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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淑妃搂得更紧了。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戴悠梦会那样狠心。
我是强迫自己喜欢戴悠梦,可人若付出久了,总是会当成真的。我对她好,原本也是发自内心地对她好。可是她却变本加厉起来,她可以不爱我,可以不嫁给我。哪怕她嫁给我,心里头却想着别的男人。。'奇。书'。我也不在意。
可是我实在无法想象她原来是别有用心,原来根本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
我把她锁入了冷宫,我要让她永生永世都出不了这个皇宫。
即便她的心不在这皇宫之内。那么我至少锁住了她地身子。身和心分离的痛苦,我尝过。现在也该让她尝尝这个中的滋味。
我喜滋滋地笑。我没事的时候就会想象她在冷宫里痛不欲生地样子。
我邀请流求的质子到御花园赏花。赏花是借口,我只是想看看这女人会有什么反应。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女人被关进了冷宫,就开始发起疯来,她居然站在屋顶上。如同街上随处可见的泼妇在那又喊又跳。
看到她那个样子,我只觉得胸中出了一股怨气,要不是碍于质子在场,我简直恨不能跳到树上去大笑三天三夜。
我还是忍不住去了冷宫,只是我原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濒临崩溃的疯婆子,谁知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肉香。
这个女人竟然在冷宫里烤肉!我甚至还听见她在笑,她说要再加点柴火,她说再多点火候,鸽子肉就更鲜美。
我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她是真地疯了,还是在装疯卖傻?是她变了性子,还是我也并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她?
她居然和我对着干。即便我知道她对我包藏祸心,可之前她总是对我虚情假意。总是装出一副贤惠温婉的样子。现在的她根本和之前判若两人。是因为大家撕破了脸皮,她不再需要伪装了?那么现在。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可不论是什么,她激怒了我,她的眼睛告诉我,她想出去。她还是想出去的,她的心里还是想着另外一个人吧。我看着她那双眼睛,心里头的怒火没来由地升腾起来。
我咬牙切齿地跟她说,和我打一个赌。
我说,她赢了,我就放她出去。可是输了,便永生永世别想踏出冷宫!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我冷笑,她就这么想出去见她的情郎么?
她问我赌什么,我指着脚下地门槛,就赌我会不会再踏入这冷宫的门槛!这个可恶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她。
我看到她震惊地表情,她一定意识到这个赌的不可实现,因为我下定了决心,再不会允许自己看见她!更不会允许自己来冷宫!
但是,我显然低估了这个蛇蝎地女子。
当我从浴盆里站起来地时候,当我看到尹德妃哭倒在我身下的时候,我却看到戴悠梦在那坏坏却又得意地笑。
我居然着了这个女人的道!我太轻敌了,从来就只有我钱佐唱戏骗别人,我可以骗过全天下的人,可以识穿所有人的心思,但我居然小看了这个女人!我居然被她小小施了一计,就轻易赢了这个赌局。
当这个女人在冷宫里舌战淑妃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心思的缜密,她布局的精巧,原来那个有些愚蠢的戴悠梦真正的一面竟然是这样!
季淑妃拿她没有办法,可我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和戴悠梦的游戏,有点意思。
我放她出了冷宫,可是却把她交给了尹德妃发落。我告诉茫然的她,我只是答应放她出冷宫,不是出宫。
一字之差,天渊之别!戴悠梦想在我面前耍聪明,还是差了点火候。
淑妃拉着我,让我陪她去御花园赏花。我知道她为何要去,尹德妃告诉我,戴悠梦自愿去做了花奴。季淑妃是要去看看她的仇敌。
我很不满季淑妃,可是想到她的丧子之痛,却又说不出话来。
季淑妃不停地在我的耳边说,她见着钱和戴悠梦形容暧昧。我只当没听见。我知道钱和戴悠梦之间有些瓜葛,他虽然不是戴悠梦的心上人,但却肯定是认识两人,甚至是他们的牵头人。
只是我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心里头却又有些别扭。难道我还真的在乎戴悠梦心里想着谁么可是戴悠梦似乎总是不能消停,淑妃和她的明争暗斗,钱和她的暧昧不清,其实,我都清楚明白。
我把她交给了尹德妃,尹德妃可以看着她,也不会让她再和其他人有什么纷争。
只是戴悠梦那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笑,让我一见就特别的窝火。可是越不想见,却越会见着。
外篇 只有相随无别离(二)
往日里,我一下朝就会到两仪殿批阅奏章,可现在,我会先到德妃的南薰宫溜达。仿佛只有刁难一下戴悠梦,我的心才会安乐一点。
钱找人假扮流求的舞姬,我知道这帮人是他召来试探我的武功。这个家伙终于猜到我是拿他金日的人!
