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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非咬住下唇,不发一语,没什么可说,也不需要说什么!
“哀家,要把你这身皮,一点一点的剥下来,你说……是先从哪里开始?”她面容狰狞,眼角的细纹脆弱的透出皮肤,残忍的气息直扑他的面庞。
她放开景非的脸颊,手又拖起他的手,脸上透着一丝丝深深的迷恋,轻吐一句:“还是从手心开始吧,他脸只属于哀家。”
景非想抽出回手,却被她死死拽住。
“齐王说你是少有的才女、谋者。怎么……竟还吓哭了?”津国抬手擦拭着他脸上留下的两行泪,表情有着诡异的心疼。
景非倔强将脸撇开,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冷灼:“当初,你就是这样逼迫他的吗?”
闻此言,津国太后的脸变得异常愤怒,唇边扬起咬牙切齿的笑意,大声狡辩道:“不!哀家没有逼迫他,只是男人永远都是喜新厌旧的,哀家会让他回心转意的。”
景非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津国王后见他不信,更加恼羞成怒,狠狠说道:“如果将你的头颅送到覃王面前,不知他会做何反应?”
面对□裸的威胁,景非却不接话,眸子里泛着水光,悲悯地看着面前这个疯女人。
“谢谢你!”
“……谢我?”津国太后皱起眉心,不解地看着他。
“是你让我知道,他为了爱我,相信我,倾注了多大的勇气,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了解他有多爱我!”
津国太后面目在顷刻间变得狰狞残忍,她对着外面,高声唤道:“翠萍,九儿,你们进来!”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外面进来两名身着同衣,梳着同髻的宫女,她们一人手上都捧着盆子,里面散发着水汽。
“先将他的双手摁到盆子里!”津国太后一边接过宫女递上来的锦囊,从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妆刀,一边对二人吩咐。
刀刃在火把下散发出阴冷的一道光芒。
这是要做什么?难道真是剥皮抽筋!?该死的疯女人,我景非做鬼也不放过你,再度轮回也都不会放过你!
两个狱卒和两个宫女上前分别摁住她的两只手腕,先将他的手摁在加满冰块的水中。
忽如其来的麻痹,让他高度紧张的神经微微放松,紧接着他的手又被摁进滚烫的开水中。
十指连心!从冰水到开水,不足一秒的缓和,剧痛迅猛袭来,直扎景非的心窝。
他再也受不了,发出凄惨的叫声。
这还不够,津国太后命人用钳子固定住景非的双手,锋利的小刀沿着指尖,一点一点剥落他已经红肿的皮肤,变态的快感随着她的指尖直达她的心脾,脸上挂着病态的满足。
看着自己的皮一片片地和自己的血肉分离,磨人的疼痛,从他的口中化为低哑的痛苦呻吟,时断时续。
“景非!景非!……”
此刻的景非三魂七魄已去了一半,耳边传来于诚年的疾呼声,又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他一定是听到了自己的惨叫声,着急才会叫自己的名字。
真好!在这个时候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对!不能认输,不能屈服,身为玄天子的高徒,身为覃国的王后,就是死也要死得有气魄有胆识!
额头因为剧痛流下的冷汗顺着景非苍白的脸颊滑落脖颈,一抹嘲笑随着嘴角流下的鲜血绽开:
“即使你杀了我,陌央也不会爱上你,他只会想你死,你永远都得不到他。”
小妆刀狠狠地扎在他的手腕上,景非禁不住痛哼一声。
“想死,还没那么快,生不如死,还在后面呢!”
双手掌心的皮已经完全被揭掉了,完全浸在血中,鲜红的嫩肉随着疼痛的应激反应,一下一下跳动着。
“想知道指甲被翘掉,是什么滋味吗?”
双手被翻转向下,小妆刀又移到了左手无名指的边缘皮肉。
景非毫无畏惧,只是看着她笑,嘲弄着她。
津国太后,被她看得竟然有些心慌,不自然的将脸转到一边,双手握着小妆刀使出全力扎入他的指尖。
“住手!”一声暴呵随着景非的惨叫响彻石室。
景非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劲,身子就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齐顷解□上的披风将景非裹好,交给身边的近卫,站起身直逼津国太后而去。
津国太后看到盛怒中的齐王向他走来,也不免慌了阵脚,但下一刻又稳住,双手相合在腹部,礀态高昂的看着他。
齐顷看到她这样,更是气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谁准你伤害她的!你想死吗?”
