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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王得子,且还是一次得俩,这事在朝中也算大喜事。
晏傅天在百官面前也是喜笑颜开,但每次被问及那对小兄妹的封赐时,晏傅天总是以‘要认真斟酌、取个好名’为由,将赐名一事一拖再拖。
对于他的说辞,百官心里多少有数,这不待见跟受宠始终是有区别的,想当初太子妃产子,第二日就将封号赐下了。
百官对这事也不敢多言,不过这事让身为外祖父的楚云洲就看不下去了。眼看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外孙都快满月了,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满月宴想在府里大宴宾客,可如今孩子没封号不说,连个大名都没有,这如何能行?
不给孩子封号,这无所谓,他也没看在眼中,可作为皇祖父,却如此无视自己的亲孙子,作为两个孩子的外祖父,他如何能看得下去?
眼看着满月日快到了,楚云洲心里愤怒难平,当日就想了两个名字,带着奏折直接找到了晏傅天。
看着他主动要为孩子赐名,且连名字都想好了,晏傅天脸色在看过奏折后,当场就冷了脸。
“楚卿,这是我们晏家的事,你何以操这般心?”
晏傅天脸色不好看,楚云洲脸色同样不好看,面对晏傅天的质问,他第一次没给晏傅天台阶下,同样冷脸回道,“皇上,虽说那对兄妹是晏家的骨肉,可他们是在臣府中出生,眼看着百日宴将近,两个孩子至今还未有正式的名讳,皇上,不是臣多事,臣此番做法也是为了皇上的颜面着想,总不至于面对亲友的问话时,臣告诉他们这是晏家的两个无名小卒吧?”
“你!”晏傅天龙颜带着薄怒。第一次被人当面冷嘲热讽,这让他颜面何在?“楚云洲,你未免管得太多了!我晏家的骨肉,如何能在你家办百日宴?”
晏傅天冷笑,“皇上,如何能在臣府中办百日宴,难道皇上您不知道缘由?”
晏傅天铁青着脸,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他这身威严或许能震慑住其他官员,可在楚云洲面前,似乎一点震慑力都没有。他不仅气自己压不住楚云洲,更气的是这楚云洲如今的胆子越发大了,居然敢当面对他冷嘲热讽!
咬牙半响,他最终将桌上的奏折摔到了楚云洲脚边,“既然你都把名字想好了,那朕也就不过问了!”
楚云洲没再说一句话,只是冷着脸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放入怀中之后,才拱手朝他道,“谢皇上成全。臣告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晏傅天脸青得不行,就差没把一口银牙磨碎了。
……
看到手中的奏折,楚雨凉又惊又喜,“爷,我真没想到我爹居然敢去跟他叫板,这太、太……”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晏鸿煊这一次并没有陪同她一起笑,从进门开始,他神色就不好看。
楚雨凉激动过后,也发现了他的异常反应,于是赶紧拉了拉他的手,“你别这样,我没怪你,也没说他的不是。”
晏鸿煊沉沉的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向别处,“是为夫没用,你可以抱怨。”
楚雨凉捧着他的脸将他脑袋扳回来,认真的看着他,“我真没怪过你,你别多心好不?不是说好了吗,不管孩子有没有名字,都不要在意。没有名字总比多个丑名好。”
晏鸿煊低下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就你想得开。”
楚雨凉赶紧搂上他的脖子,嘻嘻笑道,“爷,那种人咱们不理他,等咱们把手雷、炸弹准备足了,将来炸了他的破皇宫,让他街头要饭去,咱们坚决不认他。”
晏鸿煊这才轻笑起来,“好,你说如何就如何。”
楚雨凉其实也不过是开玩笑,就是想让他别去计较。她知道为了孩子能有个名字,他一直都记挂着,甚至恨不得跟宫里那位脱离父子关系。那死皇帝真的很过分,说什么要好好斟酌、为两个孩子取个好名,可是这都过去一个月了,尼玛,居然还给拖着,难道取两个名字就如此难吗?
不就是想对他们夫妻俩示威么?不就是想借此事警告他们夫妻俩么?他以为他高高在上就能主宰一切?
以为他们夫妻很在乎现在的身份?说实话,身在这样的家庭,真的是一种耻辱!不说什么尊贵了,人家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估计他们一家四口在那人眼中连阿猫阿狗都不如。试问,这样的家要来何用?
