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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奴婢曾听说过一个故事,大汉时期,汉高祖偏爱妾室戚夫人,原配吕后为争宠而将腹中未足月的胎儿打掉了,诬陷给戚夫人。主子,这后宫之争,便是要狠得下心,不仅对别人狠得下心,对自己也得狠。”幼兰冷挑着眉梢,将手中温热的汤药再次举到瑜琳面前。
瑜琳一咬牙,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药性猛烈,饮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瑜琳开始浑身发烫,高烧不退。不知情的宫人慌了手脚,一时间,偏殿之中乱作一团。
君洌寒匆匆而来,将瑜琳从床榻上抱起,触手的温度都是滚烫的。君洌寒发了好大的脾气,宫人战战兢兢的跪了满地。风清扬被从御医院中硬扯了过来。
“瑜琳高烧不退,你快过来看看。”君洌寒急声道。
“臣遵旨。”风清扬沉冷着一张俊脸,拱手来到榻边,两指搭上瑜琳脉络。
瑜琳紧抿着苍白的唇,有些心虚的看向一旁幼兰,怯声道,“臣妾并无大碍,皇上不必担忧。”
“都烧成这样,还说无碍。让风清扬瞧瞧,朕也放心。朕不能再让你有任何闪失。”君洌寒将她轻拥在怀,在她耳侧温柔呢喃。眉宇间锁着淡淡忧心之色。
瑜琳娇怯一笑,仰头轻吻在他唇角,毫不避讳殿内众人。
而从始至终,风清扬一直沉着脸色,诊脉后,随口回道,“并无大碍,娘娘好好歇息便是。”他说罢,拎起药箱便走了出去。
君洌寒俊颜沉了几分,对于风清扬一再的挑衅,明显带了不悦。“风清扬,你给朕站住。”
“风御医,皇上请您留步。”徐福海手疾眼快的追了出去,将人拦住。
两人便僵持在殿外,风清扬不肯回去,徐福海又不肯放他离开。
“风清扬,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中了。”没想到君洌寒跟随到殿外。
“微臣不敢。”风清扬单膝跪地,低垂着头,只见一抹明黄衣摆停在身前。
君洌寒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眉宇间凛气弥散。“朕问你,瑜琳的病究竟如何?”风清扬拂袖而去,君洌寒便猜出了几分端倪,帝王岂是如此好糊弄的。
“无碍。”风清扬跪在地上,不冷不热的回了句。
“哦?那你开方子为她退烧吧。”君洌寒淡漠道。
风清扬嘲讽一笑,冷哼道,“倒也不必开方子煎药,娘娘大费周章的用药让自己生病,不就是为了博得皇上疼惜,风清扬何必多管闲事。等药效过了,烧自然就退下了。”
君洌寒剑眉微蹙,长睫敛住眸中所有的情绪。他下意识的回头,只见,瑜琳已在侍女幼兰的搀扶下站在了殿门处,脸色苍白如纸,眸光不停的躲闪,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琳儿,风清扬所言,你有何解释?”
“皇上恕罪。”瑜琳扑通跪倒再次,两行清泪悄然而落,小兔一样的眸子,凄楚的看着他。
殿外是短暂的沉默,只有夏风徐徐而过,掀动他明黄的衣摆。而后,他若有似无的叹,出声道,“风清扬,你退下吧。”
风清扬起身,冷漠道,“微臣告退。”然后,大步而去。
徐福海是明眼人,即刻带着殿内宫人躬身退去。一时间,偌大的永寿宫偏殿,只有君洌寒与瑜琳两人,她踉跄着来到君洌寒面前,跪在了他脚下,双手无助的扯住他明黄的衣摆衣角。
“皇上在生瑜琳的气吗?那琳儿就一直跪倒皇上气消了为止。”她怯生生的说道。
君洌寒低眸看她,叹声问道,“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的,朕不喜欢耍心机的女子。”
瑜琳紧咬着唇,泪水潸然而下,泣声回道,“瑜琳也不喜欢将自己变成心机深沉的女子,可是,瑜琳太爱你了,瑜琳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留住你。皇上还记得你有多久没留在永寿宫过夜了吗?两个月,整整两个月,自从中州王入葬,你再也没宠幸过瑜琳。皇上,请你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如果,如果皇上不再喜欢瑜琳了,那就请皇上放瑜琳出宫了,瑜琳愿削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
她微扬起小脸看着他,哭得极可怜,成串的泪珠不停划过苍白的面颊。
君洌寒心有不忍,俯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温声道,“别胡思乱想,朕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瑜琳却无助的摇头,双臂缠住他颈项,在他怀中抽泣,“皇上可知道这两个月瑜琳是如何度过的吗?每到夜晚,瑜琳就站在殿门口痴痴的等待,一直从天黑等到天亮,可是,皇上一直都没有来。你已经将瑜琳忘记了。”
君洌寒若有似无的叹息,低头吻着她苍白的面颊,泪水的咸涩滋味在舌尖渐渐散开。“朕没有忘记你,你一直在朕心里。”
瑜琳抬起眼帘,楚楚可怜的凝视着他,柔声询问,“皇上,你还是十年前,那个说要疼我,宠我的君洌寒吗?”
