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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在角亭里坐下,没过多久,程维跑了过来。
“启禀王爷、王妃,韩辉熊已经半死不活晕过去了。”
“哦。”晏鸿煊没反应,只顾着把玩女人纤细的手指,楚雨凉漫不经心的回了一个字,表示知道了。
“王妃。”程维擦汗,张了好几次嘴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还要继续打吗?”
他不是心疼韩辉熊,只是觉得把人打死了不怎么好,毕竟楚将军还没找到,留着韩辉熊的人也对救楚将军有作用。
楚雨凉这才正眼看向他,“想必你们都打累了,那就停手吧。”
程维嘴角抽了抽,“……”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就在他要转身之际,楚雨凉又接着道,“想办法把他弄醒,弄醒之后逼他说出我爹的下落,他若是说不出来,就把他关押起来,然后告诉韩家,让他们决定要不要拿我爹来和韩辉熊做交换。”
听到她这声吩咐,程维立马严肃的应道,“是,王妃。属下这就去。”
看着他快速的往厅堂跑,楚雨凉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
晏鸿煊挑了挑眉,“又该修剪指甲了。”
楚雨凉汗,“……”这混蛋,他是习惯了不做正事么?
看着被他半夜偷偷修剪的光滑的指甲盖,她是真心无语。这就是太闲惹出来的事,明明长指甲多好看的,结果被他给修剪的剥个橘子都困难。
想到什么,她突然正色起来,望着他俊美如画的脸,幽幽问道,“爷,为何要让我出风头?你明明可以……为何非要把自己放在这么卑微的位置上?”
她不懂,以他的能力其实可以大放异彩的,只要他愿意高调,这个男人会让许多人都对他瞻仰崇拜,甚至会因为他‘鬼医’的身份而对他心生敬畏。他明明可以大胆的展露拳脚让所有的人都对他臣服,可是他却一直压抑着自己,宁愿让别人看不起也要保持自己的这份低调。
她知道其实他们男人都有一种自大的欲。望,就算不在人前,只是在自己的家人面前,都有一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霸道心理。可是他却甘愿让人说他无能、上不了台面,不管别人如何鄙夷嘲讽,他似乎都不以为意。
晏鸿煊眸光微闪,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潋滟魅惑,阳光下的他带着浅浅的笑,不再有那种冷清无波的感觉,反而像个极度无害的大男人,阳光隽美。
“为夫不想出风头,不过为夫倒是觉得凉儿泼辣毒嘴的样子格外迷人。”他薄唇微动,低喃的嗓音带着闷闷的笑意。
“……”楚雨凉顿时黑线狂掉,明明他是在夸人,却让她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扑倒他身上拽紧了他的衣襟,凶神恶煞的瞪着他,“晏鸿煊,你敢说我是泼妇?是不是不想上床了?”
这混蛋,变态啊!
男人都嫌老婆太泼辣自己没面子,他倒好,居然还说就是为了看她撒泼的样子。呜呜……她哪点泼辣了?
晏鸿煊顺势将她抱住,手掌又摸到她肚子上,“你啊,也别动不动就置气,当心着肚子才是。”
他喜欢她随意的表情,那些情绪在她脸上生动明艳,就算凶神恶煞他也觉得有味耐看。只不过这女人不懂照顾自己,这一点让他心生忧虑。
楚雨凉‘哼哼’的坐在他大腿上,听着他的提醒,倒也安静了下来。
“爷,你老实说,我这样做妥当吗?那韩辉熊死不承认抓了我爹,若此事闹大,会如何?”冷静下来后,想到眼下的事,她也是极度没底的。
晏鸿煊拍了拍她的背,“你想如何做尽管去做就是,为夫会想办法让巫人现身的。”
闻言,楚雨凉皱眉望着他,“你是想把‘鬼医’的身份暴露出来,引巫人出来吗?”
晏鸿煊微微勾唇,“倒也不是。”
楚雨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那你想如何做?”
晏鸿煊轻道,“上一次我去红庄之时,就已经借了师父的身份,如今倒还可以借他之名用一用。”
楚雨凉眨了眨眼,“……”这样也行?
他连番利用他师父,若是被那老人家知道会不会找他们夫妻俩拼命啊?
