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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摸摸怀中,没有一个铜板,楚雨凉抬头45°望天,不死就行了,还医个毛线啊!
“楚大小姐,可是本王府中的月亮更圆,所以你不辞辛苦特意到本王府中赏月?”墙下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尽管高墙离地面有些远,可对方的声音却清晰入耳。
“啊!”突来的惊吓让楚雨凉猛得颤了一下,瞬间重心不稳,眼看着脑袋要栽下墙角,千钧一发之际,她手快的抓住墙头,整个人像壁虎一样黏在高墙之上。
扭头看着伫立在下方的男人,惊魂未定的她忍不住破口骂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有病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晏鸿煊脸上面无表情,不说话,身形也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微微仰头到底是在赏月还是在欣赏女人的狼狈。
楚雨凉磨着牙,说不尴尬肯定是假的,见对方跟木桩子似的定在下面,她脑门上的黑线越来越多。到底跳还是不跳?跑还是不跑?
双手攀着墙头,眼看着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无奈,她只好对着下面喊了起来,“王爷,能否让个道,让我下来说话?”被抓就算了,这男人站在下面是嘛意思?想逼她投怀送抱?
“无妨,本王看着你跳。”某男冷着脸纹丝不动。
“那你能不能走开点?把你压死我去哪找银子赔你安葬费?”楚雨凉咬牙。
“无妨,你只需陪葬就可。”
“爷,咱们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好不?我是担心把你压残,你这后半生可就完了。”陪葬?呸!用他垫背还差不多!
“无妨,你服侍本王后半生就可。”
“啊……”伴随着尖叫声,墙上的身影突然坠下。
就在楚雨凉以为真会把某人压死或压残时,突然后背和膝盖窝一紧,屁股下什么东西也没感觉到,她这才睁开眼,对上的,是那双如沉潭般幽深的眸子。
心虚之下,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行了,你也别瞪眼了,我认罪就是,不就是偷了点吃的嘛,犯得着你亲自出马?”
“就一点?”晏鸿煊挑了挑眉。
楚雨凉抬起头恨恨的看着他,“不是一点还能有多少?我就这么大个人还没猪吃得多,能吃你多少东西?”
晏鸿煊唇角突然抽搐,“你是没猪吃得多,可也比猪差不了多少。”
楚雨凉立马掐上他脖子,怒道,“可恶,你再说信不信我掐死你?要不是你把我银子抢了我至于偷你东西吗?楚家的东西我一口水都不敢喝,又没银子买,难不成你想让我去讨饭?我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我没找你算账就罢了,你还唧唧歪歪的,你特么是不是男人啊?”
最后一句话让晏鸿煊黑了脸,“本王不是男人?你可是想要验证一下?”这死女人真想立马捏死她,明知楚府都是吃人的东西,却还不要命的回去,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
“无耻!”楚雨凉瞪眼骂道。放开他的脖子,见自己还坐在他臂弯里,她低下头没好气的命令起来,“赶紧把我放下去,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念在这男人救过她的份上,她暂时不跟他计较。以后有机会她绝对要削他一层皮!
打横抱着她,晏鸿煊抿紧了薄唇,转身,大步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二十四】我脚臭
接下来晏鸿煊的举动让楚雨凉颇感意外,他不仅抱着她大摇大摆的从贤王府大门进去,还把她抱到了他房里。
眼看着他要把自己放在他的床上,楚雨凉最终没忍住,直接朝他喊道,“王爷,慢着。”
晏鸿煊脚步一停,垂眸看着她,“嗯?”
楚雨凉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把我放凳子上就行了。”
晏鸿煊微微蹙眉,抬眼依旧朝他的大床走过去,并将她放了上去。
一挨着床面,楚雨凉立马就要往下蹦,只不过双肩突然被按住。
“做何?”晏鸿煊脸色有些阴沉。
“王爷,虽然我俩有婚约,可我还没随便到见男人的床就上,你喜欢把女人往你房里抱,可也得考虑下我的感受。”楚雨凉正色的看着他,说得义正言辞。
闻言,晏鸿煊突然扬起了嘴角,甚至有点嘲讽的意思,“当初在竹林是谁说要以身相许的?”
楚雨凉微微一怔,随即一脸怒气的看着他,“王爷,你不觉得你是在趁人之危吗?”
