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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风寒,夜间便睡不安寝,时不时地就要喘上一阵子。休息不好,自然看着没什么精神和气色,其实也没什么打紧,习惯了就好。”
“母亲——”楚若诗拉着楚夫人的手臂,心里颇有些难受。只恨这啸症折磨母亲多年,而她这个做女儿的却分担不了半分母亲的病痛。
“呵呵,楚夫人不必忧心,该放乐观些才好,心宽才会体胖。而且这啸症虽然棘手,但也不是全没希望。只要对症下药,且好好调养,总会有彻底治愈的一天,不过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烈鸾歌莞尔一笑,随即从袖中掏出数张方子来,递到楚夫人面前,柔声道:“楚夫人,这是几张专门针对啸症的药方和食疗偏方,您只要按着方子上面写的做,长期调养下来,相信对您的身体会有很大益处的。”
楚夫人将方子谨慎收了起来,而后拉着烈鸾歌的手,语气感激又不乏疼爱地说道:“鸾歌小姐这般用心,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感谢你了,前儿个百花宴上也真真是多亏了鸾歌小姐呢。”
顿了片刻,又柔声道:“我可以叫你鸾儿吗?呵呵,莫要觉得我唐突,我真的是很喜欢你。”
烈鸾歌微怔了下,忙笑道:“能得楚夫人喜欢,自是鸾歌的福气,您想叫什么都随您。”
“好好,那我以后就叫你鸾儿了。”楚夫人喜笑颜开,好心情溢于言表。“鸾儿也别再喊我楚夫人,喊我伯母就好。”
楚若诗见母亲与烈鸾歌之间如此融洽,心里也很是高兴,忍不住弯眉笑道:“鸾歌妹妹,我母亲这般喜欢你,往后你可要常来我家做客才是哦。”
烈鸾歌嫣然笑道:“好啊,只要伯母和若诗姐姐不嫌鸾歌叨扰就好。”
“呵呵,怎么会,鸾歌妹妹能时时过来作客,我和母亲可都巴不得呢。”楚若诗说着,转头笑问楚夫人,“母亲,你说是不是?”
楚夫人笑了笑,正欲开口,又忍不住咳喘了起来,半晌都止不住。
“母亲,怎么又咳上了?”楚若诗慌忙伸手抚着楚夫人的胸口,帮她顺气。
“没……没事……咳咳……过一会儿就好了……咳咳……”楚夫人极力隐忍着喉间发痒的咳意,断断续续地说道。
“伯母,快把这枚止咳的药丸吃下。”烈鸾歌从腰间掏出一个绘有仙鹤的白瓷小药瓶,倒出一粒红色的丸药,递到楚夫人面前。
楚若诗随手倒了杯水,服侍母亲将丸药吃了下去。
片刻后,见母亲果然止住了咳喘,忙问道:“母亲,感觉怎么样,好些了么?”
“好多了。”楚夫人点点头,平复了一下气息,柔和的目光带着赞叹看向烈鸾歌,“鸾儿的医术果然不俗,比王大夫开的药都要有效。”
“伯母过誉了。”烈鸾歌谦逊一笑,将小药瓶直接放到楚夫人手里,“伯母,这止咳药你先用着,回去后我再多配制一些,配好后我就着人给伯母送过来,喘得厉害的时候伯母便吃上一丸。”
“呵呵,劳鸾儿费心了。”楚夫人轻拍着她的手背,默了片刻,转头看向楚若诗道,“诗儿,呆在我这里怪闷的,你带鸾儿去园子里各处走走逛逛,莫要慢待了,午膳的时候我会让人去喊你们。”
楚若诗笑着点头:“好的,母亲放心,我定会好好招待鸾歌妹妹的。”
烈鸾歌看出了楚夫人的倦意,柔声说道:“那伯母好好休息,鸾歌不扰着您了。”说罢,朝她福了福身,而后跟着楚若诗一齐告了退。
楚府虽然没有司徒府那般占地面积广,但却是一样的布局合理,一样的建筑巧妙。
一路走来,但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曲栏,多样灵活,假山流水曲折变化,奇花异草馥郁芬芳,无处不是美景。
半个时辰走下来,烈鸾歌不觉有些累了。
楚若诗拉了她的手,就近步入一个八角小花亭内坐下来休息。
待小丫头奉上茶点,楚若诗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烈鸾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浅呷了一口,笑问道:“鸾歌妹妹,你觉得我们楚府如何?可还喜欢?”
