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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檀画抿唇便上了马车,马车里头却很是舒适宽敞,且旁边还有暖炉,丝毫不觉得是在寒冬之中行驶。
她本想着在马车行驶的时候默默记路,可是这马车行走的路线十分奇怪,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的,有时候她坐在里头甚至觉得这马车就是在原地兜圈子,压根就记不下去,而且没过一会儿就乱了,而且她也压根不知道自个儿到了哪里,是不是还在京城。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才停了下来,冰儿先下了马车,然后打起帘子对着楚檀画一笑:“娘娘可以下车了?”
楚檀画没扶着她的手,自个儿从马车里钻出来,然后踩在脚凳上下了马车,四处一看,是个很安静的巷子,她确定她从来没有来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看来冰儿的主人是铁了心思不肯让她瞧出破绽来的,看这人花了这么多心思把她拐到这儿来想要见她,她心里头一点儿也不害怕,除了好奇还是好奇。
“到了你们的地盘了,就别叫我娘娘了,你们要是真拿我当做皇后娘娘,还敢这样放肆么?没的叫人听了笑话!”楚檀画瞧见面前的宅院匾额上写着竹馆两个字,想来这宅院主人必定是个好竹之人,只是没想到做出绑架她的事儿还在这里附庸风雅,楚檀画心里头禁不住冷笑一声。
“娘娘,啊,不,楚三姑娘说的是,”冰儿也改口的快,看她那样子,似是等着楚檀画说这句话很久了,她大概也不喜欢娘娘这个称呼,当下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三姑娘,我家主人恭候多时了,请姑娘进去吧!”
楚檀画撇撇嘴,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还叫姑娘,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不过这冰儿的一切行为都是她的主人授意的,难不成这个神秘的人是想抹掉她现在的身份么?
楚檀画也没说什么,自个儿拢了拢披风,抬眸看了一眼外头的雪花,抬步就进了竹馆,心里头却在犯嘀咕,她出来也有一个多时辰了,不知道将军府的人有没有发现派出去的人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发现她不见了,然后告知狐狸派人来找啊?
她倒是不担心狐狸找不到她,她就是怕将军府的人发现不了她被人拐跑了的事儿,如今大哥在朝中当值,夏姐姐在梦覃楼里,府中只有爹一个人在,大哥的小女儿才五岁,再加上文轩又病了,正是需要人陪着的时候,只怕要发现她被人拐跑了还真是困难呢,而她每每回了将军府必然要耽搁两三个时辰的,所以这会儿狐狸一定不知道她的处境,所以说,她只能拖延时间以待狐狸发现了,否则被这些人带出京城,那可就麻烦了。
冰儿带着她在竹馆之中七绕八绕的,就在她走的不耐烦的时候,却看见不远处的水亭之中有一个人负手立在那里,只是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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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三章 非得阉了这厮不可!
大雪依旧在下,这园子里的青石板路却没有积雪,显然是被人扫过了,楚檀画见这院中俱是碧叶不凋的长青竹节,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这还真是名符其实的竹馆了。风云小说网
那水亭正在竹林掩映之间,这已是冬日里最冷的时节了,那湖面却未曾结冰,纷扬雪花落在上头瞬间就消失在水面之上,雪盖在竹叶之上,积的厚了,才会无声落下。
楚檀画一步步走过去,心里头却在猜测,这人爱竹,可行事作风却跟这四君子之一的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也忒藏头露尾了,简直就是在搞神秘主义,这会儿她都到了跟前来,还背对着她站着不肯转过来,所以楚檀画走到水亭外头就不肯走了,她不肯进去。
她一停下来,给她撑伞的冰儿也停了下来,然后诧异的瞧着她。
楚檀画眯眼微微一笑,面前的人就在四五步之外,虽说是换了一身衣裳,但是那背影她却是认得的,而且这个人她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偏偏今儿要见她的人是他,当下浅声一叹,望着那一袭黑衣的男子笑道:“白公子,一去经年,别来无恙啊?”
