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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坐,姐姐……坐。”
他声音有些细,估计是还没变声的原因,而且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楚雨凉笑着把他拉到身前,一边观察着他一边笑问道,“你一直都在跟踪我,对不对?”
小男孩红着脸低下头,小小的应了一声,“嗯。”
“你干嘛不直接出来见我呢?”
“呃……”小男孩突然朝晏鸿煊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师兄、师兄说不让打扰你……”
楚雨凉没好气的用眼神朝身旁的男人剜了一刀,然后又看着面前一直害羞的人,拿出她哄许冬的温柔,笑道,“谢谢你做的饭菜,很好吃。看不出来你手艺还真不错。”
小男孩这下连耳根都红了。
此刻,楚雨凉被惊吓的心总算落回原处。还以为这地方有什么让人惊棘的东西呢,结果是这么一个孩子。看对方那羞羞答答的小样子,她都不忍心责怪。人家估计也是好奇,并没有恶意的。
夫妻俩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小南就去做饭,其实楚雨凉也想去帮忙的,可是身边男人不同意,让她继续坐着休息。
对于这个刚见面的小男孩,楚雨凉印象还不错,当然,如果他别动不动红脸就更好了,他现在年纪还小,这要是长成了大男人还这么动不动就红脸,这任谁看了也受不了啊。
趁着小南没在,楚雨凉这才问起有关他的话题。
“爷,小南年纪这么小,但看样子他在这药王谷生活了很久一样,他从小就在这里吗?”
“算是吧。”晏鸿煊淡淡的应声,“他是师父从外面捡来的,到药王谷那年还不会走路。”
闻言,楚雨凉忍不住生了一把同情。原来是个弃婴啊!
“那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吗?”
“不是。只不过他极少出谷。”
“哦。”楚雨凉点头。难怪他这么害羞,估计是外面的人见得少,加上这个封塞的环境,别说他从小在这里长大了,就算是个嘻嘻哈哈的人成天面对这一望无垠、又没人烟的地方也会变得很内向。
本来她是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会做家务,可这两日吃的都是他做的,而她也亲眼看到他只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楚雨凉心里佩服得不行。这也太能干了些,她到现在都还没见过自理能力这么强的孩子。
要让她一个人住在这里,估计得疯吧。
晚上,三个人总算坐到了一起吃饭,刚开始小南不愿意上桌,楚雨凉一跟他说话他脸就红,最后还是晏鸿煊把他叫上了桌。
用过晚饭,夫妻俩才离开,小南将两人送到院门外,直到走出很远,楚雨凉都感觉到有双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爷,我有个事想问你。”天上的月光很亮,尽管田埂不宽,可有晏鸿煊牵着她并在前头带路,楚雨凉也不担心滚土里去。
“嗯?”
“你师弟是不是有什么绝技?”几次她见到的都是影子,比刮风还快,这让她不得不好奇。
“嗯。”晏鸿煊应了一声,因为要在前方看路,所以并没有回头,“他练过幻影术,可以急速行走。”
“哦……”楚雨凉拉长了尾音,紧接着赞道,“没想到他年纪小,本事倒不小,难怪他每次出现都那么神秘,要不是亲眼看到他,我还真不相信。”
晏鸿煊在前方低低的笑出声。
走了许久,楚雨凉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还没到家门口啊?
“爷,你要带我去哪?”她辨不出方位,但直觉告诉她他并不是往他们住的小土屋去。
“去了就知道。”晏鸿煊依旧没回头,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神秘感。
“……”楚雨凉见问不出什么,只能闭嘴。反正自从她被带到这里来之后,就有一种任他宰割的感觉。
他们也没走多久,直到看到一条溪流,晏鸿煊停了下来。
皎洁的月光洒在这广阔无垠的土地上,像是给大地镀了一层薄薄的纱衣,四处尽管寂静的吓人,但不可否认,这里就像一处天然的瑰宝地,哪里都是优美而神秘的景致。
眼前,细长的溪水在月光镀照下,像一条闪着银光的丝带,缠绕着这片优美而神秘的平原,所见之景,美不胜收。
“明日我们来这里捉鱼。”晏鸿煊突然轻道。
“……”楚雨凉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他,“明日来捉鱼,那我们现在来做什么?喂鱼吗?”
