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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
看着齐宣此刻口齿伶俐的和自己说话,云逸初就在想着,齐宣究竟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假装喝醉了。若是真的喝醉了,那么酒话也能说得如此伶俐,倒也是极为少见的。可若是没有喝醉,那齐宣此前便是故意装醉。
但是对于云逸初而言,不管齐宣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假的喝醉了。她口中的话也定然都是靠得住的,因为齐宣,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妄语之人。
眼下的云逸初就像是一个被蛊惑了心智的人,茫然的点头,哑声道:“宣儿,你说,若是逸初哥哥能够为你办到,逸初哥哥定然会为你办到的。”
齐宣微微笑着,摄魂夺魄,翘起的兰花指轻轻的抚摸在云逸初的胸膛之上,笑的妖娆,道:“逸初哥哥,你可知道,宣儿的心里从未停止过对你的思念。逸初哥哥,你可知道,宣儿这一生,已经嫁了三次了。已经侍奉过了三位君王。逸初哥哥,你可知道宣儿已经厌倦了宫里的争斗。宣儿很想很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虽然宣儿心里很爱很爱逸初哥哥,可是宣儿也学会了爱自己。所以,若是逸初哥哥想要带宣儿离开,那么在宣儿的条件里,逸初哥哥定然要择其一答应。”
齐宣的话,一句一句都如同刺刀,一刀一刀的刺入了云逸初的心里。淋漓的鲜血让云逸初忍不住抽痛。可是他却没有勇气阻拦齐宣在他面前碎碎念。因为他知道,这些话,齐宣定然已经在心底放了许久许久了。此番若是不给齐宣机会说出来,只怕齐宣一辈子也不会再说出这种话了。
见到齐宣最后提出了条件,云逸初也是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宣儿,你说,逸初哥哥会尽力的。”
齐宣笑的分外妖娆,就如同在冬日里绽放的墨梅一样的幽深,可是暗香袭人。
“逸初哥哥,我要你废了后宫。以后的南国后宫,再也没有所谓的佳丽三千,再也没有所谓的妃嫔。只有一个女主人,独一无二的皇后,便是我,齐宣。这一点,逸初哥哥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呢?”齐宣似乎没有指望云逸初答应这件事情,就连她说话的语气,都是显得十分的轻佻的。那轻浮的模样,在云逸初看来,偏生还如此的娇媚可爱。
云逸初此刻却是皱了皱眉头,这后宫佳丽三千,可不光仅仅是为了繁衍子嗣,更重要的却是要用后宫的那些妃位,来评定前朝的那些暗涌。历朝历代的皇帝也都是通过间接的管理后宫来达到控制前朝的目的的。齐宣这样说,无疑便是让身为皇帝的云逸初交出前朝的控制权。一个皇帝,若是失去了前朝的控制权,那么他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了。
若是别的女子敢这样大胆的和自己说话,只怕自己早已经将她一掌毙命了。偏生此刻云逸初怀里的女子是他此生最不愿意伤害却又伤害的最深的女子。云逸初的拳头狠狠的握了握,安安静静的等着,等着齐宣说出第二个选择。
果然,只是稍微顿了顿,齐宣便道:“逸初哥哥,这个你做不到,对不对?没关系,你做不到没关系。宣儿已经为你想好了第二个选择。那便是,你放弃南国的江山,带着我归隐山林。我们做一对闲散夫妻,只羡鸳鸯不羡仙,如何?”