这负手而立的黑衣男子正是白朗,想来上一次见他,还是楚檀画刚大婚不久的事情,距离现在已经有十年了,这白朗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个翩翩如玉的公子形象,没想到这西域的公子哥一别十年,当年的一袭白衣变成一袭黑衣,如玉的脸上棱角分明,也成了个俊美无双的男人。
“一别十年,一言难尽,只是,楚三姑娘也变了许多啊。”白朗淡淡一笑,走上前来在楚檀画面前站定,见有雪花飘落在她肩头,便伸手拂去,结果一扫眼,见她鬓边也有雪花落在上头,微微沉眸,便也要伸手替她弄掉。
楚檀画微微皱眉,歪头躲掉了他的手,然后走进了水亭里头,与白朗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才淡声道:“白公子,我是变了许多,但是有一点没有变,就是我从前是安冉烨的女人,现在还是安冉烨的女人,你请我来,是叙旧的话我没有意见,若是你还有别的心思,只怕我不能满足你,你也没办法得到你想要的。”
白朗弯眉浅浅一笑,将伸出的手收回来,对着冰儿冷声道:“你退下。”
等冰儿走了之后,这竹影水亭之中,就只剩下白朗与楚檀画两个人了,就听见白朗笑道:“三姑娘当年俏丽活泼聪慧无双,如今口舌又这般伶俐,要知道,在下最喜欢和俏皮又聪明的女人交朋友了,因为这样就会特别有意思啊,在下今日请三姑娘来,绝无冒犯之意,至于姑娘说的叙旧,三姑娘的意思是,是要谈一谈当年在梦覃楼里发生的一切么?若是姑娘喜欢谈愿意谈的话,在下奉陪到底!”
“你——”楚檀画有些恼怒,这个白朗不是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的,自己一直轻看了他,当年他能从狐狸和她手中抠走那一百两黄金来看,就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不过她当年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面了,因此也不把此人放在心上,可如今没想到这人居然把她掳来了,而且谈吐说话之间压根儿不亚于狐狸,也是断章取义的叫人生气,只是对狐狸生气不起来,对他却是可以生气的,“当年的事你不许再说!一百两黄金我已付清,我又不欠你的,你怎么还要说!”
白朗听到这里却忍不住笑起来,眉眼柔和的像冬日里难得的阳光一般:“在下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一百两黄金三姑娘已付清这是没有错的,可是若论情义,姑娘欠在下的。”
楚檀画现在已经很生气了,生气于此人的纠缠不清,当下没工夫再跟他维持什么好形象了,于是没好气的道:“我欠你什么了?”
白朗伸手拍拍自己的心口,眸光灼灼闪耀:“姑娘当时酒醉,可在下是清醒的,姑娘强吻在下是不争的事实,三姑娘拿走了在下的心,十年未曾归还,这不是姑娘欠了在下的么?”
“你这是强词夺理!”楚檀画咬牙,要不是她尚有一丝理智在,早就一包药粉撒过去了,她要毒死这丫的,让他再胡说!
“三姑娘当时酒醉的样子在下至今未忘,那是在下这么多年,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好的场景了,当时在下的心就许给了姑娘,只是那段日子在下俗务缠身,没有时间来追求三姑娘,所以只能仍由姑娘跟着三王爷去了,如今居然做了皇后!不过没关系,在下已将琐事都处理完了,所以才第一时间出来找寻姑娘,在下要把姑娘找回来,不只是叙旧,要进一步的接触,不过具体到什么程度,就需要姑娘跟在下配合了,”白朗一笑,“幸而三姑娘好找,冰儿带了人这么快就把姑娘带来了!哦,对了,姑娘不要撒毒粉,在下知道姑娘毒术了得,只是对在下那些都是没用的,而且姑娘已经中了在下的竹青毒,只要姑娘不动怒,这个毒只会慢慢侵蚀姑娘的记忆,不会要了姑娘的性命的。”
“你——”楚檀画大怒,可在生气的同时就感觉到了心口一阵疼痛,喉头一阵腥甜味,她扶着亭柱慢慢坐在地上,硬是把那涌上来的血吞了下去,压制出脏腑血气翻涌,知道这白朗所言句句属实,当下不敢再生气,只是眸间骤冷,坐在地上望着白朗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枉我还错当你是个君子!你乘人之危,你不得好死!我要是得了自由,非得杀了你解恨不可!”
此人下毒之无声无息更胜于冰儿,楚檀画这回算是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的意思了,为今之计,只能忍下这一时的怒气,待有机会时再行发作,幸而她身上稀奇古怪的药不好,虽说解不了这什么诡异的竹青毒,但是要逃出去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只要给她一点点时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