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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娇打断了他的话,一边掐着脖子一边吃力的说道,“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我只是太痛心了,所以才这般难受……”
楚金涵和楚菱香赶紧搀扶着她往床上去,并小心翼翼的服侍她躺好,又给她盖上被子。
楚金涵转过身吩咐,“清芽,去厨房给我娘做些吃食。”娘今日都没用膳,肯定是饿极了才这样。
“是,二少爷。”清芽带着一名丫鬟退了出去。
楚菱香坐在床头边,用自己的丝绢体贴的给韩娇擦脸,“娘,您别难过,这事我们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我和大哥是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好好保重身子,一切交给我们去处理,好吗?”
此刻的韩娇胃里泛酸,难受得她直想哭,最后还是忍不住伏在床边再次干呕起来。
“呕——”
☆、【六十一】本王睡你身上
韩娇吐完之后见儿女和丫鬟都紧张不已的看着她,她赶紧摆手,有些虚弱的哭道,“我怕我命不久矣。”
楚菱香扶她重新躺好,心疼的哭泣道,“娘,您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都知道您是被爹气着了身子,您可以恨爹,可是您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啊,要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大哥怎么办?”
楚金涵也是一脸痛意,“娘,香儿说的对,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爹现在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我就去找他,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受委屈的。”
韩娇心酸的点了点头,似是儿女的话起到了作用,这会儿她已经安静了下来,尽管眼角还挂着伤心的泪水,可情绪已经稳定了。
“涵儿、香儿,娘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娘,娘为了你们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娘……”
“娘……”
楚菱香和楚金涵动容的唤道。
“娘有些累了,想休息会儿,你们先下去吧。”韩娇疲累的说道。
兄妹俩相视了一眼,皆放心不下。
“行了,你们不必担心娘会寻短,娘刚刚是气急攻心才会失了理智,娘现在已经好多了。”
“娘,您好好休息,我和香儿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有事您就吩咐,可别再做傻事了。”看出她有些累了,楚金涵主动说道,并转身对屋里的丫鬟吩咐起来,“你们都出去吧,在门外候着,有任何事都要及时向我和三小姐禀报。”
“是,二少爷。”丫鬟们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即退出了房门。
楚金涵虽然让丫鬟们出去,可也有叮嘱的意思在里面,韩娇也没任何意见,缓缓的闭上了哭得红肿的双眼。
见她睡着,兄妹俩在床边守了片刻之后才走出房门,在门外又叮嘱了一遍丫鬟要把守好房门后才离开。
“哥,你们怎么会如此大意。”走在无人的花园里,楚菱香哭着抱怨道,“明知那小贱人跟贤王在一起,你们还动手……呜呜呜……现在娘被休了,可怎么办?”在韩娇房里她还比较冷静,此刻想到韩娇的下场,楚菱香这才有些乱了阵脚。
面对她的责备,楚金涵又恨又气的紧握双拳,目光凌厉的看着花圃的方向,“是我考虑不周才落入贤王手中,这是他们早就预谋好了的,就是在等着我们中计!原来爹对我们是如此的不信任,竟然伙同外人来对付我们,实在是可恨至极,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绝情的爹?!”
他中毒晕厥醒来后出现在贤王府,面对那些杀手的指认和贤王的威胁,他不得不交代是自己暗中找的杀手欲将楚雨凉杀了。
贤王在府中对他逼问,而爹却用那些晕迷过去的杀手去逼问娘,如此,难道还不能证明贤王和爹是一伙的吗?
这可是他们的亲爹啊,这让他如此能不寒心?
在他心中,难道他这个楚家唯一的嫡子还比不上楚雨凉那个女儿吗?爹竟然为了一个女儿如此对待他们的娘、如此对待他们母子三人,他做得实在是太过份了,也太绝情了!
他不甘心!
哪怕他和妹妹侥幸逃过这一劫,哪怕他和妹妹依旧是楚家的二少爷和三小姐,他都不会甘心!
这笔帐,他会记下的,他会好好的记下!他不能让娘做下堂妇,他不能看着娘为了他们受此屈辱,他一定要替娘出这口恶气!
