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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王上!”几次呼唤都得不到覃王的回应,姬缭扯开嗓子大叫两声。
覃陌央终于回神,瞧他一眼,说“如果我是齐王,一定会在这里设伏。”话音未落,覃军队伍中央部分忽然传来一片痛号,地面异常震动,轰隆作响,一时间击起千层浪,紧接着更多的惨叫声响起,。
覃陌央调转马头回看,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唇色浅浅淡去。
姬缭大惊,下马跑过去查看,原来齐军在林中设下十个三十尺见方的大坑,大坑用轻木板搭起,队伍前面的轻骑走过自然不会塌陷,但后面步兵整齐划一的步伐和冗长的队伍自然无法支撑,就在刚刚的一瞬间竟已有两千多人同时掉入大坑,被底下的机关木刺扎死!血水从口鼻中冒出,死状惨不忍睹。
虽然死伤很少,但对覃军的冲击力可想而知,看到自己的战友在自己面前忽然掉落,连伸手拉一把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很多人都开始小声的抽泣,渐渐地感染了更多人,抽泣声变成了难掩的嚎啕大哭。十八万人齐声哭泣,可想而知那是多大的阵仗。
作为全军的统帅,覃陌央不怒返笑,开始还有些克制,最后竟变成了哈哈大笑,似乎看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细数他一生当中,还真没有几次像现在这样开怀大笑过
姬缭本想怒斥制止将士们的嚎哭,在看到覃王一反常态的表现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看了眼天上的太阳,也笑了笑,只是那笑并不像他那般轻松。
“胜败乃兵家常事,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气败了!”覃陌央高声呼道,话音未落,队伍后方又传来惊叫声:“火,火来了!火来了!”覃军后方瞬间被大火无情地狂噬。
‘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留,齐顷,寡人果然没看错你!很好,这样才配做我的对手!’,覃陌央拉紧缰绳,率领着众士兵向火势的反方向逃窜,夺命的浓烟化身魔鬼张牙舞爪向大军扑来,后面的覃兵发了疯似得狂奔,前面的人被撞倒还未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后面的人踩死在脚下,紧接着被大火烧成黑炭。
前面就是山林的尽头,骑兵率先奔了出去,基本没有什么损失。后面是狂奔而出的步兵,前面的一些还好,中间的是连滚带爬出来的,有的竟已是一身赤膊,衣服头发均被大火烧光,最后有命逃出来的,大部分人身上的铁制铠甲带着炙热的温度煎烤着皮肤,当他们边跑边脱下战袍时,竟也将一身皮肤撕掉,变成血人一般,很多人无法支持摔倒在地,扭曲着哀号痛呼,覃军死伤无数,惨不忍睹,姬缭立刻下令几名副将和军医组织兵士自救。
覃陌央浑身狼狈,林中涌出的黑烟将他面容厚厚盖住,分不清五官,看不清表情,如果此时的他被兰聆看见,必定少不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嘲讽。
短暂休整后,姬缭召来几名副将下令清点人数,目前只剩下十五万大军,两万兵士在刚才的大火中被冲散,估计都已被活活烧死。
姬缭用水囊中的水打湿汗巾,递到覃王面前:“王上,擦把脸吧。”
“好。”覃陌央微笑接过,一边擦脸一边说:“你看,此处山势险峻,乃兵家生死之地,如若寡人预料不错,齐王一定会在这里预先埋下一路骑兵!”
前两次覃王刚说完话,齐军的突袭就会如影而至,此刻的姬缭真想不顾尊卑让他闭嘴!!只听得前方小道传来一声高亢的呐喊,齐军将领关左伽就带领着兵马出现在前方,齐军拥挤异常,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小道尽头的拐弯处。
如此看来齐军情况不明了,覃军的惨状却暴露无疑,如此应战,结果必败!覃陌央只得带着十五万兵马向南逃窜。
这次覃军彻底乱了,有的身体强壮的兵士竟跑到了覃王前面,一心只顾着逃命,早就把军法抛到九霄云外。
覃王却对覃军的混乱逃窜不加制止,甚至有些故意纵容,才会导致覃军在连续重创下自乱阵脚,元气大伤,让齐军不战连胜。
覃军刚逃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覃陌央忽然顿住马,举起右手高声下令:“停军!”
话音刚落,这次迎来的不是齐军的突袭,迎来的是一面覃军的帅旗随着掌旗兵摔在地上。
“好大的胆子!!”
