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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兰聆果断抽出插在地上的长刀,全力一斩,一下就把蟒蛇的头剁了下来,当然,血液也喷了她一身。
几个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特别是绥缇和那个唯一幸存的虎贲勇士。
兰聆不自主的感叹道:“这可比杀人,刺激多了!”这句话更是雷到一片。
覃陌央上前一看,说道:“这比刚才那一只,小很多!”向着周围望了望:“估计还有一只大的!”
“什么意思?”兰聆不解。
“蟒蛇的智商很高,群体观念很强,我们把它妻子和孩子都杀了,最后一搏,在劫难逃!”覃陌央冷静分析着。
‘怎么还有一只。’兰聆一个头变两个大!
他们四人点起火把,仍然是一路向上游走。
前面一条深沟截断了道路,只有一条粗大古木藤横在两侧。
覃陌央朝下一看,笑出声来:“原来它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所有人都向下一看,深沟底下盘旋着一条巨大蟒蛇,身上对称排列成云豹状的大片花斑,斑边周围有黑色或白色斑点,头却是全黑色。
“走!”覃陌央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朝粗大古木藤走去。
覃陌央拉着兰聆走在前面,绥缇和虎贲勇士断后,走到桥中间时,底下的巨蟒只是不断盘旋向上,但当兰聆快要走到对岸时,巨蟒突然直冲向上,张开利嘴,咬裂兰聆脚下的大部分木头,兰聆身子一歪差点掉下去,还好及时抓住岸边最后一截古木藤。
巨蟒变本加厉,一次又一次的袭击着古木藤,眼看古木藤桥就要被摧毁,覃陌央对着还没走过来的绥缇和虎贲勇士,喊道:“快过来!”
终于在古木藤桥土崩瓦解的最后一刻,绥缇和虎贲勇士都顺利的到了对岸,只剩兰聆还悬在半空中。
“来!”覃陌央竭尽全力的俯身靠近她:“把手交给我!”
兰聆一手抓着古木藤,一手借力向上,努力够着他的手。
就在这时,兰聆察觉到岸上的绥缇和虎贲勇士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们的略带惊恐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后。
兰聆朝下看去,猛地倒吸一口气,只见那条巨蟒,正张着血盆大口,朝她这边游来。
“别往下看!”覃陌央疾呼一声,眼眶泛红,急的满头大汗,但还是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对她说:
“乖!快把手给我,我会抓住你的!”
绥缇和虎贲勇士也迅速反应过来,张弓搭箭,一箭接着一箭,射向巨蟒,几乎没有停顿。
但那条巨蟒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所有的箭好似是在给他抓痒,反而急得它恼羞成怒,急速向兰聆这边游窜过来,誓要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报仇!
眼见兰聆将有灭顶之灾,覃陌央再也无法镇定自若,大吼起来:“快!把手给我啊!”
兰聆看着势如破竹的巨蟒,咬牙摇了摇头,眼中呛满泪水,倔强的喊道:“我杀了它的孩子,只要它吃了我,你们就没事了。”
“你这该死的女人,在说什么傻话!”覃陌央极力延伸长臂,想要上前拽住她,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吼着:“把手给我,听到了没!这是命令!”
兰聆最后看了他一眼,里面写满决绝,对着绥缇和虎贲勇士大喊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王上拉开!”
果断拔出腰间的长刀,以玉碎焚岗的最后一击,纵身一跃而下,蟒蛇见她跳下,也随着她一起落下深沟,接着就是砰得一声巨响,沟底沙石飞扬,随后就是一片死寂。
覃陌央本想随她一跃而下,却被绥缇和虎贲勇士强行拉住,看着兰聆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坠落,消失,他像疯了一样,奋力甩开两人,大喊一声:“你们都给我滚!”