“哥,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楚菱香哭着问道。
楚金涵从憎恨的思索中回过神,转头看向她,咬着后牙槽说道,“此事也瞒不了任何人,我们趁着娘还未醒之际赶紧去外祖父那里,让外祖父想想办法看能否让爹把休书收回。”
闻言,楚菱香泛着泪光的美目瞬间一亮,“对啊,我们可以去求助外祖父。”
兄妹简单商议了一下,随即就偷偷的离开了楚府。
而韩娇在一双儿女离开之后就睁开了双眼,并慢慢的坐起了身。
掀开身上的被子,她手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美目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慌乱。
现在该如何是好?
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这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就连元斌都一样,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别说楚云洲敢休弃她,恐怕会立马杀了她。
可是接下来她该如何做?
楚云洲已经狠心的下了休书,不管他是在气头上还是无情至极,她说什么都不会离开楚家的。她若是离开了楚家,她的涵儿和香儿怎么办?婆婆那老东西虽然疼爱涵儿和香儿,可是楚云洲是个硬性子,他若是不想对涵儿和香儿好,那涵儿和香儿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很苦。
虽说涵儿现在是楚云洲唯一的儿子,可依照楚云洲的偏见,万一他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倘若生了个儿子,那涵儿在楚家还有地位可言吗?
楚云洲能娶她做续弦,一样可以娶别人做续弦,她在楚家已经失去了地位,若是其他女人母凭子贵,可想而知她的一双儿女会遭遇什么样的欺负。
所以,她绝对不能离开楚家,哪怕赖,她也得赖在儿女身边,但凡有人想动她的涵儿和香儿,哪怕她和对方同归于尽她也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可是不离开楚家,她肚子里这个孩子该如何办?
楚云洲自从回京之后根本就没碰过她,她肯定不能露出一丝破绽。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算算时日,这孩子应该不足两个月,再等上一段时日她肚子显怀可就遭了。
想到什么,韩娇美目中溢出冷色。要不把孩子打掉?
不……不行。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不知道有多少把目光盯着她,她这个时候打掉孩子,肯定会被人发现。而且一个不好,万一把自己命搭进去了怎么办?
想来想去,韩娇越想越心烦意乱,越想越束手无措,她穿着单衣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心无法安宁不说,还一头乱什么对策都想不出来。
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一时间把被休的事放在了脑后,尽管被楚云洲休弃让她受辱,可是比起休书,此刻肚子里的孩子明显就更为要紧。她的委屈、她的未来,她的涵儿和香儿绝对不会对她置之不顾,她的娘家也不会弃她不管,她有这个自信。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不能见光,否则那才是真正的完了。
想要平安无事的活在楚家,那就必须想办法把孩子的事遮掩起来,打掉孩子的动静太大,尽管身边有可信的丫鬟,可她不敢轻易冒险。孩子不能打掉,那就只能生下来。
要把孩子生下来……
就必须要别人知道这个孩子是楚云洲的!
孩子是楚云洲的……孩子是楚云洲的……
想到什么,韩娇突然一震,那双因哭泣而红肿的美目中布满了算计。
她要和楚云洲同房!
只要她和楚云洲同了房,她就有办法掩饰这个孩子的来历,她就能正大光明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甚至不露一点蛛丝马迹。
如此,她还有机会让楚云洲重新接受她。
被他休了又如何,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她在楚家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对!就要这样!
她现在就得想办法和楚云洲同房……
……
酒楼内
楚雨凉紧挨着晏鸿煊落座,无语的看着两个男人端着酒杯对饮。
直到三杯下肚,眼看着佟子贡为晏鸿煊又斟满了第四杯,就在晏鸿煊准备端起酒杯之时,楚雨凉不客气的将酒杯夺了,重重的往自己身前一放。
晏鸿煊蹙眉,不解的望着她。
楚雨凉拉长了脸,瞪他,“酒有什么好喝的,喝得一身都是臭味,你难受不难受?”
晏鸿煊绯红的薄唇微微一抽,突然低头靠近她的耳畔,“可是担心本王不胜酒力?”
楚雨凉揉额,并用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