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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君子一诺,他承诺了不会碰她,便要遵守。君洌寒苦笑着,离开她的身体。高大的身体半靠在床壁,疲累的合起眼帘假寐。而背光处,他看不到的角落,一滴剔透的泪珠顺着飞澜眼角无声的滑落。他苦,她又何尝不是。
而另一处,广阳殿偏殿的东厢之中,灵犀靠在床榻上,风清扬坐在床边,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药汤。
“哥,这什么药啊,味道这么难闻。”灵犀紧捏住鼻子问道。
“良药苦口,趁热喝吧。”风清扬将药递了过去,灵犀一咬牙,将药灌如口中。
风清扬接过空了的药碗,又嘱咐道,“别运用内功,休息两日便好,飞澜下手并不重。”
灵犀一笑,又道,“皇上已经下旨进封她为淑妃了,哥,觊觎皇上的女人,可是满门抄斩之罪,我还不想死。”她说完,还下意识的摸了下纤细的脖子。
风清扬白她一眼,“我的事你少管,倒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才被皇上打发到广阳殿来?”
灵犀顿时失了灵气,瘫坐在床上,嘀咕道,“也没什么,不过前日喝醉了酒,睡在了皇上的龙床上,皇上龙颜大怒,他说我不适合继续留在养心殿了,我怎么求他都不行。”[·]她极委屈的模样,眸子都湿润了。
风清扬倒吸了一口冷气,半响才缓过心神,斥责了句,“你胆子真够大的,皇上若真要降罪,你这脑袋早就不在脖子上了。”
“哥,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他。”灵犀理直气壮的吼了声。
她自幼入宫,与皇上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在所难免,瑾贵人在世时,对灵犀十分疼爱,也有意让君洌寒收了她,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灵犀只能一直压抑着这份感情,但随着一个又一个女人被接入宫中,眼睁睁看着他在养心殿内宠幸瑜琳,与慕容飞澜欢。爱,灵犀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前日她借酒壮胆,将自己脱光了躺在龙床上,结果,君洌寒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命人将她丢了出去。
第121章 没有爱,怎么恨?
灵犀只能一直压抑着这份感情,但随着一个又一个女人被接入宫中,眼睁睁看着他在养心殿内宠幸瑜琳,与慕容飞澜欢。爱,灵犀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前日她借酒壮胆,将自己脱光了躺在龙床上,结果,君洌寒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命人将她丢了出去。那时,灵犀才明白,她虽陪伴了他十余年,而她的十年不是瑜琳与他的十年,也不是慕容飞澜与他的十年,在帝王心中,她什么都不是。
风清扬一声重叹,“灵犀,别傻了,他是皇上,你高攀不起。”
灵犀低下了头,眼前逐渐模糊。“我从未奢望过皇上爱我,可他有那么多女人,为何我不能是其中一个?琳琅能成为他的入幕之宾,为何我却不能!哥,我不甘心。”
“皇上宠幸瑜琳琅,宠幸后宫嫔妃,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皇上的心中装着瑜琳和飞澜,已经很挤了,哪里还容得下你。”风清扬无奈的摇头,苦口婆心的劝着,“皇上将你打发到广阳殿,一来,飞澜身边的确需要一个可信的人服侍,二来,他是在警告你,若再动不该有的心思,只怕你日后在后宫都无法立足了。珑”
“哥,我懂。”灵犀低头嘤咛了一声,“你放心,我会好好服侍淑妃娘娘的。”
“嗯。”风清扬总算放心的点头,“等你满二十五岁,我会向皇上请求,让她放你出宫的。灵犀,听大哥一句,嫁人生子,才是你只好的归宿。”
灵犀沉思了片刻后,才艰难的点了点头。而后,又开口道,“哥,夜深了,你继续留在广阳殿中难免惹人非议。芪”
“今夜皇上留宿殿中,倒也无碍。”风清扬淡声回着,一面收拾着药箱。
灵犀单手托腮,掰着手指数着,又道,“这两月以来,皇上入后宫七次,宠幸洛贵妃两次次,夏贵人与庄贵人各一次,留宿永寿宫偏殿三次,这还是第一次留在广阳殿过夜呢。”
风清扬一笑,回道,“飞澜性子执拗,这阵子一直与皇上置气,皇上来一次,她赶一次,今夜也不知皇上用了什么法子才留下的。”
