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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唇瓣,在他准备继续对她的反驳进行下一波攻击时,她忽然轻声说:“没错,我确实是吃醋了。”
“你……”他万万没想到,她竟这么容易就承认了,后面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
她微微侧过脸,余光中可以看到他垂在自己肩头的如瀑黑发:“我承认了,这下你可高兴?”
“原本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竟高兴不起来。”
她笑了笑,目光转向窗外迷离的夜色,总是清亮的眼眸也一并变得迷离起来:“是啊,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可以喜欢你,对你动心,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接受你。”
“因为朕是帝王吗?”不用她说,他便能猜到。
她点点头:“是,因为你是帝王,注定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如果朕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呢?”
她不说话,沉默已经代她做了回答,他眼底蓦地划过一道炫目流光,抓紧她的手,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变成面对面相视:“你说啊,如果朕心里只有你一个,此生此世,永不再娶,你会接受我吗?”
他的眼神太专注,眼底幽然晃荡的波光,是那么的温暖深情,被烛光映着,好看得令人心醉,任谁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都无法无动于衷吧。
她不敢再看下去,第一次在与他的对峙中,做了逃兵:“这只是皇上的誓言而已,男人的誓言,都不可信。”
“我就是那个特例。”他又凑近了一些,两人这下是真的面对面,鼻对鼻,唇与唇的距离仅有一层纸张那么微薄。
她眨了眨眼,以致纤长的睫毛搔到了他的脸颊:“是吗?一连数日召幸乌美人的皇上,竟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难以令人相信呢。”
这下他笑了,发自肺腑地笑了:“朕现在终于可以肯定,你确实是吃醋了。”他微微向前凑去,两唇相接,她正欲躲,却被他死死按住脑后勺:“朕没有临幸她。”
她迷茫盯着近在咫尺的茶色眼眸,听他轻声道:“朕从来没有碰过她,之所以召幸她,只是为了气你而已。”
“这种事情,自然是随你怎么说都可以。”
“你不信么?要不要朕发誓?”说着,他当真举起了三根手指。
她瞥他一眼,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很好笑,难道他想让自己像言情小说或者是电视剧中女主角一样,在男主举手发誓的时候,惊慌失措地掩住他的口,然后不胜娇羞地道一句:“不要,我相信你就是了。”
想到这个场景,她忍不住喷笑出声,他不知她为何发笑,却觉得此刻的她,笑起来真好看,激得他体内好不容易压下去那股躁动,又开始蠢蠢欲动。
干脆捧了她的脑袋,径自将唇印上去,她一惊,身子在他怀中一点点僵硬。
心跳的好快,像是马上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这个男人似乎真的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连接吻也是那么的狂烈霸道,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他随意摆弄的木偶,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做出反应,抵在他胸口的手也失了力气。
终于,在她马上就要喘不上气时,他放开了她。
“朕问你,愿不愿做朕的女人?”他抓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眼中带着丝期待,望进她眼中。
她虽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但理智还在,听了他这话,所有的迷醉沉沦悉数消散:“我不愿意。”
他眼中闪过一抹痛色,苦笑一声,再问:“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娘子?”
心,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了一下,不可否认,这句话比前一句有杀伤力多了,她不想拒绝他,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诫她,不能沉沦,一定不能沉沦,你不适合这里,你也不属于这里,你们身份悬殊太大,强行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抬起眼,强忍心中狂涌而出的酸涩,平静开口:“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他眼里的光泽一下子黯了下去,他不明白,不明白这个女子明明心里有他,却为何一次次无情地将他推开,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矛盾,又这么冷血的人!
她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心痛的同时,她又何尝好受!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明日还要上朝,早点休息吧。”她趁他失神时猛地挣了开来,转身便朝往外走去。
可手还没搭上门扣,就被一股大力扯着腰带给拉了回去,头顶上方是男人咬牙切齿的俊颜:“你就这么走了?”
她呆呆问:“那还要怎么走?”
他蹙了蹙眉,神色似乎有些痛苦:“你是御前尚仪,朕现在龙体违和,你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
她继续呆问:“皇上龙体不适该找太医啊,我又不会治病,您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他不理她,只将目光顺着她的脸颊,掠过下巴,一直没入之前因挣扎而微微扯开的衣襟中:“你可以治,就看你愿不愿意。”
他在说什么,又在暗示什么她怎会不知,因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装傻:“我看我还是去找御医吧。”
他长臂一伸,又把她拽了回来:“朕不要御医,朕只要你。”
她苦着脸:“我真的不行!您不是还有左贵妃和右贵妃吗?”
“什么左贵妃右贵妃?”
她举起双手,扯唇一笑:“就是……您的左右手。”
他脸色瞬时一黑,“混账,朕堂堂一国之君,岂有自己解决的道理?”
她脸色比他还黑:“那我也解决不了!”
“你当朕会强要你不成?”他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在了龙榻上。
“那您想干什么?”她想了想,严肃地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你就是用下三滥手法逼我,我也不会妥协的。”
他有些烦躁,之前那个百般勾引,他却毫无兴致,如今面对这个心头上的人,她却视自己如洪水猛兽。
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可真够窝囊的。
“朕现在浑身不舒服,管你想什么法子,总之要替朕解决了。”他实在是气急了,礼义廉耻全部给抛诸脑后。
想法子?她能想什么法子啊!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乌美人叫回来,想必乌美人也很乐意帮他泄这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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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泻火,她想起了教仪嬷嬷所教内容,其中也有帮皇帝泻火一项。
可一想起那法子,就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没想到古代宫廷竟然也有这么变态的人,口味着实有些重!
作为女官,手是不能上的,那对皇帝来说是大不敬,处女膜也是不能奉献的,因为一旦沾了龙精,那就是皇帝的女人了,要两全其美,只能有一个办法。
想起那“玉女吹箫”图她就浑身冒汗,这事不能做,她虽是奴才,那也是有底线的!
正想着,榻边帷帐突然被掀开,一抹明黄挤了进来,一句话不说,便开始脱衣服。
不知是紧张的缘故,还是知道自己就算逃也逃不掉,她如老僧入定般稳稳坐在榻上,连眼都没眨一下。
褪去了衣衫,只剩下亵衣,他这才看向她,准确说,是看向她套着珊瑚手钏的手:“朕就喜欢你这双手。”
她真希望自己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外弦音,但她偏偏该死的听懂了,当诧异惊愕的眼神对上他欲火灼灼的眼时,他挑了挑一边的唇,这男人不笑则已,一旦笑起来,比狐狸还狡诈。
……
等她从内殿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在门口值夜的冯安一见到她,那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姑娘,皇上睡了?”
“啊,睡了。”再不睡,她就要疯了。
冯安眼珠子咕噜一转,压低声音道:“姑娘的好日子怕是不远喽。”
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正欲解释,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只怕解释了也没人信,再说她也不算冤,内殿之中发生的事,是个人都想象不出来!
那个总是人模狗样,一本正经,威严肃穆的家伙,实际上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耻之徒!
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住处,今晚可真是够荒唐的,直到现在,她还如处云里雾里,奚成壁那番露骨的话,也时不时在耳边回响。
真是要命了!
她决定回去洗个冷水澡,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它丢开,可还未走近自己的房间,就看到房门前站着一个人。
难道是上回那刺客?又往前迈了两步,这才看清,站在自己门前的,是一个中年女子。
奇怪,在这女官署也住了一段时日了,这里的每个人她都有印象,却从未见过这个女人,正在记忆中翻找此人的来历,那女人首先出声了:“姑娘倒是好本事,这么快就把皇帝勾引到手了。”
这人不说话