君洌寒眸色遽然深谙,很坚定的说了句,“是。”
心中某个最柔软的角落突然些微的刺痛起来。似乎又回到了梁国破城那日,他在玉湖边找到她。
她哭着对他说,“洌寒,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让我死吧。”
当时,他对她说,“你还有我,我会疼你,宠溺一辈子。”
他将她抱入内殿之中,这一夜,她终于将他留了下来。
而此时的广阳殿中,却又另一个女子,痴痴的为他从天黑等到天亮。
其实,他可以不给飞澜承诺的,也好过她抱着希望,一直等到绝望。那是一种更残忍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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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打开电脑,评论区就是骂声一片,水水现在连评论都不敢回了,亲,给水水一点支持与信心成吗,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其实,水水也很想大喊一声:君洌寒,你丫的长点心吧。
第116章 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一夜云雨,翌日清晨,瑜琳起身之时,身畔的位置早已空空荡荡。
幼兰推门而入,含笑一拜,“奴婢给主子道喜了。”
瑜琳得意的一笑,在幼兰的搀扶下起身下榻,坐到铜镜前。“有什么好恭喜的,等他日怀了皇嗣,再恭喜也不迟。”
“只要娘娘诞下皇子,这皇后之位还不是娘娘的囊中之物。”幼兰笑着将一碗浓黑的汤药端到瑜琳面前,那是她从御医院求来的方子,有助女子受孕。
“这是什么?”瑜琳不解道栉。
幼兰附耳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瑜琳脸颊顿时羞红了一片,而后接过药碗,强忍住让人作呕的腥苦味,将药饮了下去。
“皇上是何时离去的?”瑜琳又问。
幼兰掩唇,暧昧低笑,“昨夜娘娘定然是被皇上累坏了,睡的如此沉,连皇上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拯”
瑜琳双颊绯红一片,笑骂道,“你这婢子真是口无遮拦,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幼兰嘻嘻的笑着,又道,“皇上是五更天时离去的,今日洛大将军恺璇还朝,早朝之后,在乾清宫为大将军接风,太皇太后命后宫嫔妃皆要列席。”
瑜琳点了下头,吩咐道,“穿那件内务府刚送来的百褶罗衫裙,梳流星逐月发髻。”
“奴婢遵命,奴婢保证,今日娘娘一定是众宫妃中最美的一个。”幼兰逢迎的回道,一双巧手却利落的为瑜琳梳起发髻。
一番洗漱后,瑜琳看着铜镜中艳丽逼人的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另一处,广阳殿中。
飞澜别逸云从浑浑噩噩的睡梦中叫醒。
“主子,太皇太后命人来传话,后宫嫔妃今日到乾清宫朝见,听说是洛将军回京了,为他准备了宫宴。”逸云一面出声解释,一面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崭新的宫装。
飞澜起身下榻,不以为意的轻哼了声。对于洛家,皇上里子面子都已经给足了。洛青川这次回来,洛青缨的尾巴只怕又要翘到天上去了。
“主子,奴婢为您更衣。”逸云温声道。
而飞澜却推开了她递来的粉红宫装。“你觉得我穿这件合适吗?”
逸云不解的看向她,等着她的下文。
“既然是为洛青川而准备的宫宴,自然是洛贵妃出风头的时候,穿的如此招摇,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去取件素色的来吧。”飞澜淡声吩咐。
她换了素雅的丹青罗裙,一头青丝只有一根银簪斜插着,淡墨清幽。
这一次总算没有迟到,但宫妃也已经到了大半。主位上,君洌寒正襟危坐,左手边是太皇太后庄氏,右手边便是洛青缨,一身大红的烫金凤袍,格外招摇,但风头却硬是被身边的瑜琳压了下去,此时的瑜琳妆容精致,衣着光鲜亮丽,人又生的极美,哪里是洛贵妃的俗气可以攀比的。
飞澜在逸云的陪同下缓缓步入殿中,素净的容颜,素雅的衣饰,如同一副淡漠的山水画,即便是瑜琳美人与之相比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