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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丈夫,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你那江姐姐只不过是嫉妒你而已,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难道你宁可信她也不愿意信我吗?”
奚兰茉脑袋有些乱,宋奕说的有道理,她是一个人,该有自己的主见,无需事事都听从江晚鱼,可宋奕现在的样子,实在有些让人害怕。
“宋郎,我相信你,我当然相信你,只不过……江姐姐的话也很有道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太好。”她以眼神祈求,希望宋奕可以带她离开这里。
离开?怎么可能!这么好的机会他岂能放过!宋奕看着奚兰茉,昏暗的烛光下,少女清丽的面庞越显柔媚,顺着那截玉颈向下看去,视线没入一片模糊的暗影,可以清晰看到衣襟下起伏的美妙弧度。宋奕的眸色暗了暗,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不过他不急,今晚他有的是时间,这种事情,需要慢慢品味才有意思。
原本他不想这么做,一切都是那个叫江晚鱼的女人逼的!虽说圣旨已下,但在没有拜堂成亲前,什么都是未知!那女人对自己一直怀有偏见,搞不好哪天她给皇帝吹吹枕边风,这桩婚事便黄了,为了保险起见,干脆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公主除了嫁给他再无第二条可走,自己这个驸马,就当定了!
奚兰茉自然不知宋奕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那泛着阴冷的双目,不禁浑身发冷,总觉得今日的宋郎与自己平日认识的宋郎不是一个人。
江姐姐,你在哪?我好害怕!
少女一步步向门口挪去,正要拔开门栓,却被一只臂膀给拉了回去。
“公主要去哪?”
奚兰茉强忍着心中恐惧,道:“我有点闷,你让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当然可以。”宋奕笑着拨开她额前碎发,“不过你要先陪我喝几杯,好不易来了,就这么离开,我可是会伤心的。”
奚兰茉将视线投向桌上的酒壶,她长这么大,从未沾过半滴酒液,犹豫道:“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这是以寒冬雪水酿造的梅花酒,一点也不烈,你先尝尝,要是不喜欢,我也不会逼迫你。”
听宋奕这么说,她才勉强答应。
梅花酒液清冽,芳香四溢,当酒的香气扑面而来时,便有种雪天万千梅花盛开之感,醉人心脾。
她被酒的香气所吸引,试着轻抿了一口,却发现酒液香醇柔滑,丝毫也不冲鼻,入了喉,反而带着点甜甜的味道,于是一口气饮下了整杯酒液。
宋奕笑着又为她斟了一杯:“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奚兰茉点点头,端起酒杯,又饮下了大半杯,期间宋奕一直含笑看着她,不知什么缘故,她竟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燥热,心跳如雷。
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她不是那种浪荡的女子,却为何,想要吻上男子那沾了酒液而倍显诱人的嘴唇?
借饮酒的动作,掩饰心中古怪羞人的念头,可即便是垂下了头,将男子摒除到视野外,那种躁动不安,狂烈难耐之感却依旧存在。
宋奕两指拖着酒杯,静静看着她,唇角一点点、一点点地勾了起来。
看来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这纯纯净净的女子,哪能经得住这种秘药的撩拨?
他将杯中残酒饮尽,站起身,走到奚兰茉身边:“公主,今夜月色正好,不如让我陪你一同去赏月吧?”
赏月?奚兰茉神智变得模模糊糊,唯一清楚的,就是男子掌心与手臂接触时,那火热奇怪的感觉,迅猛的心慌与意乱,一同朝着心口涌去。
明知该推开他,却反而紧紧抱住了他。
宋奕故作惊讶:“公主,男女授受不清,你这是要做什么?”
