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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三娘急忙打圆场,八卦的凑过来:“他就是弘儿的生父吧,父子俩长得还挺像。他看起来挺有钱的样子,你为何不跟着他啊?”
又是钱,这三娘的脑袋里只有钱!钱!钱!
兰聆瞪她一眼,转身回房睡觉。
天未全亮,兰聆仍是手持灯笼徒步走在赶往覃王宫的官道上,一匹马靠近她,久久不离开,抬眼一看,是绥缇。
“从津国回来了!”兰聆友好一笑。
绥缇看着她半响没说话,从家仆手中牵过一匹马,把缰绳递到她的面前:“骑马吧。”
兰聆摇摇头,回报他一个感谢的笑容:“不了,天冷,我走着还暖和。”
绥缇下马走在兰聆身侧,说:“你的事,我昨晚都听绥羽说了,幸亏你的周旋,覃军才能顺利拿下津国。”
兰聆浅笑不语。
“还没吃东西吧,”绥缇递给兰聆一个食盒。“这是香蓉专门为你做的。”
兰聆打开食盒,拿起一个蒸饺,尝了一口,笑道:“果然是她的手艺。她能跟着你也是她的福气。”
绥缇腼腆一笑,点点头。
早朝后,绥缇与姬缭三人还有兰聆一道来到纹澜殿,今日的覃王看起来心情很好,一直拉着绥缇询问津国的情况。
绥缇不敢居功,说:“这次能按计划攻下津国,王……景大人也功不可没。”
兰聆笑笑,窥了眼覃陌央,他却没看她。
覃陌央面对殿下的五人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个国家亦是如此,既然绥缇已经回来,内阁人员全数在这里,就来商议一下覃国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吧。”
韩溪源上前一揖,说:“王上,现在摆在覃国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战,二是和,这也是如今满朝文武之间最大的分歧。”
107问情(1)
绥缇接话道:“臣的意思是战!眼下覃军士气高昂、国人富庶,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况且东海之滨的齐国已成气候,将来必为覃国所患,不能再给它壮大的机会!”
兰聆微微点头,绥缇的话不无道理,只是……还是欠缺大局观。
姬缭瞅了眼沉思中的兰聆,起身说出自己的想法:“臣主和!覃国刚刚平定燕津两国,天下形势不定,覃国律法也需要时间在这两国中推行渗透,两国的臣民也需要安定的环境来接受覃国的统治,这样才可以避免反覃暴乱发生的可能!”
“臣也同意姬缭的观点。”兰聆随声附和,刚一抬头就看到姬缭直直看着她,表情余味:“为何这样看着我?”
姬缭轻笑出声,反问道:“你不驳我吗?以前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反驳啊。”
兰聆也笑了,回道:“你说的观点是正确的,我为何要驳?小的时候心气儿难免高些,你也记仇啊?”
姬缭笑说:“小兰聆真是长大了!”覃陌央脸上招牌式的微笑明显僵硬,姬缭尽收眼底。
被他这样一说,兰聆脸颊生红,故作镇定,说:“如果主和,齐国一定会借此时机扩张势力吞并与之相邻的隋国,占领隋国天险。”
闻言,姬缭说:“其实这对覃国也不一定全是坏处,覃军不善水战,齐国如若能灭隋国,也除去了覃国东征的麻烦。所以,首先要做的是与齐国修好!”
兰聆说:“一旦主和,覃国必须要用一个全面的胜利来压制蠢蠢欲动的燕津两国残余势力,第二步,就是灭汉。”
两人的对话,正正说在覃陌央的心坎上,正与他不谋而合。
姬缭还是忍不住要调侃她一番:“景大人是覃国的功臣,却也是汉国的罪臣。”
“先生说过‘爱民兼爱敌国之民,爱兵兼爱敌国之兵。’在景非眼里没有覃汉之分,只有天下的百姓,如果天下能永休兵戈,才是正途!”
姬缭目露赞赏之色,一揖:“听君一席话,姬缭佩服之至!”
