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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没有办法,只能让自己一直病着,然后暗地里筹备,那些看医书也并不是所谓的久病成医,不过是希望让他身体里的病不好不坏的拖着,然后,在某一个恰当的时机‘死掉’,之后,他就可以带着许媛逍遥在山水之间了。
到了那个时候,即使知道他没死,可太子安炫之已经办了丧事,也不可能再回朝了,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安炫之说,他知道此举有负圣恩,但是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就请母妃和父皇看在他‘死而复生’而不要怪责他,且母妃有父皇陪伴,朝中有三弟帮衬,何况三弟才能远远在他之上,他也就能放心了。
楚檀画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微微抿唇,忍了半晌没忍住,还是脱口道:“其实那天我去给太子爷看病,一早就瞧出太子爷是自己故意在用药拖延病情,那咳血也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后来他才给我说了,他说他告诉是因为我让温嘉诈死他很感兴趣,就问我要了诈死的药,别的什么也没告诉我,我说太子爷可能没死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样的曲折啊,不过娘娘大可放心,我已经把药方都写给了太子爷,他既然在外头部署好了,自然病也会好的。”
楚檀画心里本是有疑问的,见那两张纸从粟贵妃手中滑落,又见粟贵妃怔怔的,她忙去拿起来看,匆匆一看之下才明白过来整件事是这样的,心想这安炫之真是把一圈人都吓死了,还好她猜到了,不过转念一想,怪不得当时安冉烨说没事儿,也不是很难过伤心的样子,敢情是知道安炫之没死,他不过是在收拾安炫之留下的烂摊子罢了。
然儿知她。楚檀画当下瞄了一眼安冉烨,心里头爱意丛生,忽而就觉得她的男人真是太伟大了,这段日子这样艰难的时刻硬是挺了过来,谁说为了女人不要天下的男人最迷人,她觉得还是天下与女人并重的男子才最值得人爱。
安冉烨也不知道楚檀画忽而目光炯炯的瞧着他做什么,当下对着她宠溺一笑,然后走过来从她手里把信笺抽走,轻轻的放在桌案上,才对着粟贵妃轻声道:“娘娘,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还望娘娘保重,至于这件事情娘娘要不要跟父皇说,请娘娘善自斟酌。不过儿臣想着,太子爷肯定是希望娘娘尊重他的决定的,况且,太子爷回来也无益于大局。时候不早了,娘娘早些歇着,这信笺儿臣要销毁了,”说着,就把那信笺放在烛火里头烧了,安冉烨沉眉望着那灰烬,抿唇道,“儿臣告退了。”
他说完,便牵着楚檀画走了,楚檀画回眸望了一眼粟贵妃,微微抿唇,忽而觉得她其实也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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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就算坐在冰坨子上也是温暖的
刚出正殿,看着满地软倒的值夜宫女,安冉烨脚步顿了一下,回眸看了一眼他牵着的女人,那女人正在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见他一眼望过来,那女人也看到了殿前景象,忙低了头不与他视线相交。
“又给这些宫女下了药?”安冉烨声音沉沉的,里头却隐藏着一丝笑意。
楚檀画抿唇,之后仰眸望着他道:“我要进来啊,要是不下药的话,我怎么能进来呢?要是不进来就听不到那些话,听不到那些话我怎么闯进去救你啊?”
下药是第一步,偷听是第二步,在她看来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安冉烨听的啼笑皆非:“谁要你去救本王了!难不成本王还能被贵妃吃了不成?”
楚檀画见他这样说,当下就不肯走了,一把甩开他的手,站在台阶之上,瞪着他道:“你说啥?你看看粟贵妃那样不就像是要吃人的模样嘛,我是担心你才冲进去的,要是不爱你,谁管你,哼,懒得理你!”
她瞪着眼睛生气的模样已经许久未见了,安冉烨瞧着虽然新鲜,却舍不得她生气,明知道她强词夺理无理取闹,还有可能就是故意这么闹的,却仍是笑着过去,大手一捞,把她从台阶上直接抱了下来,望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低笑道:“好啦好啦,你爱本王,画儿最爱本王了,舍不得本王受委屈,本王实在是很感谢画儿来解围的啦!来,乖,亲一口!”