艾玛,别到时又遇到一个难搞的长辈,那她才是真的会吐血。
……
韩府一夜之间被毁得面目全非,四五座房屋屋顶都没了,地上残瓦到处都是,厚实的墙体出现裂痕不说,就连屋子里也是烂的烂、倒得倒,土灰铺满了各处。
昨晚惊雷般的巨响让韩家上上下下全乱了分寸,压根就不知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韩辉熊一早就去了楚府,可是到晌午了也不见回来,韩夫人杨氏令大儿子韩成安带人前去楚府寻找韩辉熊。
韩成安到了楚府,他的人被楚府大门的侍卫拦在了外面,不得已,韩成安只得一人进府。楚雨凉没将他请进厅堂,而是让程维将他请到了关押韩辉熊的地方。
父子俩一见面,且看着儿子出现,刚从晕迷中清醒的韩辉熊勃然大怒,“混账东西,谁让你来的?!”
看着自家爹被五花大绑,且浑身衣裳破烂凌乱,那老脸上不但爬满了皱褶,还青一团紫一团的。韩成安当即从腰间抽出长剑,对着将他带到此的程维怒道,“你们竟敢对我爹滥用私刑?我爹犯了何罪,你们竟要如此对他屈打?”
站在门口,程维抱臂冷笑,“两位韩大人,可不是我们请你们来的,是你们自己前来的。也别多费力气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此处吧,如此一来或许还能有条生路,否则你们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韩成安气得破口大骂,“你是何东西?你可知我们是朝廷命官,你居然敢出口威胁我们、还想对我们滥用私刑?你这该死的东西,还不快给我让开,再敢口出诳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成安!”韩辉熊一边挣扎着一边喊他,“别跟他多话,是贤王和贤王妃要对我们下手的!”
闻言,韩成安更是恼怒不已,赶紧过去想为他松绑,“爹,他们竟如此心狠对您?简直是欺人太甚!”
“慢着!”程维突然喝道。
韩成安凌厉的目光射向他,“你们擅用私刑对待我爹,简直是目无王法,等我们出去,定是要上告皇上,让皇上治你们的罪!”
程维耸肩冷笑,并往门外退了退,突然两手举起挥了挥——
只见一群侍卫从门两侧冲了出来,并挤进了房门中。
这招围堵围殴也算是出其不意的制敌方式,纵然韩成安手中有武器,但房间小,人又多,他手中锋利的长剑还没举起来呢就被人给踹了一脚,压根就没使剑的机会。
“唔——”遂不及防的他被人撂倒在地,还不等他有机会反抗,浑身各处就遭人攻击,痛得他无力招架,只能下意识的抱着头蜷缩挣扎。
“成安——”一旁的韩辉熊咆哮起来,被眼前暴力的一幕彻底的刺激到了,整张老脸都激动得变了型,“成安——你们住手——住手啊——”
七八名侍卫可没一个人听他的,手脚并用的继续对着地上的韩辉熊施暴。
唯一空闲没有上前施暴的程维看着韩辉熊快要被逼疯的样子,嚼着冷笑上前,扳住韩辉熊的脑袋,哼道,“韩大人,你可以继续死撑着什么都不说,反正我们王爷和王妃已经下了令,你若是再不交代楚大人的下落,不止是你和你儿子,你们整个韩家都会被我们活活打死。”
“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韩辉熊咬牙切齿的咆哮。
“呵呵……”程维耸耸肩,一副得意样,“就欺负你们了又如何?我说韩大人啊,你可真是傻透顶了,这么死撑着到底能得到多少好处啊?楚将军无事倒好,你们最多吃点皮肉苦,要是楚将军出事,我就直对你说了吧,你们韩家都得为楚将军陪葬……呵呵,从昨夜到现在,你还觉得我们只是在威胁你吗?”
“你们、你们……”韩辉熊就差没当场喷出老血死过去了。是,从昨夜到现在为止,他们毁他府邸,又对他们父子施以暴行,且做得如此光明正大,这分明就是在告诉别人他们不怕死、哪怕是和他们韩家同归于尽。
“成安——成安——”韩辉熊失声嘶喊了几声,眼看着儿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口吐血水,这痛心的一幕让他彻底抓狂,可被人五花大绑的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人施暴,甚至有可能丧失性命。
昨夜府中惊现巨响,他以为是劈雷所致,差点把他们一家老少魂儿都吓飞,可没想到贤王突然出现在他房中,甚至直言告诉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