覃陌央忽然而至的暴怒使得所有的将士都肃静了下来,这样的气势不会使人心惊胆跳,却更会令人不自觉地肃然起敬,这样的帝王气势无人可代。
那名掌旗兵急忙爬起身,单膝跪在地上:“小,小的,小的实在扛不动了!”
“你当了多久的掌旗兵?”覃陌央利落翻身下马,上前一步问道。
“十,十年了。”掌旗兵在覃陌央修长的身影下羞愧地低下头。
“那你应该知道,头可断,血可流,帅旗不能丢!”覃陌央边说边抽出腰间的王者之剑,将剑刃抵在他的脖颈处。
掌旗兵眼神中流露出恐慌,下一刻却紧闭双眼,伸长脖子,浑身肌肉紧绷,咬着牙大声喊道:
“小的犯了死罪,请王上正法!”
“很好!”覃陌央赞叹一声。
“能死在王剑之下,也是小的祖上修来的光荣!”掌旗兵说完这句话,扯着嗓子大喊起来,为自己壮胆。
顷刻间他的脖颈被王剑削断,不完整的身体依然挺立,鲜血从碗大的伤口处喷溅而出,几滴染在覃陌央的脸颊上。
“扰乱军心者,军法处置!!”他抬手拂过血迹,眼神中透露着浓烈的杀气。
见王上雷霆震怒,无人再敢自乱阵脚,扰乱军心,所有将士均整理铠甲,检查武器,自觉站好阵列,等待覃王下一步的指令。
覃陌央面向十五万覃军高声下令:“全军整顿用饭,半个时辰后直取飒共城!!”
121成败不到(2)
这句话无疑又是在覃军中投下一枚火油弹,这次却是无人再敢吭声,所有人心中嘀咕着:他们随覃王进入聚峰岭就是为了伏击飒共城,没想却被农夫出卖,这才几番狼狈一路只顾着逃脱齐军的追赶,如今又何来再次攻城一说,眼下谁都不知道通往飒共城的道路所在。
但他们只是普通的兵士,没有资格提出质疑,眼下刚逃脱追兵正是饥肠辘辘,既然覃王下令吃饭,那就开始升灶做饭。
“王上,在此时生火,会不会引来齐兵?”姬缭问。
“不会!”覃陌央答道,他指着山岭南边:“齐国的大军都驻扎在南面的河边,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噢?”姬缭沉了一日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原来覃王早已看出齐军诡计!”
“你不是也看出来了吗?”覃陌央说:“只是这一仗必定艰辛……”
姬缭将地图铺在一片平地上。
覃陌央手指在飒共城的地方:“这里将是我们反败为胜的地方!”
这时几名副将围了过来,他们在打仗方面虽都是难以多得的人才,却对覃王与上卿之间的对话一个字也听不懂。其中一人说道:“王上,小臣不明白。”
姬缭与覃王相视一笑,答道:“王上明知有埋伏为何还率领大军进入山林?王上又为何对我军的散乱自溃任意放纵?这都是为了迷惑齐军,以为我军已然中计!……为什么齐军只是屡屡迫近,却一直没有乱箭齐发,赶尽杀绝?还有他们为什么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是突袭,鼓声大作虚张声势,却一直不敢拼力围杀我军,你们有没有仔细想过?”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兵马!而且林中地势复杂,也不可能展开大规模的搏杀。”一个姓江的副将答道,众人恍然大悟。
覃陌央纤长的食指在地图比划,说:“他们先将我军往北面追赶,再折向东面突袭,最终将我军压迫迂回在南面,这些信息都告诉我们一个事实,他们是怕我军找到通往飒共城的路,而这条路一定是在西面的这里!”
“齐军在江边齐聚兵力设伏打算将我军一网打尽,此时的飒共城必然空虚!”姬缭接话道:“看来齐王这招看似天衣无缝的布阵,只能落空了!哈哈哈……”
姬缭笑到一半又笑不下去了,心里嘀咕着:‘以五万覃军的性命试探齐军用意,确定飒共城方位,置之死地而后生……覃王用兵之道铁血老辣,果断从容!比起那齐王果然更胜一筹。’
几名副将听后,更是对覃王的智慧谋略敬佩之至,齐齐跪拜:“末将等誓死效忠王上!”
当覃军兵临飒共城下时,探子回报,城墙上齐兵没有严正以待,却是登城宴饮,城门大敞,外面还有几名妇孺清扫道路。
*5*将士见状,均担心城内有埋伏,不敢贸然攻城。
*1*覃陌央露出玩味笑意,像是看到无知孩童在他面前耍枪弄棒,以为可以唬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