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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兰聆不禁提高嗓音,猛的一下从矮椅上站起来,椅腿在地上发出吱呀怪响。
覃陌央跟着站起来,上前将她扶稳:“别那么用力,小心身子!”
兰聆打掉他的手,显然是气急了,大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她是个无辜的人,她只是被人利用!况且!况且你答应过我放过她!”
覃陌央眼中闪过受伤的神情,双手揽住她的肩头,注视着她的眼睛:“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吗?”
察觉到他异样的眼神,难道真是自己错怪他了吗?语气变得柔和一些,反问道:“那她为什么会死?”
“前日审问昭明太王太后,她忽然冲出来,将昭明太王太后刺死于勤政殿,她也死在侍卫的乱剑之下。”语气柔和,却叙述着惨烈无比的事实。
这样的结果,是兰聆万万没有想到的,她扶着椅把缓缓坐回到矮椅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对贵族愤然控诉的倔强女子,她颤抖的身体,击打着兰聆的心房。
映画,亲手杀死昭明太王太后,你的灵魂得到真正的安息了吗?
只是你又让我食言了……可怜可悲的女人们,为何你们的命运如此多舛……
还有,权倾三朝的昭明太王太后,一路走好!
“知道你会这样,才没有告诉你。”覃陌央将她拥入怀中,与她耳鬓厮磨,唇压在她的耳朵上,柔声哄着:“别这样,你流泪的眼睛让我无法凝视,你知道的,我不愿再让你受一点点的伤害!”
“让我回栖梧殿住吧……”这话说出口,比她原本想的要容易的多。
覃陌央的身子明显一僵,拉开两人的距离,眼中竟有了一丝不安定:“为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吗?”
‘别用这么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兰聆内心开始动摇不定,眼睛撇向别处:“我是王后,一直住在未央宫有失体统!”
覃陌央放开手,围着她转了一圈,眉眼飞扬,最后轻笑出声:“真没想到,你的嘴里也能说出体统二字。”
60第60章
兰聆一阵无语,心知他不会答应,打算沉默到底。
“告诉我,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了吗?”覃陌央的脸明显阴沉下来。
“没有!”兰聆急忙否认,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覃陌央竟让她有些害怕。
覃陌央眸子中闪动碎冰,用眼神询问着她,向她倾身过来。
兰聆被他逼得无路可退,只得说出自己的想法:“各宫嫔妃和各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不能”
兰聆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撼动不了半分“我们不能做得太过分了,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的!”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覃陌央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王上不能任性!”兰聆正色说道。
“傻瓜!你就是我最大的任性!”覃陌央再次将兰聆拥入怀中,长叹一口气:“一开始就是,还好!我从未选错。”
“陌央。”兰聆回抱住他,感受着他怀中的坚实:“虽然这一路走来不容易,但我不后悔。”
光源透过宫灯上五彩斑斓的琉璃罩子,投映在他们身上,一片美奂迷离。
半响后,兰聆悠悠开口:“就让我回栖梧殿吧,好吗?”
“嗯。”
“现在是盛夏,想必大明湖的莲花也开了,明天一起游湖如何?”
“好!”覃陌央脸上荡漾出满满笑意。
“也请上各宫嫔妃吧!”兰聆扁了扁唇,说道。
覃陌央又一次拉开两人的距离,专注的看着她,片刻后点点头:“好!”
‘我就让你那么没有安全感吗?我还要向你如何表明自己的心意,你才会明白?’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荷叶连成碧海,精美的画舫在其中竟不能前行,索性放开船桨,任其随波漂游。
画舫分为三个开间,绯色的纱帘挂起,覃陌央和兰聆坐在首座,睿妃、德妃、珍妃坐在偏下的位置,周围一圈宫女侍候着,欢快的乐声从偏间悠扬传来。
覃人尚黑,可覃陌央今日却穿着水绿色的长衫,尽显慵懒随意,手中拿着折扇在胸前轻轻挥动着,远远看去,那人纯净如水,一尘不染。
可是,人哪有表面那样容易看清!
