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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云淡风轻的一笑,又道,“现在戏看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不在乎?”风清扬挑眉问道。
飞澜淡哼,唇角含着微讽,“风清扬,你告诉我皇上有多少女人?十个手指数的清吗?”
“……”风清扬哑口无言。
“走吧,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飞澜转身,施展轻功,飞出丞相府。
“慕容飞澜,你等等。”风清扬紧随其后,闪身挡在他身前。
“还有事吗?”飞澜冷淡的问道。
“跟我去见皇上。”风清扬固执的道。
飞澜微低着头,声音淡漠清冷。“如果我说不呢?风清扬,你又能奈我何。”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必须跟我去见皇上。”风清扬周身散发着冷怒,还真有一副要与她一决生死的架势。
“我不想和你动手。”飞澜云袖一拂,转身离去,而风清扬却缠了上来。
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纠缠在一处,风清扬自然不是飞澜的对手,只见她身形翩然,出手快如闪电,一掌击向风清扬面门,却在他面前半寸处突然手掌。
“风清扬,你别太过分。”飞澜不耐道。
“跟我去见皇上。”风清扬再一次重复。他不得不急,君洌寒不肯喝药,一直用内功强行压制着毒性,根本撑不了多久。
两人再次交手,飞澜的拳头每一次都在触及上他身体的前一刻收回来。如此反复,她早已失了耐性。而风清扬更是急火攻心,一掌打出去也失了分寸,而他没想到的是,飞澜竟然没有躲闪,一掌落在她心口,她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暗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流淌出来。
“你,你为什么不躲!慕容飞澜,你傻啊!”风清扬血红着双眼吼了声。
飞澜低笑,手掌紧握住心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风清扬,别再逼我。”
“飞澜,你就这么恨皇上吗?断崖上他放手是因为……”
“不要说,我不想听。”飞澜失控的打断他,她踉跄的后退两步,眸中擎着泪。她无助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要逼她。
“风清扬,如果我真的恨他,就不会再回将军府了。我可以有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原谅他,却害怕听到真正的原因,我宁愿自欺欺人。你放我走吧,我现在还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给我一点时间。”
“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风清扬无奈的叹,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何偏偏要爱的那么痛苦。
“皇上中毒了,君墨舞的暗器打在他腕间经渠穴上,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他才会抓不住你。后来,他没日没夜的在崖下寻找你,根本顾不上解毒。现在他用内力强行压制着毒性发作,究竟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
“你,你说什么?”飞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明眸,剔透的泪珠在眸中滚动,好似随时都会落下来。
风清扬认真的看着她,轻叹道,“飞澜,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
……
两个人匆忙赶到养心殿的时候,君洌寒却已经出宫了。
“今日是十五,城外有庙会,贵妃娘娘说要去给大将军祈福,皇上便陪着去了。”徐福海平静的陈述着。
而风清扬却已经沉不住气了,拔高了音量道,“你怎么也不拦着,难道不知道皇上中毒在身吗!”
“皇上执拗起来,岂是老奴劝得动的。”徐福海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别有深意的撇了飞澜一眼,那眼神中,分明带了责备。
飞澜心口莫名的难受,转身便向宫外而去。
“飞澜,你去哪儿?”风清扬紧随其后。
“城外庙会。”她丢出一句。
离宫的马车疾速行驶着,虽然已是深夜,城外一月一次的庙会却极是热闹。马车在一家布衣店前缓缓停住,飞澜一条车帘跳了下去。
“怎么来这里?”风清扬不解的问道。
“难道让我穿成这样在大街上走?”飞澜淡然一笑,转身走入店中。此时,风清扬才留意到,飞澜一直穿着单薄纱衣,长发还是披散的。
飞澜去试衣,风清扬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等待。时间并不漫长,飞澜很快从里间走出来,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风清扬不受控制的起身,目光紧盯在她身上,震惊的长大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的女子,水袖轻罗的纱衣,纯净的白映衬着雪漾肌肤,青丝如墨,披散在腰际,只用一根玉簪为饰。纤腰盈盈一握,弱不禁风般。她同样看着他,双眸剪水,盈溢着琉璃般剔透的光泽,让人心生怜爱,又不敢轻易亵渎,那一种美,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怎么样?”飞澜淡笑询问,目光流连在衣饰上,呢喃的询问,“会不会很奇怪?”