晏鸿煊突然放开她的手,改为搂住她的腰,并往怀中一带,低头就在她耳边吸吮起来,“今晚我们在此办事。”
‘办事’这个词还是楚雨凉先说的。
“……”耳边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嗓音,还有那吹佛在脖子上炙热的呼吸,楚雨凉瞬间觉得浑身都不好了。昨晚才办过,今晚还来?而且在这里?
“爷……”她哭笑不得将他脑袋推开,“你不是同我开玩笑吧?”
晏鸿煊突然不悦起来,将她身子紧紧的压在自己身上,冷声道,“你不是说在野外也可以的?”
“……?!”楚雨凉顿时有种想跳溪水的冲动,她这是扳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她怎么知道这男人胃口会这么重,而且他还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他是无聊呢还是无聊呢还是无聊透顶了?
见她有意不从,晏鸿煊才不给她反抗的机会,速度的将她红唇堵上——
这一晚,寂静了多年的平原突然多了一份热闹,一份无法形容的热闹……
……
翌日,又是一个睡懒觉的早上。
楚雨凉那真是恨得牙痒痒,难得跑这地方来度假,结果一大半美好的时间要不在办事要不就在床上,对这里的一切,她想了解都没机会。
整整两日,那男人就跟吃了药一样的兴奋,每一次都有不做死不罢休的趋势。
“咳咳咳……”醒来的第一时间她就觉得喉咙干哑难受。
很快,她身子被人捞了起来,嘴角触碰到什么,她缓缓的睁开眼,将杯子里的温水喝了下去。不是感冒了,是昨晚叫的太厉害,把嗓子叫哑了。
不得不承认,打野战很刺激,刺激到她现在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可想而知某个男人昨晚是有多亢奋。
“鱼……我要吃鱼……”靠在熟悉的胸膛上,楚雨凉开始叫嚷。她天天被他这样搞,要再不弄点好吃又有营养的东西下肚补补,她觉得她没那么长的命回京。
“好。”晏鸿煊也没拒绝,许是心虚,所以回答的很干脆。
听着他餍足的嗓音,楚雨凉抬头,看着他神清气爽、就跟做了新郎似的精神劲儿,她暗自磨了磨牙,险些一巴掌给他呼上去,直接把他拍出房顶——
晏鸿煊没骗她,还真的是带她又去了溪边捉鱼,不够他没下溪水,楚雨凉也没下溪水,从抓鱼到抓完鱼都是小南一个人在溪水里蹦跶。
她本来是想去帮忙的,但晏鸿煊说什么也不让她去,说她身子不能受凉,挨不得冷水。
这溪水是从山涧里流淌下来的,其寒性比一般湖水要大。楚雨凉知道这原因后,也没再坚持了。
主要是回想起华太后给她找御医时御医说过的话,为了能早日怀上自己的孩子,她现在能禁的东西都禁着的。
中午,两大一小三个人美美的饱餐了一顿,小南做事也贴心,抓到的鱼又蒸又烤的,做了好几个味道。乐得楚雨凉吃鱼的时候险些被鱼刺卡住。
……
山中的日子过的很快,一晃,楚雨凉都在这里待了二十来天。
这二十来天,他们三个人相伴,生活虽然简单,甚至有些清贫的感觉,可是在这里的日子每一天都过得很踏实。平日里晏鸿煊和小南会分别带她去各处看风景,有时候她也会跟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下地做活,其实她也做不了什么事,因为晏鸿煊不允许她碰那些花草树木,据说这里的每一棵植物都带着药性,她不是谷里的人,对这些东西都不了解,就怕她碰了一些不该碰的。
楚雨凉在这二十天中玩得最多的就是蚯蚓了。两个男人在地里采药的时候,她就在旁边拿凿子戳蚯蚓玩……这日子过得,让两世为人、自诩见多识广的她都形容不出来。
别看小南年纪小,可人勤快,主要是他动作很快,要他做什么事他嗖一下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神出鬼没的感觉,好些时候楚雨凉没准备都会被他吓一跳。
不过被吓归被吓,她也没什么责备,因为她看得出来小南有故意的嫌疑,似乎是在这里无聊太久了,所以总爱在她面前现他的身手。对他的本事,楚雨凉只有羡慕,倒也不觉得有多惊奇。这个异世,想象不到的东西太多了。有些人在某些天赋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