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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冷笑着,扬起的唇角含着讽刺。“王爷既然知道王妃被困在永寿宫中,便该知道在太皇太后眼皮子底下想要将人带走,难于登天。何况,只要入了宫,便是皇上的女人,王爷当真肯定王妃还愿意出宫吗?”
这一句是真真戳到了君灏南痛处,怒火中烧之际,他一扬手臂,将桌上杯盏扫落在地。杯盏在飞澜脚下碎裂,滚烫的茶水与瓷器碎片迸溅在飞澜碧色的裙摆之上。而她冷冷的看着,竟丝毫不曾躲闪。
“飞澜虽愚钝,却也明白一旦归还王妃,王爷便会返回封地,造反生事,届时,只怕天下大乱,慕容飞澜岂不成了圣朝的罪人。”
君灏南大笑着,他一直小看了这个女人,慕容飞澜远比他想象中聪明。“本王劝你还是想清楚的好,豫南王位高权重,又手握重兵,没有本王相助,你想报满门血仇,同样难于登天。”
飞澜清冷的笑,分明纤纤弱弱的一个人,周身却散发着不容人忽视的冷傲。“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飞澜可以手刃仇敌。至于王妃之事,对不起,飞澜爱莫能助。”
“天色不早,若王爷无事,慕容飞澜先行告退。”飞澜微一俯身后,拂袖转身,但尚未走出屋子,守在外面的侍卫已经围了过来。
“王爷这是何意?”飞澜眸色微沉,冷声问道。
君灏南一笑,褐眸一闪而过狠戾之色。“慕容将军不要误会,本王只是觉得将军的决定太过草率,倒不如留在王府中好好想清楚了再离开也不迟。”
他话说的含蓄,意思却再明确不过,若不合作,便要软禁飞澜。
她容色不变,抬起眼帘,目光淡淡落在一旁的顾非凡身上,轻笑问道,“宁王要留下飞澜在此做客,表哥觉得如何?”
顾非凡笑,缓缓起身,挡在飞澜身前,维护之意再明显不过。他既然敢带飞澜来此,自然会将她完好无损的送回去。“王爷好意,非凡替她谢过,但……”他话说一半,屋外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嗓音,让屋内三人为之一振。
“太皇太后驾到。”小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皇祖母?”君灏南惊愕起身,与顾非凡交换了一个眼神,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庄氏已在大太监的搀扶下迈入屋内,而她身后跟随着的,除了永寿宫的一行宫人,还有豫南王世子君墨舞。
“孙儿参见皇祖母。”君灏南慌忙跪拜。
“微臣参见太皇太后。”飞澜与顾非凡随着屈膝跪地。
庄氏的目光随意扫过地上众人,淡笑道,“今儿灏南的府中倒是热闹,都起来吧。”
“不知皇祖母深夜前来,有何要事?”君灏南起身问道。
庄氏蹙了下眉,语气迟缓无奈,“你称病不去上朝,哀家这个做祖母的担心,难道还不能来探望一下吗。”
“让皇祖母担心了,孙儿的身体已无大碍。”君灏南恭敬的回答。
“嗯。”庄氏点了点头,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君墨舞。“墨舞啊,你不是说刚得了一支千年灵芝,要给你二哥补身吗。”
君墨舞上前两步,将手中锦盒捧到君灏南身前,“一点心意,还望二哥不要嫌弃才是。”
“世子哪里的话。”君灏南接过锦盒,唇角笑意难免牵强。他与豫南王府一向没什么交集,君墨舞无事献殷勤,倒让他一时摸不清头脑。
“小德子,将哀家带来的补品都拿进来吧。”主位上的庄氏又吩咐道。宫人手脚利落的将大包小包的盒子递交给宁王府的下人。
“孙儿多谢皇祖母赏赐。”君灏南再拜。
庄氏一拂手,叹息着摇头,“你呀,让哀家说你什么好,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成这样。”
“可她是孙儿的妻啊。”君灏南神情落寞几分。
庄氏故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状,这对祖孙,都是演戏的好材料。“宁王妃残害皇嗣,畏罪自尽也是她咎由自取。你节哀顺变吧。京中名门贵媛无数,改日哀家再为你挑选一个贤良淑德的。”
宁王面色阴霾,冷沉不语。
“孙儿打算何时回封地?”庄氏又问。
“回禀皇祖母,孙儿身体不适,还想留在京中修养一阵子。”君灏南沉声回着。
庄氏暗笑,心知肚明,只要瑜琳扣押在京,君灏南是不会一个人离开的。
“梁州虽富庶,终究是不如帝都繁华。哀家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你留在帝都成婚生子,哀家也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君灏南沉默不语,只皮笑肉不笑的牵动了下唇角。
“天色不早了,哀家也累了,小德子,摆驾回宫吧。”庄氏脸上显出几分倦怠,在大太监的搀扶下起身。
“孙儿恭送皇祖母。”
“微臣恭送太皇太后。”屋内几人再次屈膝跪拜。
在经过飞澜身边时,庄氏突然顿住了脚步,目光在她身上随随扫过,慵声道,“哀家许久不曾和慕容将军一同下棋了,择日不如撞日,随哀家一同入宫吧。”
此话一出,众人才恍然大悟,庄氏深夜来此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慕容飞澜!