奚兰茉将脸蹭上他的颈窝,喃喃着:“宋郎,我热……”
“热吗?既然热,那就脱下来,脱下来就不热了。”宋奕循循诱导,一手扶着奚兰茉的肩,一手去剥她的外衫。
奚兰茉挣扎着,反抗着,但她那欲拒还迎的样子实在对现下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她甚至隐隐欢喜着,希望对方能给予自己更多的爱抚。
她想要尖叫,想要哭喊,可出口的话语,却带着令人遐想的媚热:“宋郎,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好,我帮你,我一定会帮你。”宋奕笑意加大,眸中的欲火也越发炽烈,他将奚兰茉抱进内室,置于榻上,几乎不用他自己动手,奚兰茉自己已经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净。
药是最烈性的药,即便意志再坚韧的女人,也无法抵抗那狂烈汹涌的情潮,更何况奚兰茉这样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女。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她只知道自己很难受,而靠近宋奕,便能缓解那几乎将人磨疯的痛苦。
宋奕眼角高挑,一丝奸计得逞的邪佞笑弧绽开,眼白处那如毒物般的光泽,让这夜也变得诡秘可怕。他手一挥,帷帐落下,隔绝了榻内榻外两重天地。
……
金龙殿内的寂静没有持续多久,使者似乎铁了心要选江晚鱼做和亲之人,竟不顾那扑面而来的刺骨冰寒,在皇帝杀气腾腾的注视下,拱手道:“汗王曾交给小臣一幅画像,命小臣以此画来寻觅有缘之人,原本小臣还不抱希望,直至看到姑娘,方知姻缘天定。”说着,他唤来自己的随从,拿过了一个画轴。
众臣心里不免都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那画轴中究竟画着什么。
使者不急不缓地将画轴打开,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人图,而那美人——
不约而同,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皇帝身旁的江晚鱼。
江晚鱼也是一愣,她确定,那个什么淳羌大王一定从未见过自己,可那画中之人却分明是自己。
奚成壁额角青筋直跳,因为他也发现,那画中之人,的确是江晚鱼。
他们谁都无法自欺欺人,认为那画中人不是她而是澹台婉玉。对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江晚鱼,只要一眼就能分辨出,那一身素色八宝水裙,妆容简单的女子,正是自己。
而奚成壁,从画中女子冷冽的眼波,曼妙的身段,傲然的姿态,亦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此女乃江晚鱼,非澹台婉玉。
他侧首向她看去,眼中满是疑问,而她也一脸茫然地朝他看来,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事态的严重。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而且还非常诡异,众大臣也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搞不懂现在这种情况究竟是这么回事,但看皇帝面色阴沉,气氛压抑,都不敢出声,默默垂着头,静观事态变化。
奚成壁正欲开口,江晚鱼却踏前一步,看着那使者道:“敢问贵使,贵国汗王是从何处得到这幅画像的?”
使者道:“小臣也不知道,或许是本国臣子敬献,又或许是汗王自民间得到,更有可能,是汗王梦中所见。”
她再问:“照你所说,事实上贵国汗王从未见过我?”
“我想是的。”
她转向奚成壁,视线交汇,他从她眼中看到了一抹了然与决绝,那抹奇异的光很快闪过,却被他清楚捕捉,即使她什么都没说,但他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可以!”这三个字压得很低,却不妨碍表露他毋庸置疑的态度。
她笑了一下,似乎刚才一切都是幻觉,她缓缓俯下身,看似帮他斟酒,却在他耳畔极快地说:“这是个好机会,你明白的。”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因手劲过大的原因,手中酒液倾洒满桌,她就这样保持着斟酒的姿态,一动不动,而他也始终紧握她的腕脉,眼底流露着层层风云变幻。
气氛貌似……更诡异了。
众臣将脑袋垂得更低,为什么一个简简单单的送行宴,要搞得这么紧张!殿中明显的低气压,让每个人心口都憋了一口浊气。
“敝国汗王真心求和,希望陛下也能诚心以待。”使者嫌场面不够乱似的,又添了一句:“陛下请放心,汗王并非薄情之人,必定会善待这位美丽的新娘……”
“啪!”什么东西重重拍在桌面的声音,突兀而响亮,令在场众人纷纷惊吓不已。
有胆子大的,抬头朝声源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皇帝动怒,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梨花木桌案上。
奚成壁冷冷看着使者,向来冷硬的脸上,满是激愤之意:“请来使主意用词,她还不是你们汗王的新娘。”
他面呈暴怒,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皇帝发怒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可那使者却像是什么都察觉不到,天不怕地不怕,使劲地激怒奚成壁:“只要陛下一句话,她便是敝国汗王的新妻,汗王与陛下一样,都是向往和平之人,只要陛下应允,汗王亦可答应,三年之内,绝不进犯奚国边境。”
三年?送去一个女人,才能换得三年安稳?
不过三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