也亏了楚云洲了,他这般做,分明就是在同那死皇帝叫板,如此一来,他又惹下了一桩祸事。
咋办?她家两个宝贝才刚出世那死皇帝就这么一副嫌弃嘴脸,还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对待他们。
亲儿子他都不放在眼中,难道还会看重孙子?
敛回心绪,她再次翻了翻手中的奏折,晏振傲、晏茵彤,不得不说,楚云洲真的很用心,外孙子的名字霸气威武、外孙女的名字诗情画意,真的,她很满意,不说这两个字名字取得多好,就算那老头儿取什么狗蛋、毛子,她都觉得感动,毕竟是他的一番心意。
想到明日就是孩子的满月宴,现在孩子又有了名字,楚雨凉又忍不住雀跃起来,抱着晏鸿煊脖子讨好道,“爷,能不能让我明日也出去透透气?”
晏鸿煊板起了脸,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老实在房里待着,哪也不许去!”
楚雨凉不满,“我在房里窝了一个月了,你就不怕我捂出虱子?”
闻言,晏鸿煊眸光忽而闪烁起来,抱着她身子突然翻滚到床上。庞大的虎躯压着她不说,还开始动手剥她的衣服。
“啊——爷,你干什么?”楚雨凉一边抓他的手,一边挣扎。
“为夫替你找找,看长了多少虱子。”某爷正经无比的道,剥衣服的动作却没停。
“谁长虱子了啊?”楚雨凉立马回嘴反驳,只不过话没说话,他薄唇就已经覆上了她,“唔——”
吻,一触即发,两个人都憋了好几个月,这一黏上,就跟干柴遇到烈火般,狭小的床幔间空气都急剧升温。
“王爷、王妃。”门外,突然传来岳嬷嬷的叫门声。
床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这才停了下来。
楚雨凉又羞又臊的赶紧将衣服合上,扭开眼尽量不去看他结实的身体。
晏鸿煊垂在她上方,心有不甘的喘着粗气,眸中的火热似是怎么都冷却不了。自从她怀了身子后,他几乎就没饱餐过,就算期间有过几次,可那也是草草结束,天天面对她却只能看着不能碰,他容易么?
见他不动,楚雨凉赶紧推了推他,“爷,别闹了,赶紧去看看。”
晏鸿煊非但没起身离去,反而将身体压向她,伏在她耳边,开口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为夫想了,你看着办。”
楚雨凉那个囧啊,感受着他身体的变化,要不是想到门外有人,她现在都想从了他算了。
“别闹了,等忙过这两日再说。”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这几天府里都在为两个宝贝准备百日宴,她手里还握着楚府库房的钥匙,尽管不出门,可是好多事情还要她处理。
晏鸿煊一脸的不爽,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重重的咬了好几下才翻身离开。
楚雨凉摸着被咬痛的嘴,恨恨的瞪着他穿衣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不是脑抽了,突然伸出一脚蹬向他屁股——
房门外,岳嬷嬷等了半响都不见有人来开门,正准备再敲一次门,突然听到房里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叫声——
“啊——别咬我屁股——”
“……”岳嬷嬷先是惊了一瞬,随即抬起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罢了,还是晚些时候来吧……
……
翌日,一大早楚雨凉就醒了。
尽管晏鸿煊不让她出去见客,想让她多在屋里养阵子,可两个宝贝今天要去见客,她不忙自己,就忙着给两个宝贝打扮。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小兄妹俩就比刚出生时重了许多,不仅身子长圆润了,那模样也越发机灵可爱了。
两张小床里,小兄妹俩瞪着腿儿撒欢,许是知道今天是主角,兄妹俩今日都不睡懒觉了,一早就睁开眼这里瞅瞅、那里瞅瞅。
儿子闺女长得好,楚雨凉肯定是欢喜的,最让她满意的就是两个宝贝很好带,就连两位奶娘都夸兄妹俩懂事,平日只要吃饱了,兄妹俩基本上不闹事。
不过也有例外,就好比现在——
几个大人忙着先给哥哥穿衣打扮,也不知道是不是冷落了旁边小床里的小丫头,蹬着腿儿突然就‘啊啊’哭了起来。
她嗓子刚一扯开,正被楚雨凉抱着的哥哥嘴巴一撇,跟着张嘴就嗷,眼睛都不带泪的就这么干嗷,而且那声音比先哭的妹妹还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