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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过来。”
“还有,别想着拿府里的银钱来补。我知道那扣下的月钱份例定是被私吞了的,不过具体是被哪些人私吞了我不想管,你能要得回来是你的本事,要不回来你便自认倒霉。反正这笔统计出来的银钱都由你来补给我们梨香苑,一文也不能少,明白了吗?”
闻言,刘敬才面色陡变,双腿一软,差点站立不稳,急急说道:“三小姐,这梨香苑的月钱份例被克扣一事,也不是奴才的主意,怎能让奴才一个人来承担这份责任?而且,这统计账目,也不是奴才的分内之事——”
他话音未落,烈鸾歌素手往檀桌上用力一拍,疾言厉色道:“统计账目不是你分内的事?那你的分内之事是什么?我们司徒府请了你来做这账房大管事,不是让你白吃饭而不干活的!银钱支取,月例发放,统计账目,每一样都该由你负责,每一样都是你的分内之事!你失职不说,还想推卸责任,按照司徒府里定下的家法,你这样在其位却不管其事的奴才,可以卷铺盖滚人了!”
刘敬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晌都再辩驳不出一个字来。
烈鸾歌冷眼看着他,微顿片刻,厉声道:“我知道你是太太提拔起来的红人,也知道你在府里很有体面,可再怎么得势有体面,你的一言一行也得循规蹈矩!这府里由不得你一个奴才做主,也由不得太太一言堂,横竖上头有老爷,再上头还有老太太,谁也别想肆意胡来,乱了规矩!”
“我现在宽宏大量,不追究你失职贪墨之罪,反而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让你统计出账目来如数补上,你不叩首谢恩也就罢了,反而还推卸责任说不是你分内之事,刘管事,你当真是想要卷铺盖走人了么?”
“真若如此的话,你现在就跟我去养心居,我将你的心愿如实回禀给老太太,想来老太太定不会强留你!”
刘敬才双腿一软,这回倒是真的被唬得跪了下来,微颤着身子,低声下气地说道:“三小姐,奴才没有这个意思,刚才也是一时犯糊涂才失口说错了话,还请三小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奴才这就回去统计账目,三日后必当将所有克扣拖欠未发的银钱给您送到梨香苑来。”
闻言,烈鸾歌似笑非笑道:“那好,既然刘管事如此识时务,那我也就不多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可以回去了。只别忘了三日后把银钱如数送过来就行。”
“是是,奴才不敢。”刘敬才诺诺应下,又行了一礼,便急急忙忙作辞退了下去。
见厅内再无旁人,玲珑放松下来,忙笑眯眯说道:“小姐,想不到你还真有几分当家之主的气势,那种与身具来的威严连奴婢都被震慑住了。”
顿了顿,又说道:“小姐,你是不知道,刚才你训话时,那些管事里面大半的人双腿都在微微发抖呢。还有好几个,额头上甚至都沁出一层冷汗来了。看来,他们都被小姐的气势给吓到了。呵呵,以后不用担心恶奴欺主了。”
“是么,看来今儿这威立得还是颇有几分效果的,知道怕就好。”烈鸾歌微拧了下眉头,“不过,你也别想得那么好,就算我今儿这威立得再好,也还是无法避免有人会对我阳奉阴违,蓄意与我作对。你们可别忘了,这帮子管事都是谁提拔上来的,太太会甘心让我安安生生执掌这个家么?”
“小姐说的极是,这太太总是一肚子的坏水,如今被暂时夺下了当家之权,心里指不定怎么恼恨着小姐呢。”碧颜面染忧色,轻叹一口气道,“往后我们还得更加谨慎才是,小心提防着太太的阴谋和算计。”
素妍看了看烈鸾歌,柔声说道:“太太如今余毒未清,身子抱恙,且四小姐又才受了重罚,想必太太就是想对我们小姐使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
“不管柳氏会怎么想怎么做,我们只需谨慎提防便是了,反正不能在柳氏手上吃了亏。”烈鸾歌喝下最后一口茶,起身往厅外走去,一边又吩咐道,“碧颜,你回姨娘那儿伺候吧。玲珑,素妍,你们两个去厨房将午膳要用的食材洗净备好。我先去哥哥房里看看,回头就要准备午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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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侯府。
书房内,弥漫着一股浓郁刺鼻的酒味。
侯夫人一入房内,便忍不住拧起了眉头。抬眼望去,就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歪坐在玫瑰圈椅上,手里抱着个酒坛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面上神情三分寂寥,三分落寞,四分颓废。
“非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副喝烂酒的德行了?仔细被你父侯知道了,还指不定会如何责骂你呢!”侯夫人几步上前,伸手就将云墨非抱着的酒坛子给夺了过来。“听顺子说,你从昨儿个晚上开始就不吃饭,也不要人伺候,只知道窝在书房里喝酒,是谁让你这么作践自个儿的身子的?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呢!”