被安冉烨狠狠的亲了一口之后,楚檀画明显就好了许多,她也是真好哄,当真就像个孩子一般,这会儿手也自动搂了上去,抿嘴笑道:“关于这件事情,你还欠我一个解释,等下回去之后,你不仅要吃掉那个糖醋老鹰,还得好好的给我解释一下太子爷的事情里面你充当的是个什么角色!”
“好好好!”安冉烨心里闷笑,嘴上却一个劲的说好,可是却在那段话里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当下诧异道,“你下午不就说要吃糖醋老鹰的么?怎么到了这会儿还没吃,还要本王吃?”
一提起这个,楚檀画就是一脸黑线,抽搐着嘴角答道:“糖醋老鸭!糖醋老鸭!我说的是糖醋老鸭,你什么耳朵听成糖醋老鹰啊!那糖醋老鹰黑坨坨的一大块,眼睛还死死瞪着我,换你你敢吃么!狐狸你最近不仅眼神儿不好,耳朵也不行了!”
“哈哈哈,糖醋老鸭!”安冉烨听了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亲昵的蹭蹭她的鼻尖,眸光温柔如水,“成成,回去给你做糖醋老鸭,这次怪本王没听清!回府之后给你做糖醋老鸭吃,本王把那个糖醋老鹰吃掉,然后给你解释太子爷的事儿,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恩恩,满意满意!”这男人真听话,她简直满意的不得了,顺手就把值夜宫女身上的软筋散都给解了。
之后安冉烨便带着楚檀画趁夜回了三王府。听她你儿。
楚檀画是孕妇,本就容易饿,而安冉烨晚上压根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看见重新热了的糖醋老鹰,闻着那气味也觉得香气扑鼻,楚檀画面前放着的是一盘糖醋老鸭,一抬眼见安冉烨那模样便知道他饿得很,忙给他撕了老鹰的翅膀递给他,然后抿唇娇媚一笑:“王爷请用!”
安冉烨饿了,忙接过来咬了一口,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之后才缓慢的嚼起来,之后很艰难的咽下去,才道:“画儿,这糖醋老鹰味道可真。。。奇特,怪不得没人做这个菜!”
楚檀画一面欢快的吃着老鸭,一面笑道:“那是你自个儿点的,怪不得别人,你得吃完了才行!对了,狐狸,我一直有件事儿忘了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件事的?还有啊,我其实也奇怪的很,那夜父皇与太子爷同时突发急病,是真的巧合还是你们安排的呀?还有啊,那几个烧焦的尸骨是怎么回事儿啊?这宫女能假扮许媛,可是太监不能假扮太子爷呀,而且有经验的仵作一瞧就能看出来的!”
安冉烨好容易吃完了翅膀,喝了一大杯茶才缓过来,听见她的问题,抿唇笑道:“太子爷要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告诉本王了,有好多事儿都是本王替他筹备的呢,不过他信上说的也是,人各有志,他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实在是没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后来长大了,他便不喜欢在这宫中过日子,说是尔虞我诈难以过活,你不是瞧见过他么?一身清高的书呆子气,你要他去治理天下只怕是不能的,他跟太子妃两个人倒是可以窝在一块儿看一整天的书!——不过他有句话说对了,本王比他有能力,治理天下又有很难的!他要走,本王送他走便是了,剩下的,本王能做好。”
那满不在意的笑嵌在安冉烨那透着邪魅霸气的眼神里,楚檀画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这只狐狸现在虽然是披着人的表皮,但是那颗心仍是作为天狐的不羁的心,那曾睥睨傲视天下的心,根本不认为做皇帝或者做太子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做皇帝跟做太子在他眼里,跟吃饭打嗝拉屎放屁没什么区别。
楚檀画想起那日安炫之对她说过的话,现下也觉得安冉烨对安炫之的形容是对的,当时她就觉得当皇帝对于安炫之来说是个沉重的枷锁,锁住了两个人向往自由的心,让那样一个无心天下的人治理天下,也实在是社稷之不幸,这天下还是得让安冉烨这样骨子里就桀骜不驯落拓不羁的人来治理才是最好的。
楚檀画想到这里,心中豪气顿起,抿唇笑道:“狐狸你说得对!他要走,咱们送他走便是了!这天下也不是非他不可,他过他的逍遥日子,咱们过咱们的尊贵日子!”
安冉烨听了勾眉深笑:“你这丫头心思转的倒是快!人都说什么高处不胜寒,做了皇帝便是孤家寡人,可本王却觉得,那做天狐的几千年里才是孤家寡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