兰聆收回目光,观察着睿妃、德妃、珍妃三人痴迷的目光。
珍妃目光中饱含深情;德妃眼中有着深沉,很难说出的爱;而睿妃眼中却是赤/裸/裸的占有。
兰聆又看回覃陌央,他漂亮的下颚微微抬起,形成美丽的弧度,他也在看着她,眼中是掩不住的笑意。
“听闻王后娘娘已怀有龙嗣,臣妾恭贺娘娘。”睿妃带领着德妃、珍妃向兰聆盈盈一拜:“臣妾们准备了些礼物,献给王后娘娘。”
“谢谢妹妹们,为王上绵延子嗣,你们也是有责任的。”兰聆示意一旁的香蓉收下。
这样面和心不合的戏码还要上演多久啊!偏偏她们又是各国的公主,怠慢不得。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她们将矛头指向自己,如果那样,后宫可就热闹了。
兰聆抬起眉眼,轻叹一声,风叙叙飘来,也缓解不了她心中的气闷,她加快手中孔雀毛羽扇的扇动频率,垂在肩头的发丝,调皮的上下翻动着。
覃陌央看在眼里,对着她宠溺一笑,拿过她手中的羽扇,对着她扇起风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扇子上,覃王居然给王后扇扇子!!!
最前端的羽毛有意无意中,扫过兰聆的脸颊和唇角。
覃陌央的脸上笑意更深,对着她挤了挤眼睛,眸子在阳光下耀眼异常。
兰聆却饱受着众人目光的灼灼照耀,特别是珍妃眼中的伤心,睿妃眼中的嫉妒,德妃眼中的震惊。
兰聆在羽扇的起起落落中间,瞪着大眼睛看着覃陌央的脸,第一次觉得他那天人般的脸如此讨打。
‘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覃陌央轻摇着手中的羽扇,对她挑起眉梢。
‘还想给自己留余地吗?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再将我推给别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覃王爱的女人。我……会保护你,让你不受到任何的伤害!’
栖梧殿,
“我可不能站在你的后面。”楚忧离挑起细长凤眼,抿唇而笑,将兰聆身后的长案向左边挪了挪。
兰聆转身一看,拉住长案的另外一头,不让他移:“这是干嘛?”
“你那个烂毛病,我可不敢再领教了,这身衣服我还想穿呢,我还是闪远点吧!”
话说兰聆作画的时候有个习惯,就是爱甩笔,每每站在他身后的楚忧离总是要遭殃,画毕,他的衣服也成了一幅画,不过是抽象派的。
“切……真小气。”兰聆努努嘴,松开手,自从前日里,她感到腹中孩子的胎动,便一扫前段时日的阴霾,满满的幸福感充斥着她的身心,像蜜糖一样浓浓的化开……孕育新的生命是何等开心的事啊……
覃陌央让她安心呆在栖梧殿,不让她管任何事情,连例行的请安都不让她参与,后宫的嫔妃自从一个月前的大明湖赏荷之后,也没有再来往过,兰聆忽然感到周围烦心的事都奇迹般的消失了。
当然,她知道这些都是覃陌央的安排,他希望给她一个轻松的环境,他还让楚忧离一日三次的来给她请脉,给她解闷。
“是吗?……看你还往哪里跑?”兰聆眼眸灵动一转,右手持笔沾满油彩,趁楚忧离不注意的时候在他脸上就是一画。
“呵呵……”看着那青碧色的油彩印在他的脸颊上,就像是竹叶随风一撇,倒显得几分雅致。
楚忧离感觉面颊上一凉,知是中了招,佯装恼怒,作势抬袖要擦去。
“别别别……很好看呢!”兰聆上前一下抱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湖边,让他坐在藤椅上,将他头上的簪子一拔。
楚忧离一头墨发瞬间滑落肩头,湖水泛着鱼鳞彩光,在他的脸旁迷离交织,仿佛置身世外桃源。
“别动哦!我可是要画张美人图呢!”兰聆笑得妩媚,走回长案后,将毛笔在指间一转,沾了沾油彩,便在宣纸上挥洒起来。
栖梧殿小山丘上,莲风亭内。
“王上,您就打算这样放纵着他们啊?”
两人嬉戏打闹的身影印在绥羽眼中,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兰聆这一点,明明是王后,却不知自重,她到底将覃王置于何地?
覃陌央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恍惚之间,他竟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一阵心酸涌入心底,在他面前,兰聆似乎很久都没有那样笑过了……
绥羽见他一直不说话,掂了掂手上捧着的托盘,眼睛瞅了瞅上面呈放着的物件:“这西域沙坞国进贡的珠宝,还要送过去吗?”
这柯伊诺尔宝石,是当世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