覃陌央注视着兰聆,眼里说不清的情愫。
“既然已有对策,就按照所说的去着手准备吧。”覃陌央说:“寡人今日身体倦怠,先回宫了。”
听到这话,兰聆担忧地看着覃陌央,但又不敢靠近,那日如此决绝,她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五人起身恭送覃王。
兰聆坐定问对面的姬缭:“师兄,你知道楚忧离在哪吗?”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兰聆还是没有打听到楚忧离的去处,宫闱禁地也不能硬闯,那样只会再次把覃陌央激怒。
听到这话,还没等姬缭作何反应,一旁的绥缇就坐不住了,将笔摔在案上,气愤填膺:“足足五年时日磨练,王后还如此不知珍惜,如此不知自重,您将覃王立于何地!?”说完拂袖而走,绥羽追了出去。韩溪源看着她,无奈叹气。
“记得师妹曾说过,要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女人,即使这个女人只用了七分的真心,也要让那个男人感到十二分的情意,越是让他伤心,让他心碎,他才会爱得越深,越离不开她。”姬缭盯着兰聆的双眼,说:“师妹自小聪慧,擅解人心,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却犯了糊涂,你已让覃王伤心、心碎,那你的十二分真心让他感受到了吗?”
因为政见不合,以前的兰聆甚不喜欢这个师兄,但是如今他们一起为覃国效力,倒反而更加默契,姬缭对兰聆也有一分作为兄长的宽厚关心在里面。他刚才对兰聆表现亲昵,就是为了试探覃王,很明显覃王对兰聆还是没有彻底死心,眼下他说这些话也是想提点兰聆,让她莫不要等真正失去覃王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兰聆被他问得无言以对,呆呆的坐在原地。
韩溪源说:“楚忧离的确被覃王藏了起来,岂能被轻易找到,王后为何不去试着和王上好好谈谈,也比在这里问我们的强。”
‘是啊,是自己做事欠妥了,’兰聆略微低头:“受教了。”
第二日覃王在圆明殿举行小型夜宴为绥缇接风,只请了些二千石以上的官员出席。
德妃坐于覃王身边贴心侍候,这几日来德妃感到覃王对她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再那么排斥她的触碰,就像现在她紧靠他而坐,为他夹菜添酒时无意间触碰他的手臂,他也不会躲开,反而会对她浅笑一瞥。
舞女甩动水袖,半掩香腮,媚眼流转,翩翩起舞,犹如天上飘下的仙子。
官员们都围坐在绥缇身边劝酒,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殿堂里,绥缇红着脸难以抵挡,不停地告饶。
兰聆坐在与姬缭同坐一案,独自饮酒。
覃国西凤酒纯辣甘甜,几杯下肚,便有些飘飘然了,德妃殷勤的身影在她眼里浑成了重影,她的
整个身子仿佛都依偎在覃陌央的怀里。兰聆心煎如焚,又添满一杯酒,仰头喝下。
忽然一抹水袖扫过她的面颊,兰聆抬眼看去,目光微醺,眸含秋水,手中反射性的扯住水袖一尾。
舞娘被她拉扯着,这才看清兰聆清俊出表的容貌,心中一软,两颊生烟。
兰聆看了眼王座上的狗男女,手中一用力,舞娘惊呼一声蜷在她怀里,兰聆挑起她的下巴,脸凑近左右观察了一阵:“倒有几分姿色。”
那舞女羞涩一笑,唤了声:“大人。”
宴会中大臣酒后调戏舞娘,这样的场景在其它国家很常见,但在纲纪严明、清风廉洁的覃国朝廷上下却不多见,起码在覃陌央这一朝从未有过。
大臣们本就对兰聆汉国上卿的身份有所忌惮,见她能进入内朝面君更是眼红,但王上心性难测,也不敢对他多有微词,今日见她将汉国那股奢靡之风带入殿中,许多人都坐不住了,正想发作。
却听到王座上传来一声脆响,玉杯在覃陌央的手中应声而裂,同时传来呵斥之声。“景非,不要胡闹!”
兰聆一听这话就来气,推开舞娘刚要起身回嘴,衣角却被身边的姬缭死死踩住,他对她皱眉摇头,让她忍耐。
“王上息怒。”德妃抚上覃陌央的胸口,说:“景大人来自汉国,对覃国的礼教不是十分的了解,王上就看在景大人在攻破津国上的功劳,就饶恕她一次吧。”
听她假心假意的为自己在覃陌央面前求情,兰聆咬紧牙根,强忍着不发作。
德妃见她一副吃瘪的样子,心中畅快无比,端着一杯酒走下玉阶,来到兰聆面前微微福身一拜。
“本宫替王上感谢您,感谢您愿意牺牲汉军十五万人的性命阻击齐军,感谢您愿意身陷齐营与那齐王周旋,为攻破新郑争取时间。”话语中意味深长的讽刺,夹枪带棒向兰聆打来,特别是在
‘齐王’两个字上更是加重了音调。
兰聆冷笑一声,站起身挑眉笑道:“德贵妃原是津国公主,津国被覃所灭,公主心中就没有一点不舍,没有一点怨恨吗?”
“自从本宫嫁到覃国,就再没把自己当津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