烈鸾歌略想了想,弯眉含笑道:“挺不错的,整体格局威严而不失大气,华丽又不显庸俗,细节处尽显精巧与雅致,美景更是随处可见,很是赏心悦目。”
“呵呵,听鸾歌妹妹这么说,想是很喜欢我家了,那就好。”楚若诗面上神情甚是愉悦,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开心。
烈鸾歌心里略略有些纳闷,但也未作多想。
二人又闲聊一阵子,吃了些茶点。
楚若诗感受着温柔拂面的阵阵西南风,忽而笑着提议道:“鸾歌妹妹,好久没有放纸鸢了,我们一起去放纸鸢好不好?我昨儿个刚刚新扎了两个纸鸢呢。”
烈鸾歌笑着点头:“好啊。”今儿天气不错,又清风徐徐,倒也挺适合放风筝的。
楚若诗对身边随侍的两名大丫鬟银杏和红杏吩咐了几句,二人忙领命告了退。
不多久,二人去而复返。银杏手里拿着两个做工精巧漂亮的纸鸢,而红杏手里则拿着一套文房四宝。
烈鸾歌有些奇怪地问道:“若诗姐姐,不是放纸鸢的么,干嘛拿来一套文房四宝?”
“拿来自然是因为要用到它们了。”楚若诗莞尔一笑,随即将那只蝴蝶样式的纸鸢递给烈鸾歌,自己拿了另一只蜻蜓样式的纸鸢。“鸾歌妹妹,前日侯府的百花宴上,你做的那两首海棠诗不但文辞优美,而且意境不俗,可让我佩服得紧。今日便想厚着脸皮,再问妹妹求一首咏梅的诗,妹妹可不许推辞或者藏拙哦。”
烈鸾歌摇了摇头,有些好笑道:“若诗姐姐的才情也是少有的,想要多少咏梅的好诗句没有,用得着巴巴地求上我么?”
“妹妹说的容易,姐姐却没这本事呢。虽说能做出几首,可总觉不满意。想来想去还是鸾歌妹妹作的诗句最好,姐姐不求你还能求谁呀。”楚若诗笑睇了烈鸾歌一眼,拿起蘸好了墨汁的狼毫递给她,“呐,你这只蝴蝶纸鸢上正好画了一幅红梅映雪图,鸾歌妹妹就题一首咏梅诗在旁边吧。”
烈鸾歌低头看着手中的纸鸢,上面果然绘着一幅颇见功底的红梅映雪图,栩栩如生,神韵俱佳,恍惚间似有阵阵清冷的梅香从画中飘逸而出。如此上乘画作,一看便知是出自丹青妙手。
“这幅红梅映雪图画得可真好!”烈鸾歌额满脸赞赏地看着楚若诗,这画工比起她哥哥司徒脱尘来,也相差不了多少。
楚若诗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只催促了一声:“妹妹快别磨蹭了,赶紧题上诗,我们好放纸鸢去。”
“这……”烈鸾歌看着她递上前来的狼毫,暗暗有些发窘,自己那一手鸡抓狗扒的毛笔字,哪能写出来见人?
“怎么了?”楚若诗见她面露迟疑,笑问道,“姐姐可是诚心诚意问鸾歌妹妹求诗一首,妹妹该不会如此小气吧?”
“怎么会呢,若诗姐姐说笑了。”烈鸾歌干咳一声,眼角瞥到楚若诗身后一丫鬟手中摇着的鹅羽团扇,蓦地灵机一动,忙弯着眉眼笑道,“若诗姐姐,诗我已经想好了。不过不想用毛笔,想换一种书写工具。”
楚若诗有些好奇:“妹妹想用什么工具来写?”
“鹅毛。”烈鸾歌微微一笑,看向她身后的丫鬟,“这位小姑娘,可否借你手中的团扇一用?”
那小丫鬟愣了愣,随即有些受宠若惊般,忙上前来福身朝烈鸾歌行了一礼,随即将自己的鹅毛团扇双手呈上。
“谢谢!”烈鸾歌接过团扇,而后在众人疑惑又好奇的目光注视下,选了一根大小合适的羽毛扯了下来,蘸上墨汁在宣纸上试着写写画画了一会儿,待能流畅地写出汉字之后,便平展开蝴蝶纸鸢,依着那副红梅映雪图的右侧题上了一首咏梅七律,诗曰: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横笛和愁听,斜枝倚病看。
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烈鸾歌一气呵成,一手硬笔字写来倍觉亲切和怀恋。写的是行楷,字字笔酣墨饱,力透纸背,苍劲大气中又不失女儿家的纤韧娟秀,颇有一番风骨。
“妹妹好漂亮的一手行楷!”楚若诗面上神色惊讶又惊叹,从来不知道鹅毛也可以用来写字,还被鸾歌妹妹写得这么好。
待将那首咏梅七律诗默声吟念推敲了一番之后,更是忍不住赞叹连连:“好一个‘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鸾歌妹妹,都说侯府的纤纤郡主是京都第一才女,如今看来未必如此,只怕妹妹的才情更要胜过纤纤郡主一筹!”
“呵呵,若诗姐姐谬赞了!”烈鸾歌实在是有些愧不敢当,她这都是盗用的名家名作,她可没有这等作诗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