风清扬咽了咽口水,强行别开视线。“你穿成这个样子出现在皇上面前,别说是让他喝药,就是让他喝毒药,他也绝对不会迟疑。”
“少贫,找人要紧。”飞澜丢下一句,大步向外走去。
庙会人潮涌动,风清扬紧护在飞澜身旁,为他挡开拥拥嚷嚷的人群。他们所过之处,定然吸引住周围人群的视线,对于那些或垂怜,或嫉妒的目光,让飞澜有些不耐的蹙起眉头。
“他们在看什么?”飞澜问道。
风清扬一笑,含着暖意的目光游走在飞澜身上,语调带着些许玩味,“在看你。”
说了等于没说。飞澜白他一眼,随着人流走去。长街两旁灯火长龙,将漆黑的夜色点亮,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飞澜想起多年前与君洌寒一起的元宵灯会,想起他褐眸中倒影的灯火璀璨,想起他的背宽阔温暖。
她突然顿住了脚步,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前方,一盏八角琉璃灯挂在枝头,像极了七年前君洌寒送她的那一盏。一阵春风拂过,八角灯随风晃动,灯面扬扬洒洒书写着一句小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
“爷,您看那盏琉璃灯倒也别致。”身后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含娇细语,柔媚入骨。紧随其后的是男子低润懒散的语调。
“青缨若是喜欢便买下来吧。”
飞澜眉心微锁,皓月明眸浮起几丝冷魅,足尖轻点、飞身而起,白纱翩飞而过,那盏八角灯已经稳稳的落在了飞澜手中,昏黄的烛火映的雪色肌肤莹润如玉。唇角微扬出绝美的弧度,清亮的眸光,挑衅的落在不远处男子身上。
此事,他同样凝视着她,唇边笑意逐渐深邃,深沉的褐眸中难掩惊艳之色。那一种美,已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亦不过如此。
“老板,这盏灯我买了。”出口的声音若山涧清泉般剔透。
那老板是个风雅的中年人,手中摇着羽扇,温和一笑,道,“姑娘,这盏灯是非卖品,只要猜出灯下悬挂的灯谜,这琉璃八角灯便送给姑娘,分文不取。”
飞澜低头查看,果然见灯下悬挂着一条纸笺,白纸黑色工整的书写着:一边是红,一边是绿,一边喜风,一边喜雨。飞澜低声念道,话音刚落,低润的男声,已给出了答案。
“是‘秋’。”
那老板摇了摇羽扇,赞赏的点头,朗笑道,“公子好才华,这盏灯属于这位公子了。”
这一次,换做君洌寒目光挑衅的回望飞澜。
飞澜微恼,自然不肯轻易就范。她抛出一锭金子在摊位上,负气道,“一锭金子买你一盏灯,你若敢不卖,我便砸了你的摊子。”
第105章 谁是你的心上人
飞澜极轻的点了点头,侧脸轻靠在他胸膛。幽幽的目光落在窗前那盏琉璃八角灯上。夜风从窗棂而入,将八角灯尾部的璎珞吹得来回晃动。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君洌寒含笑低喃,眸中浮起一丝邪美。“澜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琉璃花灯是送给心上人的东西。”
飞澜微扬了唇角,狡辩道,“谁是你的心上人了!师兄似乎忘了,这盏琉璃灯是飞澜用一锭金子买来的。”
君洌寒也不恼,低润一笑,反问道,“是吗?不过,朕的记性一向很好,朕记得七年前的那一盏澜儿可是收下了,朕还在上面画了很多你的画像,整整画了一夜。”他的薄唇轻移,贴上她耳侧,暧昧的呢喃,“澜儿,七年前,你就注定是我的。”
飞澜面颊羞红,笑而不语。而他却是不容她逃避,修长的指尖轻轻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定睛凝视着她玷。
“你这个模样,朕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他含笑说道,语调温柔轻缓。
“这样不好吗?”飞澜不解。
“不,很美,或许,太美了一些。”他说罢,手臂遽然收紧,霸道的将她圈入胸膛中。“可是朕不喜欢别的男人用垂涎的目光看着你,或者,朕该将你藏起来,占为己有。惧”
飞澜羞怯的别开脸颊,不敢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