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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聆微蹙眉头,怎么还卖关子!
覃陌央说完,躺在床榻上,还是和她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兰聆躺在里侧,困倦之感瞬间袭来,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松懈下来。
覃陌央听到一旁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舒展而笑,在她微启的红唇上,浅尝辄止的一吻,也安心的闭上眼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连韩溪源,绥缇,绥羽看兰聆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说是探究却更像是疑虑,
覃陌央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兰聆保持着距离,只是看着她时,神情慢慢松懈瓦解,宛如暖阳照射在冰峰上的光泽。
兰聆弄不懂他这样的反常,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她隐隐约约,带着些许盼望,等待着揭开谜底的那一天的到来。
五月初五,天中节,亦是覃国年轻帝王的生辰。
庆典午时就已经开始了,先是群臣献寿礼,接着又是宴请群臣,上百桌酒席从园明殿内一直延续到御花园,宴桌上格外丰盛,热菜二十品,冷菜二十品,汤菜四品,小菜四品,鲜果四品,瓜果、蜜饯果二十八品,点心、糕、饼等面食二十九品,共计一百零九品,王室的丝乐板子和数名舞姬在高耸的白玉阶上伴随着灵动的音乐和歌姬动人美妙的歌喉,翩翩起舞,带动着整个现场热闹的气氛。
待覃王覃陌央和珈蓝王后兰聆入席后,众嫔妃,众官员纷纷叩拜行礼,宴会正式开始。
主席上坐着睿妃、德妃、珍妃三人,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环肥燕瘦,各显风采,频频对一旁的覃王暗送秋波,
兰聆不免感叹,这就是深宫女人的悲哀吧!除非王上的召见或是重大宴会,是没有机会见到覃王的,自身已是深陷在这无休止的争宠中,后面还有每三年一次的选秀,充实后宫,想必到时候,这后宫里更是精彩万分,必定是日日好戏,想想进宫这两个月,都是在忙着处理后宫芝麻绿豆般琐碎的事物,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在云梦山,九年苦行僧般的修习,就是为了帮助覃王,打理后宫这些无聊的女人嘛!?
想到这里,兰聆忽觉气闷,面上有了细微,让人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坐在一旁的覃陌央却笑意更浓,对众人的劝酒,均是来者不拒,对睿妃、德妃、珍妃的闲聊也是有问必应。
远处走来两个人,男的英俊挺拔,女的粉妆玉琢,芙蓉出水一般。
覃陌城怀里揽着妻子,走上前来,对着覃陌央一拜:“祝覃王万年无极。”
“俗礼就免了吧!”覃陌央微笑说道,很明显,他今日心情真的很好,又说道:“这位就是王媳吧。”
那女子浅浅一拜,回道:“正是臣妾。”
“请王兄恕罪,婉儿已有身孕,不能行叩拜大礼……”真是个称职的好丈夫。
覃陌央抱歉一笑:“无妨,是寡人疏忽了,快坐吧。”
“坐这里吧!”兰聆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对武安君的妃子婉儿友好示意。
婉儿紧张的情绪明显松软下去,也对着兰聆婉约一笑,坐了下来。
兰聆的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问道:“快临盆了吧?”
婉儿脸上浮现作为一个母亲的骄傲,回道:“是啊,下个月就生了。”目光同时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双手抚了抚,带着母性的光辉:“这小家伙很调皮呢!”
“真好……”兰聆由衷的羡慕,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女人最有天赋的两个职业,一个是媒婆,一个就是母亲!’她也曾幻想过,如果自己和覃陌央能有一个孩子,那孩子一定会很漂亮,很聪明吧。
众人的目光也看向婉儿这边,覃陌央的目光却落在兰聆的侧脸上,手已握住了藏在桌下她的手,兰聆先是一挣,随后也握住了他的手。
“王兄大婚已有数月,想必也是喜讯将至啊!”覃陌城看着兰聆笑道,目光又转向覃陌央身边坐着的睿妃、德妃和珍妃,说道:“身边还有三位佳人美眷相伴,真是让臣弟羡慕不已啊!”
