等着你呢,还以为鸾儿回来后会过去看我的,却是等到现在也不见鸾儿过来。呵呵,久等不到鸾儿,我只好自己过来了。不亲自确认一下鸾儿是否安好,我会睡不安稳的。”
烈鸾歌心底一甜,忙解释道:“哥哥,我原本是想过去看你的,但见夜色已深,以为你已经睡下了,所以就没有去扰你。”
闻言,司徒脱尘眉眼弯弯,眸中流转着浓浓的温柔和宠溺:“我的鸾儿无论什么时候来看我,都不会构成打扰。”
说罢,他转头看向云墨非,笑容清淡地问了一句:“这位想必就是定国侯府的小侯爷云墨非罢?”如此风姿、容貌和气度,不愧是“京都六公子”之首!
云墨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回问了一句:“你就是鸾歌的哥哥,司徒府的三少爷司徒脱尘?”好一个造化钟神秀的绝色男子!
“正是。”司徒脱尘也点了点头,对上他那双带着审视与探究的茶褐色眸子,云淡风轻地一笑,同时也不着痕迹地审视探究着对方。
一旁的烈鸾歌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云墨非:一个纯灵剔透,美玉无瑕,出尘如谪仙;一个冷艳妖娆,尊贵高雅,清傲若雪梅。
此二人皆是颠倒众生,且风华绝代的旷世美男,看得烈鸾歌惊艳之余,心底忍不住赞叹连连。
两人对视了许久,最终还是司徒脱尘先开口:“云小侯爷,多谢你对鸾儿的错爱。不过,鸾儿是不会嫁给你的。”
云墨非剑眉一挑,脱口问道:“为何?”
“这还需要问么?小侯爷该知道齐大非偶,以我们这种商贾门第,焉能高攀得上定国侯府这样的侯门望族?”司徒脱尘低头看了看烈鸾歌,动作轻柔无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而且,我们家鸾儿不过是蒲柳之姿,怎堪为小侯爷的良配?还请小侯爷另择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