我识破了他的心思,却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武功,是在去救戴悠梦的时候暴露了自己的武功。
这件事让我心里头特别的窝火,原来有时候习惯是那样的可怕。
更让我不舒坦的是,钱和戴悠梦之间的暧昧似乎另有隐情。我知道钱在刻意地接近戴悠梦,他接近她到底又有什么目的。
我警告了那个女人,甚至把钱安插在她跟前的那个奸细也给支派了出去,可这个女人却毫不领情,她甚至说我在吃醋,说我对她余情未了!
这话一下子就让我暴跳如雷。我对她余情未了?她未免太痴心妄想了!我想到了自己的暴躁,还不也是拜她每夜释放的毒药所赐?这样一个女人,我会对她有情?
我要当着她的面临幸别的女人,我要告诉她,我从来都不缺女人,比她漂亮,比她贤惠的女人有大把地在。
我透过幔帐,能看见她跪在地上,我专注地吻着身下的德妃。德妃发出了动情的声音,她听见了这个声音,她有些跪不住了。
我很得意,身下的坚挺像得到了神助一般,威猛而粗野的在德妃的身上征战。即便再稳固的大床都发出了吱吱呀呀地声音。。。伴随着德妃轻柔却又娇嗔地呼气,像是在奏乐。我享受地看着那个女人无措的表情。我喜欢看她的慌乱。尽管她在我面前总是毫不在乎地模样,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那个女人终于按捺不住,她站起身来。我更用力了。床榻撞击地声音越来越大,德妃也终于顾不了她往日里矜持拘谨的样子。声音穿过帷帐,刺了出去。
戴悠梦拂袖走了。
身下的德妃紧紧地搂住我,她说,皇上好久没有这样对待妾身了。
可是我听着她的声音却一下子疲软了。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坤宁宫内。我居然把她当作了戴悠梦?!
我出了一身汗。一身冷汗。我停止了动作。
闭着双目的德妃忽而睁开眼看我,她地眼里有些泪光,她的眼里是期待与彷徨。可是我却让她失望了。
身下的那股火居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熄灭了。
我没说话,人却离开了她的身子。
我闹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了,可人却不知不觉朝戴悠梦所在的小屋走去,却正好又撞见她和钱私会。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甚至起了打她一巴掌的冲动。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气,是不想她和钱有瓜葛,还是担心她真的会中了钱地计。和钱真的纠缠不清?
但是我显然又猜错了。
那天夜里,她对我下了药。她要让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又睡了一晚上。
我确实小瞧了她!原来戴悠梦地手段有这样地多。她是要让我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么?要让天下人都耻笑我地软弱和出尔反尔?
我讨厌她地聪明。她越是聪明,就越让我反感。越让我恨。可是我恨却又依旧要每天见着她。有时候。我会想,戴悠梦就是一种让人戒不掉的毒药。就像她燃地香料一样。明明知道有毒,却还是忍不住要嗅上两我知道她心里头一直有个人,那个人很隐秘,似乎除了钱,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直到思慕公主的死,那个人才浮出水面。
原来是泽新辰。是这个看起来毫无机心的流求质子。
我终于明白戴悠梦为何总是在打血伏参的主意,她要救泽新辰的病。只是泽新辰明明才来越国几个月,戴悠梦又怎么会在一年前就认识他?
我没有时间去细想这里头有什么蹊跷,我只知道戴悠梦和泽新辰同时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杀死思慕公主的凶手。
我相信戴悠梦是冤枉的,她没有杀思慕公主的动机,而且以她的聪明,绝对不会杀了还留在这里。
但我没有救她。当着群臣的面,我不能徇私枉法,而我也恨她,我想让她尝尝坐牢的滋味。可是我没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