覃陌央脸上挂着招牌笑容,不置一词。
德妃和珍妃均是莹莹浅笑,眼神不自觉又瞟向秦王。
睿妃却是看向兰聆,瑰姿艳逸的面容上衬着一双极不相符的充满妒意的杏眼。
片刻间,兰聆被紧握的手,已是出了细细的一层汗,在感受到睿妃‘善意’的目光后,不自然的挣开了覃陌央的手。
覃陌央眉角微扬,虚掩一丝不解和不悦,目光飘向白玉阶上旋转跳跃的舞姬那里。
覃陌城也不再说话,只是体贴的一直给婉儿夹着菜,就连鱼肉中的骨刺,也是细细剃了出来。
“什么味道?好幽沉绵长,沁人心脾。”兰聆一向被云梦山的众师兄们称为狗鼻子,总是先人一步嗅到气味,这次也不例外。
30重缘
“是焚烧檀木的香气!”覃陌城回道:“这也是我献给王兄的礼物。”
覃陌央看着他,叹道:“哦!用香气为礼,还真是特别。”
“这是沉水檀香,燃烧的檀香木片,均是在高达到三十尺以上檀树上,才萃取到的,木质成黑红色,香气纯正、极柔和、又微带玫瑰香、且香气前后一致,十分持久。”覃陌城说到最后,嗓音
低沉中略带沙哑,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兰聆和三个妃子,说道:“更重要的是……有很好的催情效果!臣弟为各位娘娘都准备了一份。”
在坐的女人都是面颊飞红,除了兰聆!
“让臣弟费心了!”覃陌央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既然来了,就在覃宫多住些日子,一路上车马劳顿,王媳现在身子娇贵,需好好休养才是。”
“谢王兄体谅!”覃陌城面露感激之色:“臣弟原本也是打算等婉儿临盆以后再回封地。”
'5'“那是自然。”覃陌央起身举杯,一身玄黑色帝王长袍,更显霸气雍容,对着覃陌城说道:“为
'1'你我兄弟二人的情谊,为覃国的千秋万代,饮下此杯。”
'7'覃陌城起身,双手端起酒杯,大声说道:“为了覃国的千秋万代!”
'z'两人相视而笑,举杯一饮而尽。
'小'随后覃陌央走上高台,站在园明殿外,一时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众王公大臣齐齐站起来,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
'说'张安端着一杯酒上来,覃陌央从容取下,高举酒杯,姿态高贵不凡,说:“为了天下的统一,为了覃国,干杯!”
'网'举杯一饮而尽,像是在喝白开水。
众人也一起举杯共饮,高呼:“覃王,万寿无疆!覃国,千秋万代!”响彻天庭!
宴会结束,已是申时末,兰聆略有些疲惫,覃陌央很体贴的让她先回去休息,自己则是回纹澜殿继续处理政务,即使是生辰,也丝毫不肯懈怠。
兰聆回到未央宫,屏退香蓉和映画,独自一人躺在覃陌央睡觉的椅塌上,手垫在脸颊下,抚摸着身下软垫上的刺绣纹路,细细密密的梳理着,似乎仍能感受到他留在上面的体温和气息。
兰聆这一觉睡得很沉,很老实,甚至连衣服的褶皱都没有过一丝的变化。
睡到自然醒,自然是睡眠质量中最好的一种,但是在看到绥缇石像般的坐在自己身边一丈远的地方,这种美好的感觉瞬间烟消云散,这样的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石像绥缇终于有了反应,微微欠身,说道:“王上吩咐臣待娘娘醒来后,带娘娘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兰聆刚问完,自己却笑了,一个多月的相处下,绥缇就是那种不会多说一句话的人,古板的要命!
正如所料,绥缇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带领着她,从浴室画屏旁,进入一个暗道。
长长的暗道像是走不到尽头,兰聆跟在后面,估算着,已经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了,如果方向感没有错误,应该一直是朝东北方向走。
兰聆缓缓说出心中的答案:“已经走出宫了吧……”
绥缇转过身,火把照着他的脸,明亮跳跃,线条更显刚硬,眼中闪烁着赞赏之色,问道:“娘娘是害怕了吗?”
“为何要害怕?”
“娘娘难道不怕,臣对您意图不轨?”绥缇忽然贴近她,眼中带着炙热的光芒。
“你不会……”
“为何如此断定?”绥缇眼中闪过不信,一般女人在这个时候就算不惊声尖叫,也会吓的哭闹起来。
“如果你真的想意图不轨,就不会称呼本宫为‘您’,在龙潭我也救过你,你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而且本宫相信你,更相信覃王!”
绥缇正色一揖:“娘娘果然聪慧过人,恕臣无礼!”
“你也是护住心切,在你们眼里,哀家是太王太后的人,对吗?”
绥缇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兰聆看他为难的样子,笑了笑,催促道:“快走吧。”
绥缇点头转身,继续在前面带路。
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