灵犀有些微的错愕,她对飞澜的印象,只停留在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是塞外赫赫有名的将军。只是,她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对帝王的爱不屑一顾。她想,她真的需要时间来好好认识一下这个叫做慕容飞澜的女人。
……
君洌寒半靠在飞澜床边睡了一夜,翌日清晨醒来,肩上竟多了一件厚重的披风。他微扬了唇角,温润的眸光静静落在飞澜安然沉睡的小脸上,心竟出奇的平静着。
他俯身靠在她耳畔,轻喃了句,“澜儿,朕要去早朝了。”他低柔浅笑,情难自控的吻上她樱红的唇片,虽是浅尝辄止,但飞澜浅眠,还是被他吻醒了。
他的唇依旧与她胶合着,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如玉的面颊。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飞澜的头脑还有些迷糊,眨着一双无辜的眼,静静凝视着他,半响后,才意会出他是在侵犯她。
“君洌寒,你分明答应过我的……”她些微的恼怒,伸手试图推开他沉重的身躯,却反被他擒住了手臂。置于唇边轻啄了下。
“只是一个吻而已,澜儿越发吝啬了。”君洌寒朗笑着,起身下榻,对殿外唤了声徐福海。
很快,殿门从外缓缓开启,徐福海带领着宫女太监鱼贯而入,小宫女捧着的托盘中是崭新的明黄龙袍。
“澜儿,为朕更衣。”他轻唤道。
“飞澜不会,还望皇上恕罪。”飞澜别开眼帘,清冷的回了句。
君洌寒无奈摇头,倒也没再请求,只吩咐了徐福海更衣。
徐福海自幼服侍皇上,手脚十分利落,片刻的功夫,便为君洌寒穿戴整齐。
君洌寒一身明黄,冷傲威严。一扫昨日疲惫之色,分外神清气爽。他在飞澜榻边坐下,伸臂轻抚过她柔软细密的发丝,“朕要去上朝了,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下朝之后,朕再来看你。”
“嗯。”飞澜几不可闻的轻应了声。
君洌寒离去后,飞澜哪里还有睡意,她披衣而起,伸手推开了窗棂,侵着凉意的气息扑面而来,飞澜微扬起脸,缓缓的合起眼帘,深深的吸允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散落在她苍白的面颊,晕开一片金黄的色彩。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轻响,微弱的几不可闻,却并未逃过飞澜的耳朵。唇角扬着一抹冷笑,“表哥大驾,飞澜有失远迎。”话落后,飞澜缓缓回头,对上顾非凡一弯深邃的眸。
“最近过的好吗?”顾非凡沉声问道。
飞澜唇边笑靥敛起,平淡的回了两个字,“不好。”
顾非凡微愣,他没想到飞澜会如此冷漠直接。
见他沉默了,飞澜反而低笑出声,“我知道表哥一定会来的,只是没想到会是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顾相难道不懂避嫌吗?”
顾非凡笑,眸光不由深冷几分,“只有他不在的时候,我才能有机会接近你,所以,只能选他上朝之时。”
“那顾相想说什么?”飞澜明眸微眯着,落在他身上的眸光泛着清冷。
顾非凡有短暂的沉默,俊容深沉,低哑开口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如果他能给你幸福,我会远远的守护你。如果他对你不好,我会带你离开的。”
飞澜冷然低笑,眸底都是一片寒凉,“我幸福与否,与那个叫做君洌寒的男人无关,也与你无关。若表哥真的希望我好,就不会动手害无忧。”
顾非凡震惊的看着她,手掌突然收紧,“你……”
“表哥是想问,我怎么会知道吗?”飞澜嘲弄的笑,绝美的笑靥却无法融化眸中冰雪,“永河公主爱你如斯,她的确三缄其口。但当日你将无忧带出府,多少双眼睛看着,总有些风声能传入飞澜耳中。”
顾非凡别开视线,不敢去迎视她剔透的眸光。“飞澜,你恨我吗?”
飞澜不去看他,眸光遥遥望向窗外天际,哼笑回道,“恨吗?没有爱,怎么恨?!”
她清冷的话语,无疑是伤人的,顾非凡双手紧握成拳,发出骨节碰撞的脆响声。无忧出事的时候,她曾刺了君洌寒一剑,顾非凡本以为,她与君洌寒之间可以结束了。却没想到,飞澜那样的恨着,原是因为爱到刻骨。
“飞澜,对不起,我没想过,君洌寒会为了瑜琳而放弃无忧。”他哑声说道,这一句很明显是火上浇油,存了心要挑拨飞澜与君洌寒之间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顾非凡承认,这样的确很卑劣,但他就是嫉妒,嫉妒那个男人可以什么都不做,却能肆意的挥霍着飞澜的爱。
飞澜唇角仍含着浅显的笑靥,时过境迁,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