没有半点犹豫,纵身跃下,朝下滑去,滑下五六丈后,才到沟底,着足处却是一片柔软,急忙越开,原来是踏着了蟒蛇身上。
绥缇和虎贲勇士也是纵身一跃跟在覃陌央身后,和覃陌央一起努力四处翻找着兰聆的踪影。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不会的!……”覃陌央口中无助的喃喃自语着,眸子红的可以滴出血来,已然是满面泪水,不断用刀划开巨蟒的残骸,原本那么爱洁净的人,此刻却全然不顾,双手翻找着自己一直都不愿意承认,一直埋藏在心中,深爱的女子。
“王上,您看这里!”虎贲勇士冲着覃陌央喊道。
覃陌央和绥缇急急冲过去,看着被巨蟒压在身下的兰聆,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绥缇将压她身上的蟒蛇残骸移开,原来她已最后一击,挥刀刺入巨蟒的七寸处。
覃陌央将她抱到一处平地,手扶上她的颈部,停留了片刻,眼中的死寂忽然被碎星打破:“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29生辰
覃陌央极力呼唤着她,最后竟变成了难掩的哽咽,眼泪洒落在她的脸上和胸前,伏在她身上哽咽不止。
当兰聆终于睁开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时,覃陌央惊呼一声,紧紧抱着她,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还好!还好你没死,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最后的话语都变得不清晰起来,喃喃倾诉着自己的感情。
一路上,覃陌央将兰聆抱在怀中,无论她怎么说自己没事,解释自己刚才只是被震昏了,都不肯放她下来,直到快走到驻扎的行帐外,才将兰聆交给那个虎贲勇士。
“你叫什么名字?”
“小臣叫王启!”
“寡人会记住你的!今天谢谢你。”
“王上言重了!保护王族是虎贲勇士该做的。”
“你就说是自己找到的王后,然后再把王后送回大帐。”
“王上放心!”王启单腿跪地,领命道。
覃陌央拉着兰聆的手,说道:“你先去洗漱一下,我在大帐等你!”
兰聆点点头,跟着王启走了。
“绥缇,随寡人回帐吧!”语气中掩饰不住的疲惫。
两人回到帐中,看到韩溪源仍在那里念书,不约而同的笑了。
韩溪源看到覃王安然无恙的回来,也是放下心来。
“刚才有谁来过吗?”
“先是有嫔妃们的侍女前来请王上一起用膳,但都被臣回绝掉了,但是后来顾丞相来了”韩溪源回答道。
“哦~”覃陌央示意他继续说。
“臣本想拦着,可是拦不住,丞相大人进来,见王上根本不在帐中,估计他已经猜到,王上去寻找王后娘娘了,表情十分焦急,臣看他是真的担心您的安危。”
“知道了。”没有再多问,覃陌央说:“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诺!”两人一起下去了,真是惊险疲惫的一天啊!
兰聆被侍女们摁在水里面,从上到下,齐齐的刷了一遍,接着太医们又围过来,从下到上,细细检查了一遍。终于收拾的干干净净,被张安送到覃陌央的大帐中。
帐中的覃陌央,也是洗漱了干净,一身清爽的斜靠在椅背上,闲散地翻看着书籍,在灯光的光晕下,面上磬润如玉,全然不复在谷底时,英勇刚毅的样子,兰聆进来时,他也没有抬眼看她一下。
兰聆坐在床榻上,香蓉和映画跪在一旁,将药涂抹在大大小小的擦伤处。
‘这人怎么又变回去了!’兰聆撅着嘴,气呼呼的:‘刚才谁把她像心肝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刚才谁以为自己死了,哭得跟什么似的!刚才是谁在自己耳边,不停的温柔说着情话!是现在坐在对面的这个人吗!?’
香蓉和映画服侍完了,就悄然退下去了,帐中又恢复了一直以来的安静,病态的安静!
兰聆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一双被木屐折磨得红肿的脚。
覃陌央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她跟前,从他的角度最先看到的是她光洁的额头,再就是微微颤动的羽睫。
半响后头顶传来覃陌央的一声轻叹,又似无奈又似宠溺,上前单手环住兰聆的肩,很轻很温和。
兰聆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有点不可置信,又有点受宠若惊,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轻微,稀疏,生怕打扰这份恬静,安宁。
“五月初五是我的生辰。”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也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兰聆没有动,在他怀里噢了一声。过了一会又回道:“你是在问我要生日礼物吗?”
胸膛传来他的闷笑声,震动得兰聆半张脸都有些发麻,心中没由来的一阵轻颤。头顶传来他的回答“我想要的,你不定能给我……”
兰聆抬起头问道:“那是什么?”我有什么不能给你的?我的心早就给你了,不是吗?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够再给予的。刚才我还为了救你,跳下深沟呢!
覃陌央将兰聆扶正,注视着她,眉眼中带点故意卖关子的神采,一字一句的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兰聆微蹙眉头,怎么还卖关子!
覃陌央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