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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四宫,天辅天蓬!”东南面覃国骑兵每三千人围作一圆,每圆中必有一员猛将,引策马冲杀上来的齐兵入瓮,在覃兵左右配合之下,齐齐绞杀!
至此,齐军猛力的攻杀终于在绥缇的指挥布阵下得到了暂时的遏制!
“将太子护在中央!”吕蒙大喝一声,指挥两百虎贲勇士护送着弘儿迅速向后方山林撤离。
但他们怎么快得过追杀而来的齐兵,双方瞬间陷入交战,两百人对战五千人,力量何等悬殊,虎贲勇士本是因护卫王族而生,他们用身躯为太子弘筑起一道血肉城防,齐军的马蹄在他们身上肆意践踏,齐军的刀戈在他们身上捅出血洞,他们的血染透了齐军的战甲,眼看两百人只剩五十人。
“所有人集中,前阵转后阵,不可恋战,迅速向东北方向撤离!”弘儿第一次亲临战场,小小年龄难免心惊胆颤,但他还是冷静下来并且敏锐发现了敌军包围中一个明显的缺口。
吕蒙等人见太子弘如此镇定,皆以他的号令为准,果真有效的抵挡住了扑过来的齐兵。
孔瑜万万没想到他们还能坚持队形,有序向外撤离,但他哪里会放走这唾手可得的功劳,他亲自策马手持长矛追了上去。
弘儿回身但见一满面胡须、双目暴凸,身材魁梧的黑汉子向他直直冲来,他先是恶心的闭上眼睛,觉得此人仪表实在不堪入目,当眼前一片黑暗时他又突然意识到生死一线之际不能只顾感官享受,复又睁开双眼,矛头已直冲面门!
矛头忽然在他眉心直挑向上,划出一道从眉心没入发髻的血痕!
孔瑜本想刺穿覃太子印堂,使其一击毙命,没想身侧突然出现一骑,接着杀气腾腾的刀刃迎面袭来,他机警后仰,只得将手中的矛头向上收回。
刀刃如虹掠过孔瑜头顶夹着一股劲风将尾随两骑人马砍下马背!
弘儿惊魂未定,看清来人,欣喜大叫:“母后。”
兰聆侧身回报儿子一个帅气的笑容,对吕蒙下令:“快带太子走!”
吕蒙领命,几人抱着弘儿往树林里撤。
观战台上的齐顷看到兰聆单独出阵,正中心怀,他一跃上马率领亲兵五千人向兰聆急扑而去。
兰聆的剑术除覃陌央以外天下难有敌手,不过眨眼功夫她的战袍,就连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都被剑身抽出敌军身体时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鲜血甚至吸入她的眼底,里面殷红一片。
越来越多的齐兵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团团包围,她的体力飞速消耗,失力的左臂越来越沉重,那些齐兵承王命不能伤害她,他们只是不断地围锢她,任由她不断杀戮,不一会儿尸体就在她脚下支起半丈高的小山丘。
齐顷立马于最外围,目光炽热,剑眉飞扬,他知道兰聆已经支撑不住了,这次,她要他彻底臣服于他!
覃陌央带领十五万精兵顺着战场上传来的厮杀之声急速向聚峰岭南面行军,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随风传入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甚至可以听到覃军特有的战鼓号角声,山林的尽头就在不远处,他的心随着林道的逐渐宽阔越加明朗,目光随着山林外透出的兵器冷光而犀利坚定,兰聆就在那里!!
刚冲出山林,满面鲜血的弘儿顷刻间闯入眼帘,五名手持长矛的骑兵在弘儿身后紧追不舍。
“父王!救我!”弘儿看到父王向他策马奔来,欣喜若狂大喊一声,伸开双臂朝他跑去,父王的怀抱是这天下最安全的归属。
“弘儿!”覃陌央心疼得疾呼一声,躬身机警躲过疾射而来的两枪长矛,伸出右臂顺势揽住弘儿将他卷入怀中,徒手牢牢抓住袭向弘儿身后的长矛,长矛在他手中翻转一圈,矛头向上直刺迎面冲来的骑兵身体。
那骑兵口吐鲜血,被长矛挑刺向上瞬间脱离马鞍,覃陌央臂力猛冲将他甩出一丈远,直直砸向后面赶来的四名骑兵,力道之大竟将那四人齐齐旋下马背,那四人还未来得及起身迎战,就被飞驰而来的覃军马蹄踏成肉泥!
“啊!———”兰聆惨叫一声,左肩被齐顷提在手里,痛入骨髓,极度疲惫的厮杀已经将她最后一分力气耗尽,她咧唇惨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转头虚弱说了句:“表哥大人,好久不见啊……”
“表妹莫怕,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到死都不分开!”他的唇贴在她的耳垂边,仍是那样赋有侵略性。
真是没完没了!兰聆倒吸一口冷气,直翻白眼。
这时,齐顷忽然身子一僵,将兰聆禁锢在怀里,虚目看向十箭地以外,后又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盯在那处
兰聆从齐顷的手臂中伸长脖子,对着林中不断涌出的万千覃军使出残力大喊一声:“陌央!”