津国太后面色涨红,红色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臂,扯唇艰难说道:“你……你不敢杀哀家,哀家是……是津国太后!”
闻言,齐顷迅速冷静下来,硬是咬牙咽下一口气,撤回手力,津国太后双手抚上她脆弱的脖颈,剧烈咳嗽起来,被那两个宫女扶住。
“记住!”齐顷厉色警告道:“如果再敢伤害兰聆,寡人保证,大军将撤回齐国,寡人倒要看看,到时候城破国灭,你还是哪一国太后!”
津国太后知是惹毛了齐王,狠狠瞪了一眼半死的景非,不再吭声安静退到一边。
齐顷转身将景非横抱在怀里,看着他惨不忍睹的双手,眼眶红了一圈。
兰聆,你还记得吗?那一年,寡人也是这样抱着高烧不退的你,如今,却又是另一番辛酸滋味。
96狼窝!虎穴?(5)
军医为景非包扎处理好伤口,景非仍是强忍着痛,不吭一声,极力保持着清醒。
有齐顷在身边,他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
一双厚实温暖的大手抚上景非额角散落的碎发,向后敛了敛。
景非偏头躲开,神色戒备。
齐顷尴尬地将手收回来,虽面有愠怒,但看到她手上缠绕的纱布上渗透出斑斑血迹,心中的爱恋心疼更多一分。
“今日是寡人疏忽了,不应该把你关到水牢,更不会让那个老女人……”
“我想休息了!”景非打断他的话,又向后缩了缩,
齐顷往床榻内又移了移,景非淡薄的身子笼罩在他高大身躯的阴影下,他又向内靠了靠。
吸入的迷香药力还没有完全消失,怎么办!
齐顷身子前倾,一点点压低,景非终于力竭支撑不住上身的重量,斜倒在床榻上。
齐顷双臂弯曲,上半身撑在景非上面。
此刻的景非衣着轻薄,他抬起双手想要把他推来,指尖才碰到他的胸前就传来一阵剧痛,全身蜷缩住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很疼吗?”齐顷眼中闪过心疼,手抚上他消瘦的面颊。
感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抚摸,景非眸子来回闪动,心神更加不定。
“我很难受,想好好休息,可以吗?”
这样轻柔哀怨的话语,齐顷是第一次从景非口中听到,他一直以为他的性格从不服软,总是一副高傲不屈的礀态,可他此刻无助娇弱的模样,更满足了他心中征服的快感,刚刚升起的**也随之消散。
“好好休息。”齐顷在景非头顶印下一吻:“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景非身躯上的阴影离开,恢复一片橘色的光亮。
齐顷走至桌前,吹熄灯盏,身上宽大的披风在屋内留下最后一抹黑影,消失在关闭的门缝后。
外面人头攒动,不时传来侍卫低低的交谈声,景非侧躺向外,双臂交叠在前面,手心向上摊开来,微微弯曲。
只有他的眼睛在寂静黑暗中,闪动着皎洁的光芒。
他忽然很想念楚忧离,想念他的离姐姐,他知道自己很肤浅,总是在脆弱受伤的时候才会想起他,但是……
“离姐姐,能为兰聆弹首曲儿吗?一听……兰聆就不疼了。”
接下来的几日,齐军又开始向津国王城新郑进攻,齐顷一路带着景非,于诚年也被随行的近卫小心看守。
景非尽量避免自己和齐顷单独接触,但是没有办法,他要求他形影不离,白天他让他打扮成侍从跟在他身边。
到了晚上他也不放过他,他要他在身边坐着,只是静静坐着,只要他能看到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密切监视。
没有景非和于诚年的汉军阻拦,齐军进攻地很快,绥缇带领的三十九万兵马也不敢轻易抽调兵力来阻止,毕竟新郑城内还有津国老将百里赫率领四十万军队。
到时齐军津军两面夹击之下,覃国如若再舀不出良策,只得退兵。覃国将陷于被动局面。
手心的伤口已开始愈合,随之而来的是紧绷感,稍稍一用力掌心纹路的地方就会再次绷开。
小小的一声吸气响起,手心的纱布又被血沁透了,景非将手翻转向下,放在大腿上,抬头看向不远处坐在大帐中主座后面的齐顷。
六年没见,眼前的齐顷变化很大,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特别是在心智上,他对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