云墨非抬头看着侯夫人,双眸里萦绕着淡淡的忧伤,良久才开口说了一句:“母亲,我难过,只能借酒来麻痹心中的疼痛。”
闻言,侯夫人又心疼又恼怒,极力隐忍着怒气低声斥责道:“非儿,为了那么一个女子,值得你这样么?你好好想想你是什么身份,定国侯府的小世子,多少名门闺秀任你挑任你选,你何苦为那司徒鸾歌作践自己?我的非儿从来都是冷傲清贵,高高在上的,可现在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整个都颓废了,让人瞧见了还不笑话?”
“要笑话且自笑话去,与我何干?”云墨非薄唇微勾,笑容苦涩至极。想到心存的疑虑,复又定眼看着侯夫人,淡声问道,“母亲,听纤纤说你昨儿单独见过鸾歌,可有对鸾歌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非儿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认为母亲在从中作梗?”侯夫人双眉拧成川字,面上蕴含怒气,厉声道,“我昨儿个听说司徒三小姐身子不舒服,本是好心想去看看她,不想半路上在花亭子里看见她,就随便闲聊了几句。左右不过是些家常话罢了,可没有半句是不该说的,非儿是不是想太多了?”
“真是儿子想太多了么?”云墨非垂下眼帘,呐呐自语道,“但愿是儿子多想了罢。”
见他这副半信不信的模样,侯夫人心有些虚,可面上的怒气却更深更重,暗自不免有些恨上司徒鸾歌。她好好的一宝贝儿子,眼下都被折腾作践成什么样了。
这样的祸水若是娶进门来,往后儿子眼里还会有她这个母亲吗?
且不论司徒鸾歌商贾庶女的身份有多低微,单就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么心心念念想着她,且喜怒哀乐皆被她一个人所系,只这一点她就断断不能让儿子娶了司徒鸾歌,她怎能任凭自己的宝贝儿子往后心里眼里只有媳妇而没有娘?
侯夫人恨恨地咬了咬牙,随即敛起面上的怒气,轻叹一声,语重心长道:“非儿,母亲是不喜欢那司徒三小姐,也不愿意让她给我做儿媳妇儿。可既然母亲说过要成全你和她,自然就不会再从中阻挠。至于非儿能不能如愿娶得司徒三小姐为妻,那就要看你命里与她是否有这个夫妻缘分了。”
“夫妻缘分?母亲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么?”云墨非自嘲一笑,眼角眉梢皆是落寞。“儿子可不相信这个,无论什么事情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只不过,有些东西再怎么去争取,也未必能得到。比如鸾歌,他那么努力地想要靠近她,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决绝无情地推开。
昨日听她告诉自己,她已经心有所属时,他就仿佛丢了魂一般,思绪一片空白,心痛得像是被人用钝刀在一寸寸地切割,整个人一瞬间茫然无措得像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眼前一片灰暗,久久染不进一丝色彩。
最后也不知是怎么走回来的,不想吃饭,不想见人,一个人窝在书房里,第一次借酒浇愁,只想用酒来麻痹心痛,用酒来麻痹自己的意识,不愿再去面对鸾歌已经心有所属这个残酷的现实。
“母亲,如果鸾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还可以去争取她么?”云墨非陡然抬头望着侯夫人,眸底似有企盼,企盼得到肯定的回答。
侯夫人蹙了蹙眉,极度不悦道:“若是如此,那她就更配不上你了。一个心里念着别人的女子,还哪里值得非儿为她如此伤神伤身?非儿如此上乘的品貌,气度和身份,值得比她好上千百倍的女子来般配!”
“母亲,除了鸾歌,儿子此生谁也不想要!”云墨非痛苦地低吼了一句,而后起身踉跄着往外走去,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儿子想回房休息,母亲不要再来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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