覃陌央听到兰聆的喊声,心头一震,目光穿透冰冷的空气锁定在齐顷控制兰聆的手臂上,那墨黑的幽海中一片惊澜,震惊痛心。
“兰聆!———”
‘能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真好!看到弘儿也安全的在他怀里,真好!’兰聆眼中闪动波澜,鼻尖在寒冷的狂风中变得通红,泪水刮过鬓角,随飞舞的长发飘散。
覃陌央将弘儿交给姬缭,吩咐道:“看好太子!”
话毕,覃陌央率领十五万大军向战场中心奔去,覃军铁骑化身黑色巨龙遨游战场,它分化做三路,一路奔向绥缇统领的‘八卦阵’,另一路奔向齐军大营,最后一路紧随覃王身后。
覃陌央抽出王者之剑,剑刃向前直指齐顷,即使三丈外都可以感到气吞山河、凌厉如冰的剑气。
齐顷拉着虚弱的兰聆在亲兵的保护下,向后撤,想尽量避开覃军锋芒,火速带走兰聆。
前排齐兵瞄准覃王连弩放箭,密不透风的箭雨向他扎去,只听得“唰”一声,但见那从三面袭来的箭雨在他身前一顿,剑光一闪,羽箭全部化作两半,力竭而坠。身后五万覃军趁前排弩兵换箭之际,策马飞踏而过,挥剑将四千齐兵一斩而光!
覃陌央跳下战马,以马身为掩,闯开步兵堵截,眼望和兰聆只差两箭之地,突然一齐军猛将策马持矛飞刺向他,覃陌央眼明手快,灵巧飞身一跃,凭借胸口和左臂卡住矛身,枪杆应声断裂,矛头落入手心,猛扎入对方心脏。
他一手执剑,一手持王旗,踏盾而起仿若展翅雄鹰,翱翔九天,越过数十几名步兵将齐军主将张冲一剑砍下,齐军顿时大乱,不敢靠近。
兰聆的腰在齐顷的紧锢下,险些快被折断,她强忍拉扯整个身体的剧烈痛楚,注视着浑身沾满敌军鲜血的覃陌央一步步向她走来,他的目光坚不可摧,淡定从容,仿若太阳,金光刺眼,俯照九洲山河,一匡天下!
覃陌央一路势不可挡,力不可摧,王者之剑上已经染满尘红,嗜血的剑刃仍像饥渴的大地,吞噬着腥甜的甘露,他已经将十五万大军远远甩在身后,他与齐顷只有几步之遥。
“兰聆是寡人的,你永远别想夺走!”
“是嘛?!”齐顷眉头紧锁,俊脸微微扭曲,扯出惨烈笑意:“到死,她也是寡人的!”说着抽出长剑架在兰聆脆弱白皙的玉颈上。
125置之死地(3)
覃陌央踏前一步,一百名齐王亲兵面对长剑的疾刺,却依然不躲不闪,竟是誓死抵抗,只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身后的齐王。
手腕突转,剑锋横扫,半空中十几名亲兵挥剑齐抗,本就是倾尽全力,竟达千钧之力,下定决心要以这一击斥退覃王,却没想被一股更加强劲剑气直击面门,还未及反应但觉脖颈间一阵冰凉,耳边就传来丝丝水声,天地在眼前翻了个圈,十几个头颅如瓜般滚落到覃陌央脚边。
兰聆只觉一股劲风袭来,凌空横扫,动如雷震,就连挟持她的齐顷脚下都有些踉跄,还未看清眼前来人,只觉脖颈间一阵温热袭来,烫得她心颤脾寒。
“啊!”兰聆掩唇惊呼,眼睁睁看着齐顷的手臂从自己的肩头上分割成两半飞了出去,紧接着自己的身体被拽入一个坚实炙热的怀抱,那里的心跳足以让她为他生,为他死。
齐顷痛呼一声,右手摁住血流如注的伤口,手中紧攥着从兰聆身上扯下的一片衣角,这是他第二次扯下她的衣角,这是覃王第三次将她从他的身边夺走,他看着面前相拥的二人,心如刀绞,嫉妒愤恨得可以忘记身体的剧痛。
“王上!王上!……”八十多名亲军反应迅速,挡剑护在齐王身前,将覃王挡在肉墙之外,谨慎地一步步向后退。
战场中十三万齐军见覃王伤了他们的王,顿时群情激愤,战士们口中发出震天的怒吼,杀气震天,挥舞着手中长刀顽强抵御覃军的进攻。
断骨撕肉的剧烈疼痛终于在短暂的麻木后排山倒海袭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