似乎也料到了云逸初并不会答应,齐宣的眼角眉梢都是盈满了笑意。只是在云逸初看来,那笑意,无端端的就多了一抹嘲讽。就好像在嘲讽他云逸初,是一个懦弱无比的懦夫。
云逸初的脸在齐宣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齐宣不舍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云逸初俊逸的眉眼,就好像,好像要把云逸初的模样都刻印在齐宣的心里一样。
齐宣的红唇微微的张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的让云逸初难耐。齐宣双目迷离,在她眼前,似乎见到了自己和云逸初初见时的场景。彼时,他是翩翩公子,她是浪漫少女。
多么美好的一对,却因为政治,却因为改朝换代,被彻底的隔绝开了……
是夜,齐宣的寝殿中,红烛帐暖,鸳鸯交颈。而在东方即将现出鱼肚白的时候,齐宣的宫殿中却闪进去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下一刻,一抹黑色的身影也趁着这拂晓之际消失在这重重殿宇之中。
等齐宣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忍,特别是自己的私处更是撕裂一般的疼痛。齐宣眉头一皱,昨夜的一些片段陆陆续续的拼凑了起来。
齐宣心底情不自禁的一暖,是逸初哥哥……
可当她一张兴奋的小脸面对躺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眼底的兴奋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恐的神色。
她旁边躺着的人竟然是夜无欢,而并非云逸初。
此刻齐宣只觉得脑袋里面“轰”的一声就好想要炸开了一样。莫非昨夜那一场梦中的男主角竟然是夜无欢?齐宣此刻只觉得羞愤欲死,或者死,都不能缓解她此刻的羞愤。
夜无欢感觉到了身边的一样,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齐宣那羞愤欲绝的模样,便是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起身,离开她的床榻,冷静的开口道:“齐宣,昨夜和你共度良宵的人,并非是朕。”
齐宣浑身一颤,另一种更加恐怖的想法却突兀的出现在了齐宣的脑海中。
看着齐宣那猛然间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夜无欢就是一阵叹息,道:“齐宣,你别多想。昨夜那人,是南国之君,云逸初。”
听到云逸初的名字,齐宣的情绪才镇定了下来。是了,夜无欢从来都是叫自己爱妃,却从来没有叫过自己齐宣。齐宣此刻也顾不上其它,虽然昨夜她已经迷迷糊糊的听云逸初说了许多许多的事情,可是却还有些问题在齐宣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北国蓝天凌虽然也是谦谦君子,可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让齐宣成为他的女人的想法。而这夜无欢,虽然也不能说他对齐宣无情,可是他却至始至终没有对齐宣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齐宣对自己的容貌十分的自信,她不相信,这世间会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够逃脱自己这副容貌的诱惑。
而这夜无欢却是逃过了,那么这夜无欢定然有一个不得不碰她的理由。
看着齐宣那从迷惘逐渐到了然的申请,夜无欢苦笑了,心里想着,这女人太聪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所以当齐宣那带着探寻的眼光投递过来的时候,夜无欢便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并且摊了摊手,道:“是,如你所想。我和逸初是知交好友。在得知你被困在北国的时候,我们就在计划如何将你救出。只是如今南国的形势依旧不算明朗,逸初才拜托我好生照顾你的。”
齐宣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一切会成为这样?”
夜无欢坦白的道:“其实,南国的国力原本就是三国中最差的,再加上你的父皇当政期间出了不少乱子。逸初也没有办法控制,所以才不得不如此。若是让你贸然回国,只怕你还走不到帝都,就已经香消玉损了。所以,你才改头换面来到了这东国的皇宫。这一切,逸初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紧接着,夜无欢将云逸初这些时日为她付出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齐宣。甚至包括冒着生命危险陪着齐宣熬过时疫的事情。虽然在那一次时疫中,齐宣居功至伟。可是齐宣也清楚,若是没有哪个云逸初假扮的侍卫的帮忙,齐宣只怕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着齐宣的表情一点一滴的变化,夜无欢的心也在一点一滴的变凉。只有夜无欢自己才清楚,他在说出了这番话之后,心里有多痛。这齐宣在这些日子里,已经成功的进入了夜无欢的心里,并且占据了不轻的位置。若非她是云逸初心尖儿上的人,只怕夜无欢会不计一切代价的道她。多年以后,夜无欢想起自己今日在永华宫中对齐宣说的这番话,心里都是一阵苦涩。
而齐宣,却是在夜无欢这番话之后,彻彻底底的心痛了,她没有想到,云逸初为了她,竟然受了这样多的苦。面对云逸初的苦心孤诣,齐宣百感交集。她觉得,自己为了他所受的一切的苦难,似乎都是值得的。在齐宣的心里已经开始在期待,期待云逸初将她带走的那一天。
虽然齐宣昨夜是昏昏沉沉的,可是齐宣还是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昨夜对云逸初说的话。虽然他没有答应自己任何一个选择,可齐宣心里明白,他定然是放在心上了的。若是连这点把握都没有,那么齐宣也枉费喜欢了云逸初这如此多年了。
这永华宫中的齐宣和夜无欢说了这许多的话,齐宣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还是未着寸缕。
直到外头吵嚷了起来,齐宣才大惊失色的躲回了被子里。
夜无欢却是皱了皱眉头,看着拿着宝剑一路闯进来的欣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