……
她被带入永寿宫中,彼时,宫门紧闭着,殿内静的可怕。铜鼎香炉中燃烧着不知名的熏香,烟雾袅袅萦绕,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庄氏坐在主位之上,遣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下几个上了年纪的嬷嬷。飞澜半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直到膝盖些微麻木,主位上的庄氏才开口道,“来人,为慕容将军验身。”
此语一出,飞澜大惊失色,呵,她自幼被当做男孩来养,自认言行举止皆无半分破绽,却还是没有逃过庄氏的眼睛。
当几个健壮的嬷嬷将她围起来的时候,飞澜不顾一切的起身反抗,却突然发现,身体根本使不上力气,内力更是不知被什么禁锢住。她冷眼看着那鼎雾气萦绕的香炉,终于明白了什么。
几个嬷嬷显然都是练家子出身,轻而易举将她按倒在地,粗蛮的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嘎吱一声棉布碎裂的声响,胸口衣物已被蛮横的扯开,暴露大片雪白柔软的肌肤。一阵凉意侵袭,她无助的用双手去遮挡。
“禀告太皇太后,她的确是女儿身。”苍哑的声音回禀道。
“嗯。”庄氏了然的点头,又道,“再验。”
话音刚落,飞澜的手脚同时被禁锢,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的腕骨捏碎。飞澜不停的挣动着,却无异于螳臂当车,腕间的刺痛一阵强过一阵,让她痛得不停喘息,身体都被冷汗打湿,
“住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飞澜无助的嘶喊,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的她只有被宰割的份儿。
“老奴劝慕容将军还是老实些的好,我们几个老奴手粗脚笨,慕容将军细皮嫩肉,若是不小心弄伤了,老奴等可赔不起。”老嬷嬷刁钻的声音在头顶萦绕,没有丝毫恭敬之意,反而带着不屑与嘲讽。
紧接着是一声强过一声的碎裂之音,布片撕碎满地,飞澜身下的亵裤也被扯了下去,汉白玉地面的寒气侵入下体,冷的渗人。
飞澜的身体被几个人死死按在冷硬的地面上,却一直抵死挣扎着,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不停滚落。她的自尊,她的骄傲怎么能允许自己受此等侮辱。“放手,放开我……”她声音哽咽,手腕被制衡着,而她的手早已紧握成拳,该是怎么样的恨与无奈,才让圆盾的指甲深陷入掌心皮肉,地面上落着斑斑血迹。
一左一右两个嬷嬷强行扳开她双腿,一只粗糙的手触摸上飞澜腿根,两根冰冷的手指刺向她身体深处。
飞澜如被电击一般,只觉眼前一片昏暗,她绝望的闭上双眼,一串泪珠噼里啪啦的滚落下去,洁白的大理石地面,血与泪搅合在一处。
“你们在做什么,统统给朕住手!”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闯入,一脚踢开飞澜身前的老嬷嬷,那支正向飞澜探去的手指终于消失。
君洌寒一脸阴霾,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几个老嬷嬷吓得不轻,慌忙松开飞澜,扑通跪倒在一旁,颤抖道,“老奴,老奴参见皇上。”
飞澜脱离钳制,身体萎缩成一团,迷雾般的眸子,空洞涣散,让人看着极是心疼。
君洌寒利落的褪下龙袍裹住她半。裸的身体,将她整个环入胸膛中。心疼的唤了声,“澜儿。”
“师兄,师兄。”飞澜窝在他怀中,失去血色的唇片颤动着,泪再次滚落了下来。
“皇帝这是做什么?”主位之上,庄氏冷声问道。
君洌寒轻拥着飞澜,褐眸深敛,平静回答,“皇祖母不必再验了,她并非处。子,她是朕的女人……”
君洌寒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庄氏手中的茶盏已碎裂在君洌寒身前,他身形快速一闪,将飞澜紧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背挡住了迸溅的茶水和碎裂瓷片。滚烫的茶水穿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