晏鸿煊轻‘哼’了一声,嘴角的嘲讽更多,“趁人之危?本王可没逼你做任何事,一切都是你自己主动承诺的,难道堂堂的楚家大小姐就是如此不守承诺、过河拆桥?”
楚雨凉瞪大眼,“……?!”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当初她是说了要以身相许、做牛做马的报答他,可是那不是形势所迫嘛,她都给他当了半个月佣人了,他还想怎样?
“把脚拿出来。”就在她懊恼当初太冲动不该乱对人承诺时,突然耳边又响起命令的声音。
楚雨凉下意识的用手捂住痛脚,“我脚臭,不劳烦王爷了。”
被他方才的话堵得心虚,活像她有多忘恩负义似的,她不想再欠他什么了,欠得越多她越没法偿还。做牛做马还好说,要真让她以身相许,她还真没那个勇气。古代多种马,尽管这男人还没娶亲,可不代表没女人,有钱的男人私底下谁不玩女人的,那玩意儿别人用过的再给她用,就算镶了钻,她也会觉得恶心。
晏鸿煊眸光冷冷的盯着她双手,“你是打算废了自己的脚?可惜本王不想娶个瘸子进府。”
楚雨凉想都没想的回道,“不想娶就别娶啊,我还不想嫁呢。”
晏鸿煊转身离去,在墙角的木柜旁站了片刻,回来时手中捏着一只宽口瓶子,随手扔到她脚边,“这是宫里的东西,省着点用。”
楚雨凉嘴角抽了抽,“……”既然贵重舍不得那就别拿出来啊,小气的劲儿,真不是个男人!
心里腹诽归腹诽,她也没傻到把东西还给他,于是快速的抓到手中并将其打开,瓶子里黑色的药膏散发着药香,有点像她曾经用的面膜,尽管不知道这药到底是医治什么的,如今有药可用,她也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
借着屋里的火光,大脚趾上的撞伤更加显眼,难怪那么痛,不仅指甲缝脱了皮,甚至连指甲盖都是青的。没有多想,她咬着牙将黑漆漆的药膏用手指抠了一坨出来然后摸到指甲盖周围。
“真臭。”突然,某个男人嫌弃的转过身。
“……?!”楚雨凉微微一愣,随即冲他后背骂了起来,“你脚才臭!”
“你自己承认过的。”
“……?!”楚雨凉磨起了牙,都差点把手里的瓶子朝他后脑勺砸过去了。不说话没人当他哑巴!
抹完了药,她把药瓶盖上,并快速的揣到怀里,丝毫没有要还人的意思。
“王爷,夜宵准备好了,您何时用?”门外,突然传来程维的声音。
楚雨凉睁大双眼恨恨的瞪着某人的后背,怒道,“你厨房不是没吃的吗?哪来的夜宵?”
晏鸿煊转过身,先看了一眼她的脚,随即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怒容满面的脸,“本王换了新厨房而已。”
楚雨凉吐血,“……?!”刚才在厨房里的时候就该捞把刀带在身上,这会儿她铁定把他剁成一节一节的。
太可恨了!
晏鸿煊似是没看到她吃人的样子,亲自去打开了房门,很快,又亲自端着食盘返回屋中。
“吃吧。”将食盘放在桌上,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楚雨凉。
“……”楚雨凉还在咬牙切齿,在听到他此刻召唤的声音,更是有种想拿鞋拔子抽他的冲动。吃吧吃吧,当她是小狗啊?!
最后,她还是很没骨气的下床,单脚朝桌边跳了过去。
“为何不用楚府里的东西?”坐在她对面,男人突然问道,冷漠的俊脸似是极度无聊才和她说话。
楚雨凉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没好气的回他,“我怕吃了活不过明天。”
晏鸿煊冷硬的唇角微抽,“那为何又跑到本王府中来。”
楚雨凉默了默,低着头说了一句,“我接触的人中就你还算靠谱些,其他人都恨不得我死。”
她说的是心里话,一点要拍马屁的意思都没有,低沉的语气似乎充满了惆怅和无奈。
晏鸿煊眸光微闪,没有再开口,只不过一直看着她不雅观的吃相。
直到桌上四只盘子只剩下汤汁,楚雨凉才摸着肚子放下筷子,“呃!”
晏鸿煊唇角再次狠狠一抽,看着残汤,忍不住鄙夷,“你还真能吃。”这女人,不是饿死鬼投胎上辈子也是头猪,要生在一般百姓家中,就她那肚子,不出一月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